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比翼雙飛”蠱毒
沙圖:“………”話好像有哪裏不太對…但是又說不出來是怎麽回事…
花徹上下打量著果園旁邊的一棟小房子,簡約大方,再進去一看,用的東西一應俱全,小木床,木桌子,就連喝水用的杯子都是木頭的。
花徹嘖嘖稱歎:“沙圖,你這技術不錯啊。”
沙圖挑了挑眉,一臉傲然:“灑家乃堂堂魔門少主,聰慧無比,這等小事怎能為難到我?”
花徹一臉讚歎:“不錯不錯,那我的房子就交給你了!加油幹!”
沙圖:“……”
臉色陡然一僵,交給他幹嘛?!自己不會幹嗎?他堂堂魔門少主,身份尊貴,怎麽做得了這事?
沙圖這麵上一猶豫,花徹就亮出了‘罪惡之拳’,沙圖胳膊上頓時冒出此起彼伏的雞皮疙瘩。
“交給我了!”
“對了…”
花徹收回了拳,“說吧,什麽事?”
沙圖指了指他的小房子:“桌子椅子床什麽的我都能自己做。但是吃飯睡覺這些…本少主搞不了。”
“果園的果子雖然好吃,天天吃也不行吧…”
花徹順著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果園:“……”
“你踏馬屬豬的?!這才幾天,就給我吃禿了八棵樹?!”
花徹如是咆哮。
蝸居靈氣十足,果樹在蝸居裏產量劇增,每棵果樹都是碩果累累,一顆果樹上的果子,沒有八十也有一百。
八棵果樹,起碼也有六百之多。
算算時間,距離上次進來,也不過是兩日時間。
兩天的時間幹掉了六百個,豬都沒這麽能吃。
沙圖頗為委屈地指了指房間裏的陶瓷缸,“本少主想著果子那麽多吃不完,就摘了些釀了果子酒…那麽多果子,我怎麽能吃完…”
一臉委屈的表情,看得花唄頗為心虛。但是花徹不承認,瞪了瞪眼,十分硬氣:“那你不早說!”
沙圖:“……!”人生真是生無可戀。
情況有些尷尬,花徹也有些待不下去了,隨口承諾了句,“東西我包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留下沙圖捶胸頓足,簡直活不下去了!
這個瘋女人,進來停一會兒,就是為了刺激他嗎?!
若是說這個瘋女人是怕他閑下來倒騰什麽壞點子,所以才時不時地進來懟他一頓。
那不得不說,沙圖自己承認,花徹幹得很棒!
沙圖這一天都隻顧著生氣了!
‘噸噸噸’連喝了一整大陶瓷缸的果子酒,吃了一整棵果樹!上麵的果子…
雖說沙圖已經能夠預見等下次花徹進來的時候,又會狠狠地懟他一頓,但是無所謂,他現在爽了!
人生就是要活在當下!一直作死一直爽!
出來之後,花徹開始準備出發去封印之地了。這兩天亂七八糟的小事是搞了不少。
但是眼下,魔門那邊穩定住了,有二鳳在那守著,會放心很多。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為了兩年後的九星連珠。
到了那個時候,莫說魔門是否會準時作死。即便是魔門毫無動作,封印破裂也是必然。
封印法陣已經整整維持了千萬年,其成效早已不敵當年。
且封印已經有了碎裂的前兆,不論時間,封印法陣破裂,是必然。
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若說這個九星連珠,時間在百年之後,地藏大陸的眾人都還有準備的時間,但是現在,留給他們的時間僅僅隻剩下兩年半。
說長不長,說短是真的短。
花徹人微言輕,即便是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
她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梵迦和尚和晏殊二人,此二人,一人是佛門大弟子,一人是藥宗掌教座下大弟子。
話從他們嘴裏說出來,比她說上千百次都來得直接。
再者,隸屬於這兩方宗派的小宗門數不勝數,集合其所有武力,也才有一戰之力。
其實,在宗門之下,便是國家。
國家軍隊的戰力是不容小覷的。但是這股力量,不好利用。
她傳了信,把這個麻煩扔給了夜叔。
想來以夜叔的身份,能夠有可能搞定那些國家君主的人,隻有他了。
若說旁人,隻能是以權壓人,根本不會真心出力。
然而夜叔不同。
夜餘時是天象卦師,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比任何人可信度都高上千百倍。
而花徹要做的,便是趁著現在僅有的時間,做好一切準備工作。
主要的,便是匯聚一波屬於她自己的戰力。一方小勢力。
留給花徹的時間僅僅隻有兩年,花徹已經沒有時間再去重新開始,挑選人才,從頭培養。
從一開始,花徹就把視線轉向了封印之地的惡霸們。
以花徹的手段,將之收入囊中,多少會費些功夫。
花徹也不敢打包票,一定可以。
但…
事到如今,花徹隻能豪賭一把。
贏了,便是她歡歡喜喜地帶著眾位小弟,對她心悅誠服。
輸了也無所謂,至多是她帶著對她滿腔恨意,恨不得對她殺之後快的小弟,上陣殺敵。
時間緊迫,忠心自然好。
可即便不是對她心悅誠服,即便不忠心也無所謂,隻要敵人來了,知道上去砍,不會站在那裏讓人家砍,就行了。
為了以防萬一,花徹備了許多毒藥,甚至有蠱毒。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有牽製性的‘比翼雙飛’。
名字聽著很是詩情畫意,可這種蠱毒,最是狠辣,中了‘比翼雙飛’的人,蠱毒會直接侵入大腦,摧毀其腦神經,再不會自主思考。
之後的一切行動,隻能依靠腦中的蠱蟲控製。
而控製蠱蟲的,是擁有母蠱的花徹。
若非是迫不得已,花徹並不願意用上這個。
蠱毒畢竟是毒,不忠於她,已經被她中了蠱毒的人,花徹並不在乎他們的生死,可畢竟不是自己控製的大腦,行動定然會有所遲緩。
可強者過招,呼吸之間便是成王敗寇。
那些人,對於弱者,自然是一把利刃。
可陰兵,沒有一個是吃素的。對於他們,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花徹不在乎自己的手裏到底會沾染多少鮮血,她隻怕…她守不住這裏。
地藏大陸是母親選擇將她留在這裏的地方,無論如何,花徹都不願意地藏大陸毀之一旦。
她還未曾好好看看這個地方。
“小媳婦兒?”
花徹緩過了神,轉了頭就看見了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的玉舒,頓時眼前一亮:“你怎麽來了?”
玉舒真是打扮起來要了命了,巨他媽的好看!
看見花徹驚喜的眼神,玉舒心滿意足,真是不妄他不足寅時就爬了起來捯飭自己。
玉舒露齒一笑,“自然是想小媳婦兒了!”
“徹兒,你方才在想什麽?我叫了你好幾聲,才反應過來。”
花徹一愣,低頭輕笑,搖了搖頭:“沒什麽。”
果真是想的太入迷了。
玉舒小心翼翼地拉過花徹的手,見她沒掙紮,笑容更大了,“你同我說,若是有什麽麻煩,我也好幫你。”
花徹吃吃一笑:“若是什麽都要你幫,我是做什麽的?”
玉舒頗為理所當然:“小媳婦兒當然負責貌美如花!”
隨即揉了揉花徹的手腕,花徹很瘦,手腕的粗細,就是**歲的孩子那般,玉舒心疼道:“徹兒太瘦了,一定要好好養,白白胖胖的才好!”
花徹一愣,“白白胖胖的,不是小豬仔?”
玉舒點了一下花徹的鼻子,“也是小徹兒!”
花徹抽出被玉舒攥在手心的手腕,指著玉舒笑罵:“你這個老家夥!居然說我是小豬仔!”
玉舒不動聲色地,把花徹的手,又攥進了手裏:“本尊可從未說過小豬仔。”
繼而眸色暗沉,將花徹攬在懷裏,不給花徹逃避的機會,聲音低沉,“徹兒覺得,本尊是老家夥?”
花徹一愣,點了點頭:“我如今十四,過了年才十五。阿舒今年本命年,已然二十四了。比我大了十歲,這麽算下來,阿舒應當是叔叔輩。我便是喚一聲玉叔叔也是不為過的啊。”
玉舒:“……”
深吸一口氣,不氣不氣,小媳婦兒年齡小,不能生氣,我不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不氣…個屁啊喂!
修煉之人,壽命無窮盡,不過相差十歲!他堂堂靈台山尊主大人,如今不過二十四歲!
怎麽說,也隻是個才踏入修煉一途的毛頭小子。
他怎麽就是個老家夥了!
再者,玉叔叔是個什麽鬼?!
玉舒氣極反笑:“徹兒覺得本尊是個老家夥?”
花徹奇怪地點點頭,在玉舒懷裏蹭了蹭,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老家夥其實也算不上,不過確實是玉叔叔!”
玉舒頗為無奈,配合花徹調整了位置,恨恨地揉了一把花徹的頭發。
花徹怪叫一聲:“阿舒!發型亂了!”
玉舒恨恨:“我心都亂了。”
花徹狡黠一笑,故作無辜:“怎麽了?”
玉舒點了一下花徹的鼻子:“再沒你精怪的了!”
花徹嘿嘿一笑,“要阿舒紮頭發。”
玉舒大手一揮,“走,回房。”
來得湊巧的小鋼鏰兒,目睹了全過程之後:“………”
怪我過分年輕,吃下了成噸的狗糧。
看了一眼重新抱得美人歸的玉舒,小鋼鏰兒咬牙切齒。
這家夥昨天幹了什麽?!
明明那麽蠢,臭丫頭都氣成那個樣子了,看見他都當是空氣一樣,怎麽他不過是出去浪了一個晚上,找了幾個母獸談天說地,這家夥居然成功了?!
好容易緩了過來的小鋼鏰兒,覺得這般不行,不過短短一天,根本不能讓他長記性。
更重要的是,才三袋碎銀子,都不夠他花個痛快的!
眼睛滴溜溜地轉,小鋼鏰兒把心思轉到了臥病在床,已經有了明顯好轉的雲禮身上。
想起上次臭丫頭緊張的樣子,小鋼鏰兒滿意地笑了笑,隨後大步轉向雲禮的院子。
片刻後…
“不好啦!!”
“快來人啊!雲禮,雲禮你撐住!我去找花小姐!”
陳彬臉色慘白,他不過去上了個廁所的功夫,怎麽雲禮就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了?!
雲禮顫顫巍巍地抬起了才有些知覺的手:“救…救我…”
陳彬連忙握緊,“撐住,你等著,我這就去找花小姐!”
“等找到了那個賊人,做兄弟的,一定把他打死!”
陳彬把雲禮抱上了床,不出意外地,雲禮的身體發出了“哢吧”一聲響。
雲禮徹底暈死了過去。
躲在一旁偷摸看情況的小鋼鏰兒,忍不住給陳彬點了一個讚,好家夥,上次下手太重,導致這次小鋼鏰兒有點畏手畏腳,不敢下手。
隻能輕輕將人丟在了地上。
期間,因為雲禮掙紮地太過厲害,導致他自己閃了腿。
小鋼鏰兒也很是無奈,聳了聳肩,這不是我本意。但是他自己搞得,就怨不得我了。
不得不暗歎一聲,果然,成了墮神獸的白澤神獸,性子不是丁點的惡劣。
下意識忘了,要不是他去搞雲禮,雲禮怎麽至於掙紮?
又怎麽會出現在這回事?
陳彬急匆匆地衝去了花徹的院子,人還沒到,聲音先過去了。
“花小姐!花小姐救命!花小姐!”
正紮著頭發,還沒得成型的花徹,麵色突變,頭發也不紮了,“怎麽回事?!”
陳彬氣喘籲籲,麵色發白:“雲禮…雲禮他…”
花徹麵色陡然一沉,三兩下把頭發挽起來,“快走,路上說。”
陳彬連忙跟上:“我那會兒去上了個廁所,至多一盞茶的功夫,回來就看見雲禮躺在地上,臉色慘白,話都說不出來了,我剛把他抱上床,人直接暈了過去!怎麽辦啊花小姐!”
花徹:“……”
目光懷疑地上下打量陳彬,這家夥到底跟雲禮是朋友嗎?
之前不給飯吃,現在好了,給飯吃。
但是居然連常識都沒有嗎?還是說…是故意的?
雲禮四肢斷裂,好不容易長好,現在遭此橫禍,被人扔在地上,這種情況下,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是不能妄動的。
結果陳彬可倒好,把人抱上了床。
雲禮暈了…
他不暈就奇怪了!
疼都疼死了,說不準本來沒啥事,現在不在床上多躺幾個月,都不行!
花徹進去前,總覺得一閃而過,看見了小鋼鏰兒,心下有點懷疑。
進去一看,滿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