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置衣服

  “剛好你來了,也省去了派人叫你功夫。”顧尚名看了一眼嫡女,原本緩和的臉色此時確是繃了起來。


  “是,爹爹。”嫡女低著頭走了進來,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顧初涼後才坐在椅子之上。


  “今日織錦紡的郭老板親自過來了,要求隻買涼兒的麵子。”顧尚名看了一眼嫡女後繼續看著顧初涼說著。


  “女兒何德何能,怎敢勞煩郭老板來買女兒的麵子。”她微微低著頭,故意不去看嫡女那狠毒的眼光。


  “知道就好,那郭老板算什麽他的麵子倒是好大竟然然我們來遵照他的意思做事。”如今讓她剛剛得來的權勢在還回去她自然是斷斷不肯也不願的。


  顧尚名狐疑的看了一眼嫡女,她不知道她家祖上便經商,兩個庶女也很是懂經商之道,為何隻要這個嫡女如此愚笨。


  嫡女不知道他看她一眼想的是什麽,隻好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看顧尚名。


  “姐姐以前說的倒是即是,女兒隻是庶女十八分區也自然是由姐姐打理。”她謙卑的說著,並不答應顧尚名。


  嫡女聽著她如此說到覺得她還算是識時務,不由得嘴角輕輕勾起,得意的看著顧尚名。


  顧尚名眉頭微微一鄒,隻是越來越覺得嫡女淺薄迂腐,顧家的生意是斷斷不能夠在交於她管理了。


  顧府祖上一世經商,到了他這裏雖是無子繼承,可也不能白白斷送了去。


  決定了後,看著顧初涼的眼神也越發帶著寵溺,看的嫡女越是生氣,手中的手帕也越發被攥的不成樣子。


  她卻似是不知道一般,隻直直的盯著顧初涼看著,顧尚名看了眼嫡女說著:“一會兒你便命人去把賬薄取來送到涼兒這吧!”


  嫡女沒想到顧尚名如此決絕,呆楞楞的看著他隨後強忍著怒意說著:“臘梅去回去取賬薄來。”


  “這可如何能行?”顧初涼故意驚訝的站了起來看著嫡女與自己的父親有些惶恐的說著。


  “既然涼兒管理十八分區尚可,那為父便也能夠安心的交給你了。”顧尚名說完站起了身,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嫡女,才走了出去。


  嫡女見顧尚名走了出去,便也站起了身看著她說著:“如今你這般使手段把十八分區騙回了自己的手上,到真是好手段啊!”


  “姐姐怎麽能這麽說呢!姐姐明明聽到了妹妹不願接手這十八分區,隻是爹爹一味的勸說。”顧初涼半低著頭,嘴角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來。


  嫡女被她氣的一頓繼續又說著:“從前倒是沒有看出你是這般的好手段,我到還真低估了你。”


  “姐姐是否真的低估都不要緊,隻要讓顧家的產業能夠在京城有一席之地父親便會放在把誰放在眼裏。”她說的很慢,卻很清晰,嫡女此時看著她才覺得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竟變得如此功於心計。


  她現在才認識到著實是晚了些,瞪了她一眼嫡女才攥著帕子走了出去。


  直到她走了出去,顧初涼嘴角才露出一抹笑容,惜言看著她的笑容詢問著:“小姐,咱們與那織錦紡的郭老板一向素無來往,這郭老板怎會如此來幫助小姐?”


  惜言隻以為是她自己出去時結交了她們罷了,所以才會此時如此幫著她的。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顧初涼明麵之上與京城之內的織錦紡並無來往,隻是私下裏她的貨源都是源自於她們。


  “這織錦紡的郭老板一向是在我這裏定製織錦,成色與信譽也都是極好的,如今嫡女接手他自然是不肯的。”這也是為什麽她肯如此痛快的便把十八分區交到嫡女的手上原因。


  若是無此把握她又怎麽敢放手把十八分區白白拱手他人呢!

  “小姐,外麵有一個自稱是來購置錦段的人前來求見。”惜春進來如實的回秉著她。


  “請他進來。”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擺後開口對著惜春說著。


  “裏麵請。”惜春把他迎了進來後,轉身退了出去把們關了上。


  “惜言上茶。”顧初涼看著進來的男子,有四十多歲的模樣,想了想後便覺得自己確實不認識眼前的男人。


  “多謝二小姐,隻是我家老爺吩咐老奴,前來購買二小姐的錦段。”男子一臉的恭順,顧初涼看著卻也不覺得是什麽人來找麻煩的。


  “既然如此,便請出試錦段的式樣。”顧初涼淺淺一笑,看著她說著。


  “自然是備了的。”男子從懷中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錦段式樣花紋,顧初涼接過來細細看了下後便已知來人是誰了。


  “敢問定多少呢?”既然是個有錢的主,她可不想白白浪費了這麽個賺錢的機會,也並未直接言明是來人是何人,隻裝作是不知道。


  “一百身衣服,這是定金還請二小姐手下。”男子從自己懷中拿出了幾枚金錠子放在了她身旁的桌前之上。


  顧初涼笑著應付著,直至把男子送了出去後才把玩著手中的錦段花樣。


  “小姐剛剛接管了十八分區便來了一筆生意。”惜言高興的看著桌子上的定金說著。


  “隻怕是有意為之。”顧初涼的不清不楚一句話給惜言說的很是糊塗。


  “小姐,京城之內的大買賣恐都來了咱們顧府之中。”惜言把桌子上的定金收了起來,看著她說著。


  “這密龍團紋又怎能是平常之人可用的。”把玩著手中的花樣,看著惜言認真的說著。


  惜言聽了,也湊過頭來看著她手中的花樣,卻也看不出什麽來:“奴婢瞧著這花樣倒是普通的很。”


  顧初涼微微一笑,抬頭看了她一眼後又用手指著手中花樣的絲線說著:“這刺繡手法倒是極為平常,隻是用來繡這花樣的絲線倒是著實不俗,而這花樣除了王公貴族又有誰可以用。”


  經過顧初涼的一番諒解,惜言倒是看明白了些許,也嘖嘖稱讚這絲線竟比當日顧初涼獻給喜貴妃時繡的織錦用的絲線還要珍貴上些許。


  當時顧初涼所用的絲線是一些遇水可溶解的纖維絲線,隻是成色看上去鮮豔好看些,若是論起名貴那是萬萬比不得這個繡樣的。


  遇水可溶解的絲線最大的特點便是顏色鮮豔,明亮比平常的絲線要好看許多看上去極為名貴,這便也是它的最大一個弊端,也幸好是沒有人識得這個絲線,不然她可就不好收場了。


  “那小姐覺得會是宮中何人前來小姐這裏定製織錦呢?”惜言把宮中所有可以用的此圖案的人都細細想了便也沒有猜測出是何人來。


  “這團龍密紋,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除了皇上喜愛的幾位王爺之外並無他人,而這顏色與繡樣偏又是荊楚王所喜愛的,其他王爺與我也並不曾相識。”她把事情分析的如此透徹,僅憑著一個繡樣便斷定了是何人來定製織錦。


  “小姐倒是好心思,奴婢是萬萬想不得這些了。”惜言站在她的身旁說著。


  顧初涼卻是一笑,把繡樣收了起來說著:“給荊楚王的東西,可是不能馬虎了,明日你便去看著點她們去。”用那些人她總是有些不放心。


  “是,小姐放心吧!”經過數十日的訓練,惜言與惜春的內力雖然沒有什麽成果,倒是練就了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對付一些不會武功之人還尚可,若是碰到會武功之人隻怕是沒有還手之力。


  顧初涼越想越是覺得不妥,惜言與惜春總是服侍在她身旁,若是她們二人的武功越是高深,對她的幫助便越是大。


  仔細思量過後,顧初涼決定若是有機會還是要把惜言與惜春送出去好好訓練一番,不過是武功還是製毒都要最高才好。


  “小姐想什麽呢?”惜言看著小姐有些發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開口詢問著。


  “哦!沒什麽,隻是覺得明日在去甚是不妥,不如你今日就去吧!”顧初涼反應過來,用了一些別的事情搪塞了過去。


  惜言見她這般為自己的未婚夫考慮,嘴角含笑的說著:“小姐隻為這事啊!奴婢這就去就是了。”


  顧初涼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麽,此時竟下來到是有些思念雪姨,不知道她如何了,不過想來有北冥邪陪在身旁也不會太過於無趣吧!


  提起北冥邪,她隻覺得那孩子可憐的緊,從小便被丟棄就連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名字也都是旁人給取的。


  現在卻又被當鋪的老板尋了個由頭便給打發了出來,若不是自己剛好上街碰到了當時傷的如此之重隻怕要慘死在街頭了。


  出懸崖之前,她曾對著北冥邪說過,若他沒有練就好武功是不允許他出懸崖來見她的,以後在她身旁做事定是要武功高深,不然隻怕是白白丟了性命。


  顧初涼不願也不想看到此事,也就隻能這般,若是他一生都練不好武功那便就把他困在懸崖之下一生好了,有雪姨照顧想來也不會虧待了他去。


  “參見荊楚王……”惜春在門外守著見是荊楚王前來,急忙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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