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所謂的天
流淵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接過這麽一個不明飛行物,接住之後,見是個流口水的奶娃娃,頓時渾身僵硬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趁著這功夫,雲崖走上前,看著朗崖滿眼的激動。
“你終於回來了。”
朗崖笑笑,上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道:“我回來了。”
霎時間,姐妹倆個抱頭痛哭,神惡魔形象都見鬼去了,屋內的人都沒有上前,看著他們姐妹的重聚。
西子嶺走到玉千秋的麵前,跪下道:“主子,您沒事就好。”
玉千秋點了一下頭,扶起西子嶺道:“你我之間,不必下跪,都好嗎?”
西子嶺點點頭道:“都好,隻是陛下不知你是生是死,所以留了你的血脈,養在鬼王府內,準備等幾年你若不歸就繼承鬼王府的一切。”
一句話說完,玉千秋一愣,朗崖突然轉身麵露凶光,也不管臉上還帶著鼻涕眼淚了拽起西子嶺道:“你說什麽?血脈?什麽血脈?哪來的?”
西子嶺嚇了一跳,看了玉千秋一眼,見他也是一副茫然的樣子,隻好說道:“是主子失憶的時候寵幸的一位美人,那女人不知用了什麽手段沒有喝下落子湯,等到主子出事失蹤之後才被人發現已經懷孕有六個月了。”
朗崖眉毛一立,看著玉千秋,冷冷的問道:“意思就是說你家主子不但有個兒子,還有個媳婦了?”
玉千秋心頭一跳趕緊說道:“和我沒關係,我是不記得了。”
“你閉嘴!”
朗崖吼道,隨後看向西子嶺道:“你繼續說。”
西子嶺咽了一下唾沫,後悔自己嘴欠,隻是現在麵對朗崖的虎視眈眈,他也隻好從實招來說道:“那時候,主子恢複正常,所以.……所以那些官員都坐不住了,紛紛進貢了美人,就希望能博得主子的寵幸。
而那女人便是王尚書進攻的美人,而且還是王尚書家的幺女生,她的確生了個兒子,而且也經過滴血驗親,是王爺的親兒子,因為王爺失蹤後繼無人,所以陛下才留下了這個孩子。”
玉千秋此時眉頭鎖的更緊了,看著朗崖也有些心虛,轉而看向西子嶺道:“我不記得後院有什麽官員的女兒。”
西子嶺苦笑道:“我的王爺,那時候是很多官員都給你送女人的,你是來者不拒,哪裏會為人家的出處!”
朗崖冷笑,看著玉千秋的延伸到愛著刀子:“來者不拒啊!好啊!好啊!”
說著,轉身將饅頭抱進懷裏,道:“饅頭,走咱回家,你爹有媳婦了,和咱們沒關係了,不過你不要傷心,娘現在就給你找個爹去。”
因為饅頭的突然降臨顯得兵荒馬亂的流淵剛剛緩過氣來,就聽見自家姐姐說回家,樂的上前帶路,卻被玉千秋一把推開,玉千秋擋住朗崖道:“別鬧。”
朗崖笑道:“誰鬧了?你家妻兒滿堂,和我娘倆有什麽關係?我這單身媽媽不好當,也得給我兒子找個爹不是!你讓開!”
玉千秋無奈道:“我的妻子除了你並無他人,置於那個孩子,還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的兒子除了饅頭沒有別人。”
“你說的輕巧,說不是就不是?人家都滴血認親了。”
朗崖氣的大吼,雲崖也生出不滿看著朗崖道:“姐姐不要生氣,陌雁的女人沒的那些屈辱,與人共侍一夫咱們不幹,姐姐就留在陌雁,到時候讓琉璃給招幾個駙馬,日子照樣快活。”
話剛說完,隻見玉千秋突然將朗崖抱進懷裏,看著雲崖冷道:“他招幾個我殺幾個。”
流淵聽了嚷道:“隻需你後院彩旗飄飄,就不許我姐姐三宮六院了啊!這不公平。”
“什麽公不公平的,你小孩子懂什麽?”玉千秋皺眉訓斥,轉而將朗崖的臉搬對著自己道:“我不在,他們找誰滴血認親?”
朗崖一愣,道:“對哦!”
說著一群人轉而看向西子嶺,西子嶺也是一愣,搖頭道:“我不知道,陛下沒說。”
朗崖突然就笑了,道:“我真是急糊塗了,親爹不在怎麽滴血認親?和誰認的就該是睡的兒子麽!”
玉千秋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就提聽到朗崖突然問道:“不過你居然還在失憶的時候和別的女人鬼混了啊!嘖嘖!真是好福氣。”
玉千秋心頭一緊,解釋道:“這件事我道歉,隻不過我當時不記得任何人了,嶺又不告訴,所以才……”
西子嶺一愣,轉而攔著玉千秋,隨即便對上了朗崖陰森森的目光,頓時如臨大敵。
玉千秋閉眼,決定回去後要給西子嶺漲工資。
眾人鬧了一陣,雲崖建議還是回皇宮去住,畢竟在外麵不方便,還有琉璃因為朝政沒有來得及前來,在宮裏已經等的跳腳了,幾次的飛鴿傳書讓朗崖進宮。
朗崖想了一下,點頭,畢竟這一次,她也要見一見雁和。
祭祀宮內,依舊寧靜,隻有古老的鍾聲回蕩。
“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
朗崖轉身,眼前一亮,道:“你是雁和?”
雁和點頭,笑道:“沒想過我這麽年輕對嗎?”
朗崖點頭,現在的雁和和之前的老太太形象大有不同,現在的雁和年紀不過三十歲,長相與朗崖神似,不過也有所不同。
雁和笑笑,示意朗崖坐下道:“麵對你,我不需要偽裝,還是這個樣子比較自然,你會不會不習慣,感覺像是在照鏡子?”
朗崖搖頭,道:“你和我不同,怎麽可能像是照鏡子。”
雁和點頭,之後問道:“你應該知道了我是桃木人吧?”
朗崖點頭,答:“看過韓雲舟的神識化境了,隻是可惜,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幸好被人救了,才幸免於難。”
對於兩個老頭的事情,她隱瞞了。雁和點頭,歎道:“你說的是神使吧!如今我的身上還有他的烙印,他看起來傷的不輕,對你我現在也構不成威脅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朗崖點頭,便將秋明芝山的現狀告訴了雁和,並且說道:“我已經將雁飛的屍骨埋在了皇陵附近,在墓門的東側,很好找,你想要去遷徙的話倒也方便。”
雁和點點頭,又搖搖頭,感慨道:“本就是桃樹化身,何必徒勞,在那裏做一棵桃樹也挺好的!朗崖,今日見你,我有一事相求。”
“什麽事?”
她不知道強如雁和,還會有什麽事想要讓她幫忙。
雁和起身,再一次看著那強上的壁畫道:“若離的祭祀,你應該見過了吧!”
朗崖點頭,便見雁和繼續說道:“你可知那祭祀來曆?我說的,不是若離的傳說,而是他真正的來曆。”
朗崖搖頭,道:“隻是知道一些眾人口中傳下來的東西,其他的一無所知,難道墨蓮還有其他的來曆?”
雁和聽了笑笑:“他叫墨蓮嗎?清澈如蓮,卻身染墨池啊!”
說著,她看向朗崖解釋道:“那墨蓮應該是雁飛的心髒和身上的一根肋骨所化,是陛下思念雁和的作為。”
朗崖一愣,道:“什麽?”
雁和淺笑,眼神和容貌相反,帶著歲月的蒼老道:“我也是夜觀天象看出來的,那顆屬於雁飛的星星已經消失,在她的位置,一顆很小很飄渺的星星在微微閃爍,似滅似幻,有墜落的征兆。而我又觀測若離的江山將會隨著祭祀的消亡而隕落,不複存在。”
朗崖聽了,想了一會,淡淡道:“意思是墨蓮會死嗎?可是祭祀大人,這與我有有何關係?我們之間,墨蓮於我不過是一個背叛了的朋友罷了!”
雁和點頭,眼裏透著一絲了然:“我知道,隻是命運的齒輪也許還會轉動,你們之間的緣分還存在,這就是因果。”
朗崖聽了淺笑,看著祭祀說道:“因果我相信,隻是若是不詳的因果我也不會去遵守,我破不了這個天,但是我相信有人破得了。
雁和,通過神使這件事,相信你也應該知道,在別的地方,他也是很渺小的存在,而所謂的天,不過是另一個世界的人罷了,而渠鶴,不過是把人的後花園。
而我,想要的不過是後花園的一角,僅此而已,若是有人阻我,我也定然不饒,就是這麽簡單。
祭祀對我有我恩,我本應該答應祭祀大人的事情,可是墨蓮的事情,恕我無能為力,我們之間,始終隔著的不是若離也不是陌雁,而是我與他隻見早已經斷掉的命運之線,
如果有一天我和墨蓮的命運之線還能牽起來,祭祀放心,就算是我死,也會救他與水深火熱之中。”
朗崖說完,雁和麵色一冷,朗崖見狀隻是笑笑,道:“祭祀大人想必也是野心勃勃吧!若不是韓雲舟的控製,恐怕大人也不會在陌雁躲躲藏藏這麽多年。
隻是大人要明白,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終究也不會是你的,你隻是一顆桃木所化,韓雲舟放在你身上的魔氣有限,想必你是撐不了多久了才會想讓我牽線找到墨蓮,吸收掉他身上的魔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