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背叛者的朋友–選擇(中)
朋友,一生太過漫長,
我的歲月全部都給你。
朋友,經曆難以掌控,
我的眼淚盡在你心弦。
朋友,遠方太過荊棘,
我的歸期隻相告與你。
朋友,道路若是不同,
我也會留下半畝心田。
我拿青春歲月奉獻給你,
我拿炙熱誠心相伴與你。
我拿一書熱情寫下詩篇,
朋友,朋友,親愛的朋友!
我們之間的相遇是難得再難得。
我們之間的相伴是給予再給予。
我們之間的波折是原諒再原諒。
那天沒耳若有所思地坐在窗戶旁等著約定付款的人。從太陽初升到現在外麵一直是淅淅瀝瀝的飄著碎雨,聲響微弱的發出啪嗒啪嗒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細小的雨滴隨意飄灑在每一處可以觸摸的地方,點點接觸世界的每一個不同的角落。沒耳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欣賞雨滴的循跡。
眼前先到商店的人是穿著昂貴的先生,他那輛既昂貴又散發著吸引力的轎車從遠方緩緩開向這裏,穿著昂貴的人手拿一把黑色的雨傘下了車。他進門先是轉身翹著屁股使勁甩起傘上的雨水在最終滿意下關住門才進來。穿著昂貴的人把炸開的雨傘合住提在手指上,跺跺腳上的雨水才算完成一係列的動作。抬起頭環顧一眼四周再看向坐在窗戶旁的沒耳平靜地說,“他來了嗎?”
沒耳寧靜悠然的姿態看著窗外的樹木或是花草亦或是雨滴在情境裏欣賞雨中的世界,轉頭的瞬間似出水芙蓉的美人在落雨時節憂愁的臉龐,那一瞬間的感覺不是長相給人的迷幻藥,是沒耳時而憂愁時才會散發的獨特氣質,就像山中冰玉,雨中嫩芽,夜中孤星。
沒耳溫柔地聲音道,“先生你是第一個。”
穿著昂貴的人一聽他是第一個來的誇大其詞地說,“我就知道那家夥不可能比我早到。向來就是如此做什麽事都這樣真是的果然還是我最了解他。”他說著說著便停不下來上下觸碰的唇瓣,在這位穿著昂貴的先生口中其實隻說了一句世界上沒有人比他自己更了解那個窮鬼,但是由於語言表達他還是說了一些需要總結的廢話。病人趴在樓梯拐角處讚同的點點頭,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沒耳。小西寧揪著病人的背帶褲趴在他腿上想,他要成為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沒耳先生的人,這樣的話在沒耳先生憂傷時他可以第一時間給予安慰,在沒耳先生失敗時他可以第一時間站在沒耳先生這頭表明即使我的力量薄弱如螻蟻但我依然有保護你的衝動並且我在實施。稻草人麥麥微紅著臉頰平靜的臉偷看樓下的人,他想起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麥田老奶奶的也隻有它自己,因為老奶奶的故事和秘密全說給了它。
“他是你的朋友?”沒耳不經意間問道。
“他是我的朋友,但他不是個討喜的人這一點我真想一生都不和他有一點掛鉤。寒酸吝嗇又莫名其妙自信的家夥最討厭。”穿著昂貴的人手舞足蹈地說著朋友的壞話,這個朋友是他最了解的朋友。病人突然想到沒耳也有悶聲不說話的缺點,心想我最受不了他逃跑的行為,病人歎了聲氣看著一臉歲月靜好的沒耳轉念想想其實現在的他過得也很好。病人在無意間又勾起一抹笑容心中說但你是我選定的朋友,沒人理解我也會去理解。病人鼻梁上的眼鏡閃動在一瞬間的光點,小西寧撅著圓嘟嘟的嘴巴看著病人想不通他這幅表情在想什麽,稻草人麥麥撐著下巴沉思起老奶奶有時候說話也很粗魯讓家裏人受不了。
他們繼續偷聽樓下人的對話,隻聽沒耳問,“那先生上次說的一起買單還算數嗎?”沒耳的問題既犀利又準確,穿著昂貴的人毫不猶豫的話語中充滿無奈道,“當然了,我是一個有錢人。”病人脫口而出,“這家夥果然讓人喜歡不起來。”
稻草人麥麥囧著眉毛道,“你是想說討厭嗎?”
病人反問道,“難道他不夠討厭嗎?”
稻草人麥麥疑惑地說,“他是個不好的人為什麽還會來給朋友買單呢?”
病人無語地回道,“因為他是個有錢人。”
二樓樓梯拐角處嘰嘰咕咕的聲音就像老鼠一樣,沒耳敲敲桌子告訴樓梯上的人安靜。
穿著昂貴的人敲敲雨傘的頭又說,“但是你的價格太高,我是一個生意人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價格,半個資產怕不是你太過異想天開,店主人,這張紙條上的玩笑到此為止吧。給我一個合理的價格!”他的語氣強調著最後一句話,沒耳輕笑道,“你覺得值多少就給多少。”沒耳將桌子上的各種盒子推給他伸手索要這些東西的價錢。穿著昂貴的人走出商店從車裏取出一個大包放在沒耳的麵前說,“這些足夠你開許多家這樣的店。等他來了你就說你的朋友已經為你付過款了,拿上東西走人吧!”
沒耳微微笑說,“好的。”
“還有一句……在這張紙上。”穿著昂貴的先生從兜裏取出一個信封遞給沒耳,沒耳隨意問他,“一句什麽?”
“朋友,祝你好運。”穿著昂貴的人憂傷的眼睛垂下整齊的睫毛遮擋著他眼中的秘密。沒耳也從兜裏取出一封信遞給穿著昂貴的人說,“這是你的朋友讓我轉交給你的一封信裏麵也有一句話。”
穿著昂貴的人驚訝地抬起頭問道,“他來過了?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先生。你的朋友在臨走時讓我轉告你的話就是先生你是第一個。”
他放下手上各種彩色的盒子在地上來回走動,“哦,我又被他算計了。又沒猜對。”臉上是難以言喻的表情,他暴躁地拆開信封白花花的紙張上隻寫了一句,朋友,祝你好運。他呆呆地看著信轉眼間眼淚打落在信封上弄濕了朋友二字,在遠處的小西寧已經哭成了鼻涕帶淚的模樣,稻草人麥麥紅著眼眶仔細地盯著穿著昂貴的人,嘴裏念叨著,“我看不了這種感人的時刻。”病人從兜裏掏出穿著廉價的人給的蘋果大口咬下去說,“味道不錯。”
穿著昂貴的人收好信在內兜裏問沒耳,“他什麽時候來的?”
沒耳道,“半個小時前剛走。”
他撇撇嘴說,“我怎麽沒看見他那輛破車,這家夥一定從另一條路走了,我就知道他。”
“嗯。”沒耳點點頭。
“他來做了什麽?”
沒耳道,“買走了想要的東西,你的那份已經付過款了所以這些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