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沒有誤會

  “一張名片而已，等你跟啟年婚禮的時候，可以找我們公司設計婚紗，我最近在主攻婚紗和晚禮服設計，保證獨家一份。”似乎沒什麽不妥，程子琪麵容恬淡，優雅。


  隻是，言小希覺得很有點很奇怪的感覺，怎麽說也是情敵，但程子琪如此說，言小希真的不好說什麽，隻好道：“謝謝程小姐，我有朋友要結婚的話，一定找你設計服裝！”


  她接過了名片，不想她尷尬。“不好意思，我還有事，真的先走了！”


  言小希說完，又對郝倩笑笑，轉頭離去。


  林易宸的臉色說不出的白，一路沉默，也不多言。


  霍啟年卻追了出去，大步緊追上來。


  走廊裏。


  “希希——”


  言小希身子一頓，剛要轉身，霍啟年已經一把拉住言小希的胳膊，言小希一愣。


  他微微喘著氣，胸口不明顯的起伏著，喉結滾動一下，朗眉緊蹙著，麵色很冷峻，望著她的眼裏，還有一絲來不及消褪的著急和焦慮。


  林易宸見到霍啟年出來，自動離開，給他們留下空間。


  霍啟年捉了她的手，拉著她走向樓梯的轉角，一下把她抱在懷中，捉住她的兩隻手腕俯視了她幾秒就吻了下來，他唇上還帶著煙味，淡淡的煙草的氣息包裹住她，原本有點涼的唇，隻是沒一會，就灼熱了起來。


  霍啟年含著她的唇舌，不放過她任何一個柔軟的地方，極盡的唇齒糾纏間，言小希仿佛感覺到他急促的心跳和不安，抬起頭，霍啟年呼吸輕暖的拂著她的臉，他低聲說：“不是我帶她來的，我根本不知道她會來！”


  言小希抿著唇不說話。


  “真的不是我帶她來的，是巧遇！”霍啟年又接著低聲解釋了一句。


  看他這樣緊張，言小希說不出的滋味，點頭。“我知道，你是跟爸爸一起過來的，而她是來看郝倩，你們恰巧遇到了而已。”


  霍啟年有點訝異，她居然信他。他以為她誤會了，顯然她的話讓他吃驚了。


  兩個人對視著，他細細打量她的神色，似乎還有一絲不確信地問道：“你真的沒有誤會？”


  她麵無表情的回答：“是，沒誤會。”


  他似乎鬆了口氣，臉色一下不緊繃了。


  “我真的沒有誤會！”她又說了一遍。


  “謝謝！”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低語，說完，又吻住了她。


  言小希幾乎不能呼吸。“放開我，別這樣！”


  離開她的唇，霍啟年的眼裏燃著兩簇火苗，仿佛幽亮的火燭，緊盯著她烏黑的眸子，又吻了上去。


  言小希扭了起來，嘴裏輕喊著：“不要，你放開我！”


  霍啟年不理會她，抱緊她，繼續動作著，望著她的眼睛愈來愈熱烈，她還在低喊著：“不要。”


  他終於還是放開了她，俯下臉又堵著她嘴親了一下，然後用低到隻能他們兩人聽到的耳語說道：“我不愛她了，一分都沒有，隻是愧疚，相信我！”


  他語氣忽的一變：“你給我聽好了，言小希！我們結婚了，所以你別想從我手裏逃跑，我霍啟年不會放開你！還有，我不會背叛你。我要的是什麽，從來都知道，我不是對感情不負責的人。你的解決問題的方式，我接受，從承認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但不會是一輩子，等我愧疚退卻了，我會告訴你！從今天起，沒有你的同意，我不再親你！直到你覺得可以接受我為止！我尊重你的想法，同時也謝謝你！”


  他的話，讓她有點迷茫，卻也鬆了口氣，對著他“嗯”了一聲，就低下了頭。


  他說：“我跟郝叔在商量事情。郝叔要郝倩出庭作證，指正許以清，郝倩不肯！”


  言小希一下愣了，叫女兒指正媽媽，這樣的事，的確很殘忍，無論許以清做了什麽，郝倩都是無辜的，怪不得她會哭，原來如此。


  “那就不要勉強她，指正自己的母親，這樣的事，她不肯也可以理解！”言小希說道。


  “是！所以郝叔才去做她的思想工作！”


  言小希恍惚了下，久久無語，最後道：“還是不要再勉強郝倩了。我先回去了，程湛等著我講故事呢！”


  霍啟年盯著她看了幾秒，伸過手來抬起她臉讓她目光看向他，兩人默默的對視片刻，“希希，我對她愧疚，卻對你更愧疚更心疼！對不起！”


  她笑了一下，終究什麽都沒說。


  送言小希回病房，霍啟年一回來看到站在走廊裏的程子琪。


  清風吹過，墨黑的青絲隨風舞動著，發絲之下，一張略顯蒼白的美容顏，娥眉淡妝，粉麵桃腮，配上程子琪那份嫻靜和雅致，遠遠看去，如同是從日光裏墮落凡塵的天使。隻是天使離人間太遙遠！

  “最近可好？”站在程子琪麵前，霍啟年語調一如既往的冷漠，少了和言小希時的溫柔，也少了當年和程子琪在一起時的輕鬆和溫柔。


  “挺好。”清幽的開口，程子琪目光輕抬的看向眼前的霍啟年，依舊是那張讓她眷戀愛慕的臉龐，甚至比之前更多了份成熟的魅力，可是他變了，他的眼裏不再有她的身影。早就知道了，不是嗎？隻是再見，有滄海桑田的滄桑之感。


  曾經要多親密就有多親密，而今要多疏離就有多疏離，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這情形就是兩個字，卻是事實——失去。


  是的！


  其實人生很多時候，有些事情還未真的開始，結局就有了征兆。


  曾天真地以為初戀就是一輩子的地老天荒，以為故事很長很長，從開始到結束會是一輩子的時光，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


  “人若是活在昨天的迷惑裏是愚蠢的，活在明天的等待裏是可悲的，活在今天的最實在。”看著眼前的程子琪，霍啟年低聲的開口。


  造化弄人，如果她沒有那樣強烈的事業心，他和她必定是一對平常夫婦，或許沒有那樣熾熱的感情，可是霍啟年明白他會照顧她一輩子，可是誰會知道，他遇到了言小希，從此一直都是冷靜自持的他，再多的睿智，麵對她時終究隻是個普通人。


  “的確，活在當下，最踏實！謝謝你的忠告，啟年！”訕訕的笑著，凝望著霍啟年目光悠遠起來，這個男人不屬於她了，早該放下的。


  “程程，無論如何，終是我愧對你了。”霍啟年沉聲說了一句，那件事，她不提，他也不問，有些東西，不可說，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