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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這人喊媽也真的是太順口了吧

  鬱澤深目光又是定定的看著她,聲音低沉,嗯了一聲:“鬱先生?”


  林思影心下有一些慌亂,眼一閉心一橫,喊了一聲:“阿澤。”


  輕輕的一聲:“嗯。小影。”


  林思影睜開眼,對上的是鬱澤深帶笑的眼睛。


  最後,倆個人是來到了海邊。十月的陽光仍然有一些毒辣,鬱澤深在海邊買了一把傘過來。


  林思影今天穿了一雙低跟皮鞋,脫鞋踩在了沙灘上。


  腳底的沙子軟軟,踩上去十分舒適。


  鬱澤深走過來,目光落在林思影的腳上。


  那一雙腳,白而細長,但腳趾頭卻顆顆圓潤,有點,嗯,像珍珠。


  鬱澤深的喉結滾了兩下。


  林思影隻覺得頭頂罩上了一片陰影。


  她抬頭一看,注意到鬱澤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腳上,不知道怎地,隻覺得有一些不自在,腳趾頭不由縮了縮。


  林思影說:“這裏有傘賣?那我去買一把。”


  鬱澤深輕輕按了一下她的肩膀,阻止她離開的動作。


  林思影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隔著薄薄襯衫,隻覺得鬱澤深手心的溫度傳來,那樣暖。


  “不用,小影,這裏的傘質量不太好,買一把先撐著將就用用。”


  其實,就是隻是想跟她一起撐一把傘罷了。


  林思影點點頭,說:“嗯,好。”


  倆人並肩走著,海浪一浪一浪的打過來,看得久了,隻會覺得有一些眩暈。


  這樣閑適的時光,從林思影十三歲之後,就再也沒有過。


  他們在海邊走了一圈,然後找了一個飯館吃了午飯,林思影堅持將鬱澤深送到他的公司樓下。


  林思影將車停下來,鬱澤深對她說:“小影,再見。回去路上小心一點。”


  林思影點點頭,說:“嗯,我知道了,鬱先生。”


  見他又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林思影連忙改口:“阿澤。”


  鬱澤深的眼裏,才似有了笑意。


  見鬱澤深轉身向公司走去,林思影也掉轉頭,去做自己的事情。


  到了傍晚,林思影回錦繡小區。


  路上,鄧豔給她打了電話,聲音透著一股子雀躍:“小影,晚上回來吃飯,我給你和澤深做好吃的。”


  林思影連忙說:“媽,不用了,你做我的就行了。”


  她又沒有跟鬱澤深約定,不然,鬱澤深為什麽要來她家裏吃飯?


  鄧豔似乎有點失望:“哦,你們倆人,難道沒有領證嗎?”


  領證?


  林思影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


  她好像還真把這事給拋到腦後了。


  “領,領了。”


  “既然領了,你們都是夫妻了,他來家裏吃飯,不正常嗎?”


  鄧豔一番話,居然說得林思影啞口無言。


  林思影還在掙紮:“媽,他很忙的。”


  “那好吧。我就做你的飯了。”


  “好。媽。”


  林思影將車開到地庫,接了張珩的電話。


  張珩向林思影解釋進度:“思影,這培訓機構,應該最快下月初就可以交付了。”


  林思影聽了十分高興:“真的?太好了,謝謝你,張大哥。”


  張珩憨憨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說:“不用謝。你還跟我客氣上了。”


  林思影進入家門,換了鞋,鄧豔正在廚房裏忙活。


  她係著林思影的圍裙,身形削瘦,林思影鼻子一酸,但臉上的笑容卻格外燦爛。


  鄧豔是她唯一的牽掛,現在鄧豔就在她身邊了,她要與鄧豔快樂的生活著,自立向上。


  “媽,我回來了。”


  林思影揚起清亮的聲音,眼裏帶笑。


  鄧豔精神不由有一些恍惚,仿佛想起十幾年前,林思影每次從學校回來,或者去朋友家外出回來,都會脆生生的喊著:“爸,我回來了”或,“媽,我回來了。”


  鄧豔臉上也堆起了笑,對林思影說:“小影,你回來得正好,洗個手盛飯吧,我炒了這一盤青菜就好了。”


  “好,媽,聞起來好香啊。”


  以前鄧豔也會做飯,但馬馬虎虎的,現在一看那菜色,林思影就很肯定,味道一定很美味。


  林思影將菜端上桌,正準備盛飯的時候,門鈴卻響了。


  林思影去開門,門一打開,她愣住了。


  鬱澤深站在門外,手上提著公文包,另一隻手拿著一束百合花,看起來就像是丈夫下班回家。


  “阿澤?”


  林思影喊了一聲。


  鄧豔將青菜裝盤端了出來,朝門口迎出來,說:“是我叫澤深回來吃飯的。”


  林思影一頭問號臉,她媽怎麽有鬱澤深的電話?

  不過,想到之前鬱澤深弄鄧豔出來,肯定是費了不少周折,鄧豔有他的聯係方式也不奇怪。


  不知道怎地,林思影還是覺得有一點怪怪的。


  以後,生命中就要多出這麽一個人了嗎?


  她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但又覺得,如果是鬱澤深,好像也不錯。


  鬱澤深將花遞給林思影,說:“我回來了。”


  這一句,我回來了,讓林思影的心頭一跳。


  以前看電視劇裏,丈夫回家,總是喜歡對妻子說一聲,我回來了,十分的有儀式感。


  看樣子,鬱澤深好像也是一個有儀式感的人。


  鄧豔還係著圍裙,她主動去盛飯。


  林思影找了一個瓶子,將鬱澤深帶回來的花,抽出幾枝插在瓶子裏,放在餐桌上,感覺瞬間就不一樣了。


  鄧豔笑著說:“澤深啊,你洗個手就可以坐下來吃飯了。”


  “好,謝謝阿姨。”


  鄧豔抿嘴一笑,說:“還叫我阿姨啊?”


  鬱澤深說:“媽。”


  鄧豔點點頭,她走進屋裏去,鬱澤深去洗手過來的時候,鄧豔手上已經拿了一個紅包過來了。


  “今天小影說要跟你領證的時候,我就去銀行取錢了,給,澤深,這是改口紅包,需要拿的。”


  鬱澤深從善如流,接過來,說:“謝謝媽。”


  林思影隻覺得臉上的熱氣簡直是越來越甚,這人喊媽,也真的是太順口了吧?


  鬱澤深拿了紅包,卻是轉身就給了林思影。


  “小影,你幫我收好。以前,我的銀行卡也交給你管。”


  林思影風中淩亂,鄧豔的笑容卻更深了。


  林思影沒有伸手接,但鬱澤深的手就一直在空中這樣僵持著。


  林思影隻好伸手接過。


  她發現自己隻要對上鬱澤深,所有的堅持和意誌,總是被輕易瓦解。


  大家坐下來吃飯,林思影問:“媽,你怎麽找到銀行的?”


  鄧豔看了她一眼,知道林思影是擔心她。


  其實她剛出來的時候,的確是害怕見人。


  可是為母則剛。


  如果沒有必要,如果不是沒有人可以依靠,當母親的,有必要讓自己變得如此堅強,好像無所不能嗎?

  就是因為知道沒有什麽依靠,所以,她決定不能成為女兒的負擔。至少,要自己有擔當起來。


  “手機上有導航啊。小影,我才四十七歲,我還沒有老年癡呆。”


  她都知道調侃自己了,看著這樣的鄧豔,林思影心裏不由一陣開心,整個人看起來似乎也輕鬆放許多。


  她看向鬱澤深。


  林思影覺得,應該是鬱澤深帶來的影響。


  如果不是鬱澤深早早把鄧豔弄出來,也許鄧豔會越來越消沉。


  一頓飯,吃得都很高興。


  吃完了飯,林思影自然的站起來準備收碗。


  沒想到,鬱澤深也正有此意。


  兩人的手指都不經意碰到了一起,林思影連忙縮回,鬱澤深將那個碗撿起來,倆人一起將碗放入水槽裏。


  鄧豔說:“你們放著,我來洗就好。”


  誰料到,鬱澤深卻已經挽起了襯衫的袖子,準備大幹一番的架勢。


  鄧豔說:“澤深,你放著,我來就好。”


  鬱澤深微微一笑:“媽,我又不是外人,你辛苦做飯,我洗個碗又有什麽關係。”


  林思影看著那一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明明是適合彈鋼琴的,現在卻在洗碗。


  鬱澤深卻是朝她一笑,說:“怎麽,不放心我?是怕我不會洗碗,還是,因為喜歡我,想在這裏看著我?”


  前麵他說得還正經,後麵,就不太正經了。


  林思影立即反駁道:“才沒有。”


  鬱澤深卻是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說:“沒有啊?那我還得再努力努力。”


  林思影往外走的腳步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


  鄧豔在茶幾前切水果。


  十月是秋天瓜果的季節,很多種水果,哈蜜瓜更甚。


  鄧豔將哈蜜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用牙簽叉著吃,一口就能包住。


  見林思影過來,鄧豔自然的叉了一塊送到林思影的嘴裏。


  “甜嗎?”


  鄧豔問她。


  林思影眉眼彎彎,說:“嗯,媽,很甜。”


  廚房裏傳來鍋碗瓢輕碰發出的清脆聲,房間裏電視在放著。


  林思影卻有一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鬱澤深是在吹牛,還是真的會洗碗。


  他從小就是天之嬌子,家裏傭人無數,這樣的人,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吧。


  林思影站起身來,朝廚房走去。


  鬱澤深已經在用抹布擦灶台了。


  他像是會魔法一般,他收拾的廚房好像尤其的光鮮亮麗。


  “來監工?”兩人領證之後,鬱澤深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心境已經轉換,對她說話隨意又透著一股子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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