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擾人清夢
我連忙捂住了耳朵,接受不能,一大早的,原本就沒有睡好,就被吵醒,我感覺我的後腦勺突突的難受著,血壓開始快速往上飆,我摸了摸牙齒,沒好氣道:“你最好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要是讓我知道你沒事打擾我睡覺的話,我一定會把你的皮給扒下的。”
小姑娘廁所了一下,嗡嗡道:“我知道了,組長,可是……”她頓了頓,吞咽了一口口水,道:“真的出大事了,現在公司裏麵翻了天,你再不來,估摸著能把天給同個窟窿了。”
我起床,還在半夢半醒之間,沒有回過神來,道:“能有什麽事情,進步不都趕得差不多了。”
電話那邊支支吾吾了半天,說道:“哎呀……這話也不好說,組長你還是自己過來看看吧,等你看了你就知道了。”
“總之,你還是趕快過來吧,我這邊還真不好說。”
我看那邊支支吾吾的,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了,心下奇怪,隻是看著情形,是真的很著急的樣子,我便不多問,直接洗漱完趕去了公司。
等我到了公司,這才發現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了,公司裏麵亂糟糟的,人心惶惶,他們看見我來了,原本嗡嗡作響的大堂頓時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我什麽時候被人這麽行注目禮過,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看好戲的目光看著我,讓我心裏發毛。
我馬不停蹄,直接趕去了辦公室,辦公室裏麵聚集了一堆的人,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吳昊來了”,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了我。
我腳步一頓,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衣著,吸了一口氣,沉著的走進去,道:“出了什麽事情?”
我的組員看見了我,如同打入了一鎮定劑似的,紛紛的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我感覺自己的耳邊如果有幾十隻鴨子在那邊嗡嗡的叫著,弄得我頭暈的很。
我抬手,說:“停。一個個說,來你,說給我聽聽。”
被我點到名字的組員左右看了看,深吸一口氣,將來龍去脈說了出來,原來今早我們的敵對公司公司在今天早上,就是剛剛的半個小時前,發布了今年下半年的一項重大計劃,這原本也沒什麽,可問題在於他們公布的這項策劃,跟我潛心計劃了許久的策劃方案有百分之八十是重合了。
這是個什麽概念,就意味著,我們勞心勞力計劃了半個月的東西全部都不能用了,成了一張白紙。
組員紛紛怒道:“這算什麽事,我們辛辛苦苦了那麽多,全部都給別人做了嫁衣裳的,豈不都是白幹了。偏生還都是和我們做的部分重合了,不要臉的東西,一個字都沒有改過。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組員憤怒於自己辛苦了那麽久的策劃全都白費了,可我想的卻是這事充分的暴露出來,我們公司裏麵有內鬼,其次,做了那麽久的計劃白費了,那麽接下來,我們應該那什麽來彌補呢。
我心亂如麻,想要從一團毛線中整理出一二來,卻是徒勞,辦公室裏麵除了組員,還有公司的高層,以及葛天俊。
的確,出了這麽大一件事情,M公司的利益跟我們息息相關,怎能不著急。
我頭痛的揉了揉眉心,道:“這件事情你們怎麽看?泄露出去的部分是真的和我們負責的部分一模一樣嗎?”
葛天俊沒有說話,直接將敵對公司的策劃拿給我看了,我匆匆一掃,其實根本不需要多看,我就知道這是我們負責的一部分,這些東西都是我看了又看的東西,我怎麽可能會不熟悉呢。我太熟悉了,但就是因為太熟悉了,所以才會頭痛的確定,這些東西就是我們負責的部分,而且一次不差,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改過。
正是應了組員說的那句話“不要臉的東西,一個字都沒有改過。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胸腔裏麵怒火正在熊心燃燒,我閉了閉眼睛,按捺下心中的憤怒,用盡量冷靜的話語,道:“沒錯,就是我們負責的部分,一字不差。我可以確定。”
葛天俊沉吟了半晌,正打算說些什麽的時候,高層的代表一拍桌子怒道:“你們這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一個策劃方案怎麽會落到敵對公司那邊,駭然人搶先發布出來了,吳昊,知道我們公司為了這一次的策劃投入了多少的錢財和精力,要是失敗了的話,你覺得你擔當得起嗎?你拿什麽來賠償公司的損失?”
高層冷笑了一聲,說道:“哼,我看別是你們監守自盜。”
我聽了,臉色頓時一冷,冷聲道:“張總,不知你說這話是何意?”
張總啐了一口,說:“還能是什麽意思?東西怎麽那麽輕易的從公司裏麵流露出去,除了你們這些最熟悉的人意外,還能有誰有這麽方便的機會,要我說,也不用查了,肯定就是你們這些人。隻要從你們這幫人裏查就行了,保準一查一個準。”
我眯了眯眼睛,用盡量平穩的語氣說道:“張總,這您就放心吧,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我很相信我的組員,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張總冷哼一聲,道:“人格?你的人格值幾個錢啊。”
這話帶著明顯折辱的意味,聽得我那個年輕氣盛的組員直冒火,我也動了怒,眯了眯眼金,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說:“張總,十八層地獄裏,你聽說過割舌?”
張總愣了愣,渾身都些不自在的說道:“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鬧心。”
我笑了笑,笑聲有些滲人,道:“什麽叫做割舍呢,就是將人的舌頭給割掉,可並不是所有人的舌頭都會割掉的,隻有那些亂說話,胡說八道,還有撒謊的人,會被割掉舌頭,每次舌頭長出來,就割掉,長出來就割掉,永永遠遠,不斷的重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