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待在寢宮的花園裏,擺弄著花園裏的那些花花草草。她晃了晃神,看著格外廣闊的天空,腦海裏突然蹦躂出一個想法。
“蘭采,我們溜出宮去吧!”雲清雙手捧著下巴的看著蘭采,隨後衝蘭采眨巴了一下眼睛。
“娘娘,擅自出宮可是死罪!我們可不能這樣做。”還沒等蘭采繼續往下說,雲清就拉著蘭采進了寢宮。
雲清翻箱倒櫃,將自己早前準備好的幾套男裝紛紛拿了出來。雲清將他們拿在手上細細打量,對於選擇哪一套實在是沒什麽主意。
“娘娘,前段時間剛剛惹了盧尚書,現在出宮他們又得上折子了!”蘭采一把奪過雲清手裏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打算放回櫃子裏。
“哼!”雲清嘟了嘟嘴,有些惱。沒等蘭采反應,就又將衣服拿在了手上。對著蘭采上下一番打量,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啦!蘭采,你就這套啦,快去換上。再待下去我真的要窒息了。”雲清似笑非笑的打趣著。
蘭采無奈的歎了口氣,可是對自家主子也著實別無他法,隻好乖乖的換上了一身男裝。
雲清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蘭采,走到蘭采身旁,圍著她轉了一個圈,細細的觀察了一番,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蘭采,你這身裝扮倒是頗有幾分俊俏男子的模樣。”雲清毫不吝嗇的讚美蘭采,隨後也給自己裝束了一番,換上了一身男裝。
雲清轉著圈,向蘭采展示自己的勞動成果。
“怎麽樣,看不出我是女子吧!”雲清很是滿意自己的一身打扮。
話不多說,雲清拉著蘭采的手,像一陣風似的跑出了寢宮,經過一番周折“逃”出了宮外。
宮外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很是熱鬧。街邊的小販在不停的叫嚷著——“賣冰糖葫蘆了,好處不黏牙的糖葫蘆!”除了賣冰糖葫蘆的聲音,其他小販的聲音也此起彼伏,與之交替。
雲清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知覺的駐足了腳步。
“蘭采,你看這個香包如何?”雲清拿起一個小販攤前的香包,放在鼻子前嗅了了嗅,很是滿意香包的味道。
小販有些不可思議的打量著雲清,想著眼前這公子怎麽有買女人香包的“特殊癖好”,不禁搖了搖腦袋。
蘭采也看出了小販不同尋常的打量,扯了扯雲清的衣角。
雲清還沒反應過來,隻是轉身看著蘭采不依不撓的扯著自己的衣角,很是納悶。
“公子,香包乃女人所用之物!您拿著有些欠妥。”蘭采還沒等雲清反應過來順手拿走了雲清手裏的香包,放回了原處,拉著雲清的手快步離開了。
“娘娘,出門在外我們還是得注意一些才好。若是出了什麽差錯,奴婢九條命都不夠。”蘭采衝著雲清小聲嘀咕。
雲清覺得蘭采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了,自顧自的欣賞著難得一見的“古怪”玩意。
“救命!救命!”
不知從什麽地方傳來了一陣呼救聲,似有若無的傳進了雲清的耳朵裏。雲清仔細一聽,那聲音好像又沒有了。
“蘭采,你有沒有聽見什麽女子的呼救聲?”雲清向蘭采求證。
“沒有啊?”蘭采應聲回答。
雲清皺了皺眉,想著剛才聽見的聲音未免太過真實了,實在不像幻聽呀。
“救命啊!”
聲音再次傳入雲清楚的耳朵裏,這次聲音顯得無比清晰。還沒等蘭采反應過來,雲清就拉著蘭采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了。
一名男子,身著華服,頭頂珠光寶氣,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可大家隻是站在一旁觀望,絲毫沒有上去幫助眼前的瘦弱的女子。隻有一名老漢,雙手抱著那名富家子弟的大腿,苦苦哀求。想必是女孩的父親。
女孩與老漢身著普通,一看就是尋常老百姓。與那珠光寶氣的男子從著裝上就看出了大不相同。
周圍的人隻是紛紛歎氣,可卻不曾有一人敢上去幫助這對可憐的父女。
雲清看著眼前的一幕,眼裏滿是怒火。還沒等蘭采拉住雲清,雲清就已經衝上前去了,順勢將老漢扶了起來,將女子護在了身後。
“哪裏來的小子,竟敢壞本少爺的好事!來人啊,把他給我拖下去!”司馬振很是惱怒的衝著雲清吼道。
司馬振,大理寺卿司馬詠的兒子,整天仗著自己父親位高權重,在街頭肆意胡作非為,引得一方百姓敢怒不敢言。
男子身邊一行人迅速上前將雲清三人圍了起來。麵對眼前這陣仗,雲清也絲毫不甘示弱,將老漢父女二人深深的護在了身後。
“臭小子,你要是識趣就趕緊給爺滾開!爺我心情好,說不定還能放你一條生路。”司馬振不懷好奇的對雲清說到。
蘭采見狀,迅速上前,擋在了雲清前頭。
“娘娘,你沒事吧。”雲清小聲詢問雲清。
雲清握著蘭采的手,衝她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安然無恙。
一個混小子衝上前就夠了,司馬振萬萬沒想到又來了一個人,看來眼前二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見淚。
司馬振吩咐下去,讓手下的人上前將雲清和蘭采二人拉下去。可雲清死死的抱著那名女子,任憑別人怎麽拖,都不肯鬆手。
司馬振實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準備教訓雲清一番。司馬振抬起手,準備一耳光向雲清扇去。麵對突如其來的巴掌,雲清來不及閃躲,隻是下意識的閉緊了雙眼。
雲清緊閉雙眼,可是耳光卻遲遲沒有扇下來,於是不緊不慢的睜開的雙眼。隻見眼前的司馬振的手已經被一個男子死死的抓住了。
雲清和蘭采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就在剛才司馬振揚起手正準備向雲清扇去時,手腕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力量握住了。楚文宇不知怎的出現在此,他的侍衛很是手疾眼快地攔住了司馬振。
“你沒事吧?”楚文宇很是擔心雲清。
“我無事,倒是這位少爺,不知道是什麽來頭…”雲清有點心虛,若是再讓盧摯抓到把柄,自己怕是得被關幾個月了。
“你們知道我父親是誰嘛!他可是當朝大理寺卿司馬詠,你們膽敢這樣對我,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司馬振信誓旦旦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