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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以牙還牙

  第一百六十九章以牙還牙


  清晨的陽光如期而至,並不會在為吳都的變故而延遲。


  吳都王宮後院,王後的寢宮之內,裏外三層布滿了護衛,一個個鐵甲錚錚,眼光威嚴。


  吳王帶著幾個重臣站在王後遺體之前,靜靜的等著,沒有人敢喘著大氣。


  吳王闔閭麵色如霜,陰沉的臉上帶著憂慮。


  “昨夜值守的護衛統領呢?”


  吳王並不回首,厲聲怒喊著。


  “屬下在此。”


  一個身穿護衛軍服的護衛守領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小聲的回複。


  “你來說說吧,為何那麽多人守著王後,而王後竟然在你們眼皮底下遇刺。”


  吳王語氣輕緩了一些,看著已換過衣服的王後,此時已然平靜,雙眼緊閉,像是睡著一樣。


  “回王上,小人昨夜當值,總共帶有二十名護衛,守護著王後寢宮,也未聽出任何聲響。


  王後一直坐在花園之內,侍女及小人都叫過王後幾次,可王後並不在意。


  而且她讓我們不準再進後花園之內,她要獨處,這幾天都是如此。


  至午夜時分,我們聽到後花園內有笛聲傳出,小人便派人四處查探,隻是那笛聲四處飄蕩,一時未有查明。


  再後便聽到王後花園之內有人說話,我們就奔了進來。


  就隻見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人此時躍出後院,而王後則已倒在石桌邊上。


  我們追出一裏之外,最後那黑衣人卻像鬼魅一樣,憑空消失了。


  小人守護失職,還請王上治屬下之罪。”


  護衛統領語氣慢慢回複平靜,也自知自己百死難辭其咎,所以到最後到也體現得大義淩然。


  “哦,既然這樣,那你們可看清楚黑衣人的模樣了?”


  “回王上,小人們追出時,一直隻能看見黑衣人的背影,卻看不表黑衣人模樣。


  但但小人還是覺得此人像一個人的身影,小人不敢說.”


  護衛抬頭看著吳王,再巡視吳王身後的三位重臣,臉上到下分鎮靜。


  此人是一個年界五十之人,看來在吳國軍中也經驗豐富,所以才調回吳都成為護衛統領

  “還不快說,在王上麵前,還有什麽不敢的。


  你既然是我吳國鐵甲一員,也是軍中老人了,連死都不怕,何懼於說。”


  孫武怒目看了地上的統領一眼,語氣十分嚴厲。


  這個統領雖然歸吳都的地方管理,可王後安全也一直由三位重臣負責。


  其中護衛皆由孫武從軍中選拔,而日常則由伍子胥屬下王宮護衛官員管理。


  至於王室宗室分派,則又由伯否太宰負責。


  對於吳國王室成員若一出事故,算起來三人都有責任。


  而且為防止護衛被朝中某一人控製,而不利於王族成員安全,三人的責任也是相互牽製,誰也不能獨管王宮安全之事。


  這也是當年吳王奪位之後,依據自己的經驗,為吳都王室自己製訂的規矩,十分謹慎,就怕當年自己奪位之事再次發生。


  “回王上,回三位大人,小人一直追在黑衣人身後,雖然黑衣人的武技輕身功法,無法探清,可看黑衣人身形,與前王室夫概公子相似。


  而且他的手中隱約也拿著一根金笛子,並非劍刃,在昨夜的月光下,閃著銀光,十分耀目。”


  “哦,是他,還是他。依你的經驗,會不會看錯呢?”


  “回王上,小人十六歲從軍,現在也曆時三十年,在軍中做了十幾年的斥候,專門負責偵察敵情。


  這些年雖然身手有些遲暮,可眼睛還看得清楚。


  此人身形俊朗,在空中飛躍之時,靈活多變,姿勢優雅,依然保持著風度翩翩的樣子。


  這在屬下所見的人中,似乎隻有夫概公子有此身形。


  老身與夫概公子並無仇怨,而且老身也不敢隨意汙王上親弟,隻是依自己判斷而言,還望王上治罪。”


  統領一語也算是有理有據,作為一個十幾年的斥候,有著豐富的偵察經驗,所以才被調來負責王宮安全。


  吳王聽完長歎一聲,看了看孫武。


  “王上,微臣剛才提前來此,已經勘察過王後後園,事發地點並未見打鬥痕跡。


  石桌邊上隻有兩人的足跡,經詳盡比對,其中一對足跡是王後自己的。


  另外一對應該是一對男子足跡,穿著軟底布鞋,長約九寸,寬三寸,足印很淺,由此可見其身形並不胖大。


  王後至命之處在頸部右側麵,一共六個針孔,射中一共有六根金針。


  金針直入王後頸部,刺入頸椎骨內,勁道十足,看來是在身前發射。


  王後身上除這六根金針之外,並無其它傷痕,也未有其它異常。


  王後逝去時間該在午時二、三刻之間。


  園內花木、桌椅均無損壞,園園圍牆之上也未留有痕跡。


  寢宮之內也無物品丟失,也無翻找的跡像。


  而且王後寢宮隨行人員並無外出,也無人員失蹤,皆盡數皆在。”


  孫武是兵法大家,不僅在戰場能把敵情分析透徹,而且也善於刑事分析。


  此時王後遇刺,當然是孫武親自勘察,由孫武親自向吳王匯報,並無遺漏。


  所有分析都合情合理,十分細致入微,排除了自殺,劫財劫色,也排除裏應外合。


  由此可見行凶之人必然是王後認識,而且對王宮十分熟悉。


  吳王一聽,臉上緩緩鬆下。


  剛才孫武的分析,大概的結果也已經呼之欲出。


  吳王聽了,心裏自然清楚,畢竟這也正好應對了護衛所講。


  “金笛公子夫概,我的二弟。


  我記得當年這副金笛也是本王托越國鑄劍名師為他打製,目的是讓他防身,以保他的安全。


  這金笛這內一共十八根銀針,殺人於無形無影,更別提在相近的距離之內了。


  隻是未曾想此笛竟然被他用來謀害王後,實讓本王意外。


  伍愛卿、伯愛卿、孫愛卿,你們三位愛卿如何看此事,都一一說說吧!”


  雖然情形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可吳王還是征求著三位吳國重臣的意見。


  “回王上,夫概當年曾自稱為吳王,後來不知所蹤。


  現在回吳都也並非不可能,隻是老臣不知,他為何要謀殺王後呢?”


  伍子胥還是首先回答。


  他心裏其實也清楚,此事不論是誰做的,但現在所以的證據都指向夫概公子。


  連他都不敢輕易否認,畢竟夫概公子現在回來奪取王位,也正是時機。


  可他也知道當年夫概公子與王後的一些流言蜚語,也知道王後與夫概公子關係菲淺。


  所以才有此問,目的是想知道夫概的殺人動機。


  吳王一聽卻並不回答而是看著伯否。


  “回王上,依老臣對王後的了解,王後當年也精於武技,而且非普通人能比。


  若非熟悉之人,不可能會沒有防備。


  而且欲發此金針,也非普通刺客能用得起的。


  若說是金笛公子夫概所為,老臣並不懷疑,畢竟他算是與王後相識的熟人。


  也熟悉整個王宮的布局,輕車熟路,這才不被護衛發覺。”


  伯否算是為吳王解釋為什麽會是夫概,隻有王後相識之人才有機會,在如此短的距離之下殺死王後。


  此人必是王後十分信任之人,這一點顯而異見,可伯否卻並不明說,大家心知,也給吳王留了麵子。


  吳王一聽,臉上微微一動,再看孫武。


  “回王上,在下在寢宮密室之中找到一株奇藥,與昨夜王醫師所說該是一樣的黑暗之花,通體皆黑。


  想來金笛公子不僅是刺殺王後的真凶,也是指使王後下毒的幕後主使。


  因為王上禁足於王後,夫概公子怕謀逆下毒之事敗露,所以才借為王後吹笛之時施放金針刺死王後。


  這六根金針之上都浸有毒藥,由此可見,夫概公子是有備而來,並非臨時起了殺心。


  目的就是怕王上從王後身上探出他的真正目的。”


  孫武說完,一個護衛端著一盆黑色的花站在一邊。


  吳王看著通體發黑的花,心裏還是泛起一絲寒意。


  如此奇花當真是天下少有,吳王一輩子也隻是此時見過。


  呈王一揮手,讓護衛抬下去,再看身後的護衛統領,和一屋子裏跪著的王後侍女,奴仆,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孫愛卿,這護衛統領守護不力,失職致王後遇難,就交由你軍法處治吧。


  念及他為吳國盡忠三十多年,於吳國於本王有功,一定要善待於他的家人子嗣。


  至於其它護衛全部降級於軍中使用,就不必處理了。”


  地上的統領一聽,並不恐懼,而是叩頭致謝:“謝王上成全,謝王上恩義。”


  吳王隻處理他一個人,而饒過了其它護衛,王後遇刺,這是國之大事,如此處理,這在列國之中也算是十分賢明了。


  若在其它列國,如此失職,這些護衛都隻有死路一條,而且還會誅入族人。


  吳王不僅不怪責他的家人,還著孫武善待他的家小,這真的算是天恩了。


  吳王對著護衛一揮手,護衛退了下去。


  再看了滿堂的侍女奴仆,對著伯否說道:“伯愛卿,本王及王後的陵墓該已修整好了吧?”


  “回王上,幾年前就已修繕完畢,波公子的陵墓也已修好,可以隨時安葬王後及波公子。”


  “好好好,這些奴仆就由伯愛卿依宗室之規來處理吧,也要善待好他們的家人。”


  吳王說完,此時眼中還是含著淚,再看了一眼王後,這才看著伍子胥。


  伍子胥知道這一切都已是定數,於此案並無什麽可懷疑的了。


  而且伯否與孫武也順著吳王的意思把此案做實。


  其實若王後不被刺殺而死,就隻算這一盆黑暗之花,已是沒有可活之路。


  毒害於吳王,這並非它人敢為之事。


  也隻有當今王後才會有如此機會,也才能親近王後,在下毒之後並不會讓吳王察覺。


  這是王禪在昨夜所說,若中毒之人不能及時行男女之歡,那麽體內之毒必然發作。


  也隻有吳王最近之人才可能行此事,這一點伍胥也不否認。


  而夫概公子的出現,也讓伍子胥更回焦慮。


  “伍愛卿,就由你發出國書,通報列國,吳國王後遇刺仙逝。


  五日之後為王後及波兒舉行吳國國葬,我吳國境內百姓守孝半年。


  其二,向列國發出通揖海捕文書,抓捕金笛公子夫概,抓捕者一律賞黃五百金,封吳國上士,享三公之禮。


  最後伍愛卿再寫一封國書與越國。


  本王與越國有交好之心,越國卻無鄰裏之義,暗地包庇支持吳國公子夫概,欲圖禍亂吳國,刺殺王後。


  著越國二個月後交出匿藏的公子夫概,若不然本王將親率百萬吳國鐵甲踏平越國。”


  吳王說完,伍子胥也是聽得楞住了。


  這與越國前不久的國書正是如出一轍,以牙還牙之舉。


  當時越國蓮花公主失蹤,卻妄責吳國,要吳國三個月交出蓮花公主。


  可這一次王後被刺,吳王的做法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正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伍愛卿,送越國的國書不必保密,還要大加宣傳。


  本王要讓列國知道,若誰對我吳國有不軌之心,本王必親伐之。


  再者也讓那些含慕錢財之人去到越國,讓它們也償一償這種被人冤枉的滋味。”


  吳王語氣堅決,此時並不容任何人有意見,縱然是發兵越如此大事,也獨斷於此。


  吳王看了看孫武,微微一笑道:“孫將軍,這二個月來就由你為本王準備攻伐之事,伍相國做好糧草供應。”


  吳王再次安排完,就已經說明,不論是越國交不交夫概公子,他都會親征越國,這已是鐵一樣的決定。


  “孫將軍,山兒現在如何,施子小姐當夜可與山兒一起飲酒,這該已調查清楚了吧?”


  “回王上,經詢問施子小姐,她當夜確實與二公子在府內飲酒,二公子並無刺殺嫌疑。”


  吳王一聽,臉上現出一絲冷笑看了看伍子胥道:“伍愛卿,本王知你一直關心山兒,本王心中感激。


  既然山兒已無嫌疑,午時你與孫愛卿就隨我一同去軍營看看山兒。


  本王想知道他有沒有悔意。


  若是已有悔意,本王自然計往不咎適時放他出來。


  若他執迷不悟,本王也不會輕饒。”


  吳王說完,兩個重臣都隻得就能允。


  “伯愛卿就不必去了,這幾日本王連喪至親,你也十分繁忙,你就一心操辦王後與波兒葬禮之事吧!”


  吳王說完,身子搖恍了一下,幸得一邊的孫武扶著。


  “本王累了,孫將軍扶本王回宮休息,對了王後葬禮,把差兒召回來吧!”


  吳王的揮手,十分疲憊的在孫武的攙扶之下,向王宮走去。


  而伯否隻是對著伍子胥苦笑一聲,也離開寢宮,隻留下伍子胥心裏糾結著,不知道吳王會怎麽對待公子山。


  若說公子山沒有刺殺嫌疑,卻還要他悔悟,不知這又是為什麽,難道隻是因為公子山與公子波原訂的比試。


  可那也是公子波主動提出,應該算不到公子山頭上。


  隻是他並不知道蹶由公子與公子山的關係,還有蹶由公子另外的身份幽冥尊主,若是知道就不會有如此煩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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