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 雪獸狂潮卷孤城 步步驚險死還生 六
看著那跪在地上表演極為真切的徐臻,方林表情平淡,直到徐臻哭鬧夠了這才緩緩地開口道:“你堂堂一個奈何境坐忘的強者,他文淵卻不過是一個奈何境入門而已,他拿什麽來威脅你?就算是他們人多,但是城中不許私鬥的禁令難道是擺設?哼,堂堂奈何境的強者居然還裝出一副可憐相,你當本指揮使年幼可欺不成!更何況軍法無情,不管你是什麽原因犯了軍法就要受到相應的懲罰,任你千般狡辯萬般推諉,也都是無濟於事,軍法官,執行軍法!”
方林的這一番話直接是將徐臻先前的所有作勢全部粉碎,徐臻也是一屁股癱軟在了地上,抬起頭怨毒無比地看向方林詛咒道:“你個遭天殺的小混蛋,心狠手辣,今兒個你雖然殺了我,不過你也蹦躂不了幾天了,我敢肯定,你一定會被萬千雪獸分食,連個骨頭渣都不會剩下,就連你的神魂也??????”
徐臻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完就被行刑手砍下了腦袋,在場眾人見到眼前的這一幕又是被狠狠地震了一把,先前的許多小心思也都收了起來,在這位殺神的麵前還是老實一點的好。
接下來,方林又殺掉了幾個商隊的領隊這才對那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武者道:“爾等觸犯軍法其罪當誅,然本使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爾等亦非首犯大惡,因此爾等可免一死。”
呼~~~方林此言一出,校軍場上發出了一片片放鬆出氣的聲音,不僅是那些跪著的人,就連場中的那些常年混跡在刀口上的人也都是如此,方林真要將這幾千人盡數斬殺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心理防線會完全崩塌。
然而,方林接下來又繼續淡淡的道:“但是活罪難逃,本使就罰你們每人三十軍杖,爾等可服?”
幾千人立刻跪伏在地高喊道:“我等心服,謝大人不殺之恩,謝大人不殺之恩!”
處理完了這些,方林又宣布了一係列的軍規之後,接下來才開始進入正式的軍事訓練,當方林的訓練開始的時候,眾人都是察覺到了不同之處,方林並沒有叫他們練習什麽排隊列,練步伐之類的基礎動作,那不是他的事情,自有各自的隊長去做,他的訓練很簡單,練習陣列的排布與變換。
“石夫人,您見多識廣,可否知曉大人此舉是何用意呀?”那名儒生打扮的奈何境強者龔科銘在訓練結束後向石夫人問道。
石夫人搖搖頭道:“看不懂,不過我卻是知道,大人肯定是在布置一種極端複雜而又極其高端的軍陣,隻不過是咱們眼界不夠,看不出來罷了。”
“哎,我也知道那肯定是一種軍陣,不過這麽大陣仗的軍陣到底是什麽,我這真是心癢難耐呀。”龔科銘急切道。
石夫人抿嘴一笑道:“龔科銘,要不你去帥帳親口問問大人?”
龔科銘一聽臉色立馬變得比鍋底更黑,連忙擺手道:“那還是算了吧,親口去問大人,我可沒那個膽子,到時候恐怕挨一頓罵那都是輕的。”
旁邊的其他一些強者聽了這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名幹瘦老道士開口道:“聽聞大型的軍陣就算是在燁月帝國也不是誰都能有的,就連那些正規的軍隊裏麵也是極其的罕見,我聽說隻有皇室和四大家族才有,你們說這方林是不是跟四大家族有關呐。”
“嗬嗬,玄虛老道,你是不是老糊塗啦,四大家族裏麵可沒有一個是姓方的,再說了,這種絕密的東西就算是在四大家族裏麵恐怕也都隻有那些真正受重視的嫡係才能夠接觸得到,而那個層次的人會沒事跑北國羅布城來打雪獸麽,而且這個方林大人還是商國的什麽使節,他又怎麽可能是四大家族的弟子呢?”一個中年壯漢哈哈笑道。
玄虛老道聞言立刻臉色漲得通紅,他知道自己的說法站不住腳,不過礙於麵子還是梗著脖子強辯道:“哼,楊化元,你要是不信的話,那麽你說說,為什麽大人會有這麽高級的軍陣?”
楊化元被將了一軍也有些下不來台,隻好撓了撓臉頰,不確定的道:“我看應該是大人在某次曆練中獲得的奇遇吧。”
就在眾人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一名大約二十二三歲,長相俊美,英武挺拔,氣度不凡的烮焱境軍士來到眾強者麵前深施一禮道:“見過各位前輩,在下淩華派林天恒奉方林師兄之命前來請石墨前輩前往帥帳一敘,不知石墨前輩現在何處?”
石夫人聞言眼瞳就是一縮,隨即略顯緊張地問道:“大人找石墨所為何事?”
林天恒微微一笑,那笑容甚是和煦,道:“方林師兄說了,他對石墨前輩在武技上的造詣十分的欽佩,找前輩前去隻是為了請教一些武技上的問題,還請前輩不要拒絕。”
眾人聞言都是麵麵相覷,他們都知道石墨對武技招式的理解很深,但是他們都認為武者最根本的還是要靠修為,如果沒有修為,一切都是白搭,比如說石墨就無法在奈何境強者的手下討到便宜。
不解歸不解,不過石夫人還是將石墨找來說明了原因,不過石墨卻是不怎麽願意,但是礙於這裏是軍營,又不好駁了方林的麵子,也就隻好勉強答應前往了。
帥帳中,當一臉不耐煩的石墨走進來的時候,卻看見已經有好些個人等在這裏了,目光掃去,除了方林十人是陰陽境的武者外,其餘的幾人卻都是淵沉似海,深不可測,那種氣勢就算是石夫人也遠遠不如。
當下石墨就是內心一沉,以為方林是要找他什麽麻煩,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全身肌肉緊繃,作好了隨時搏命一擊的準備。
然而,下一刻,他的神情就是一滯,隻見得方林等十人向其抱拳微笑行禮,方林道:“歡迎前輩到來,我等早已恭候多時啦,前輩請坐。”
見到方林等一眾小輩恭敬行禮,而那些真正的強者們也都是一副友好微笑的表情,石墨知道自己想多了,於是尷尬一笑,抱拳道:“不知大人召喚有何吩咐,石墨定當竭盡全力。”
場麵話是說了,不過石墨卻沒有去坐那個帥座之下的首席位置,方林見狀也知道石墨心中所想,便不再轉彎抹角直接道:“我想我們請前輩來的目的天恒已經說過了,不瞞前輩,在很早的時候我身後的這位方隕星前輩就模糊的意識到了武者修煉並不是隻有提升境界修為一條路,但是卻始終沒有將其變為現實,昨天在見到前輩對霜姐的一番指點後終於是撥雲見日,所以,我們想請前輩再具體的指導我們一下有關於武技的理解與運用,請前輩不吝賜教。”
一番話說完,方林鄭重抱拳,身體九十渡彎曲,對石墨深深一拜,石墨見狀一驚,要知道,這可是大陸上最正式,最鄭重的禮節,一般情況下得不到對方真正發自內心的尊重的話,就算是皇帝也享受不到如此禮節的。
石墨立刻作雙手虛扶狀,口中道:“些許微末伎倆怎受得大人如此大禮,大人有所需要隻管吩咐便是,老朽豈敢不從啊。”
石墨雖然口中這麽說,但是那激動得有些顫抖的雙手以及明亮了許多的雙眼卻是將他現在的情緒完完全全的給出賣了,方林直起了身子道:“前輩過謙啦,武技與功法一樣,乃武者之根本,若是沒有武技,那麽武者也就隻是一群力氣比較大的普通人而已,甚至連妖獸還不如呢。”
方林此言似乎是點燃了石墨一直以來心中深藏的那顆火種,石墨雙眼頓時異彩大放,聲音都有些哆嗦的道:“大人~~果真是如此認為!?”
這時候霜輕輕地來到石墨身旁道:“請前輩不要懷疑,不光是方林,就連我們這裏的所有人也都是這麽認為的。”
石墨抬眼望了眾人一眼,此時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副誠懇的表情,毫無做作之態,石墨忍不住老眼含淚,喃喃道:“六十年了,六十年呐,我放棄了修為進境,一心撲在了對武技的研究上,可是當我自認為有所建樹的時候,卻是遭到了所有人的冷嘲熱諷,說我這是歪門邪道,說我這些東西都沒用,隨便來個奈何境的強者就能毫不費力地將我打敗甚至斬殺,這些年我也已經習慣了,可是,我卻依然是初衷不改,我堅持認為武技是武者的另一條根,絕對不能忽視,前人花費了畢生的心血創造出來的武技,又怎麽可能會是讓後人這麽照本宣科的使用就行了呢,嗬嗬,今兒個我總算是遇到知音了,不枉我數十年苦心呐,哈哈~~~~”
眾人聞言也都是一陣的唏噓,方隕星深有同感的道:“世人都隻看到了創造者們站在巔峰時候的光環,可是又有誰在意過他們在創造之路上所受的苦難與折磨呢。”
發泄了一陣過後,石墨的情緒也總算是穩定了下來,轉過頭看向方林誠摯的道:“承蒙大人不棄,老朽願效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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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眾人就驚訝地發現,在每天的必要訓練過後,有那麽二十來個人便聚攏在校軍場上聽石墨這個被大多數武者認為是旁門左道的老家夥講解武技,本來這也沒什麽,但是關鍵的是這些人的身份不一般,其中竟然有十多人是奈何境、輪回境的強者!
“我說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怎麽一群輪回境的強者在聽一名陰陽境的老頭講武技呢?”
“我哪知道啊,聽說那個陰陽境的老家夥還是公認的旁門左道呢,你說這些真正的強者都是怎麽啦,難道他們被蠱惑啦?”
“切,連你都不會被蠱惑,人家輪回境的強者還會被蠱惑?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東西,要不咱們都去看看,說不定能知道點什麽。”
這個提議很快就獲得了不少人的認同,於是就在這一天傍晚,校軍場上再次的熱鬧了起來。
曲珊兒手提長鞭靜靜地望著對麵的一丈遠的石墨,石墨也同樣提著一條長鞭,兩人就這麽靜靜地對視著,某一刻,曲珊兒手腕一抖,長鞭就如同一條捕食的毒蛇一樣,又快又狠地向石墨抽了過去。
石墨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如同大家所料想的那樣向後退去,卻反而是向前踏出了兩步,然而這兩步卻仿佛是穿越了空間一般,一下子就移動了將近半丈的距離,這裏恰好是鞭子著力的中心點,隻要將這裏控製了,那麽長鞭的攻勢將不攻自破。
隻見得石墨將右手的鞭柄探出,在曲珊兒那繃得筆直的鞭身上,從外到裏這麽輕輕一拉,那鞭子的攻擊便立刻調轉了方向,反而向著曲珊兒抽了過去。
“好巧妙的手段,不光是瓦解了對方的攻勢,而且還使得別人的攻擊打向自己,這無形中就贏得了極大的先手!”李浩然讚歎道。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你們注意啦,石墨前輩手中的長鞭可是還沒有動的呀。”霜清冷的道。
果不其然,就在曲珊兒狼狽應對自己長鞭的時候,石墨一抖手中的鞭子,唰~那長鞭就如同一杆長槍一樣,快如閃電地直接點向了曲珊兒的胸口膻中大穴!
曲珊兒心下大驚,也顧不得其他,立刻一側身向旁邊急閃而去,石墨見狀卻是絲毫不覺得意外,手腕一轉,長鞭也隨之轉向,但卻並不是追著曲珊兒去,而是在曲珊兒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她的到來,隻待曲珊兒一進入攻擊範圍,便迅猛地發起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曲珊兒將霧影幻蹤步施展到極致,閃轉騰挪,撥挑點檔,狼狽地應付著石墨的攻擊,很顯然,石墨很好地掌握著分寸,那攻勢一直都維持在曲珊兒即將崩潰的臨界點上,每當曲珊兒有所領悟,剛要爭取到一些喘息的機會的時候,石墨的攻勢便會隨之加強,就這樣,一點一點地在無形中矯正著曲珊兒的一些謬誤與疏漏,也漸漸地加深著她對自身武器以及武技的理解與運用。
如此這般也不知道進行了多久,突然曲珊兒從喉嚨中發出了一聲尖利的長嘯,隨即鞭法一變,尖叫道:“暴風驟雨鞭!”
就見到她的鞭子卷起一道道的殘影,帶起嗚嗚的破風聲,鋪天蓋地的將石墨籠罩了進去。
石墨見狀眼神也逐漸地凝重了起來,心中暗道:“這種全方位無差別的攻擊乃是鞭法的一種非常高級的技巧,但是看這個女娃娃所施展的情況,她應該還沒有完全的掌握這其中的精髓,不過卻也不能怪她,畢竟以她的年紀來看,還沒有達到那麽多的閱曆,也就更談不上對鞭法有更加精深的理解啦,嗯,就讓我來幫幫她吧。”
在曲珊兒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石墨以一種十分巧妙的手法將她的這一波凶狠的攻勢盡數的抵擋了下來,然後石墨大喝道:“女娃娃小心啦,注意我接下來的攻擊!”
說完,石墨手法變動,道道的鞭影很快的就將曲珊兒給籠罩了進去,那看上去竟然有點像是曲珊兒剛施展過的暴風驟雨鞭,但是與曲珊兒比起來,石墨的鞭影卻仿佛是有了靈性一般,不但攻擊的線路飄忽不定,難以捉摸,就連鞭影也不再是清一色的直影或環影,而是兼而有之,錯綜複雜,就在不到兩次呼吸的時間裏,曲珊兒就已經中了好幾下了,雖然石墨控製了力度,不至於使其受傷,但是那疼痛感卻是真真實實的。
曲珊兒在尖叫中渡過了五息的時間,鞭影散去,曲珊兒似乎是脫力般地將手扶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身上還留下了道道形態不一的鞭痕。
喘息了一會,曲珊兒的氣息也順暢了不少,她這才抬起頭來,幽怨地看了石墨一眼,帶著些許的哭腔道:“前輩,你也太狠了吧,你看看你都把我打成什麽樣子啦,都痛死啦。”
那美目含淚,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石墨這個久經滄桑的老頭子都是心中一軟,本來想罵她兩句的,卻又是說不出口了,隻好輕歎一聲道:“小丫頭,老夫這是為你好啊,其實你對於長鞭的掌控已經很不錯啦,但是你最大的缺點也恰恰是在這裏,你太過於依賴自己對長鞭的掌控啦,你隻把它當成是你手臂的延長啦,記住,長鞭不隻是你手臂的延長,更是心靈的延伸,心之所向,鞭之所指,神負於鞭,鞭始有靈,隻要你將這八個字完全的吃透啦,那麽無論什麽武技都可以信手拈來了。”
“可是前輩,這些都是您專研了幾十年方才得來的經驗,我這麽個小丫頭,怎麽可能一下子就能吃透嘛,前輩~~~你就多多的教教我好不好,好不好嘛!”曲珊兒半委屈半撒嬌的道。
石墨聞言苦笑一聲,道:“你這丫頭啊,哎,好吧好吧,大不了我老頭子就少修煉一個時辰吧。”
“嘻嘻,多謝前輩,前輩您是最好最好的長者啦,我先回去消化今天的所得啦,前輩明天見。”曲珊兒聞言立刻就破涕為笑,轉身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這???這丫頭,竟然連我老頭子都給騙了,嘿嘿。”石墨無奈笑道,而圍觀的眾人也都露出了讚賞的笑容。
帥帳中,兩名中年摸樣的北方大漢抱拳對方林見禮,其中一名皮膚黝黑的大漢道:“末將阿史那步真見過指揮使大人!”
“末將阿史那思摩見過指揮使大人!”另一名皮膚暗黃的大漢道。
“嗬嗬,兩位將軍請坐,我找二位過來主要是在訓練的時候看見兩位所帶的小隊能夠完美的完成我所發出的指令,知道兩位是不可多得的將才,所以想來與兩位多多溝通。”方林微笑道。
“大人客氣了,城主大人既然派我等跟隨大人,我等自當盡心竭力,大人有什麽吩咐隻管說,我等絕對遵從。”阿史那步真再次抱拳道。
方林點點頭,目光微不可察地閃了閃,問道:“你們跟阿史那尼桑是什麽關係?”
阿史那思摩聞言禁不住苦笑一聲,道:“我們跟阿史那尼桑是堂兄弟。”
方林聞言也是微微一愣,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爽快地就說了出來,在先前看花名冊的時候方林便對此有所懷疑,不過就在方林沉吟間,阿史那步真卻是開口道:“我們知道大人是在懷疑我們,這也難怪,就憑我們的身份也值得懷疑,但是我要說我們跟阿史那尼桑不是一路人的話,不知道大人是否相信?”
方林聞言又是一愣,隨即問道:“你們難道不是一個家族的麽?”
“嗬嗬,當然是,我們阿史那家族在桑坤部是除了王室以外最強大的三個家族之一,而我們和阿史那尼桑正是這一代家主繼承人的競爭者,原本我們三個都是勢均力敵的,誰也奈何不了誰,可是誰知道,五十多年前,隨著阿史那尼桑突破輪回境,這樣的平衡便被打破了。”阿史那步真道。
“是的,他一突破便立刻被宣布正式成為少族長,再有五十年他便可成為名副其實的族長啦,原本這也沒什麽,技不如人,我們也敗得無話可說,但是阿史那尼桑這個混蛋,得勢以後竟然千方百計的打壓我們,克扣我們的修煉資源,找各種借口剝奪了我們參悟家族星級功法的機會,還編造理由栽贓陷害,不將我們置於死地是不罷手,多年來,我們兩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深怕一個疏忽就被他鑽了空子,落得個萬劫不複的下場!”阿史那思摩痛苦的道。
方林沒有說話,緊緊地盯著二人,眼中的懷疑雖然淡去了一些,但是卻還是能明顯地看得出來,阿史那步真見狀咬牙道:“大人可知那阿史那尼桑為什麽要派我二人過來?”
方林淡淡的道:“難道不是叫你們來監視我又或者是有其他的什麽目的?”
“嗬嗬,大人猜得不錯,不過我們兩人卻不是來監視你的,那另有其人,我們的主要任務是找機會刺殺你!”阿史那思摩微微一笑道。
方林聞言先是一驚,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要知道他現在可是一個護衛都沒有帶的,如果這兩人真要刺殺他的話,先前就可以一招將他給秒殺了,鎮定下來之後,方林哈哈一笑道:“要殺我,為什麽,難道就應為昨天我在城主府教訓了他一頓?”
“嗬嗬,大人倒是小看了阿史那尼桑,他的沉腑還沒那麽淺他之所以要我們來刺殺你,其目的有二,一是看中了你手上的這支力量,隻要你死啦,他就有很多的手段可以將你的這些人招攬到他的手下;二就是要借你們的手將我們二人給幹掉。”阿史那步真解釋道。
“嗯,嗬嗬,看來這個阿史那尼桑的胃口還真是不小啊,不過這些事情他為什麽不派自己的心腹來幹,而是要你們兩個完全不保險的人來幹呢?”方林繼續道:“就算是想要借刀殺人,幹淨利索的幹掉你們,可是我想這根本就不是他最大的目的吧,我手中的力量才應該是他最想要的東西吧。”
“這個???”方林的話顯然是把二人給問到了,過了好一會,阿史那步真才悻悻的道:“大人,這個我們就不大清楚啦,看來我們兩人也隻不過是他表麵上的幌子而已呀。”
方林聞言也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作過多糾纏,畢竟這樣的大事情是絕對不可能交由自己完全不信任的人來執行的,這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拿這二人來當幌子,吸引方林等人的注意,而真正執行任務的另有其人,暫時得不到結果,方林也就不再多想,又開口問道:“那麽這件事情阿努兒又是否知道呢?”
“嗬嗬,這個大人完全可以不必擔心,阿史那尼桑早就想取代阿努兒的位置了,隻不過礙於自己力量不夠才一直隱忍不發,一旦他得到了大人手中的力量的話,我想他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向城主大人發難的,所以這些事情他又怎麽會讓城主大人知曉呢。”阿史那思摩篤定道。
聽了阿史那思摩的分析,方林才微微的鬆了口氣,如果連阿努兒也都在想辦法暗算他們的話,那麽方林他們還真的就危險了,這七萬軍士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反戈一擊,那後果卻是相當的嚴重。
方林沉吟了片刻又開口道:“那麽兩位接下來準備怎麽辦呢?”
“我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大人,請大人務必正麵回答,因為這很重要。”阿史那思摩猶豫了一下道。
方林聞言沒有覺得奇怪,點點頭道:“你隻管問。”
“大人可是商國南域淩華派的那個方林?”阿史那思摩直截了當地問道。
方林點頭道:“如假包換!”
“聽說你在沒有輪回境強者坐鎮的情況下竟然率領部隊斬殺了對方兩名輪回境強者以及三十多名奈何境強者,將對方數十萬人全滅,此事可屬實?”阿史那步真接著問道。
方林笑道:“這可是你們的第二個問題了,不過還是可以回答你們,你們的消息沒錯,被殺的兩個輪回境老鬼一個是天荒宗的鍾離老鬼,一個是賀家的賀平章。”
阿史那步真二人聞言總算是重重地鬆了口氣,雙雙抱拳拱手道:“我們願意追隨大人建立不朽的功業!”
方林卻是玩味地看著二人道:“你們的追隨是說的一直追隨於我還是僅隻是在羅布城的雪獸抗擊戰中追隨於我呢?”
兩人聞言對望一眼,沒想到這個方林竟然是如此的老辣,阿史那思摩尷尬一笑道:“大人,我們是桑坤部的軍人,大人卻是遲早要離開桑坤部的,所以我們隻能在這場羅布城保衛戰中追隨大人,完全聽從大人的一切調遣,我們不要求別的,隻想要建立足夠的功勳,獲得王庭足夠的重視,有著與阿史那尼桑對抗的資本就可以啦。”
阿史那步真接著道:“為了獲得大人的信任,我們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大人。”
“哦?說來聽聽。”方林表現出了極為感興趣的神情。
阿史那思摩二人看了看四周,沒有急著說話,方林卻是擺擺手道:“不用多想,我這帥帳裏早就布設了隔音禁止,外麵的人休想聽到裏麵的一點響動。”
二人聞言這才放下心來,阿史那步真緊緊地盯著方林,聲音卻是放得極低,道:“大人,我們知道城主大人的一個天大的秘密,他有??????”
阿史那步真剛說道這裏,一道黑影突然自方林的背後暴衝而出,一道寒光閃動,直直地向方林的後脖頸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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