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讓她懷上你的孩子
孟長川眼睜睜地看著傅生的車子開走了,開遠了,消失在了孟長川的視線之中。
那一路上綿綿的心裏都是沒底的,看著傅生的臉色,抿了抿嘴唇,在他抱她抱下車的時候,綿綿才敢開口,她的手拉扯著了一下傅生的袖子。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我知道,不用解釋。”
“那你沒生氣?”
傅生看了綿綿一眼,她在生病著,卻還惦記著他生沒生氣,一時間傅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心裏特別難受,點了點頭。
“沒生氣,我不會生你的氣。”
他隻是生自己的氣,氣自己,在綿綿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他。
綿綿被安排在了一個單獨的病房,她向來是喜歡自己一個人的,默默地待著,傅生的手摸著綿綿的手,放在了掌心深處把玩著,他的頭低了下來,蹭著綿綿的掌心,額頭也搭在了綿綿的手背上麵,這麽磨蹭著。
很快的綿綿就感覺到手背濕了。
是傅生掉眼淚了。
綿綿有些哭笑不得。
除了她,可能其他的人都不會知道,傅家的少爺,這個外表上看著人畜無害的人,其實在她的麵前經常會掉眼淚呢。
綿綿笑了笑,她麵對傅生的時候會流露出自己最真實的感情,“現在好了?心裏想通了?不和我鬧了?”
傅生似乎又想到了什麽,眼底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傷痛。
“我什麽時候和你鬧了?”
“一直在鬧,我隻是不想問你罷了,我在等著你自己和我說。”
“我不和你鬧了。”傅生沒有看綿綿的眼睛,眉睫低垂著,自顧自說道,“我就是出去辦點事,不是故意躲著你。”
“嗯,不管是不是,我不和你計較了。”綿綿閉上了眼睛。
她現在很累,很想睡一覺。
傅生撫摸著綿綿的頭發,把她前麵的碎頭發給別到了耳朵後麵去,注視著眼前這張小臉,他會時不時地低頭下來,親吻綿綿的手背。
那姿態很是卑微,還摻雜著幾分痛苦。
花凡塵路過了病房,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傅生在握著綿綿的手,一個勁親著。
傅生的眼角還掛著眼淚。
花凡塵敲了敲窗戶玻璃,傅生這才走了出去,麵對綿綿時候的溫柔,在看到花凡塵的這一刻變得冷漠了起來,“怎麽了?”
花凡塵兩隻手隨意地攤開。
“你這不是前功盡棄了嗎?她生病又怎麽,又不是大病。”
“一時半會兒我是走不了了。”傅生推開了花凡塵,冷著一張臉就走了出去。
花凡塵不知道傅生要去哪裏,隻看見傅生滿臉都是寒氣,就像是要殺人似的。
孟長川的車子剛停在了醫院的門口,整個人就被傅生從車上拽了下來,拽到了下麵的停車場,傅生兩拳頭朝著孟長川的臉砸了下來。
是硬生生的。
“你把她拖下水的?誰讓你這麽做的?”
孟長川本來就不待見傅生,見狀也給了傅生好幾拳頭。
“既然看不慣,那你有本事,寸步不離別離開她!”
“我無論離不離開她,都不是你把她推下水的理由!”
傅生又是一拳頭,砸在了孟長川的臉上。
“你知道她宮寒多嚴重?我把她保護好好的,你這是在做什麽?!孟長川,你對她這樣,我怎麽放心把她交給你?”
孟長川因為傅生最後一句話,他的臉色和動作僵硬了幾分。
還沒等反應過來,傅生拽起了孟長川的衣領,他的眼底藏著一頭猛獸。
“你想讓她一輩子懷不了孕嗎?她就算懷不了我的孩子,她終歸不能喪失做媽媽的資格。”
孟長川接住了傅生的拳頭,不耐煩甩開到了旁邊去。
“你真的想把陸綿綿讓給我?”
“你有本事,讓她懷上你的孩子。”
“你瘋了是不是?”孟長川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看著傅生,“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
他竟然讓他,孟長川,要陸綿綿懷上孟長川的孩子?!
“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比你知道多了,我至少,不會拿她的身體開玩笑。”
說完這句話,傅生轉身就走了。
孟長川依然是注視著傅生的背影,良久後,孟長川的眉頭擰得很緊了。
綿綿很快就要出院了,她隻是感冒了,隨便休息兩天就行了,傅生一直陪在綿綿身邊,有時候,會用很深沉的目光注視著他。
期間陸洋也來看過綿綿幾次,但是陸洋一直在準備著賽車的事情,他沒多少時間。
綿綿出院之後,傅生也回到了公司。
和FD集團合作的一位外國客戶,想要和綿綿合作,很長時間了,但是因為綿綿生病不在公司的事情,一直不在公司。
對方也是好耐心的人,不是綿綿,就不談合作。
綿綿對艾克還是挺有好感的,她指的是生意上的人品。
傅生沒參與這次談判,但是傅生看到綿綿和艾克從會議室出來,艾克臉上欣賞的表情,還有綿綿麵帶微笑的臉。
“艾克,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的副總,傅生。”綿綿看到了傅生,對艾克說道。
“你好,傅生。”傅生伸出了一隻手。
“你好你好,綿綿,你們公司的副總可年輕。”
“是啊,我老公,當然年輕,還很帥氣。”綿綿最後的那句話說的很是自然,老公這兩個字,就這麽從她的口吐露了出來。
傅生看了她一眼,這是綿綿第一次在公眾場合,介紹他是老公呢。
回到了辦公室,綿綿問傅生要吃飯,傅生,“我不太餓,等下我給你去買飯,你在公司吃行嗎?”
“嗯,買兩份吧,你嘴上說著不餓,等下看我吃你就餓了。”
“哦。”
傅生要出去。
綿綿叫了他一聲。
“你過來。”
然後她端詳著傅生的臉,單手撐著腮幫子,仿佛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似的,忽然間便笑了,傅生哼了一嗓子,“笑我?”
“你吃醋了?因為我和艾克有說有笑?”
“我沒有吃醋。”
綿綿還在笑,傅生很少看她這麽笑,之前的時候綿綿在他麵前,都是放不開的似的。
因為她不習慣,傅生忽然從她的弟弟變成了她的男朋友,甚至是老公。
“吃醋了挺好的,小孩子哪有不吃醋的。”
“陸綿綿,”傅生有點嚴肅了起來,“我不是小孩子。”
“那我來檢驗一下好了。”
她主動吻住了他的嘴唇,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緊跟著又離開了。
“嗯,不是小孩。”
傅生低頭盯著她的嘴唇,心思狠狠一動,明知道再這樣放不開的話,他一輩子都走不掉了,可是還是控製不住,將她擁在懷中,熱烈的親吻著。
隻因為,他懷中的這個女人是陸綿綿,是他最愛最愛的綿綿。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打斷了傅生和綿綿這邊的好戲。
傅生鬆開了綿綿,綿綿眼神不悅地看了過去,不知何時孟長川已經站在了門口,注視著綿綿和傅生,剛剛兩個人在擁吻的畫麵,也一並地落入了孟長川的眼中了。
“不好意思,打擾綿總的興致了!我不是故意的。”
“誰讓你不敲門進來的?”
“敲了,敲了很多次,綿總和傅總好興致,沒注意到我。”
“你有什麽事情?”綿綿淡淡地看孟長川。
“我來辭職,你不是讓我辭職嗎?”
孟長川把辭呈遞了過去。
綿綿抿了抿嘴唇,其實她沒想讓孟長川離開公司。
“你可以去別的部門,我記得,人力資源部還有公關部都——”
“算了吧。”
孟長川苦笑了一聲,打斷了綿綿的話。
“沒有你的部門,我去哪裏都沒有意義,你既然討厭我,我又何必留在你身邊。”
說著,他的目光又在傅生身上轉了轉,最後才定格在了綿綿的身上。
“祝你們幸福,你要一直都這麽笑。”
孟長川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他現在又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滿腦子都是傅生抱著綿綿,綿綿也抱著他,她笑著窩在了傅生的懷裏,這一幕。
孟長川端起了酒杯,喝酒。
在吧台的這邊,他自己一個人,冷冷淡淡,又冷冷清清的。
畫麵一轉,他仿佛透過了光影,看見了坐在吧台邊的綿綿和自己。
那個時候從來沒想過,一個他隨叫隨到的陸綿綿,竟然也會愛上了別人,可能是因為傅生值得吧,傅生長得也不錯,對她又很好。
所以他還是失去了。
“帥哥,一個人喝悶酒呢?”姚潔娜的話,拉回了孟長川的思緒。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見姚潔娜,這個女人好似每次在他喝酒的時候,都會出現。
“姚總,我隻是一個小蝦米,和您這樣的女老板,好像沒什麽關係。”
“那你想有關係嗎?”
姚潔娜緩緩挑起了孟長川的下巴。
孟長川拂開了姚潔娜的手,淡淡地一抿唇,“我是個不幹淨的人,我想您還是離我遠點。”
“哦?”姚潔娜也順勢端起了一杯酒,輕輕搖晃著杯子,“我倒是想知道,你怎麽不幹淨?”
“感情不幹淨,身體也不幹淨,我有抑鬱症,姚總還是離我遠點,別讓我把不幹不淨的情緒傳染給姚總。那就不好了。”
聞言,姚潔娜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抑鬱症是嗎,這又怎麽了,不是很常見的一種病嗎?你要是想的話,你可以來我的公司,幫我做事,我要的是整個傅家,你想要什麽,我也會幫你爭取。”
“我現在對錢,對地位,不敢興趣。”
“哈哈哈,”
姚潔娜忽然笑了起來,似乎是覺得孟長川說的這番話很諷刺,很刺耳。
“在我眼裏,沒有對錢不感興趣的男人,如果有,那就說明你很有自知之明,你知道你比不過別人,因為你沒有,沒有的,一輩子都不會有。”
聞言,孟長川絲毫沒有受到羞辱的羞惱感,他倒是挑了挑嘴角。
黑色的大衣領口,襯托著他下顎線的輪廓很是分明,他現在很瘦,多了幾分骨感美,偏偏那骨頭架子擺在那邊,就算是瘦,也瘦不出什麽。
“姚總,你怎麽知道有些人是生來就有的,而不是,中途搶走的?”
“那就更好了,既然是別人把你的東西給搶走了,那你就搶回來,畢竟這是商場,商場就是屠宰場,你該不會什麽都聽別人的吧?”
姚潔娜的胳膊搭在了孟長川的肩頭,孟長川什麽話都沒再多說,隻是把姚潔娜的胳膊拿了下來,很快就走了。
姚潔娜注視著孟長川的背影,眼底騰起了幾分算計。
陸綿綿,我和你是無冤無仇的。
但是傅生。
你做的事情,一定要付出代價。
你在乎的人,我一定會一點點摧毀,讓你也體會一下當初的滋味。
……
綿綿今天晚上工作不多,她洗完澡,一件白色的睡袍簡單的披著。
她很清瘦,不屬於豐滿的類型,不過也別有一番美景。
傅生一直在浴室裏麵沒出來,綿綿也不著急,就看看他能磨蹭多久。
眼看著一個小時過去了,他這是在裏麵睡著了?
綿綿放下了手中的金融雜誌,去敲傅生房間的門,傅生在裏麵哦了兩嗓子。
“我不小心睡著了。”
“趕緊出來。”
“哦……”傅生從裏麵走出來了,那頭發都已經幹的差不多了,藏青色的睡袍披在了他的身上,鬆鬆垮垮的。
綿綿注視著他,微微眯起眼睛。
“睡著了?”
“嗯對,睡著了,今天累了,你怎麽還不睡?”
綿綿反問他:“你說我怎麽還不睡?”
“等我?”傅生笑了笑,故作自然的,“那我現在出來了,你早點睡。”
見他要出去,綿綿把他的手扯了過去,問他要去哪裏。
“我剛剛睡了一會兒,現在不太困,我去書房看會兒文件。”
“那我也一起去。”
“你睡覺吧,我自己看就行了。”
哦。
綿綿也不是傻子,某人嘴上說著好,不躲著她了,行動上,這不還是在躲著的嗎?
她也不說話了,什麽都不說了,踮起了腳尖,兩隻手捧住了傅生的臉頰,開始親吻傅生的脖子。
傅生這是站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睡也不是
咚咚咚。
忽然的敲門聲顯得很是急促。
“老姐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你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