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雁和逝去
說著,朗崖笑笑,見雁和的臉色變了又變,她繼續道:“大人也不必問我這魔氣是什麽,大人既然讓我去尋找韓雲舟的神識化境,想必大人也知道的,沒必要再在朗崖的眼前裝了。
而墨蓮的身份,想必之前墨蓮前來談判的時候,你就看穿了他的身份吧?隻不過沒有機會,所以才等到現在的吧?”
兩個老頭曾經說過,桃木人身上的魔氣有限,會隨著時間的逝去而變得脆弱,若是想要補充魔氣,除了韓雲舟的饋贈,那就是吸收掉別人身上的魔氣,而若是同為桃木人,魔氣會融合的最好。雁和,想要的應該就是墨蓮身上的魔氣。
雁和頓時覺的顏麵掃地,對朗崖也沒了剛才的慈眉善目,冷道:“既然你是這麽想的,為何還在這裏,再說了我若是想要與你們為為敵,這陌雁早就不複存在了。”
朗崖起身,拍了拍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塵道:“祭祀大人怎麽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陌雁的水土和地下的氣脈可以讓你的身體得到靈氣。
幹枯的桃木想要煥發生機絕對是不可能的,而你現在的容貌,想必是韓雲舟受傷之際,你通過那一點牽扯偷來的吧!
我朗崖雖然不聰明,可也不想被人利用,你想要青春永駐,想要去找金木列,我都不管,隻要陌雁好好的,什麽我都可以裝作不知道。
因為我知道,若是陌雁沒了,地下氣脈也就沒了,而你也就會重新華族桃木再也沒有生機了吧!你想要墨蓮的是因為他除了身上有著雁飛的心髒和肋骨,應該也和他有關係吧!我不信為了保存雁飛的心髒金木列沒有對墨蓮做過什麽。”
雁和的目光不再事不關己,對著朗崖多了一絲提防道:“那你現在知道了,想怎麽樣?”
朗崖攤攤手道:“不想怎麽樣,我說了陌雁好,我就好,我好你就好,這不就是正確的循環麽?”
看來朗崖好久,雁和突然苦笑道:“我以為我會有生機存在,卻還是被你打散了,看來天意不可為啊!”
說著,隻見她的臉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漸漸蒼老,看向朗崖道:“你說的沒錯,我是偷了神使大人的力量,可也就是那麽一點,還是他不小心泄漏的。
作為女人誰不想青春永駐讓心愛的男人看著自己最美的一麵,我想見他,想要讓她看看他心愛的女人回來了,可是,我已經沒有了青春,現在我的命都需要地下氣脈維持,若是氣脈消失,我也會變成一根破爛的桃木,碎成粉末啊!
墨蓮是他培育了多年的器皿,隻需要找到他的氣脈源頭,我就可以將他的靈氣全部吸收殆盡,重新回到我的青春,並且可以維持六十年。
有一點我說得沒錯,墨蓮的星若隱若現,確實是真的,因為隻要你去找他我就可以找到他的氣脈,可惜,回來之後你並沒有提及他,而我,也沒有在你的身上找到他的回憶。
所以才急切的想要見你,讓你去找他,卻不料暴露了自己,嗬嗬!這就是命!如今我命不久矣,朗崖,這些魔力在墨蓮身上維持不了幾個月,可是若是在我身上,維持的時間就會很長,他都要死了,為什麽你就不能把他身上的東西給我呢?”
朗崖聽了搖搖頭:“並不是我不給你,而是你這樣也不過杯水車薪,害的人還會更多,墨蓮雖然活的不久了,可是隻要他還活著,那就是一個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雁和突然笑笑,直接衝著朗崖攻去。
朗崖還沒回過神來,便見雁和已經來到她的麵前,對著她打了過來,朗崖一愣,來不及躲閃,就被雁和打了個正著,卻見雁和突然向後飛了過去,撞在了牆上,噗的口吐鮮血。
她抬頭,滿眼的驚訝:“你身上怎麽會有奇怪的禁製?”
朗崖低頭,看了看自己,知道是那倆老頭設下的禁製,而雁和,敵不過她身上的禁製。
她緩緩走上前,看著雁和又蒼老了一分,眼裏劃過悲憫道:“雁和,你和金木列已經成為過去,你就不能好好的享受一下晚年嗎?若是他真的愛你,隻要你放出消息說你就在陌雁,他怎麽可能不會來找你?”
雁和突然大笑,眼裏全是不甘:“找我嗎?可是我的時間就在近日,若是得不到力量,我就會化作灰飛,你懂嗎?我怎麽能甘心?啊~~~~”
雁和不甘心的死了,死的時候雙眼圓睜,死不瞑目,身體化作了一顆被腐蝕的桃木,一點點的被百萬軍魂大陣吞噬。
百萬軍魂大陣,就是百萬冤魂,隻不過這些冤魂是陌雁戰死的戰士,不會對陌雁的人出手,雁和利用了百年收集了這些冤魂,在陌雁的中心建立了這座軍魂大陣,為的也不過是阻擋韓雲舟的視線。
而今,她自己,卻因為私心對朗崖起了殺心,這才在死後被大陣吞噬,魂飛魄散。
朗崖回來的時候,玉千秋正坐在一邊看書,滿頭和流淵在床上玩的不亦樂乎,對於剛剛上任的小叔,滿頭表現的除了喜歡就是喜歡,這個小叔也盡了全力要滿頭開心,然後他就會笑的比滿頭還傻,讓玉千秋嫌棄的不行。
看見朗崖回來了,玉千秋才起身道:“怎麽這麽久?沒出什麽事吧?”
朗崖搖頭道:“幸好兩個爺爺在我身上做了東西,雁和動不得我,自己氣死了。”
“雁和是誰?”
一直聽著動靜的流淵問著,和滿頭繼續互動。
朗崖答道:“雁和就是大祭司,她想利用我吸收墨蓮的靈氣,我沒上當,就想勉強吸收我的,不曾想我身上有兩個爺爺下的禁製,讓她反噬最後怒氣攻心氣死了。”
流淵聽的有些傻,道:“祭祀想要殺姐姐,那不是什麽好人啊!可是,姐姐,祭祀被你氣死了,明天你怎麽說啊!”
朗崖苦笑:“我也不知道,明天再說吧!不行,咱們就還給她一個祭祀不就完了。”
“你拿什麽還?上哪弄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去?”
流淵嘟囔著,突然道:“不然我找個人易容吧!這樣就沒有人發現祭祀死了啊!”
朗崖聽了搖頭道:“不行,祭祀宮不是什麽人都能住的,尤其是那哥冤魂大振,估計除了來拿兩個爺爺沒人解得開,要是住人除非是像我這樣身上帶著點巫力的,不然都會出事。”
“啊!那完了,上哪弄那些帶著巫力的人去!祭祀的名號可不是鬧著玩的!”
朗崖笑笑道:“你玩你的吧!這些事不用你操心。”
玉千秋皺眉,走到床前將滿頭拎起來,一個拋物線扔給流淵道:“今晚上他歸你了。”
流淵手忙腳亂的接住,重複了前幾天剛見麵時候的滑稽樣子,看了看朗崖和玉千秋,癟癟嘴抱著饅頭往外走。
這兩口子,沒一個好人,小饅頭好可憐哦!舅舅疼。
琉璃皺著眉頭看著和他幹瞪眼的小人,不確定的道:“流淵,你確定這真的是姐姐的孩子?怎麽我一點都不覺得,這小子你帶過來不到兩個時辰,我的龍床已經換了八遍被褥了。”
流淵也是滿頭黑線,道:“怪不得姐夫不愛搭理饅頭原來i是喜歡尿床,臭小子,你都多大了,怎麽還可以尿床。”
見流淵凶神惡煞的吼滿頭,琉璃頓時又心疼了,抱起滿頭說道:“你都多大了,還和小孩子計較,也沒尿你的床。來人,把這床被褥還了。”
說著,看著滿頭圓圓的大眼睛越看越喜歡道:“還別說,長得真好看,這長大了也是個美人胚子啊!”
流淵得意道:“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這可是我的外甥。”
琉璃嗤笑:“也是我的外甥好麽!嗯!就封個小王爺吧!看誰敢齊傅我家的小王爺。”
“啊!好誒!小王爺!我的外甥也是小王爺了哦!”
滿頭大眼睛圓溜溜的看著兩個自娛自樂的舅舅,良久,嘴裏的手指頭拿出來,閉上眼睛睡覺,對那兩個瘋子開始視而不見,他沒有這麽傻的舅舅,故意尿床都不知道!
朗崖趴在玉千秋懷裏氣喘籲籲,這個禽獸一樣的人,將饅頭扔給了流淵就開始對她壓榨,也不知道這丫的吃了什麽,搞的她現在連動都不想動。
玉千秋抱著朗崖,舒服的說道:“我想這一刻等了好久。”
兩個人,一張床,就這樣安靜的躺著,真好。
“哼!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就不能矜持一點!”
玉千秋反身,再一次將朗崖壓在身下,在朗崖驚恐的目光中緩緩說道:“我這就已經夠矜持的了,若不然,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說話的力氣?
饅頭出生都一年多了,我們房事還是在兩年多之前,你說我現在夠不夠矜持?”
朗崖趕緊點頭,如同小雞啄米道:“嗯嗯!你矜持,你矜持還不行麽!別折騰了,行麽?明天還有很多事,舒爾雲要來提親,我這個作為長姐的需要莊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