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你是你，我是我
若是如此，這不是貽笑大方。
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誰的醫術，能夠達到讓四肢殘廢得人，再一次恢複健康。
不過，這也不一定。
“慕容秋水的笑容，笑容如刀，隱藏著譏諷之色：“反正那個人已經死了，一旦死了，又有什麽區別，，和豬狗牛羊一般，就算他生前多麽的富麗堂皇，多麽的高貴，在死了以後，都隻是空虛，我要是想說殺一個人才不會管他臨死之前是不是殘廢。”
“你是你，我隻是我。”薑斷弦冷冷的開口道。
“你我之間，自然是不相同的，我有我的原則。”
“殺人竟然也敢說原則。”慕容秋水不禁笑了出來。
李凡挑了挑嘴邊的魚刺，沾著新鮮的小白菜，混合著羊肉吃。
小口小口的品嚐，可是別有一番滋味。
“殺人自然也是有原則的人，他正是那種人，所以才會成就彭13豆的名聲。”
“不錯。”薑斷弦堅決的開口道：“在我的價值觀中，做別的事可以沒有原則，但是殺人這件事上，必須要有原則。”
薑斷弦說的那般的自然，仿佛就是在訴說著一個道理。
慕容秋水歎了一口氣：“可惜我沒有那種點石成金的方法，更不是神仙，也沒有辦法讓一個殘廢再次站起來，或許你求一求旁邊這位先生，能夠做到。”
慕容秋水的話，自然是暗中指著李凡，然而李凡卻是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品食美食。
“其實，他的腿並沒有斷，不知道我說的可是錯。”
李凡抬起眼看向薑斷弦，等待他的回答。
薑斷弦猶豫了片刻，隨後開口道：“你說的不錯，之前我檢查過了，他的雙腿並沒有徹底的斷掉，雖然四肢已經癱瘓，但是關節附近的肌肉還有生機，就我所知，在這個世界上，至少還有三個人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聽到這裏，李凡笑了，他心中已經明白，眼前薑斷弦所說的那個人是誰。
“諸葛大夫！”
“你大錯特錯。”慕容秋水苦笑道：“就算那個人站在你麵前，你也認不出他，因為他已經不是人，就算你是死在他的麵前，也不會救你，更何況會選擇出手救一個必死無疑的囚犯。”
慕容秋水說到這裏，不由得搖頭歎息：“你所說的隻是一個矛盾，根本不可能辦到。”
“天底下沒有辦不到的事，也沒有你辦不到的事。”
葉古城的言語間充滿了自信，直直的看向了慕容秋水。
“隻要你能夠做到那一點，在行刑的那一天，我必然會帶著我的到來，否則就另請高明！”
楊過死的那一天，早已經安排好。
這次主要處決的囚犯，可不僅僅單單是一名囚犯，他的武功極高，而且朋友很多，為了避免，出現什麽差錯，必然要極為的小心。
這件事絕對不會出現什麽差錯，因為韋好客對於行刑前的每一個細節，都是好的恰到好處。
隻不過唯一讓他出乎意料的，就是薑斷弦所提出的要求。
慕容秋水注視著杯中的酒，突然間開口的。
“李凡先生，不知道你對這件事可有什麽看法。”
聽到慕容秋水的話，李凡才是抬起頭來，抹抹嘴巴，看向眼前的二人。
“你們不是早已經商量好了嗎？，他這樣做必然有這樣做的用途。”
“這其中是否有陰謀詭計。”韋好客開口問道。
李凡笑而不語，微微地搖了搖頭，指向了慕容秋水。
慕容秋水沉吟良久：“薑斷弦是一個怪人，古怪的人，必然是有他們所做事的方法。”
“那我們該怎麽辦呢。”
“不，是你和他該怎麽辦，既然酒席已經吃完，我也該走了。”
李凡站起身來，糾正了一下韋好客口中的詞語。
看著李凡，轉身離去，沒有半點的滯留
“我想我們，應該大概隻有照他的意思做了。”慕容秋水開口道：“因為我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隻不過沉吟片刻，他突然間就笑了出來：“其實我也並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對於一個被殺的人來說死的好看一點，相對殺的那一個人，總有臉麵一些，如果隻是殺一個殘廢，那確實是有些丟臉。”
韋好客沉默。
“最為重要的一點，薑斷弦遠遠比我們還要想殺掉楊過。”
話音落盡，他們杯中的酒已經喝完。
李凡的身影，也消失在了侯府之中。
他來到了一個街頭小巷。
小巷清寒依舊，李凡踏入小巷中，遠遠就看見那個賣花的白衣老人，依舊站在那裏，在哪叫賣從遠方帶來的仙人掌。
李凡雙手插兜，緩緩的走了過去，走進了這一條小巷。
李凡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他的身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懶散狂妄之意。
見到李凡，這白發老人微微的一笑，疲倦慘的臉上每一根皺紋裏麵，都仿佛是蘊藏著笑容。
“這位先生，你又來這裏了，今天為何不見你身旁的那位小姐。”
李凡停下了腳步，站在老人的花旦前，看著老人滿是皺紋的臉，臉上的笑容猶如冬天的陽光一般。
“我喜歡你的花，但不喜歡你這個人。”
李凡淡淡的說道。
“你的人，是從遠方過來的，你的花，確實不在你的遠方。”
老人笑了笑：“我已經老得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從什麽地方來，隻不過是在這裏等死罷了，唯一陪伴我的就是手中的花，年輕的很，就仿佛新鮮得像14歲青春少女。”
李凡也笑了。
“你說的倒是有趣，隻不過我對你這種少女，可是沒有興趣，你身後的那一位或許有。”
“先生說的不錯，對於14歲的少女，正是我這種年紀的男人最為喜歡的，每次看見，我就忍不住想要買一罐花，到現在為止，我是否已經買了17罐。”
說話的這個人，自然就是韋好客。
賣花的老人緩緩的說道：“說的正好，不少不多，正是17罐花。”
我每次買花的時候，是不是都要付錢。”
“那是自然，在這個世界上，買東西怎麽可能不付錢。”
“你這般說的倒是不錯。”李凡不由得讚歎了一聲，。
“你通常都是用一種絞刀在銀子上麵剪下一點碎。”
老人開口道：“而且你通常給的都比價格要高一點。”
“我是一個窮的快死的老頭，每次看見你從腰間拿出脹脹的錢包時，眼睛就特別的亮。”
“而且每次看到這一刻，我都會在心中不由得歎息。”
老人自顧自的說著，沒有管他們二人。
“那是自然，因為你心中在貪婪。”
“不錯，看到他那個錢包就仿佛是看到一個肉包子一般，下麵鼓脹脹的，極為誘人。”
“你竟然看的這麽清楚，那一定知道我的錢包放在哪裏。”薑斷弦開口問道。
“那你可知道我的錢包放在哪裏。”李凡伸出了雙手，放在了老人的麵前。
“你身上沒有錢包。”老人認真的打量了李凡一眼，嚴肅的開口道。
“因為你這種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無需用金錢來衡量。”
“嗬嗬。”
李凡微微一笑。
“其實你是不是總用右手把錢包從左麵的袖子裏麵拿出來，然後再把錢包上麵的繩子解開。”“薑斷弦突然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老人，一雙眼睛就仿佛釘子，釘在他的臉上。
“他這樣一個老人，一個貧窮的賣花老人，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一個神秘莫測的年輕人。
這般的組合，在他人看來，卻是有些蹊蹺，一個人想賣花，一個人想買花，另一個人想看戲。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三人，又會有怎樣的對話，產生怎樣的交集。
這之間究竟會怎麽樣，還不得人知。
隻不過有些話，說的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薑斷弦在這一生，從來沒有說過如此莫名其妙的話，他既然說出這種話，自然有之中的道理，其中一定有著極為深奧的含義，含義越深，別人就越加的難以理解，他為什麽要向一個賣花的人說這麽多，按理來說別人應該不了解他所說的一切。
但是奇怪的是，眼前這個賣花的老人，卻恍惚早已經知道，一副極為了解的模樣。
薑斷弦用金子一般的眼神看著眼前的賣花老人。
而察覺到薑斷弦的目光，這名賣花老人，才是開口說道：“現在你是不是可以買我一罐花了，或者還有什麽想要問我的事情，直接說吧。”“還有想要問你的事情。”
薑斷弦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著眼前的這名賣花老人，就仿佛是看到了什麽稀奇古怪的事物一般。
“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極為的不解。”薑斷弦開口說道。
隻不過他卻沒有讓眼前的這名老人開口，反而是快速的繼續說道：“每次我來買你的花，你都有至少一次的機會殺掉我。”
走過來的時候，薑斷弦的雙手學著李凡一樣，雙手插兜，隻不過他的雙手卻是藏在衣袖之中，說不定手上就握著武器。
隻不過在薑斷弦取出錢袋的時刻，卻是一個極為考的機會，因為在這個時候手中出現一把殺人的利器，必然可以砍斷他的雙手，置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