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未雨綢繆
第一百七十章未雨綢繆
王禪呢,昨夜隻是帶著護衛繞了一圈,然後很快又回到王宮,麵見了吳王,所以才有吳王清晨如此淡定的處理。
可王禪呢隻得一個人回到小院,身心都有些疲憊,像極了一個黑夜的精靈,夜出晚歸,每天的生活總是從午時開始。
(有點像寫小說的,隻有夜晚才會有靈感寫出好的小說,早上都是用來睡覺的。)
此時王禪用過早飯,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看了看外麵的牆角,一族族迎春花,似乎已經在枝頭露出一絲絲綠意。
再過半個多月就是春節了,他也來吳都半年多,經曆夏日炎炎的路途,還有秋黃落葉滿地的秋天,此時冬日已到了盡頭,春意在寒氣中慢慢漸現。
他想起昨夜王後的話,再看迎春花和其它小院裏的樹木花草,迎著陽光,像是一點一點的從夢中醒來,準備著迎接春天的到來。
“小公子,鬼穀先生,你在想什麽,小院茶點已經擺好了,就等小公子了。”
“等我,難道有客人來訪嗎?
想來認識於我的並沒有什麽人願意來訪我,也無人知道這個小院。”
王禪有些自嘲,也有些奇怪的看著趙阿大。
趙阿大畢竟叫慣了王禪“小公子”,一時之間還很難叫出“鬼穀先生”。
“並沒有客人,可今天是江南的臘八節,所以我們在小院擺了些茶點,阿三也回來的,也有事向你匯報,所以在院內等著先生呢。”
“哦是這樣,那就走吧,這伯焉公子的小院子還真合我意。
院落之間曲徑通幽,穿廊過河,正是‘小橋流水幽幽去,黃花雪下迎春來。’”
王禪哼著小調,繞過客堂花院,還要走過幾道穿廊,再轉到前廳,這才到前廳的花院。
伯焉的院落,是院中有廳,廳在院中,處處皆是花園,亭台樓閣,高低錯落,小橋流水,悠然自得。
花院中雖然沒有其它花,隻有一株寒梅,也已有些敗落,花片卻也飄落園內,點點班班。
而那些突兀的樹枝卻也十分光滑,在陽光之下泛著油光。
一張石桌之上,擺著幾個碗疊,盛著一些米粥,還有一壺剛沏好的茶,一些果品。
阿三站在一邊,正等著王禪。
“屬下見過鬼穀先生。”
王禪一聽,嘿嘿一笑道:“阿三,是不是叫不慣,有些拗口。
你們自小在虎踞鎮看著我長大,現在我還隻是少年人,被人稱作先生,是有些不妥。
以後你們還是叫我小公子吧,至少在家裏不必如此拘禮。”
王禪坐在桌邊,向著兩人揮了揮手,示意兩人一同坐下。
“小公子,屬要有事要匯報公子。”
王禪看了看阿三,一身風塵,看樣子是趕著回來的。
他守伍府也監視著王宮的動靜,自然有事得回來向王禪匯報了。
“哦!說吧,是不是蝶兒不見了。
還有就是王後死了。
再其次就是王上現在該去往軍營途中,要探望於公子山。”
趙阿三一聽,也是尷尬一笑道:“小公子,都讓你說了,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
“蝶兒是我讓她幫我去辦事的,所以你不必憂慮,想來王後之死,這阿大也知道。
至於王上去探望於公子山,那該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並不奇怪。
你既然來了,當然我也可以安心了,並非沒有必要。
至於王上此行,該是想放了公子山,讓公子山成為眾矢之的,緩解夫差公子的壓力。
可他不知王後落葬之時才是一個機會,徹底解決的機會,隻是有些冒險而已。
不說了阿三,吳都之事也快結束了,快來喝碗粥,臘八節喝粥也是一方習俗。”
王禪說完,自顧兒端起一碗就喝了起來。
江南的粥與北方不一樣,北方的要單一些。
南方的會加許多輔料在裏麵,而且盛的碗也要精致許多。
並不像北方,似乎喝粥就是吃飯一樣,大碗大碗的,一直喝到肚子飽。
江南這地方,喝粥與喝茶相似,都隻能算是飯後的一些甜點。
阿三與阿大一聽,知道王禪又有事要安排,所以也不忌諱主奴之別,到是坐了下來,一起喝著粥。
王禪喝完,見兩人已在等王禪問話,才緩緩道:“阿三,我聽你騎了一匹快馬,馬掌鐵是新的,是你在吳都找人打鑄的嗎?”
阿三一聽,臉上有些惶恐,他不知道王禪其實早就知道自己來了,而且還聽出他新換的馬掌。
但又有些不知所摸,不知道王禪為何忽然之間問起馬掌這種小事來了。
“回小公子,是吳都一個越國鐵匠打造,十分耐磨,手藝很好,在吳都一帶口碑很好。
小公子要出遠門,可我們院裏還有幾匹,都是全新的馬鞍具,小公子不用擔心。”
王禪嘿嘿一笑看了看阿大與阿三,搖了搖頭道:“你們來吳都也有一些時日了,難道不想回楚國嗎?”
兩人一聽,也還是不知道王禪的意思,想搖頭,卻還是點著頭。
“這就對了,用不了三月,吳都之事就會有分曉,春天一來,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吳都了。”
兩人臉上還是顯出一些期盼,可剛才阿三已經說了,縱然是三個月後離開,也不必如此著急。
隻要有錢,要買些馬具回來,應該不會是王禪如此聰慧之人該想的事。
“我想為白靈裝一副虎鞍具,打一副爪具,還有護具,這樣我們可以用白靈拉車。
我們堂而皇之的離開吳國,再威風淩淩的回到楚國。
哼哼到那時,誰還敢小瞧我鬼穀王禪!”
王禪十分得意的說著,麵上充滿著自豪的情色,也恢複年少輕狂的本性,以及率性天真孩童表情。
趙家兄弟二人一聽,也隻是小聲的笑著,看著王禪也不敢答話。
“你們笑什麽,這天地間的機關巧術,還多著呢,隻要把樣式畫出來,再一點一點打磨,總可以的。”
“小公子,虎麵護具及尾護具到不是什麽問題,這就如同吳國鐵甲的鎧甲一樣。
隻是難的是白靈的四隻爪子,若是戴上普通的掌具,反而會讓白靈無法發近老虎的威力。
可若說打造了與白靈爪子一樣,我們也不知如何打造,怕連那個有名的鐵匠也不敢保證。”
王禪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塊白巾,上麵已畫滿了器具的形狀大樣,十分詳盡。
阿大、阿三接過去一看,到是驚得呆了。
他們是獵戶平時也會捉摸著一些捕獵之用的器具,算起來有些也十分複雜,可看王禪所畫,才真讓人佩服。
從圖中可以看出,白虎爪子所戴,就如同隻是給爪子戴了一副爪套,並不影響爪子的靈活性,而且若是用此爪器,在山裏之中博鬥還要更回利索,更鋒利。
並且若平時拉車之時,爪子就像貓爪一樣可以縮回套內,下麵有一塊墊鐵,正如馬鐵掌一樣,並不會磨破虎掌,起到保護作用。
而虎鞭就如同一條鐵鏈環連成的軟鞭一樣,不僅保護虎尾,而且也不失虎尾的作用,
而鞍體類似於馬鞍,卻又比馬鞍更靈活,不僅套上簡單,而且很容易脫出,並不傷老虎,虎鞍與老虎身上有器俱相連,整個老虎身上的器具加在一起,就是一副人的鎧甲,十分靈活。
“怎麽樣,有這張圖總可以了吧?”
王禪十分得意的問著兩兄弟。
“不錯,實在太精致了,我從來沒見過如此精致的虎具。
小公子一天都在外麵奔勞,從來也未看過你有此時間來捉摸呀!”
“阿大我向來可以同時想著幾件事情,從來也不會零亂,這叫未雨綢繆,想來三個月時間該也能做好了。
阿三你以後可多得往那鐵匠鋪中跑跑,一定要按圖做,若覺得施展不開來,再跟我說,我再改改。”
阿三一聽,摸著頭道:“小公子,這到是沒有問題,可若要做此虎具不知該用什麽來鑄造才好。”
“這個你就不用考慮了,若是越國鑄劍名師,他們自然知道把幾種幾種金、鐵放在一起的,但最好要與白靈相配。”
王禪上次聽趙伯說過,他腰間的彎刀,就是由不同的金屬和在一些煆鑄,但至於什麽樣的回在一些會更好一些,他卻也不知道,這該是鑄劍師的事了。
“小公子,白靈可否為你拉車我們可沒有辦法,若說你騎著白虎,到該不成問題。”
“放心吧,白靈是一隻通靈之虎,她一定願意的。
再說了若是騎著白虎,隻是老虎威風,卻並沒有氣勢。
而車駕卻是大周列國之中身份的象征,你們也不希望我隻能用一匹馬拉車吧,至少得是一隻老虎,這樣才有夠威風。”
王禪此時已著手於離開吳國後前往楚國的準備。
若依王禪現在的身份,無官不職,也不是世家子弟,依禮隻有是一馬之駕。
實在有失其身份,也帶不來氣勢,所以王禪才想到用白虎拉車,這樣既不違大周之禮,但卻顯得身份特殊,十分威嚴。
“好,就依小公子的,三個月後一定能讓白靈有一副新的鎧甲。”
阿三也是欣喜,若能與此白虎拉車同行,當然作為隨從,臉麵上也光彩許多。
而且在大周列國還沒有人敢如此駕驛一隻白虎拉車的。
阿大則看著王禪有些憂慮,不再說及白虎之事,而是看著王禪問道:“小公子,是不是在擔心王上放了公子山?”
“不怕,此時正是放公子山的好時候,前兩天當然不有放他。
可現在王後死了,把公子山放出來,這樣才能讓蹶由這條狐狸及夫概公子現身。
若不讓他們輸得心服,隻怕吳國之事還不會如此順利。”
王禪本就算到吳王的想法,可他想的已不是公子山,而是昨夜的夫概公子。
王禪一時還未能想通,但到少也有些眉目了,許多事實,並非像眼見的那麽,或許還藏著更多的秘密。
而王後最後對王禪的話,也是話中含話。
所以王禪,此時喝著茶,躺在椅上,開始籌謀著下一步的計劃,也許這一次該是一次徹底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