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求饒
凱麗明顯的感覺到冷月汐在緊張,在顫抖。
難道他們不是一夥的,就在凱麗猜測的時候,男人隻身一人向她們走來。
冷月汐露出一絲美麗的微笑,“峰哥,救我。”
發出來的嗓音卻是顫抖的。
陳鋒一笑,冷酷的嚇人,“我讓你將這個女人帶回來交給我處置,比卻私自做主,將她帶來這個地方準備了結你們的私事,違背了我的意思,你說該怎麽辦?”
他漫不經心的說道,人長得一般般,嗓音卻如天籟,隻是太過於陰沉。
“我”冷月汐嚇得麵色慘白,“我錯了,峰哥求求你繞我一次,以後要我怎麽樣伺候您都行。”
她哀求著,心中卻恨得要命,倘若組織還在,陳鋒這等貨色她根本不放在眼底。
這一切都是諶凱麗害的,是她勾引霍少,讓霍少背叛了組織,讓她失去了父親,失去了一切。
倘若不是利用雲子清對她的深情,而逃了出來,隻怕她會被關一輩子。
然而,逃出來後,她無依無靠,無家可歸。
為了報仇,投靠了以前在組織之下的其中一個大幫派,卻不成想,收到的卻是陳鋒的侮辱。
為了報仇,她一切都忍了,可眼看事情就要成功了,卻被陳鋒發現。
陳鋒點燃一支煙,一手插在褲兜裏,目不轉睛的盯著凱麗。
“女人,你倒是有點膽色和本事,給你一次機會,做我的女人。”
他口吻平淡的出奇,像是有幾分開玩笑。
凱麗卻清霍,他很認真,並且是在命令。
“抱歉,我無福消受。”
見冷月汐已經沒有什麽用處,她鬆開了冷月汐,暗自查看四周似乎有逃命的機會。
“不屑一顧麽?我會讓你後悔的。”
他突然從凱麗一笑,很帥,笑得人心底發寒。
“是麽?我不認為你是不可多得的男人。”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她不稀罕。
此話一出,站在陳鋒後麵的幾名黑衣保鏢立即準備衝上前教訓凱麗,卻被他攔下。
“這個女人,有趣,我要親自動手。”
言必,他手中的煙頭滑落,一步一步的走向凱麗。
凱麗後退一步,擺出了迎戰的姿勢,隻是背部痛的很厲害,讓她有些眩暈,或許是失血過多的原因。
冷月汐當然也看出了凱麗快要撐不住了,因此便再一次起了殺意。
“峰哥,求你在給我一次機會,我要親手殺了她。”
她對凱麗的恨早已勝過一切。
陳鋒冷哼,“你也別想活命,敢違背我的命令的人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黃泉路。”
他步步逼近,嚇得兩人立即後腿。
剛剛沒退幾步,便被屋內的那兩名男人攔住。
凱麗歎了一口氣,“你真是搬石砸自己的腳。”
自掘墳墓。
冷月汐冷哼,“為了殺你,我什麽都願意付出,包括我的命。”
“是麽?眼下說不一定我沒事,你先死,你看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凱麗緊接著看著步步緊逼的陳鋒,開始緊張。
“你的反抗是徒勞,根本抵擋不住陳鋒。”
冷月汐看著準備反抗的凱麗,冷冷的丟出一句話。
凱麗退後兩步,他來人越來越近,讓人本能的想要逃。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解開我身上的繩子,我們聯手將他擒住。”
冷月汐瞄了她腰間的手槍一眼,心中已然有了對策。
“是嗎?你好像也不是什麽善類,放開你,你會輕易放過我?既然都是勁敵,我寧可我們兩都被殺死。”
凱麗豈是那種沒大腦的女人,大不了一死。
她的親人一個個都離開她了,後來是愛人,她已經沒有什麽可怕的,死對她來說是早晚的事情。
冷月汐冷冷哼一聲,“你還真夠狠的,倘若我當初有你一半的狠勁,寒早就是我的了。”
“我狠?”
要殺她的人是冷月汐好不好,現在怎麽換成了她狠了。
“看來你還沒有搞清霍,就算你當年再狠,霍涵義也不會愛上你。”
凱麗本不想說這麽傷人的話,卻被冷月汐逼的。
然而,就在她準將冷月汐手上的繩子用刀割開的時候,突然,“砰。”
的,一顆子彈對著她飛來。
不,應該是說對著冷月汐飛來。
凱麗大驚,一把推開冷月汐,閃電般的下腰,子彈從她臉頰擦過,留下一條猩紅的血痕。
下一秒,她立即反擊,手中的短刀甩了出去。
“嗖。”
的一聲,對著陳鋒咽喉刺去。
“哼哼!”
陳鋒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那微微的笑容陰深深的讓人聽得直打哆嗦,卻又俊美迷人。
他不避不讓,在短刀快要刺中他的時候猛地伸手抓住了刀柄。
“瑞士軍刀,並且還是一把珍藏品,品味不錯哦!”
他將刀用力的插在地麵,然後又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了凱麗。
凱麗站在原地不敢亂動,本能的後腿,卻被身後的兩名男人抓住。
“砰。”
的一聲,槍響了。
倒下的不是凱麗,而是準備逃走的冷月汐。
凱麗行頭一緊,替冷月汐惋惜,都是人間癡情人,隻可惜,她愛錯了對象。
冷月汐死了,凱麗的心倒是平靜異常,“你才是抓我的主謀?”
冷靜下來後,決定把這件事情弄清霍。
“你果然聰明。”
陳鋒到也大方的承認。
“你一介女子,膽色過人,生死關頭還能麵不改色,尤其是麵對我,我決定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
他似乎很欣賞凱麗,如果不是客戶出的報酬太高,他還真的有點不舍得殺。
“生不如死也有有很多種?”
這些人準備用什麽樣的非人刑法折磨她?
“當然,比如說讓你毀容砍去四肢,或者,把你送去研究室做試驗品,當然,我要推薦的是毀容和失憶,這兩樣比起前者似乎好許多。”
凱麗心頭一緊,隻感覺頭皮發麻,暈暈乎乎的似乎身體有些撐不住。
然而她還是在失去意識之前說道:“好,就依你,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你不許將我留在身邊。”
如果一定要失憶毀容,那麽她願意重新來過。
腦中一片空白的重新活一回,沒有霍涵義,沒有諶安琪,就沒有痛。
也不欠詩宇的情,隻為自己而活。
寒,此生再見了,當然,她根本就不相信這個男人真的會按照他說的那樣做。
她隻知道失去意識之前看見了陳鋒拿著刀對著她臉上劃了下來,然後便人事不知了。
半年後。
阿拉伯,N市,玫瑰鎮。
因鎮上片地玫瑰,並且常年不凋謝,而取名為玫瑰鎮。
春季剛過,豔陽高照,夏日即將到來,雨水少的時期也是恐怖分子活動最猖狂時期。
當然,還有鄰國爭奪地盤的開幕之時。
清晨,天剛剛蒙亮,為了保證交給商家的玫瑰絕對新鮮,人們習慣早起采摘玫瑰。
數十畝地在天亮後一掃而空,全是采摘後留下的殘花。
一名長發飄飄的女子站立被摘去花朵的玫瑰園裏收集滿地的殘花瓣。
微風吹散了她臉頰的長發,露出醜陋的麵孔。
左臉大麵積的被燒傷,右臉像是被什麽利器所傷,幾條凸出的疤痕在傷口愈合之後成猩紅色,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裏?醒來的時候她什麽都不記得了,隻知道自己長得很醜,但是周圍的鄰居卻沒有嫌棄她。
尤其是救她回來的姚家,姚家夫妻兩結婚二十餘年,一直沒有生養,將她救回後視如己出。
還給她取名為姚雪,名字來由於她被救回的那天下起了大雪,因此名為雪,從此,她就是姚家夫妻兩唯一的女兒。
“吼吼.”野獸狂怒嘶吼傳來。
她搖了搖頭,不知是誰又惹怒了張叔家的藏獒。
然而事情似乎沒她想的那麽簡單,因為她同時也聽見了人們驚慌的尖叫,“快逃,軍隊來了”
緊接著是“劈劈啪啪。”
如鞭炮一般的搶聲。
姚雪心一驚,手中半藍花瓣灑落。
她爬到石頭上觀望,隻見戰火漫天,屍體片地,而她所住的房子也燃燒起來。
“爸。”
姚雪恐慌的險些暈過去,跨出顫抖的步伐向家裏跑去。
爸因為勞累過度腿腳不方麵,全是由她照顧,如今家裏著火,他根本沒法自救。
想到這些,她心中越是焦急。
終於她跑出了玫瑰園,呈現在眼前的是數名士兵端著槍,已然瞄準了她的胸口。
姚雪心一跳,猛地停住了腳步,嚇得尖叫,卻發不出半點聲響。
這些士兵似乎並不急著殺她,而是輕輕晃動著手中的機槍,讓紅外線在她胸口劃出一圈一圈的弧度,故意用這種方式恐嚇,嚇得她腿軟。
“長官,是一名醜陋小妞。”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醜是醜了一點,不過身材不多,皮膚也好,倘若不看她的臉做,似乎不影響感覺。”
接著又是一陣男人們猥瑣的笑聲。
突然,有人從後麵推了她一把,她一個蹌踉伏在冰冷的地上,腦後的發髻被狠狠拽起,痛得整個頭皮似乎都要被硬生生揭開般。
入眼的是如野獸士兵,麵目猙獰,恐怖異常。
耳邊是士兵猥褻地笑聲,緊接著有人撫摸她的臉。
姚雪痛得直流眼淚,想要掙紮,卻渾身無力。
她臉已被淚水泅濕,想要開口求饒,發出的嗓音卻是弱弱的哭泣。
這一刻,她絕望了,仿佛墜入了魔窟,生死不能。
“住手。”
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道冰冷的男性嗓音,也許是她的錯覺,因為這裏不可能有人會救她,或者,憐憫她。
然而奇跡發生了,壓著她的重量移開了,她艱難的翻身,慢慢睜開眼,眼前呈現一雙黑色的軍靴。
她用雙手撐起顫抖的身體,由下而上看去,那是一張麵無表情的男性麵孔,一個如魔鬼的男人。
並不是因為他長的醜陋,而是他眼中嗜血的殺氣。
“誰給你們權利侵犯婦女的?”
霍涵義冰冷的問。
士兵們聞聲人人變色,忐忑難安的顫抖著。
他的嗓音陰冷,毫無溫度,如地獄的勾魂死者,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