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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又范了頭痛

  張映雪就在一旁冷笑道:「放心吧,她一個喪門之犬,如今也興不起什麼大浪來,若夕眼前可還是要有大事要辦的。」


  張夫人笑了:「若夕,其實今天我來找你也是有原因的,前幾日靖王妃親自去找我了,她還特地提到你……」


  若夕有點意外地眨了眨眼睛,等著張夫人繼續往下說,張映雪已經又掩口笑了起來:「王妃這回來口氣可是不一樣了,看來是被二世子那個斷袖之舉給逼得上了梁山……」


  「女孩子家胡扯什麼斷袖!」張夫人虎著臉打斷張映雪的話,又忍不住自己掩了口笑,「你可不許亂扯!靖王妃的話這回說得可是客氣得很,說是要『請』你去勸勸元泓,不要一個勁地使著性子,讓他把自己家裡的日子給過好。」


  張映雪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若夕已經紅透了臉頰,低頭道:「姑母,王妃這話說得可是離奇了些,二世子人家夫妻兩個是不是好好過日子,怎麼能由我來勸啊?」


  張夫人笑了:「可不是,初時我也是拿這話回的她。可是這一回王妃卻象是有了什麼難言之隱一般,緊逼著我一句又一句的,定然要我來上門和你談一談,好好地勸一勸你。若夕,姑母私下裡問你一句,對於二世子你這個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若夕低頭紅著臉頰應道:「姑母向來心如明鏡,今天來這一趟,想必也不是單沖著抹不開靖王妃的面子。怕是看著她口頭有了鬆動,這才特地來告訴我的吧。」


  張夫人笑著直拍若夕的手:「你這個丫頭可叫我怎麼不去痛你,水晶心肝伶俐人,話一說到這裡,可就看出個機竅來了。丫頭,你現在可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若夕紅著臉低了頭:「我這顆心早就已經是泓郎的了,別家的男子身世再好,人物再體面也改不了我對他的這份情……侄女兒這般說,姑母可明白?」


  張夫人搖著頭暖暖地一笑:「你這個孩子啊,還真是死心眼兒的,好在這元泓也不是個負心漢,這件事情要真正叫王妃徹底服了軟,怕是你還不能就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她……」


  屋子裡的三個女人相視淺笑,似乎已經嗅到了來之不易的勝利的味道。


  李春娥在娘家刻意躲了幾日,只因為聽了母親的主意,就送了那會撩人的美妾到自己家夫君的床上,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太過猥瑣,直叫人心口發窒,所以能躲出來還是盡量躲出來的好。


  左右躲過了五六天,李春娥叫下人去府里打聽了一下,聽說那美妾半夜裡就被元泓給光溜溜地趕出房來。李春娥聞言就靠在房裡的軟枕上大笑不止,倒是永定侯夫人黑了臉在一旁咕噥著:「天底下還真有這樣的男子?倒是真如那不吃腥兒的貓一樣了。難不成他生得這般魁偉相貌還果然是個斷袖了?」


  李春娥抹了一把自己苦笑出的眼淚,扒著母親的肩膀半癲一般地笑著道:「娘,你且說說,就是這般的男子,可叫女兒如何去暖了他的心?再去給他生個孩子?女兒嫁了個這麼樣的人還不就是一個守活寡的命嗎?」


  永定侯夫人看著女人笑得這般疹人,心下心痛著,可又不好往深了多勸,只撫著她的背小聲道:「女兒啊,事已至此,咱們也不能自己想不開,哪怕他真是個斷袖了,可還是這王府里的嫡世子不是?哪怕咱們眼前沒有孩子,可是咱們還有這嫡世子妃的身份,你們只要熬得那靖王一歸天,叫你家夫婿繼承了王位,便是一切安哉了。」


  李春娥撫了一把眼角的淚,苦笑道:「娘,你覺得這嫡世子位便是那般萬無一失的?我聽我婆婆說過,當年大世子元澈本就大了元泓四個多月,王爺本意就想過要他作為王位承襲之人的,後來他長到幾歲的時侯意外得了腿疾,這才叫元泓名正言順地成了繼承人。」


  李春娥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呵呵冷笑著道:「如今人家的腿傷象是快要好了,又娶下這麼個貴妻,現在還先我們一步得了孩子,娘,您還真以為我們二房這個位子就當真那麼牢啊?」


  永定侯夫人聽了這話,眼神中也浮過一絲不安,可還是繼續勸著女兒道:「可是眼前,你們二房不還是嫡世子嗎?放心吧,你那個婆婆是個厲害的,斷然不會叫別人的兒子輕易奪了自己兒子的地位。」


  李春娥冷笑了一聲,斜著眼睛看向一旁香爐里升起的一柱妖嬈紫霧,輕聲嘆道:「娘,您還就這一句話說對了,我家婆婆當真是個厲害的,那就一切由著她作主去吧,她家裡這份渾水我是不想再趟了,我也只守著我這個正妻的名份和體面,好好地過日子就好。」


  李春娥說完又自慘笑,永定侯夫人也不再多言,就勸著她如今已經嫁了人,便是夫家的人了,萬不可任性而為,老在娘家躲著,可就更不是個事兒了,還是早些打點一下多給婆婆和府上的人備些禮物,早些回去的好。


  李春娥懶洋洋地應了,便自起身,將府上的好點心並前幾日自己買的一些上好的香粉綢緞取了一堆放上車子,徑自回靖王府上去。


  進府先去拜見了靖王妃,將那些禮物一一奉上,又說了些府上父母給帶好的話。


  靖王妃自然知道她這躲出去幾日到底是因為什麼,自然不會說破,只虛虛地與她客套了幾句,兩個人心裡都有事兒,一時竟然也不似往常間那般親切體貼了。


  干坐了一會兒,李春娥就施禮退下,自回房去打理,王妃看著兒媳眉間那一絲近似於絕望的落陌心下又在嘆息:到底是富貴人家的女子,嬌了些,也經不起事兒,眼前這才幾個回合,便是徹底沒了底氣,往後這王府深宅里的事務,她要如何經得起?

  想來想去,又覺得她心下不暢快元泓還是要負主要的責任,也不能全怪了她性子不夠硬朗。想到這裡,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杜若夕,初時她無依無靠地到了王府,其時那般狼狽無依,僅靠著泓兒的一絲憐惜寄於王府這門籬之下,說起來奴不奴,妾不妾,婢不婢的,不止是自己不給她好臉色,就連這王府里的下人也常常拿著眼角瞧她,可她還敢幫著唐雅欣出頭,硬是平了那麼大的事情。


  其時自己只覺得這小女子太有心計,只要攀上了王府這根高枝便不撒手,決計是個潑皮難纏的狐媚子妖精貨。不想人家如今回了府倒也撐起了一府的門庭,據說如今在這京城名緩圈裡也是數一數二的體面人物了。這李春娥要是有她一半的器量和心機哪兒會弄成如今這麼個頹廢的形致?


  想到這裡,王妃又自苦笑的嘆氣,竟然是隱隱約約地後悔起當初把杜若夕硬趕出王府的事情來了,彼一時自己氣哽在喉卻是把那最不體面的話都罵了她,當著所有的下人拿她比作娼妓出身的賤妾,想來這個仇已經是為下了,咳……王妃撫著自己的眉心又覺得腦門開始生痛了。


  正自想著這杜若夕的事情,偏那邊張閣老夫人已經差了個近身的丫頭來傳話,說是昨日張夫人已經親自去找過那杜若夕了,也把王妃的話全都轉告了杜三小姐,杜三小姐就說了:自己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哪能隨便插言別人夫妻間的事?所以王妃說的事情,恕難從命。


  兩下里一堵,王妃更自鬱悶了,叫人給了那張府來的小丫頭賞錢,又說了幾句謝過張夫人費心傳話,改日定然登門當面道謝之類的客套,就叫奇嬤嬤恭敬地送了人家出去。


  待奇嬤嬤將人恭送出去,再折回來,卻見王妃青白著臉色撫著自己的眉心直嘆氣。


  奇嬤嬤趕快迎上前去問道:「娘娘這可是怎麼了?莫不是又范了頭痛?」


  王妃就苦笑了:「是啊,可不就是頭痛嗎?對了,你去大世子那裡問問,看雅欣今天中午想要吃什麼?前兒個聽說她害口,總想吃點酸辣的東西,你問問要不要廚上再給她做個酸辣肚絲湯?」


  奇嬤嬤道:「今日一大早大世子妃說自己胸口憋悶想要出去走走,大世子就親自叫人套了車,一大早就陪著大世子妃出門了,適才有小廝回來傳話說晌午不回來了。」


  看看人家那小夫妻的感情?連王妃這心裡都開始妒忌了。元澈那個孩子從小就是個冰塊兒臉,怎麼一娶了雅欣竟然象是變了個人一樣,常日里幫助王爺忙完了公務就是寵妻,再也沒有別的事情。


  如今雅欣身子越來越沉,容貌也不好看了,兩個人定然不會再有了床榻上的事,可是元澈日日目不斜視的,只管緊貼著照顧嬌妻。聽下人們說常日里看個書都要把雅欣抱在懷裡,一邊讀書兩口子一邊說話。這元澈還傻乎乎地撫著妻子的肚子說要讀詩給那肚子里的孩子聽,剛滿三個來月的身子,哪兒能聽得懂詩,兩口子那膩味的樣子,直叫那些身邊服侍的丫環和下人們都酸得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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