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狩獵

  “起來吧,你家小姐可在屋內?”荊楚王並未看惜春,隻是一味的隔著房門往裏看去,惜春看著他如此模樣,嘴上卻不敢笑隻得中規中矩的回答著:“回秉王爺,小姐在裏麵。”


  “好。”荊楚王直接越過了惜春推門走了進去,看見顧初涼正在屋內的椅子上坐著,手中卻拿著衣服縫製著圖案。


  “王爺。”聽到聲響抬起頭看到荊楚王站在離自己不遠處,放下了手中的衣服站起身來行了一禮說著:“臣女參見王爺。”


  “快起來。”荊楚王上前一步扶起了她,語氣中帶著寵溺說著:“你我本就已有了婚約,何必多禮。”


  顧初涼淡淡一笑,看著荊楚王說著:“王爺今日怎得空過來了呢?”


  “今日我與皇兄要去後山打獵,特意來邀請你一同前去。”荊楚王的眼光撇到了被她放置在一旁的衣服之上,衣服的式樣是男子衣服,荊楚王心下好奇詢問著:“涼兒這是在為誰做衣服啊?”


  顧初涼看著他奪過衣服有些羞澀的模樣說著:“王爺不知嗎?可不就是昨個派人來定製了一匹衣飾。”


  荊楚王沒有想到她這麽聰明,緊憑借著繡樣便猜測出了是他來定製的衣飾。


  “涼兒倒是好生聰慧呢!”荊楚王含情脈脈的看著她,顧初涼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嬌羞的說著:“王爺怎麽如此看臣女。”


  荊楚王哈哈一笑,便轉過了身說著正事:“時間也差不多了,涼兒一起走吧!”


  顧初涼拒絕不得,便點了點頭帶著惜春隨著荊楚王一同去了後山,太子與素來同顧初扇交好的蘇家小姐早已經到了。


  “可是臣弟來晚了?”荊楚王拉著顧初涼的小手走過來說著。


  “不過是皇兄心急來的早了些。”太子看見了跟在荊楚王身旁乖巧的顧初涼微微一笑。


  “我倒是聽說這顧家二小姐一回來便讓王爺當場休了三小姐,如今看來倒是真呢!也不知二小姐是用了什麽手段把王爺迷的如此。”蘇小姐嘴角含笑的看著她諷刺著。


  “原不過是妹妹以假亂真不想被人拆穿了罷了。”顧初涼聽著她如此諷刺也不生氣。


  “以二小姐的身份許給王爺本就是高攀了去,還有什麽資格說以假亂真這種話。”蘇小姐,看著去取馬的太子與荊楚王,壓低聲音諷刺著她。


  顧初涼微微一笑,不退反進迎了過去看著她說著:“蘇小姐倒是出身好貴,配得上王爺,奈何王爺卻死活不肯要,真是貽笑大方。”蘇小姐的親姐姐便是如今聖上的蘇貴人。


  而她又是嫡出,身份自然是更加尊貴,而顧初扇的姨娘是賢妃地位自然是在蘇貴人之上,雖是庶出蘇小姐卻不敢輕看了她去。


  “你……”蘇小姐被顧初涼的話氣的用手指著她,太子與荊楚王卻從後麵走了過來,顧初涼並沒有管蘇小姐的臉色直接越了過去,看著荊楚王說著:“這馬倒是好有靈氣呢!”


  “怎麽涼兒也會騎馬?”荊楚王聽她這麽說,雙眼中迸發出耀眼的亮光看著她。


  顧初涼隻是淡淡一笑,用手摸著白色的馬說著:“臣女隻是略懂皮毛而已。”


  “不如今日涼兒與我一同騎馬涉獵可好?”荊楚王的聲音中透著些許的興奮,今日是他約好與太子一同比賽涉獵的日子。


  顧初涼又怎好與荊楚王一同涉獵,她本已經風頭過盛如今實在不宜太過於出風頭。


  “臣女的馬技實在難登大雅之堂,況且隻留蘇小姐一人在那獨等豈不是無趣,不如讓臣女陪陪蘇小姐可好?”顧初涼如今解釋一番既推脫了荊楚王的盛情,又不給人留下話柄來。


  太子在一旁卻是聽了哈哈一笑的說著:“顧姑娘果真是聰慧可愛。”


  “多謝太子誇獎。”顧初涼行了一禮,動作恰到好處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顧初涼走回蘇小姐身旁,看著荊楚王與太子一同上了馬離去,轉身坐在了惜春搬來的椅子之上。


  “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大雅之堂。”蘇小姐說了一句,輕蔑的一笑轉身同樣坐在了一旁早已準備好了的椅子之上。


  “蘇小姐是嫡出,隻是不知我三妹也同樣是庶出,蘇小姐不也照樣關懷備至。”她看著她,絲毫不畏懼的說著。


  “說的倒是即是,隻是不知同樣為庶女怎的三小姐如此溫婉端莊,你說呢二小姐。”蘇小姐趁著自己姐姐是皇上的貴人便把她們不放在眼裏。


  看著顧初扇如今困得如此下場,受了如此大的屈辱她自是更加厭惡於顧初涼了。


  “溫婉端莊隻不過是做給世人看的罷了,隻是這肚子裏一肚子壞水即便外表在如何端莊也是無用的。”顧初涼嘴角微微勾起,端起茶盞輕輕呡了口。


  “你這般低位的出身如今與我平起平坐,倒也是你的福氣。”蘇小姐輕撇了一眼她,也端起了自己身旁的茶盞呡了口茶水又說著:“這麽好的茶水想必二小姐卻是從來沒有喝過吧!”


  惜春見她如此冷嘲熱諷的對待她家小姐,早已憤恨的瞪著她了,若不是顧初涼攔著她早已衝了過去。


  “蘇小姐的姐姐是聖上的貴人自然是什麽好東西都沒少用過。”抬頭看著她得意洋洋的嘴角,微微一笑後又接著說著:“隻是貴人便隻是貴人,終究宮中還是喜貴妃娘娘最得聖心。”


  蘇小姐被她幾句話氣的怒目圓瞪,顧初涼幾句話便戳到了她的痛處。


  雖說她的姐姐是當今聖上的貴人,且連個封號都不曾有過,更是不得皇上的寵愛。


  宮中也唯有喜貴妃最為得皇上的寵愛,就連賢妃也不能夠與她分庭抗衡。


  “隻是前些日子去宮中拜見喜貴妃娘娘,在她那喝了些許皇上特意賞賜的上好雪頂寒翠,皇上當真是寵愛喜貴妃特意八百裏佳績送回來的。”她故意說著喜貴妃的寵來令她難堪。


  “像二小姐這般身份,能夠喝上一次但也是稿福氣,自然是要好好回味著。”蘇小姐端著青花瓷的茶盞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


  “我這種身份自然是難得喝一次,隻不過想來蘇小姐和家人倒是常喝吧!”顧初涼看著她湊進她的臉前說著。


  “駕……駕……”從前麵傳來荊楚王的聲音,顧初涼坐正了身子嘴角含笑的把茶盞放在了一旁,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籲……”荊楚王騎著的馬折了回來不遠處便停了下來,太子騎著他的馬也尾隨其後跟了回來。


  荊楚王臉上一臉的笑意,太子的臉上卻並無笑意反而隱隱有些怒氣,顧初涼瑉嘴一笑便已猜測到了緣由。


  “涼兒這次是皇兄謙讓了我,我便把這獵回來的獵物都送與你。”荊楚王吩咐著一旁的侍衛,把獵回來的獵物都送到了她身旁。


  顧初涼摸著其中一隻狐狸說著:“其她的也便罷了,隻是這隻狐狸的毛倒是出的極好,油光水滑的用來做大氅抵禦嚴寒倒是最好不過的了。”


  “涼兒倒是好眼光,素來你是最怕冷的了,如今做件大氅但也不怕寒冬了。”荊楚王看著顧初涼說著,全然把太子與蘇小姐忘記到了一旁去。


  太子輸了本就麵子上過不去,如今看著她們如此心中更加煩悶。


  “不知是王爺與太子誰贏了呢?”顧初涼看著荊楚王與太子,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般明知故問。


  “隻是皇兄故意讓著我,便才能致使我不至於在美人兒麵前丟了臉。”荊楚王看著顧初涼說著,隨後又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太子。


  顧初涼不動聲色的從雙指之間射出一枚閃爍著寒光的銀針,直接射在了蘇小姐的笑血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蘇小姐被顧初涼射中了笑血後,大笑不止。


  本就太子輸了比賽,臉色鐵青的如今蘇小姐更加捧腹大笑不止,令荊楚王驚愕不已。


  顧初涼故作驚訝又害怕的模樣上前去扶著蘇小姐驚恐的說著:“蘇家妹妹你怎麽了?”趁機把射在她身上的銀針取了下來。


  銀針取下時蘇小姐立即停下了大笑,甩開了顧初涼的胳膊,她故意向後倒去用著驚恐的眼神看著她。


  “你幹什麽?”荊楚王見她被推到在地自然是要勃然大怒,立即上前去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顧初涼,關心的上下看著說著:“怎麽樣有沒有哪裏摔到?”


  顧初涼借著他的力氣起了身,微微搖了搖頭說著:“我沒事。”


  蘇小姐急忙提起裙擺跪了下去,有些驚恐的說著:“請太子恕罪……方才,方才並不是臣女故意笑的。”


  顧初涼看著她這般也掙脫開荊楚王的束縛跪在了蘇小姐身旁說著:“請太子恕罪,蘇家妹妹定然不是故意的。”


  “你閉嘴,都是你陷害於我,是你。”蘇小姐被氣極了此刻又指著她大聲斥則著,全然忘記了旁邊站著的太子與荊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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