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八 雪獸狂潮卷孤城 幾度驚險死還生 七
寒光的速度極快而且距離又近,隻不過是一閃就已經來到了方林的後頸處,阿史那思摩和阿史那步真二人的瞳孔急速放大,就連驚呼都來不及發出。
然而,在他們想象中鮮血飛濺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就在二人驚疑不定之間,阿史那思摩卻是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心髒,整個人緩緩地倒了下去,就像是一隻蝦子一樣,緊緊地蜷曲著不住顫抖的身體,但卻是再也發不出哪怕是一絲痛苦的叫聲來。
阿史那步真滿臉的不可置信,艱難地將視線移到方林身上,卻驚異地發現,那個修為深不可測的方隕星此刻正一臉漠然地站在方林身後,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就在阿史那步真驚愕萬分的時候,方林卻是突然開口說道:“知道為什麽隻傷了他,卻沒有傷你麽?”
阿史那步真茫然地搖了搖頭,然後才像是想起了什麽,猛然抬頭道:“你們把他怎麽樣了?”
“放心,他死不了,不過就是要先受點苦啦,因為他才是要來殺我的真正刺客,而你不過是他所準備的替死鬼而已,可憐的阿史那步真,你當真以為這個一直和你‘同甘共苦’的兄弟就那麽的可靠麽?”方林淡淡的道。
“你什~~麽意思?”阿史那步真嘴唇幹澀的道,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過卻是一時間不敢承認罷了。
“不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們確實有共同的敵人,阿史那尼桑,但是不要忘了,你們兩個之間同樣也是競爭的關係,如果你們的計劃真的成功了,除掉了阿史那尼桑的話,那麽接下來這個少族長的位置又歸誰呢?”方林譏笑道。
“我???我???,可是我們都還沒有成功啊,他怎麽就開始暗算我了呢,難道他不知道,我死了的話,就他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對付得了阿史那尼桑的呀。”阿史那步真吼道。
“嗬嗬,說得不錯,他一個人確實不行,但是在這羅布城裏,在雪獸大舉攻城的情況下卻是有一個人能夠很輕易地做到這一點,而且還不會留下什麽痕跡,你猜猜那人是誰。”方林戲謔道。
“阿努兒,對一定是阿努兒,原來他早就投靠了阿努兒,嗬嗬,嗬嗬嗬嗬,原來如此,他想在殺了你以後便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我的身上,然後他就可以金蟬脫殼了,真是好算計呀,虧得我還一直都非常的相信他,嗬嗬,我還真是蠢呐,比豬還蠢呐,哈哈???”阿史那步真歇斯底裏地大笑道,竟然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發泄了一陣過後,阿史那步真才算是鎮定了下來,看向方林問道:“你又是怎麽知道他的計劃的?”
方林緩緩地坐下,雲淡風輕的道:“我手上所掌控的力量可是連阿努兒都要忌憚三分的呀,既然阿史那尼桑想要,那麽阿努兒難道就不想要啦?不過,他的手段卻是要比阿史那尼桑高出不少,因為他沒有用到任何一個與自己明麵上有關聯的人,所以,隻要我一出事,而你又被拋出來作了替死鬼,那麽無論如何,阿史那尼桑這個黑鍋是背定了,到時候,如果我的人要投效他人的話,你說他們會選擇投效誰呢?”
“阿努兒,好陰毒的計劃呀,一箭三雕,恐怕到時候連阿史那尼桑都要變成他的替死鬼吧,可是你卻還是沒有說明,你怎麽會得知他的計劃的?”阿史那步真緊追不放道。
“嗬嗬,很簡單,從那天他聽到我所掌控的勢力後不經意間眼神中表露出來的熾熱,雖然隻是一瞬,不過卻被我給抓了個正著,而且我的人可不是吃幹飯的,當天阿努兒在送我出城主府的時候,隱晦的與剛好擦肩而過的阿史那思摩打了個眼色,卻也恰好被我的人給看見了。”方林道。
“難道就憑這個你就斷定他是刺客?”阿史那步真不可置信地問道。
“當然不是,他真正露出馬腳卻是在昨天晚上,因為進了這西南校軍場,一切就由我掌控,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與阿努兒通過傳音符聯係,而他們的談話內容卻是被我完完整整的給竊聽了過來,因此我也知道了他們全盤的計劃,你要不要聽聽?”方林道。
阿史那步真猶豫了一下,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不必了,你說的我完全相信!”說完他便恨恨地看著蜷縮在地,渾身不斷抽搐的阿史那思摩,狠狠踢了一腳道:“奶奶的,老子真是瞎了眼!”然後又看向方林,慘笑一聲道:“要怎麽處置,請便吧。”
方林卻是微微一笑道:“阿史那步真,我並不準備處罰你,相反,我覺得你是一個可堪大用之人,所以,我想收服你,你大概也知道我所掌握的實力,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些並不是全部。”
阿史那步真聞言,麵皮止不住的抽搐,艱難地說道:“七名輪回境,其中還有一位返虛的強者,一百多位奈何境強者,這樣的陣容還不是你的全部實力!”
“當然不是,成為我的人,發誓效忠,你就有資格知道一切。”方林淡淡的道。
“可是,你如果真有那麽強大的實力,為什麽還要我這麽一個喪家之犬?就算是我有奈何境返虛的修為,想來也不放在你的眼中,昨天我們可是都見識到了,十幾個奈何境的強者,說殺就殺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阿史那步真問道。
“因為你是一個性情耿直,愛兵如子又堅韌不拔的人,我喜歡這樣的人,其實奈何境的強者我還是很在乎的,不過你是一名軍人,應該知道軍令如山,軍法無情的道理,在軍法麵前,別說是奈何境,就算是輪回境我也一樣照殺!”方林道。
阿史那步真沉默了,眼神不停地變換著,臉上也表現出了猶豫與掙紮的神情,就在這時,他又聽到了方林的聲音:“阿史那步真,我知道你還有一些放不開你的家族,幻想著有一天坐上族長的位置,但是我告訴你,以你的性格,阿史那家族的族長卻是不適合你,要是你真的坐上了那個位置,我敢肯定,用不了幾十年,阿史那家族必會被王室削弱,甚至還會成為王室的附庸,被當作狗一樣的使喚。”
阿史那步真聞言頓時就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吼道:“你怎麽就能肯定我不能將阿史那家族發揚光大?你怎麽就肯定阿史那家族會在我的帶領下走向衰敗?說不定阿史那家族會在我的帶領下越來越好呢!”
“嗬嗬,你就醒醒吧,你捫心自問,你會玩心計麽?你有足夠的沉腑麽?你有利用完自己兄弟然後再將之害死的狠辣心腸麽?你又看得慣那些虛偽的表演麽?你不能,這四條你一條也做不到,所以我說你絕對帶不好阿史那家族!”方林篤定道。
阿史那步真聞言,頓時就蔫了下去,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嗬嗬慘笑道:“原來我真的不適合坐族長這個位置,原來我以為這些優秀的品質卻成了我致命的弱點,我???我還有什麽用啊。”
“有時候,一個人的優點也就是他最大的缺點,這沒什麽,隻要你不去坐族長那個位置,這些就是你的優點,阿史那步真,你明白我的意思麽?”方林道。
阿史那步真長長地出了口氣,緩緩點頭道:“我明白了,可是即便我不做族長,卻也沒必要離開家族吧。”
“哎,你還是不明白呀,阿史那步真,我再跟你說最後一句,如果你還是冥頑不靈的話,我也就不再囉嗦啦,你給我聽好啦,你隻有離開才有活路,你知道嗎,無論是誰當上了阿史那家族的族長,第一個要處理掉的人就是你,因為你的存在就是對他們地位的最大威脅,就連你最親近的人都要跟著遭殃,你隻有在外麵,並且變得足夠的強大,才能真正的蔭蔽你的家族!”方林低喝道。
阿史那步真再次的陷入了沉默,顯然方林的話給了他很大的震動,良久之後,阿史那步真豁然抬頭,眼神已經變得無比的堅定,一字一頓的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不可以拿我手下的兄弟們當炮灰!”
“嗬嗬,放心,我手下隻有精英,沒有炮灰!”方林道。
阿史那步真重重點頭,然後又看著地上的阿史那思摩,道:“這個家夥要怎麽處置?”
方林微微一笑,看向阿史那思摩道:“聽也聽夠了,裝也裝夠了,怎麽,還賴在地上不想起來了麽?”
阿史那步真聞言一驚,這才知道原來阿史那思摩一直都在裝,心中暗歎一聲,自己的心思根本就沒法和人家相比,不過轉念又對方林無比的佩服,仿佛這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而自己兩人根本就像是小醜一般,更悲催的是還不自知!
阿史那思摩無奈地張開眼睛,慢慢地站起身來,盯著方林,那眼中有驚懼、不甘、無奈還有惶恐。
方林戲謔地盯著他,玩味道:“你想要我怎麽處置你?”
阿史那思摩眼珠子轉動了幾圈,道:“隻要你不殺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的事情,我想你留我到現在,還讓我知道了你的一些秘密,你根本就沒想要殺我,對不對!”
“聰明!你的確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人,沒錯,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殺你,因為對於我來說,你還有大用。”方林道。
阿史那思摩微微一笑,神情放鬆的道:“說吧,你要我做什麽,不過先說好,太過危險的事情我可不幹。”
然而,就在這句話剛一說完,喉嚨中便發出了一聲猶如來自於九幽地獄的慘嚎,然後便一手捂著心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口中斷斷續續,詞不成句地發出各種哀求,大約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方才停歇,然後就聽見方林那冰冷如刀的聲音:“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更沒有本錢在我麵前囂張,你的生死由我操控,你隻能忠實的執行我的命令,否則我隻需要一個念頭,這‘炎陽噬心蠱’便會讓你在極度的痛苦中死去,你可明白?”
“謝大人饒我一命,小人必定不敢再違背大人的命令了,咳咳???有什麽吩咐,還請大人示下!”阿史那思摩痛苦地說道。
聽了他的話,方林這才算滿意,神念一動,解除了他的痛苦,這時候阿史那思摩才停止了那種令人心靈震顫的慘叫,不過卻仿佛是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般,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然而方林對他的情況卻是不聞不問,自顧自地開口道:“目前我也不需要你做什麽,隻要你別在我麵前耍什麽花招就好,至於怎麽去應付阿努兒那是你的事,等此次保衛戰過後,我便有事情要你做了,當然,我會給你一直都想要的好處的。”
阿史那思摩躺在地上不停地喘著粗氣,艱難地從口中吐出了一個字:“是!”
又過了好一會,阿史那思摩總算恢複了一點,在方林的示意下灰溜溜地離去了,這時候阿史那步真才奇怪地問道:“大人,難道就這麽放他走啦,你不問他一些關於阿努兒的事情?”
“沒有什麽好問的,阿努兒也隻不過是把他當成一條狗而已,根本就不會讓他知道些什麽的,問了也白問,不過我倒是有個問題要問問你。”方林道。
阿史那步真連忙拱手低頭道:“大人請問,屬下知無不言。”
“剛才你們說有什麽秘密要告訴我,我想,你們肯定有秘密的,否則你不會也顯得那麽的神秘。”方林微微一笑道。
阿史那步真聞言頓時放鬆了下來,道:“我們要說的是阿史那尼桑的事情,他在五十多年前突破到了輪回境,然而就在這短短的五十來年裏,修為竟然連升兩級,這簡直讓人無比的驚訝,於是我們便開始了對他的一些調查,結果發現,他好像是意外尋找到了一個什麽前輩高人的修煉洞府,從中得到了不少的好東西,這才使得他修煉速度如此之快,而且他還有一件攻擊力十分強大的火木雙屬性法寶,好像是一柄玉如意,所以大人一定要小心此人。”
方林微微點點頭,將此事記在了心上,說實話,聽了阿史那步真的講述,方林對這個阿史那尼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隨後,方林帶著方隕星和阿史那步真兩人又回到了校軍場上,此時,石墨對眾人的指點也差不多到了尾聲,阿殷娜塔站在石墨的麵前一臉希冀地看著他,不過石墨卻是苦笑一聲道:“小丫頭,我精通的隻是武技,對於你們巫咒師的巫蠱之術卻是一竅不通,所以就沒辦法給予你什麽有用的東西啦。”
阿殷娜塔小嘴撅得老高,一臉不高興地說道:“憑什麽呀,他們都歡天喜地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隻有我,蓮兒還有月兒最倒黴,什麽也得不到。”
石墨也隻是苦笑不跌,這時方林卻是微笑著走了過來,開口道:“好了,阿殷,所謂術業有專攻,石墨前輩也不是神仙呐,你就不要再難為人家啦,浩然他們幾個能得到前輩的指點,必然會實力大增,這對於我們整體來說其實也是好事啊。”
“哼,就你會做好人!”阿殷娜塔白了方林一眼,跺腳道:“人家隻是氣不過嘛,以後就有的珊兒那死丫頭在我麵前說嘴的啦,嗯,真是氣死我啦。”
對於阿殷娜塔這種小女兒的姿態,幾人也都隻有無奈苦笑,原來這丫頭隻是為了與曲珊兒置氣,方林向拱手一禮道:“多謝前輩對他們的指點。”
“哈哈,大人也不要太客氣啦,老朽的這些東西承蒙大人看得起,老朽已經是萬分的欣慰啦,大人呐,其實老朽也曾經研究過一段時間的法決,奈何自身在法決上實在沒有什麽天賦,最終一事無成,不過我對法決還是有一些初步的設想,不知大人是否願聽。”石墨道。
“前輩箴言,晚輩洗耳恭聽。”方林興奮道。
石墨又謙虛了幾句才正色道:“其實我們武者的武技也好,法決也罷,都是我們自身真元的一種運用,武技是把真元運用在了武者的身體上,通過武者的身體或者是武器甚至是法寶給爆發出來,而法修的法決則是直接將真元外放,形成一個個威力極大的攻擊,不過這也就決定了,在同等情況下法修的真元消耗速度要遠遠大於武修,而且還有一點,法修的單體攻擊很容易被躲開,這就造成了更加巨大的浪費,所以我想,是否可以將法修的神念或者是神魂力附著在發出的法決之上,進而對其進行操控,如此一來,法決便有了靈性,我想那樣的話,法決的威力不光會變大,而且還能保證對手難以躲避,也就最大程度地避免了浪費。”
方林聞言,渾身就是一震,這個問題他卻是從來沒有去考慮過,將自己的神念與法決融合,這是一條前無古人的道路,一旦成功的話,將會是法修史上的一個裏程碑,更能使法修們的戰鬥力成倍地增長??????
方林一瞬間就陷入了沉思之中,腦中不斷地推演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這其中的艱難險阻卻是不足為外人道,旁邊眾人也沒有開口打攪,約莫過了兩柱香的時間,方林才清醒過來,搖頭苦笑一聲道:“這個問題恐怕以我現在的能力還無法解決,不過這卻是一條完全有可能的思路,方林再次多謝前輩指教。”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一切都是風平浪靜,有條不紊,石墨在一開始指點了這些小輩幾天後,便被那些個輪回境的老家夥們拉去深入探討武技相關的事宜去了,有時候甚至都見不到他們的人影。
就在這種熱火的訓練中,雪獸攻城的日子卻已經是迫在眉睫了,城牆上駐守的士兵增加了好幾倍,一派風聲鶴唳的肅殺之象。
方林在城牆上一邊檢視著大陣的運轉情況,一邊對旁邊的李浩然輕聲道:“我總是有一種感覺,此次的雪獸攻城戰失敗的幾率會非常的大,到時候這裏恐怕要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了。”
“照你這麽說來的話,我們為什麽還要在這裏死磕呢,反正這裏也不是我們的大本營,我們要走又有誰能攔的住?”李浩然道。
“自然沒人能攔的住,不過,如果我們真那樣做了的話,我們就肯定會成為整個桑坤部最痛恨的人,同時桑坤部也會向天下發布消息,極力的抹黑我們,到時候我們就會成為世人所唾棄的垃圾,而商國朝廷更是會借此機會向宗門發起攻擊,那樣的後果我們承受不起,況且不戰而逃又豈是你我的武道之心?”方林道。
“嘿嘿,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我喜歡,況且大危險更是伴隨著大機遇,誰又能保證我們不會得到什麽想象之外的寶貝呢。”李浩然笑道。
“更重要的是,通過大戰來磨合我們這支隊伍,更加要錘煉我們的修為,不過我們好不容易壯大起來的隊伍,恐怕就要縮水十之**啦。”方林道。
“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浪淘沙這是最殘酷的選擇,對了,你說這裏有沒有‘冥神’的人?”李浩然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
“不會,冥神的人雖然有能夠暫時規避雪獸的辦法,但是那卻是有限製的,從那個長須老頭的儲物戒指裏得到的那一瓶液體來看,他們是模擬了雪獸的氣息,不過這卻是瞞不過靈級雪獸的感知,所以,冥神的人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種規模的戰場中的,而且曆來‘冥神’都沒有在羅布城搗過亂,你不覺得這有些奇怪麽?”方林反問道。
“嗯,這個問題我也有想過,不過卻始終都想不通。”李浩然道。
“嗬嗬,想不通就別想,反正也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的就可以啦。”方林說完,手上又開始打出道道手印??????
夜晚,方林矗立在客棧的樓頂上,文月兒、夙妃和香香公主三女則是陪在他身旁,看著那被無數月光石照得透亮的大地還有那漫天的風雪,方林悠悠的道:“雪獸的進攻也就在這幾天啦,說不定就在今天晚上,像這樣平靜的日子恐怕就要到頭了呢。”
夙妃抿嘴一笑道:“師弟,你可還記得自從咱們第一次出門曆練到現在十多年裏,遇到過多少次生死大戰啦,可是哪一次咱們不都是撐下來了麽,非但沒有死,而且還反而實力大漲了呢。”
方林嘿嘿一笑,唏噓道:“是呀,咱們都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在生死邊沿徘徊了,但是,這一次恐怕不一樣了,因為我總有一種感覺,這一次的雪獸潮將會非常的恐怖,我們之中恐怕會死很多人,你們怕不怕。”
文月兒拉著方林的手,死死地盯著他的臉,一字一頓的道:“方林,不管你有什麽理由,都不準把我支開,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香香公主也是一下子撲進了方林懷裏,喃喃道:“我也是經曆九死一生的人,如果這一次的雪獸潮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的話,我也不怕,隻要我們在一起,就算是死也值了。”
方林一手將兩女攬入懷中,柔聲道:“你們兩個小妮子,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呢,我們可都還沒有活夠呢,怎麽就死啊死的,我告訴你們,我們都不會死,你們放心,在這一點上,師姐就要比你們強得多了。”
文月兒撅著小嘴有些酸酸的道:“夙妃姐本來就要比人家大上兩三歲嘛,沉穩一點也是理所當然的呀。”
夙妃卻是抿嘴輕笑道:“月兒啊其實就是在撒嬌,在她心裏其實早就有了主意啦,隻不過是想要師弟抱抱而已。”
文月兒卻是嬌哼一聲道:“我就不信,夙妃姐,難道你就不想要方林抱抱?”
夙妃頓時就被噎得夠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好這裏隻有他們四人,否則夙妃恐怕是要挖地縫鑽下去了,方林嗬嗬一笑,伸出另一隻手也將夙妃攬入懷中,嗅著三女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心中卻是覺得暖暖的,然後再依次在三女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道:“你們要記住了,到時候不要太拚,極字大招絕對不要隨意動用,無論如何,都必須要保證自己隨時有至少三成的真元保留!”
夙妃聽出了方林話語中的不對,抬起頭看著方林道:“你剛才所說的都是真的,不是故意嚇我們的?”
方林正色道:“不開玩笑,你們一定要記住咯,就算是整座羅布城被毀了,對於我來說都不及你們的一根頭發重要,所以你們無論如何都要保有逃命的力量!”
香香公主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抬頭道:“這些時間你都派人布置地下室,開始我還不大理解,現在看來你早就在做準備啦,那些地下室??????”
不等她說完,方林就一根手指按住了她的小嘴道:“心照不宣。”
文月兒的心裏卻是有些不忍,道:“可是那些地下室我也看過,就算是全部都用起來的話,最多也就能容納一千多人,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話,那豈不是說我們之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要被舍棄麽,這樣好殘忍,方林,你就真的舍得麽?”
“哎,舍不得又如何呢,畢竟我們能力有限,而且這樣的事情還不能外傳,我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啦,隻希望我的感覺是錯的,最終我們能夠守住這羅布城吧。”方林安慰著文月兒道。
就在這時,城東麵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而又短促的叫聲,能夠聽出,那是一名武者在臨死前最終的叫聲,然後就仿佛是起了連鎖反應一般,整座城市都沸騰了起來,此起彼伏的警報聲不斷響起,間或還夾雜著武者們憤怒而又恐懼的叫喊聲:“是豹貓,豹貓來偷襲啦!我們肖隊長被它給殺死啦,大家小心啊!”
方林幾人聞言也是一驚,萬沒有想到,這時候居然有豹貓前來偷襲,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掩護的情況下,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而方林也神念掃視過,周圍沒有發現雪獸的蹤跡,方林心中暗道:“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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