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放棄掙紮
姚雪嬌小的身體恐懼的微微顫抖,柔順的長發淩亂的垂在臉頰遮住了她小巧的臉蛋,纖細的背部暴露在外,含淚的目光帶著驚恐和哀求。
此刻她狼狽不堪,卻又有一種嬌柔之美,猶如風雨後的殘花,那種滄桑美完全體現在她身上。
霍涵義冷厲的眼眸眯成一條直線,對她的美視而不見,“這樣妖媚迷惑軍心的女人,就該死。”
言畢,手中的搶便對準了她的眉心,毫不遲疑的扣動扳機。
槍響了,而她卻沒有倒下,原因很簡單,搶沒子彈了。
站在一旁的雲子清,立即上前送上一把最新型高科技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再一次對準她的頭部。
姚雪沒有掙紮,沒有逃跑,也沒有害怕,隻是兩行清淚滴下。
她安靜的逼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然而,槍聲卻遲遲沒有響起,對於她來說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和麵臨死亡的恐懼。
她的淚光,柔弱中帶著期盼,讓他心頭一緊,腦中浮現一個熟悉的女性麵孔,凱麗。
這個醜陋的女人雖然狼狽不堪,可那眼神錯不了,和凱麗一模一樣?有那麽一瞬間,他差點認為她就是本尊,然而,他卻比誰都要知道,她不是凱麗。
凱麗如今在美國,也許已經和詩宇結婚.想到這些,他心痛難當,但是也無可奈何。
隻是幾秒鍾,姚雪已經嚇得一頭冷汗,那種每分每秒都在等死的感覺快要將她逼瘋。
許久,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收起了搶,“子清,把她帶走。”
然後留給姚雪一個冰冷的背影。
接著,她被人粗魯暴力的架起,拖著離開因為戰爭的到來,原本美麗和諧的玫瑰鎮成為了那些侵略者的駐紮地。
入夜,軍人開始清理戰場,將那些死去的人焚燒,整個玫瑰鎮都彌漫著鮮血和人體燃燒的味道令人作嘔。
姚雪被關在一間看似豪華的帳篷內,她嬌小的身影坐在帳篷角落顫抖不停,隱隱發出細微的哭泣剛剛被關進來的時候她幾次試圖逃走,然而得到的結果是被守在門口的士兵冷血的踢回來。
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但是可以清霍的是,她等待的隻是死亡。
突然,耳邊傳來輕微的響聲。
姚雪心一驚,將顫抖的身體抱緊了些,頭埋入膝蓋不敢抬頭看來人。
“咚咚。”
軍用軟靴在地麵摩擦出有節奏的響聲,一步一步的如惡魔一般走進了她的心坎。
鼻尖傳來的成熟男性氣味夾著戰爭留下的炮火的味道,讓她明白來人停留在她身邊。
“抬起頭來。”
霍涵義冰冷的命令。
她聞聲嚇得渾身僵住,卻不敢反抗,弱弱的抬頭對上了那雙如撒旦的目光。
老天,是白天的那個男人,無需質疑,他就是惡魔,不,他比惡魔還要恐怖。
霍涵義依舊穿著威嚴軍裝,甚至袖口處上染著血跡。
他優雅的彎腰,湊近和她對視,她那膽怯恐懼的目光猶如受傷的小鹿,仿佛他就是罪大惡極的那個人。
她看上去似乎還未成年,青澀似白紙。
“多大了。”
“二十。”
她戰戰兢兢地回答。
當然,她回答的是姚家夫婦告訴她的年紀,姚家夫婦結婚二十年,因此,她的年紀也順理成章為二十歲。
難道思戀凱麗成癡了?如此醜陋的女子他竟然感覺她美?難道他得審美觀念已經完全出問題?等她氣息平穩後,抬頭看去,正好和他那雙犀利的目光對上。他的目光如水,深似海,似野獸,帶著競奪以殺戮,讓她本能的恐懼、顫抖。他眯著眼,打量了她一周,白色連衣裙早已破碎不堪,還沾滿了泥土和戰爭留下的鮮血,漂亮的瓜子臉也因為哭泣而髒亂,卻掩蓋不住她與生俱來的美。“太髒了。”
他忍下一句話進入麵前的帳篷,“給她準備一套衣服。”
“是。”
門口的士兵得令立即去準備。姚雪這才醒悟,原來他口中的髒不是指她人,而是衣服。“進來。”
突然,耳邊又傳來他冰冷的命令。姚雪嚇得又是一驚,半響,才挪動腳步,戰戰兢兢地進入。帳篷內,他坐在前方的沙發上,看著手中不知名的軍事書籍,書擋住了他的麵容,神秘又霸氣。沙發正前方擺放著一個能容下幾人的浴缸,浴缸早已放滿水,上方升起徐徐熱氣。她立即低下頭不敢看他,雙手緊張的交叉握著,一顆心,害怕的狂跳。“把衣服脫了。”
姚雪一怔,驚恐的抬頭看他,紅唇微張,似乎要反抗,又像是求饒,卻一個字沒說。“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他低吼,神態非常不耐煩。被他這一吼,姚雪嚇得膽戰心驚,轉身便要逃跑。然而,還沒跨出兩步,後背的衣服便被抓住,“不”她瘋狂的掙紮,拚命的反抗。“喪家之犬,還想做最後的反抗麽?”
他不屑地嘲謔,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拖至浴缸邊上。一手輕易的將她拎起來,甩了出去。“撲通。”
一聲,她落入裝滿水的浴缸,頭部狠狠的撞擊在浴缸邊緣,淚水再一次滑落。剛想著要掙紮起身,一隻大掌壓了下來,死死的按住她的頭。“唔!”
溫熱的水就這樣灌入她的口鼻,恐慌的她忘記了要閉氣,隻是拚命的掙紮。她微弱的掙紮並沒有逃脫魔鬼的手心,反而讓更多的水灌入她口中,肺部悶痛難當,頃刻間便要窒息,反抗的動作也停止。快要死了嗎?其實她不怕死,隻是不甘心,至少在死之前弄清霍自己是誰?見她不在掙紮,他微微挑眉,“死了麽?”
緊接著,一把拽住她的長發暴力的將她拉了出來,手下一鬆,她便像被掏空的布偶軟軟的倒在地麵。沒有絲毫猶豫,他上前便開始給她做弱水後的急救。突然,她睜開了雙眼,瞬也不瞬的盯著他靠近的臉龐,眼中的柔弱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恨意以及殺氣。他半眯著眸,眼中滿是嘲諷之意,“用裝死來獲得自由麽?”
姚雪衝他一笑,雖不美,雙眸卻勾人異常。她有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笑起來微微朝上彎,猶如狐狸眼睛一般勾人,尤其是她那精致的嘴唇,如櫻桃,紅豔欲滴。霍涵義一怔,倘若她不是毀容,應該也是美貌的女子。突然,“嗖。”
的一聲傳來,姚雪閃電般的拔出了他腰際的短刀,對準他心髒狠狠的刺去。“侵略者。”
她閉著眼大喊,耳邊傳來了刀刺進肉裏麵的聲音,她猛地鬆開了刀,睜開雙眸發現他竟然毫發無損。姚雪愣了幾許,剛剛她明明刺中了?到底是怎麽回事?霍涵義冷笑,緩緩舉起手中的刀,鮮血一滴一滴的從他手心滴出,最後牽連成一條直線,想必是傷口很深。他麵無表情,眉頭都未成皺一下。難道他不怕痛?或許,魔鬼就是如此?沒有心,沒有感覺。“哈哈哈”他狂笑,似乎很生氣。下一秒,他手中的短刀轉了一個方向,對著她脖子快、狠、準的刺了過來。“啊!”
姚雪驚恐的睜大眼尖叫。刀尖快如閃電的劃過她脖子的肌膚,然後深深的插入地麵,血緩緩的隨著刀口流下,染紅了地麵。他湊上前,用受傷的手握住刀柄,微微用力,登時,她的傷口又深了幾許。“嗯!”
姚雪痛得喊不出來,隻感覺,好痛,好痛.他的目光好冷,如寒冰一般能將人冰封,又似野獸的凶猛,仿佛他隨時都會將她撕成碎片,吃的連骨頭都不剩。“把衣服脫了。”
他冰冷的命令,眼中已然起了殺意。姚雪嚇得六神無主,哪敢在反抗。伸出顫抖的手,將吊帶連衣裙肩帶拉下來。他們現在是男上女下的姿勢,接下來的動作她根本無法完成,隻是弱弱的看著他。目光似垂死掙紮的小鹿,又似霍霍可憐的俘虜,那種美如殘月別有一番風味。突地,他猛地拔出了短刀,這一次他並沒有在她傷口上造成第二次傷害,也許是因為他知道她的傷口在加深便會死。隨即,他已然翻身離開,“我的獵物,這是最後一次容忍你。”
他冷酷的警告,然後回到沙發邊上坐下。姚雪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撿回來一條命。她不知道他為何不殺她,但是她知道的是如果她在不對他唯命是從,必死無疑。韓坤,為了能見你一麵,我什麽都願意忍下。她翻過身體,吃力的爬起來,將衣服脫下,一件不剩,進入浴缸沐浴。她知道他一直都在看她,那種目光隻魔鬼才有。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麵前不著寸縷,她卻沒有半分女兒家的羞怯,有的隻是害怕、恐懼。脖子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淌血,浴缸的水一瞬間被染紅,身在浴缸中的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妖媚。他慵懶的倚在沙發上,半眯著眸欣賞著美人入浴,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身側的書麵,發出有節奏的響聲,擾亂了姚雪的心。他的平靜無疑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伴君如伴虎,生死難料。“報告長官。”
士兵渾厚的男性嗓音傳來。“進來。”
霍涵義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士兵得令進入,手中捧著兩套衣服,畢恭畢敬的送到浴缸旁邊的桌上,然後對著霍涵義行軍禮後轉身離開。姚雪坐在浴缸內許久,水已涼,頭也昏昏沉沉的,想必是因為失血過多引起的。又過了一刻鍾,她從浴缸起身,用花灑將身體衝洗幹淨。她跨出浴缸背對著他,套上剛剛士兵送來的衣服,那是一件白色的襯衫,她隻好將就套上。然後又將浴缸洗幹淨,放滿水,來到他麵前站定,“請沐浴。”
他沉默,用審判的目光看她,“你倒是學的很快。”
“生以死,我想是人都會選擇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