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每個夜晚都不太平
又行了一段時間，封追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程兄，煉氣是乃是需要提純和排除汙穢的，無論哪一種功法，都有相應的法門，你沒有功法，十幾年下來，體內混濁之氣越積越多，時間長了會對身體產生不適，甚至都未來修煉都會大有阻礙。”
程亮聽了一驚，這一套流程他可從來沒走過，雖然當上武者也沒太久，但此事馬虎不得，忙問道：“這我也不太清楚，怎生是好？”
“無妨。”封追突然拍了拍手掌，筆直站立，伸出一隻手道：“程兄你使出全力打我，我接下來就知道大概情況了。”
“好，那就多謝封兄了。”
程亮想自己一個見習，人封追伸著脖子給自己打，怕是累死都打不死，打一拳問題也不大。
於是乎一身煉氣全都集中在拳頭，重重一拳擊向封追的手掌。
“嘭！”
江寄柔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三三站在她的肩上，圓滾滾的大眼睛瞪著程亮，仿佛自己主人換了個人。
就連朱雀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好像是對她主人的肯定。
由不得三位不表情精彩，程亮的全力一拳，居然將身為武師的封追打得連退數步！
程亮自己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拳頭。
老子這麽猛？
封追略顯尷尬地握了握手掌，臉上同樣充滿了震驚。
作為當事人的他，才最清楚程亮這一拳的力道。
雖然他沒有做足防備，僅僅是憑肉體去接這一拳，但是，尋常見習武者，就算是比程亮高的三重，也絕不可能做到擊退他。
隻有一種情況能解答這個問題。
“程兄，你的煉氣不僅無比的精純，沒有一絲一毫的雜餘，而且煉氣積累至少達到了武士的級別。”
這麽係統的送的煉氣，都是最精純，取之即用的了？那當然是大好事。
這也明了為什麽他當初可以兩三下幹翻那個黃毛匪頭，麵對明明自己強的武大也不落下風。
但他還有一個疑問，“既然如此，為何我還是個見習二重呢？”
封追緩緩道來：“程兄須知，武者的修為境界，並不是單純以煉氣作為評判標準，程兄，你再打我一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便可見分曉。”
“好，那就再勞煩封兄一次。”
程亮不由分，又一拳揮出。
然後這一次，封追卻再不動彈。
“程兄，這次我已經是純以肉體格擋，但你已經不足以擊退我了。”
程亮懂了，“所以，我能達到武士水平的攻擊，其實就一下？”
封追頷首答道：“對，因為程兄沒有功法，所以和其他武者的困擾截然不同，正常一個見習武者都會困在無法將煉氣全部集中，因為他們雜餘頗多，處處皆是阻礙。雖然我不知道程兄為何一身精純煉氣，但我想程兄做這件事時應該是水到渠成，毫無阻力的對吧？”
程亮點點頭，的確，這不難，他打個老虎就研究出來了。
封追接著道：“但程兄沒有功法，所以隻能匯聚釋放，不能運轉再生，我們是可以運用功法快速恢複，並且合理分配體內煉氣，這才做到了每一擊都保持在相似水平。”
“那，我現在該如何補充煉氣？”
“我過，煉氣來源於地之精華，吃飯睡覺，這種補充人類體力的事情，都可以有限地補充。”
江寄柔在一邊笑著道：“所以程兄現在要多吃飯多睡覺哦。”
這我咋像個嬰兒一樣？
封追上千拍拍程亮肩膀寬慰道：“程兄放心，以你體內煉氣的情況，隻要獲得一本合適功法，稍加練習，便能瞬間達到武士境，這我可以肯定。”
唉，程亮心中一歎，修行之路，任重而道遠啊。
※※※
是夜，開始快馬加鞭趕路的諸人在山林中睡下，自稱功法特殊，對睡眠需求極少的朱雀一路既往地負責守夜，讓其它人安睡。
昏睡中的程亮迷迷糊糊間有感覺到了那熟悉的毛發，在他的臉上磨蹭的瘙癢感。
吃一塹長一智的他料定又是朱雀有什麽事情要找他，半夢半醒間揮揮手，想拍掉臉上的‘發絲’。
“什麽事啊你直接我聽著呢。”
今的頭發好軟
等等！程亮被自己的感覺嚇出一聲冷汗。
軟？該不會自己摸到
心虛地他不敢睜開眼睛，又摸了摸，揉了揉
“主人，你要摸我摸到什麽時候！”
程亮一聽聲音立馬睜開了眼睛，長舒一口氣。
“咳咳，原來是三三啊，感覺你身體很軟很舒服，就多摸摸了”
程亮慶幸的拍拍胸口，暗歎道：這兩位都喜歡大晚上貼到臉上叫我起床，有點太刺激了
要換平常三三可能還會吐槽兩句，但今，它再仔細地看了看熟睡的封追和江寄柔後，湊到程亮的耳邊，“主人，你先起來，朱雀有事情找你。”
程亮看到三三如此謹慎，知道馬虎不得，立馬靜悄悄地起了身，問道：“出了什麽事情嗎？”
“她感覺有東西在看著我們。”
“靠，難道有人偷窺本大爺睡覺？”
三三一臉黑線。
朱雀正站在不遠處的叢林中背對著他們，明明沒有夜風，她的一頭雙馬尾竟是在飄揚在背後，讓程亮感到著方才還寂靜尋常的森林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程亮和三三走到旁邊時，朱雀依舊一動不動，雙手環胸而立，閉目低頭，看起來在好似在沉思著什麽。
程亮忍不住出聲問道：“朱雀？你在冥想嗎？”
朱雀的動作沒有絲毫變化，隻是張口答道：“主人，有東西在看著我們。”
“這我知道，三三和我過了，你看到這附近有人的蹤跡了？”
“不一定是人。”
哦對，三三的原話是東西。
他又問道：“你是看到什麽了嗎？”
“沒有，但我能感覺到。”
感覺？類似於第六感？
不等程亮再問，朱雀接著道：“我本就長年生活在森林之中，雖然現在失去了大部分力量，但隻要我集中注意力，周遭的風吹草動我能感應到。
而我叫起主人，是因為我剛剛感應到了有個能威脅到我們的東西在看著我們。”
程亮聞言立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們這裏現在撇開自己和三三，還有兩個武師級別，一個武士頂端，這都能威脅到他們，不得來個武宗？
到武宗，程亮的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了那個絕美的身影，莫非
“嗦嗦。”
起風了，樹林裏響起了零零碎碎樹葉紛飛的摩擦聲。
程亮和三三站在一邊一聲都不敢發，生怕打擾到朱雀，但卻又遲遲沒有任何多餘的動靜。
程亮忍不住問道：“朱雀，那個東西會不會不在了？他要是針對我們的，直接上就是了，何必在這裏耗著呢？”
“它一定還在。”
“嘭！”
朱雀話語剛落，眾人的右手方向，響起了一聲類似巨樹栽倒的巨響！
聽到巨響的三三剛剛想跳下程亮的肩膀，過去一看究竟，卻被朱雀一把拉住。
“不對，不是那邊！”
“嘭！”
“嘭！”
越來越多的巨響聲傳來，忽遠忽近，各個方向皆有之。
程亮深深咽了一口唾沫，一時間他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接二連三的詭異聲響中，讓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某到陰險的視線，正看著自己的方向。
就好像有一頭洪荒巨獸正踐踏著萬千草木，朝著自己衝來！
“朱雀啊，這麽多聲響都不是對方發出的？”
“聲音會騙人。”
“這那什麽不會？”
“氣味。”
突然，朱雀抬頭了。
璀璨的雙眸死死地頂住了左前方，“找到了。”
她一把拉住程亮，朝著視線所看的方向衝去。
“跟在我身邊主人。”
程亮本以為發現了對手的方向，見勢不妙就應該往反向逃跑。
結果朱雀發現了困難，就選擇了直麵困難。
真滴猛，奧利給。
轉眼間，程亮被朱雀放了下來，每次被朱雀飛速帶著跑的程亮，緩下來之後都拍拍自己，回回神。
讓我來康康，到底是什麽玩意在偷窺本大爺洗澡。
我靠
“主人心，三三你不要輕易出手。”
“好，交給我吧。”
兩個神獸三言二語把作戰方案敲定了。
至於他們主人程亮，還在那愣神呢。
在他們的麵前，站著一頭至少三米高的，仿若山丘一般巨大的黑熊！
在它麵前，手持長刀的朱雀簡直就是個不點。
當初救走自己的朱雀雖然身軀其實比這還要大，但給人的感覺更多事華美和玄妙。
反觀這位大哥，赤紅雙眼，目露凶光，充滿了壓迫感。
“喂三三，你覺得這玩意還算熊嗎？”
看著震驚的程亮，三三不屑地撇撇嘴，“切，我以前見過許多真正跟山一樣大的熊，這還意思，想當年爺我一口好幾個，隻夠給我剔牙縫的好嗎。”
“那請問現在的你，對上這位熊瞎子，勝算幾何？”
三三躊躇了一下，“我爺使出渾身解數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程亮一扶額頭，“那我們離得再遠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