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破陣
我在朝空中的父親喊道；“爸，你不要在死撐了。”父親低下頭慈祥的望向我：“這是你幫父親答應的事情，這是約定，一定要完成。”我突然開始怨恨自己，我到底在幹什麽，爺爺已經替我死了，我現在還要讓父親去死嗎？我有點不敢對視父親的眼神，明明父親可以安心的上昆侖去尋救我母親之法，現在因為我，回來了，而且還可能命喪此地？
父親話完後，不在看我，轉頭對陳明月道：“書聖，開始吧。”陳明月點了點頭，執劍朝著山腰上衝了上去。同時江寒雨提刀，趙洪提槍也衝了上去。
“三十三劍東風來，一劍歸來見故人。”這次陳明月的劍並沒有化身劍影，而是本身的木劍飛了過去，他包含著陳明月這輩子所有的執念。
“一刀屠城破金甲”江寒雨的琥珀刀越大越大，遮蔽日。“給我破！”江寒雨道，那把琥珀刀從空中劈了下去。
又一條青龍朝著山腰飛了過去，定睛一看，原來是武聖趙洪的琥珀雙頭槍所化。
轟轟轟！
那山腰的裂痕越來越來大，轟！那山腰的凹凸處被擊碎。頃刻間，漫塵土飛揚，很多碎石被炸飛出去，金色的法陣顯露出來。但是我卻不想逃跑，我緊盯著父親的方向，因為我知道那個金色的光芒又要出現了，果然那個光芒，又出現了。這次它的速度非常快，電光火石一般朝著父親射去。父親不躲不閃，想用太極打回。四兩可撥千斤，可撥萬斤？可撥千萬斤？嘭！父親被炸飛出去，但是那光芒卻沒有消失，父親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穩了穩身形。喊道：“傘來。”一把墨綠色的傘飛了過來。隻見父親把傘撐開，轉了三五載，一道又一道火蛇飛出，火蛇攪繞半空，與那金色的光芒交匯在一起消失不見。父親又轉身跳到山頂，開始旋轉那把傘，頃刻間昏地暗，那道法陣突然失去了光芒，消失不見，但父親也因為脫力，從空中跌了下去，被陳明月穩穩接住。
我被這一幕震驚了，沒想到那把傘居然這麽厲害。父親轉過頭對陳明月道：“約定已經完成了，你可以收勇為徒了吧。”陳明月點了點頭表示答允。可以看出陳明月此時非常高興，因為他本想自己破除陣法，沒想到父親順手幫他收了。我現在也十分高興，本以為父親會受重傷，沒曾想父親居然扛住了法陣的攻擊，還把法陣收了。
但是陳明月表情又凝重了起來，一直看向西方的兩座山脈。我突然想道了陳明月當的，玄武藏頭，蒼龍無足。現在四人用盡所有招式，才破了一個玄武藏頭，現在還有個蒼龍無足，有何法可解？
陳明月像是在沉思，亦好像搖了搖頭，一個翻轉跳上空中呢喃道：“百年前，我從文，你從武，你明知棲霞山一戰是必死局，你還是來了。我曾問你喜歡我什麽，你喜歡我那股書生氣。可我拔了道心，也沒能護住你。以書入道？嗬嗬！百年後，就像當年一樣，必死之局，我定當救你。”
陳明月端坐在空中口中念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皆歸於混沌。”這次沒了“斷書”，卻有定情之劍。劍中走出一老者低頭歎息：“還在執著當年之事？”陳明月同樣低頭卻不語，老者點了點頭用種怪異的腔調道：“客觀，看好咯！”老者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劍”，但是卻是虛體。老者輕輕的走了過去，就這麽輕輕一劈，那山頓時出現裂縫，轟的一聲炸開了。那金色的光芒又射了出來，電光火石之間已經到了那老者麵前。老者大喝：“聒噪”，輕輕用手一握那光芒消失不見。
江寒雨呢喃道：“以地為劍，好手筆，陳明月你到底在隱藏什麽？”老者緩緩走入劍中，陳明月突然跪下開口：“謝百年前陳明月之恩！”老者聽到這話楞了愣神，直接走進劍中。
“爸，百年前陳明月？難道他不是陳明月嗎？還是陳明月被他封印了？”我問道，父親開口解釋道：“百年前陳明月棲霞山悟道，看來那顆道心被他封入劍中，自葬已身。”江寒雨插嘴道：“簡單的，就是百年前的書聖陳明月成了劍靈，而現在隻有劍聖陳明月。”
陳明月朝著江寒雨罵道：“就你話多。”江寒雨剛剛也聽到陳明月與我父親的對話，知道了陳明月要收我為徒，解釋道：“這不是你徒弟不懂，我幫他解釋一下。”陳明月搖頭苦笑：“有你這個解釋的時間，不如幫我想想怎麽破第二座山。”
到底是年輕人禁不住激，江寒雨持著琥珀刀衝了上去，口中大喝：“一刀屠城破金甲”
那琥珀刀飛上空越來越大，遮蔽日。江寒雨站在空中，指揮道：“給我劈！”
那琥珀刀有了靈魂一般朝著山上劈去，可江寒雨到底不是曾經的書聖陳明月，哪有那麽多底蘊，怎麽可能一刀劈開。一陣陣沙過去，隻見那山絲毫沒有損傷。但是那金色的光芒還是射了出來，可江寒雨此時刀已脫手，哪有再戰之力。他閉上雙眼，準備用雙手硬接，他知道我父親收了那法陣之後，已經脫力。陳明月那招劈山後已無再戰之力。而趙洪與他並不相識根本不會救他，他開始懊惱，自己根本不該在大家最虛弱的時候，用最強殺招。現在自己已經毫無抵擋之力。
那金色的光芒已經襲到江寒雨的身旁，時遲那時快，趙洪持著琥珀雙頭槍衝了上去，人為至，槍已至。他準備同江寒雨硬抗那金色的光芒。
轟！
隻見江寒雨和趙洪從空中落下，那金色的光芒消失不見。他們成功了，可是他們幾人都已經沒有再戰之力。陳明月開口道：“今日我們先回去，歇息一日，明日再來破陣。”
回了狀元樓，大家心情都不是太好。雖然人外有人，外有。但是心裏卻覺得這凡界，還有誰能與他們為敵。可今日，他們居然被倆道陣法逼成這樣，差點命喪此地。光靠二個陣法就能把他們逼成這樣，那布陣之人該有多厲害？
而我卻感覺父親隱瞞了我好多事，光憑他今收陣這一手，他比陳明月等人隻強不弱？可為什麽當時他沒有救出爺爺，我感覺父親有絲可怕，像是個謀士，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爺爺赴死，結識亞亞姐，去找陳明月。我感覺我成了他的棋子。父親看出了我的想法，輕聲道：“勇，我是你父親，不會害你的。”我點了點頭不再亂想。
“來來來，不要亂想啦，來吃飯啦。今你們大家嚐嚐我的手藝。”亞亞姐端著菜走了過來。
大家都落座吃飯了，江寒雨看向陳明月打趣道：“喂，陳明月，你不準備辦個婚禮嗎？讓人沒名沒分的跟著你。你不娶她，我娶了啊。”陳明月笑了笑：“你也要等我把詛咒破了，再辦婚禮啊。”趙洪也打趣道：“我兒子趙洪州收了亞亞當幹女兒，自然是我幹孫女，你現在還是我孫子輩的呐。”大家頓時都笑了。
茶餘飯後，大家都回了房間。我實在是按耐不住，便問父親。當時你為什麽可以救爺爺卻不救？你是不是也知道趙蘇豫跟王亞亞的關係，才讓我找陳明月。父親搖了搖頭道：“等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又是時機，嗬嗬？，爸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像是你們的棋子，任由你們擺弄。”我朝著父親喊道。
父親還是一句話：“時機到了你自然知道一切。”
我感覺到父親有些不可理喻，徑直去了偉房間。偉看見我來，沒有一絲驚訝，開口打趣我道：“勇哥，是不是楊語叔什麽都沒告訴你啊。”我點了點頭，偉又道：“別想太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無酒明日愁。”聽了這話我有些無語，但又不能反駁什麽。因為現在這種情況我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我跟偉在房間裏談了一夜，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早晨，我被父親他們叫醒。他們要去破陣了，經過一夜的休整，每個人都充滿了力量。隻見陳明月執劍衝了上去，一劍襲來破九州？江寒雨和趙洪同時出招。
“一刀屠城破金甲”
“寒槍冷月似龍吟”
轟！
那山腰處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嘭！陡然間，山腰處被炸開，漫的飛石朝我們襲來。那金色的法陣也顯露出來。父親祭出那混元傘，開始運轉，隻見那沙石全部被那混元傘擋住。那道金色的光芒也出現了，朝著陳明月他們襲去。父親單手提傘擋在他們麵前。父親還沒來得及運轉，那光芒已經靠近。
嘭！
父親連人帶傘被及落下去，那金色的光芒也消失不見。若不是漫襲來的沙石，父親也不至於抽出時間來救我們，導致失去了進攻的時機。父親晃了晃腦袋站了起來，又開始運轉那混元傘，刻間昏地暗，那道法陣突然失去了光芒，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