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下城
焦觸說的也很有感情,有些話是發自內腹,但是畢竟是瞎編出來的,說的時候明顯的底氣不足,不過這不是問題,所有人的心神都集中在典韋身上,此時交出一開口,仿佛找到了典韋甘冒奇險進城的原因,那是焦觸顧忌兄弟情義,所以這才會有這一出,一切仿佛就是這樣,冀州兵卒對典韋的畏懼更甚,一時間上千兵卒沒有動靜。
此時張南卻是一陣陣的心涼,因為他無奈的發現,兵卒們好像已經有了想法,有些人對他的命令已經裝作聽不見,隻是沉默以對,好半晌,張南才探明了口氣,卻又不甘心,心念一轉:“弟兄們,忠臣不事二主,就算是敵人大軍破城,唯有一死爾——”
可惜有人卻會給張南打埋伏,就在張南準備大聲慷慨激昂的一番陳詞的時候,卻忽然有人高聲道:“我投降——”
一人站出來旗幟鮮明的表示投降,阻止張南再說下去,原來此人是暗間營安排在柏人的密探,一直沒有動作,就是為了在這關鍵時候起作用,隨著此人一說話,便有十幾個人也跟著站了出來表示投降,這讓冀州軍一下子沒有了士氣,這可怎麽辦,有了這些人投降,那些本來就要把補丁的也就隨著宣布投降,登時間編有不少人表示投降,甚至影響的一些本來沒有這心思的人也改變了想法。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投降,張南閉上了嘴,還能說什麽,這些人已經讓張南一顆心哇涼哇涼的,隻是歎息了一聲,回頭看看親兵們,一臉的慘然,張南又怎麽會不知道這些人投降對全軍的影響,這時候越是阻止反而越是會激的兵卒投降過去,但是為什麽會這樣,那些投降的人,平日裏看上去也挺好的,為什麽張南總覺得不對勁。
不管張南怎麽想,但是投降的人越來越多,而這些人有影響著其他人,終於張南按耐不住,深吸了口氣:“我張南最終兄弟情義,既然你們選擇了苟活下去,我也不多說什麽,願意投降的就投降,還看的起我張南的就隨我死守城池,相信州牧大人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屁話,給你說明白吧,張南,袁紹的確還沒有死,甚至元氏城也沒有破,但是我們大軍過來,到現在袁紹一點動靜也沒有,明知道我們攻破了欒城高邑,甚至此時來攻柏人,卻沒有一點動靜,說白了,袁紹已經放棄你們了,你還要為他賣命,你說你是不是缺心眼,”見張南臉色大變,卻是一臉的不相信,典韋嘿了一聲搖了搖頭:“說了你還不信,我們新軍在這一線能抽調多少兵馬,不過是兩三萬人,但是如今在高邑就屯兵八千,而欒城屯兵六千,一路大軍三千人已經攻下平棘,如今是你們柏人,隨後是中丘,如果袁紹管你們,為什麽不出兵阻止,自己好好想想吧,還要給袁紹賣命呢,結果袁紹都將你們拋棄了,真是可憐呐——”
典韋這話也是夠陰險的,這比說袁紹死了還刺激人,果然話音落下,冀州兵相信了,因為袁紹身邊好友不到兩萬人,不可能一個也跑不回來,唯一的可能就是如點位所說,袁紹根本不理睬這邊了,被拋棄的滋味不好受,最少現在這些冀州軍有些接受不了,呆呆的對望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偏偏典韋還要火上澆油:“不信是吧,不要緊,自己去看看,誰願意去看看此時就可以去。”
自然沒有人會去,但是也沒有人甘心就等著處置,心中不停地轉念,終究有人嘶聲道:“我們不想當兵了,回家種地去,你能放我們走嗎?”
“好呀,願意走的我不留,不願意走的就投降過來,加入新軍,每月一百五十文錢,糧食二十斤,會有人給你們家人送去的,願意的就過來登記造冊。”見有些人想要不幹了,典韋忽然拋出了一個誘餌,這的確很吸引人,最少不少冀州軍心動了。
或許典韋說的還不足以讓冀州兵卒相信,但是此時暗間的密探卻又跟著開口:“我相信,後漢國的待遇就是好,我一個親戚也是投降過去的,現在全家人都去了後漢國,人家現在孩子在上學堂,生活的可好了,咱們當兵不就是為了讓老婆孩子能過上好一點的生活的嗎,大家還猶豫什麽。”
他們所熟悉的人說出話來還是比較讓人相信的,很多冀州兵卒都心動了,便又有不少人靠了過來,一時間圍在典韋這邊的人反而比張南更多,這讓張南心中已經知道大勢已去,在想發動兵卒攻擊已經不可能了,那樣反而會激起兵卒門的反感,隻是張南卻沒有想到,到了此時典韋已經穩住心神,心中便有一個注意出來,隻是嘿嘿的幹笑:“張將軍,咱們打得賭也該說個一二三了吧。”
話音落下,竟然大步朝張南迫去,竟不由的張南如何,正遲疑著,典韋卻已經走了過來,竟然沒有人敢攔阻他,頃刻間便已經到了張南跟前,隻是逼視著他:“怎麽,張將軍是不打算認賬了,還不快械投降——”
如此逼迫張南,張南已經心中憤怒到極點,眼見典韋到了跟前,心中一橫,眼中閃過一代殺機,竟然們的歌大喝一聲,隻將手中的長槍朝著典韋攢去,化出漫天的槍影,直如毒蛇出洞一般。
典韋也不慌亂,嘿了一聲,忽然伸手探去,漫天槍影之中竟然將長槍抓住,隨手一扯,便將張南扯得站立不住,已經朝典韋撲來,可憐張南不等在反應過來,卻已經被典韋伸手抓住了衣領子,然後重重的幾巴掌打下去,隻是打得張南登時暈了頭,隨即被典韋抓了就走,沈白點呢親兵還沒反應過來,典韋已經回了那邊軍陣之中,便將張南丟給近衛:“給我看好了,這家夥說話他媽的不算數。”
話音落下,卻朝一臉呆滯的焦觸望去:“老焦,你這兄弟我可沒殺,就打了幾巴掌,這下子你可是欠了我幾壇子好酒,如今張南打賭輸給我的好酒也要算在你身上,你可不能打賴呀——”
焦觸這才啊了一聲,算是反應過來,自然不敢多說什麽,看看張南的確隻是懵了,沒有性命之憂,這才鬆了口氣,朝典韋點了點頭:“那行,多謝典將軍照顧我兄弟,隻要典將軍想喝,那我就管夠就是,決不讓典將軍失望。”
也是焦觸想和典韋搞好關係,誰不知道典韋和劉岩關係最為密切,巴結上典韋就等於巴結上劉岩了,幾壇子酒算什麽,焦觸自然是說的豪氣幹雲,可惜卻不曉得典韋為何忽然歎了口氣,一時間反而沒有了精神:“錯過這兩天,大王又不讓我喝酒了,姥姥的,就是好這口,還被大王管著,哎,沒辦法呀——”
焦觸嘴角抽了抽,不想典韋竟然這樣害怕劉岩,即便是不受著也不敢違令,心中一動,看來自己以後也要小心,不過此時沒有時間想那麽多,大手一揮,已經大步朝那些還在猶豫的冀州兵卒大步而去:“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點歸隊,該幹嘛幹嘛,從今天開始,你們都聽我的,準備迎接漢王到來。”
這一些兵卒對焦觸很熟悉,甚至有一些還曾在焦觸手下呆過,焦觸一開口,登時不少人也就默認了,畢竟如今主將都被人拿了,恍惚間便隻剩下了張南的百餘名親兵,一時間不至地哦啊該如何是好,去搶回來張南吧,心中知道不可能,但是投降吧好像又不是那麽回事,可惜焦觸不給他們時間,直接逼過來:“怎麽,還不投降,想等著典將軍發火呀,還不快去是收拾縣衙。”
到底沒有人敢如何,加上焦觸再此,也就讓所有人都沉默的去做事,至此柏人城又被拿下,雖然有些驚險的插曲,但是卻畢竟歸屬了後漢國,而典韋已經派人去給劉岩送信,大軍到來接受柏人城,至於典韋這兩日便隻是拉著焦觸喝酒,趁著劉岩未到,也算是過足了酒癮,這可由好久沒喝過這麽自在了。
果然第三天的時候,劉岩已經領著八千大軍趕到,眼見柏人又兵不血刃的拿下,心中也是高興,當天晚上也就宴請焦觸,至於典韋當然作為陪客,其實劉岩怎麽會不知道典韋好酒,憋了這麽多天,其實也是借機會讓典韋過過酒癮,隻是焦觸卻不敢將功勞攬在手下,隻是說都是典韋的功勞,卻不想劉岩笑道:“典大哥與我如親兄弟一般,他又沒有功勞那都無所謂,不過當時既然答應將軍了,隻要柏人城兵不血刃拿下,那就是將軍的功勞,從今天開始,將軍就是假節鎮遠將軍,四品武將,以後將軍可要再接再厲為後漢國立下汗馬功勞,本王是不會虧待你的。”
且不說劉岩如何繼續南侵,往南準備攻打襄國,往東卻在攻打楊氏嬰陶,而此時王寬率軍三千攻占了平棘,陳誠率軍兩千攻占了房子,眼看著袁紹的根基就將不穩,而另一方麵,高覽與曹操大軍激戰於鄴城東邊三十裏外的李陽,一場大戰,雙方都沒有討得便宜,這才暫時阻止了曹操的大軍的衝勢,但是此刻袁紹還能坐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