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坐牢
說著,他看著朗崖道:“我是太子帝師,樂音,也是流川的師兄。”
哈?朗崖一愣,傻道:“扯淡,流川我可以理解,那就是個老妖怪,可是你?也太能扯淡了吧!難道你也是活了百年而不老的老妖怪?”
看著樂音那隻有十六七歲的樣子,朗崖打死都不信,這個小不點公子居然是太子帝師。
樂音被那句老妖怪給說的笑出聲來,看著朗崖道:“還朕沒有人教過我老妖怪,城中女子也大部分認為我這童顏不是凡人所有,不過也都認為我乃仙人轉世下凡,這老妖怪.……嗬嗬!朗崖,你這形容容易得罪人啊!”
朗崖聽了歉意道:“對不起啊!我這也是條件反射,誰不知道我家那口子就是個百年的老妖怪,看到你了我以為你也是呢!”
樂音搖搖頭歎道:“不知者勿怪,在下二十有五,十年前便已經是帝師,這幅童顏……抱歉,我也沒辦法,爹娘給的,想扔也扔不掉不是!”
見狀,朗崖也是笑了道:“帝師不該是很嚴肅,很老成的麽?怎麽會是這麽年輕。”
樂音一臉的無奈,看著朗崖道:“朗崖問的好生讓我問難,我沒嚴肅過,沒老成過,這怎麽回答!”
朗崖點頭,突然想起剛才說的,頓時嚴肅道:“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以後再聯係。”
朗崖要走,卻被樂音拉住袖口道:“你就這麽回去,不怕玉千秋真的懷疑你?”
朗崖搖頭道:“如是不相信我,我們之間也就在沒有羈絆,左右要回去,不如正大光明的回去,我想看看,他到底待我如何。”
樂音不讚同道:“若是他一意孤行,你還是要受罪的!”
朗崖一愣,不明所以道:“什麽一意孤行?這件事不就是兩個結果麽!一個是相信我,一個是不相信我。”
“可是若他是情非得已呢?”
“什麽情非得已?”
朗崖反問:“兩個人在一起,若是連困難都不能一起麵對,那麽還有什麽意思?
他若是因此不相信我,就根本沒有把握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若是說,他不相信我的背後有著不能說的苦衷,那麽,我更加不會原諒,夫妻是什麽,同甘共苦,患難與共,他連這個都做不到,還憑什麽說要保護我的話?”
“你想的太簡單了。”
樂音搖頭,還沒來得及說,就又被朗崖打斷,朗崖看著樂音笑道:“樂音,我知道,你們是為了百芒的江山在謀劃,可是,我是朗崖,我不是百芒的人,也不是成就百芒大業的棋子,說白了,我跟著玉千秋,就是想要過我想過的日子,我不喜歡這些爭權奪利,我就是喜歡簡單一點。
我知道這一點很可能就是個奢望,可是,不管怎麽樣,我還是希望我們一起努力,將來有一天,也許我們真的會過上這樣的日子。
可是,這些努力,要建立在兩個人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相互依靠上,若是隱瞞,那就變了味道了。”
樂音沉默,隨即鬆開手道:“也對,隻是很難想像像你這樣的女孩會生在皇家,倒像是山野村莊的,百無禁忌。
就好像你在陌雁倡導的男女平等,若是在百芒,定然是不會成功的。時代不對,人不對。”
朗崖笑笑道:“是啊,時代不對,若是在我的時代,那該多好。好了,我走了。有緣再見。”
我的時代?樂音愣在原地,看著朗崖的背影目光突然閃耀。
“來人,跟著朗崖,若是遇到什麽危險,記得護她周全。”
樂音話音落下,便已有數條黑影隨同朗崖而去,而他站在原地看著朗崖消失的地方發呆。
若是真的,他也不會再寂寞了。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朗崖。”
金木凡衣冠不整的被墨蓮壓在身下,他恨恨的看著墨蓮,低吼。
“你冷靜一點,朗崖的罪名就是與人私通,你現在過去,不是在給人留下話柄?”
墨蓮壓著他,低聲勸道。同時心裏也越加的疑惑,到底是誰,做事做的這麽的滴水不漏。
“那你說該怎麽辦?昨夜你為什麽不把她一起帶回來?”
懊惱的翻過身,金木凡低語。
墨蓮挑眉,看了看金木凡道:“是我不想嗎?你被人下了藥,若不是我恰好過去,你和她早就……”
話音剛落,金木凡突然竄起來,將墨蓮壓在身下,突然的舉動使他渾身突然酸痛不已,後庭更是腫脹未消,隻是一個翻身,他頓時泄勁,無力的趴在了墨蓮的身上。
他懊惱的往邊上一骨碌,連埋進被裏低咒:“你還說,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什麽叫我幹的好事?難道這不是你這十幾年日思夜想的?如今趁著藥力,你對我付諸行動,難道吃虧的是你麽?”
墨蓮無辜的語氣讓金木凡很是受傷,他起身道:“難道不是我麽?我被下藥了沒錯,可是……可是難道不該我在上麵嗎?特娘的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到底是誰,在陷害我們?墨蓮,你告訴我,這百芒的朝廷,到底在玩什麽?朗崖心思單純,玩不起。”
見金木凡發飆,墨蓮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道:“算你說的對吧!你好好休息,你現在的身體,不容許你亂來,我出去打聽打聽情況,回來告訴你。”
說著,自顧自的下床一邊走一邊說道:“置於朗崖,你別擔心了,就算是玉千秋真的對不起她,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出事的。”
說完,門已經合上,被氣的差點背過氣的金木凡咬著牙看著他離開,想要起身穿衣,卻因為身體實在吃不消作罷,恨恨的躺在床上,墨蓮,等老子好了,要你好看。
朗崖,希望你都好好的,別出事。
朗崖站在鬼王府的大門口,看著蜂擁而出的士兵臉色未變道:“我要見玉千秋。”
嘎吱一下,大門打開了,玉千秋就站在門口,淡漠的看著她,她心頭一沉。
“玉千秋,你不信我?”
“我當然信,可是,朗崖,你卻沒有做出讓我相信的事情,你要我如何信你。”
朗崖先是一喜,後又一愣,最後在玉千秋那句我如何信你上,失落。
“你真的不信我?”
朗崖再問,這一次,玉千秋沒有說話,隻是背著手看著朗崖,身後的手緊攥,手中的信函已經化成粉末。
終於朗崖神情在玉千秋的默認下化為冰冷,她道:“好,既然如此,那麽我要問問王爺,若是我朗崖與人私通,我想問,王爺可抓到那奸夫了?”
“自然是已經被就地正法。”
玉千秋說完,朗崖冷笑道:“既然我與人私通,那朗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不應該是被王爺抓住與那奸夫一同被王爺處決麽?難道王爺還念著舊情,想著朗崖會認錯?還是說,王爺根本就沒有抓到朗崖與人私通,而是借著此事想要抹殺與朗崖的那段情?”
說到這,朗崖的表情已經變得有些猙獰,一字一句透著絕望,玉千秋的心是痛的,可是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他冷冷的道:“若不是親眼所見,你認為何人騙得過本王?朗崖,本王待你不薄,可是你呢?幸好,幸好本王的王妃之位還沒有落在你的頭上。”
一句話,瞬間將朗崖砸入地獄,她恍然間又看到了那個在陌雁皇陵中將她打碎了骨頭的男人,那個眼角一顆無情淚痔的男人。
可是,這一次,這個男人碎的不是她的骨頭,而是她的心,一條條,一片片的碎的無法再拚湊。
玉千秋的手一揮,那些士兵將朗崖押起來,直接送入大牢,朗崖心死,隻是踉蹌的被推進了牢房,癱坐在地上,一滴眼淚都沒掉下來。
與其阿牛跟了進來,隻是朗崖沒有注意,玉千秋見狀,心疼的發緊,可是想要去安撫的雙手始終背在身後,像是被捆住了一般。
“朗崖,這樣你就絕望了?”
朗崖的身子一顫,抬眼,那哥熟悉的又陌生的人站在眼前,她冷笑:“怎麽?王爺是想看我落魄的樣子?可是王爺不是已經看到過了麽?還嫌不夠?”
玉千秋猛地蹲下身子,看著朗崖,語氣冰冷道:“朗崖,若你是朗崖,便活下去,別讓我失望,記得我說的話嗎?我說過的,你必須記得。”
朗崖聽了突然笑笑道:“記得什麽?我們之間還有需要我記得的麽?”
玉千秋的心更疼了,朗崖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讓他的心口一點點的冰涼。
不,朗崖,你記得的,我說過,你要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麽事。
可是,朗崖聽不到他的心聲,她隻是看著玉千秋道:“玉千秋,好好對待饅頭,否則,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玉千秋身子一顫,心裏的話差點脫口而出,卻又在最後一瞬間忍住,他艱難起身,轉身背對著朗崖,一步一步的艱難前行,道:“你放心,饅頭是我的兒子,我不會虧待。”
玉千秋離開了,朗崖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她笑著抱住自己的雙膝,看著牆角的蟑螂發呆,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想讓她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