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追隨你的高小姐（下）
回到家中的高小姐在開門的瞬間看到家中燈火通明滿桌飯菜香噴噴的圍繞在空氣中。高小姐心想，“她回來了。”高小姐是重組家庭生活很幸福大家都洋溢著笑臉說說笑笑，她是由爸爸帶大的沒有見過媽媽的臉，很小的時候有一天她蹲在門口玩泥巴時一個美麗的女人牽著一個可愛的女孩出現在她的麵前而高小姐記憶最深刻的是這個可愛的小孩旁邊還有一雙大手，這個手就是我爸爸的手。
那時候是高小姐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多餘的。
“回來了？洗手吃飯。”爸爸的聲音從廚房傳來高小姐馬上應答，“嗯。”
這個家中她就像陪笑的機器隻需要在問問題時回答然後微笑。高小姐並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為了爸爸的笑容她還是會微笑著再微笑著，即使一家人圍坐在餐桌上時爸爸的筷子永遠在最後才會停留在我麵前我還是會微笑著接受她們都不要的一塊肉。
後來汪先生問她為什麽接受了那塊肉時高小姐說因為他是我的爸爸。
吃完飯大家都其樂融融的坐在客廳看電視隻有高小姐在屋中看著她們。歡聲笑語中就好像這個家中真的隻有是三個人。高小姐躲在屋子裏給汪先生發短信。
家裏隻有我一個人。
過了兩分鍾手機響了高小姐接起電話是汪先生的聲音。
“怎麽了？多愁善感的小姐。”他的聲音一人很輕鬆自在的感覺，高小姐說，“想找你聊聊，先生。”
“聊吧！發生了什麽？”
“就是不開心，明明大家都很開心。”
“大家都很開心你卻不開心啊？”
“空氣都凍結了。”
“哈哈！空氣也會凍結嗎？你家零下幾度呀？”
“嗯。當然了空氣也會凍住的。”
“高甜，給爸爸拿一下煙。”客廳忽然傳來爸爸的聲音高小姐馬上掛掉電話，“再見。”
高小姐走去爸爸的房間把煙遞給他放在茶幾上回屋睡大覺。
鮮花齊放的春天高小姐走在汪先生的一側談及著第一次給汪先生發短信時的窘迫心情。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從小我就喜歡繪畫可是爸爸覺得我應該考上法律大學雖然我很不願意還和他做鬥爭但最後還是我輸了。”高小姐談及爸爸時神情平淡單純的臉龐寫滿了回憶。如果讓自己曆經滄桑的人是最重要的父親那一定很悲傷吧！您明明應該是守護我的那個人可卻成為了讓我痛哭流涕的人。
“爸爸會顧及每一個人的感受但從來不會顧及我的感受，如果爸爸認為作為女兒的我是能夠理解他的處境的話那我真是難辦了，汪先生，其實我並不記恨我爸爸，我也理解不了他但是忘不了就是忘不了。”
高小姐轉頭對汪先生說，“我總是一人麵對奇怪的事一人承受奇怪的人。汪先生，我說完了你要怎麽開導我？”
“怎麽開導？來根大棒棒糖吧！生活這麽苦楚糖還是甜的。”汪先生在她說話時一個年邁的老人步履蹣跚走過詢問買不買糖吃。汪先生是很明白的多年積壓在心中的苦澀不是兩三句話就能解開的。解鈴人還需係鈴人，高小姐始終在乎的不是莫名出現在生命的那個女人而是改變的父親。
“謝謝。”高小姐撕開棒棒糖小嘴咬住一點道，“甜的。”
“以後苦了吃點糖，糖的味道不會騙人的。”
汪先生這次沒有告訴高小姐如何麵對這樣的狀況，因為每一個人都不一樣，我不能用我輕鬆的角度去思考這個問題。必免十幾年都沒解決的問題我一個旁外人怎麽解決的了。其實生命中有人陪伴是假的，永遠獨自麵對才是真的。父母也好，朋友也好總是傷害著我們又溫暖著我們。而我們也做著同樣的事情隻是不自知而已。
沒耳道，“他隻是給了你一個大棒棒糖？”
“嗯。”
沒耳道，“意料之外。”
“我也很驚訝他隻是告訴我糖是甜的。”
病人插嘴說，“什麽樣的糖？”
高小姐比劃著是大大圓圓扁扁又透明的彩色棒棒糖。
小西寧和病人投過羨慕的眼光從高小姐身上移到沒耳麵前，楚楚可憐的小眼睛望向沒耳。
“我們也要吃糖。”
沒耳無情地說，“沒有。高小姐請繼續說吧！”
“汪先生他問了我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在我選擇困難時。”
在汪先生麵前哭訴的高小姐擦掉眼淚接過汪先生的棒棒糖。
高小姐在說完爸爸不理解自己要求自己做不願意的事而爸爸認為這些事是一個女孩子應該做到的。加上遇到朋友假惺惺的樣子更是一頭苦水不知該如何選擇。
汪先生還是一臉自若道，“在不摔掉這塊糖的情況下要怎麽拿出木棍呢？”
“怎麽拿？”
“這就要選擇一個辦法了。其實可以吃掉，一點點舔下去然後木棍會慢慢露出來，但這需要時間。如果很急切想拿出木棍呢？”
“吃的快點。”
“不，是摔掉。”
“你不是說不能摔嗎？”
“可是當隻有摔掉是最快的方法而且很急切時很多人都會選擇摔掉。”
“所有人都是嗎？”
“不一定，有些人不會。比如聽了前麵規則不能摔掉的人不會摔，和想不到的人還有些人就算想到了也不敢摔。你是哪種人呢？”
“我？最後一種……”
汪先生雙手攤開道，“答案揭曉，你明明知道如何選擇可麵對選擇時太多顧慮了，傻丫頭。”
“我的確會想很多。”高小姐喃喃自語，“解決一件事情的方法越簡單越好。”
病人邪魅著說，“嗯。果然是個很甜的糖。”
沒耳嫌棄地推開粘人的病人，高小姐繼續講。
高小姐講述著，“我24歲的時候提出獨自生活又和爸爸大吵一架。”
高小姐坐在汪先生旁邊吃著冰激淩道，“今天我們學什麽呢？”
“嗯。就學習怎麽吃冰激淩好吃的辦法。”
高小姐問道，“要怎麽吃才好吃？”
“一起想想。”汪先生一拳輕輕敲在高小姐的頭上高小姐突發奇想道，“要是配上一根巧克力棒呢？”
“好吃嗎？”
“那汪先生覺得應該怎麽搭配？”
“不知道啊！”
“那就配巧克力棒吧！”高小姐激動的站起來迫不及待去買巧克力棒了。可汪先生還是半信半疑道，“啊？好吃嗎？”
“好吃。”
“你吃過嗎？”
“沒有。”高小姐激動的兩腳跳起落下。
“啊？沒吃過你怎麽肯定好吃。”
“汪先生你說過要自信。”
“嗯。自信，自信。那咱們去買巧克力棒吧！”
“好。”
汪先生邊走邊吃，“但願買到時冰激淩沒進我肚子。”
“我也但願。”
他們一起像小倉鼠一樣一口氣吃完一根巧克力棒再吃一口冰激淩發出奇怪的叫聲，“啊啊啊~”
汪先生先笑了出來高小姐跟著一起笑對著漸漸落山的太陽，餘暉一刹那的美麗起來。
“做不到的事情沒必要逼自己去做，每一個人都不一樣就像你擅長繪畫為什麽非要去拚命考律師呢？為了爸爸的期願而放棄自己嗎？現在也是一樣。”
“我為了爸爸的期願而活嗎？”
“這就是今天的課程。”
“你不了解我的家庭，爸爸隻有我一個孩子。”高小姐淚眼花花的雙眼在汪先生麵前忽然感覺這個人像是給她自己的心裏紮了一個釘子讓旁人心疼。
汪先生搖頭道，“哎！我真是一個失敗的老師。。”
高小姐忙著揮手，“沒有，沒有。”
“不早了，拜拜。”
高小姐目送著汪先生的背影發呆，“果然我還是顧及太多了嗎？”
回到家中高小姐獨自躲在屋子中擦掉眼淚，“如果我也可以無所顧忌的活著……不可能。”高小姐馬上搖頭杜絕自己的想法。
高小姐問沒耳，“我真的顧及太多了嗎，沒辦法像汪先生一樣自由自在的活。”
“我也不清楚，隻是每個人的活法不同罷了，你和汪先生的活法就像兩個世界一樣。”
“對啊！汪先生每次不把事情當一回事來看就像他決定要結婚一樣。”
“他要結婚了？”
“對。”
那天是我和汪先生最後一次釣魚汪先生盯著湖麵說，“我的課程就教授到今天為止了。以後的路要自己思考嘍。”
“汪先生是我哪裏討人厭嗎？”
“沒有啊！”
“可是為什麽？”
“可是我要結婚了，不能和你經常來往。”
“結婚？”高小姐心肝肺都要被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出來了。汪先生說，“父母介紹的女孩，爸媽很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所以就決定結了。”
“你的人生還真是隨便啊！”
“也不是你想得那樣，對方長得很漂亮性格也挺可愛，父母又希望我早日成家所以也覺得無所謂。”
“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會幸福嗎？”
“哈哈，你怎麽知道我不會喜歡上她？”
“嗯？”
“她長得那麽漂亮還喜歡我，我遲早會喜歡她的。”
“和自己心動的人在一起不是更好嗎？”
“沒有心動過倒是挺可惜，”汪先生又道，“行了，今天我就是最後一天當你老師了。最後一課該給你上什麽呢！”
“不用上了，你也不是全懂。”
“嗯？我也不是全懂？但是給你上課足夠了。”
“不夠。”
“汪先生根本連自己的感情都不了解就是被生活潛移默化的木偶。”
高小姐說完道，“對不起，最後一課我選擇逃課。”
汪先生看著高小姐轉身奔跑的背影莫名的揪心捂著左邊胸脯的位置一下一下地感覺，原來心真的會痛。
“啊？啊？就這麽隨便的結婚了？”病人拍著大腿忍無可忍這是什麽鬼人生。
“嗯。我感覺到我不同意汪先生如此隨意自己的人生時才注意到我喜歡上了他。”
病人激動地嚷嚷，“快去告白呀！需要我幫忙嗎？吹氣球，氣死他，下場雨什麽的都沒問題。”
“不，不用了。我隻想站在他麵前把我的心意告訴他。”
沒耳親切地聲音道，“所以高小姐需要一雙在他麵前站得穩的雙腳。”
“嗯。”高小姐認真的回答這句話。沒耳拿出一個稍微較大的盒子遞給她，“小姐，我將決心賣給你。”
“謝謝！”
在走出丟失商店的一刹那手上的盒子消失了，而決心已經永固在高小姐的心中。
沒耳問道，“病人你能夠體會她的心情嗎？我好像感覺不到。”
“我當然體會這種心情，我也是一直在追隨一個人啊！”說完病人的雙眼看向沒耳。
“病人。”
病人燦爛的微笑捧著一籃青葉說，“放哪裏呀？”
“哪來的青葉？”
“這家夥給我的。”病人踢了一腳髒兮兮的小西寧，小西寧咧嘴笑著說，“春天住進咱們家啦！”
沒耳笑起來彎彎起眉眼隻要有可愛的小西寧和傻蛋病人無論何時都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