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馬家人
終於走到了一處牢房門前,透過柵欄便見到裏麵有四個女人,一個年級挺大的,估計著也有六十來歲了,另外一個有四十歲的摸樣,在一個卻是三十來歲的摸樣,最後一個卻是隻有十六七歲的少女,不過看得出來這些女人和漢族的樣貌特征大不一樣,估計著應該是羌族與漢族通婚出來的,特別是那個馬雲祿,看上去就很強健,幾乎能和烏娜相比,不過個子稍微矮點,長得更白靜一些,不過胸前可沒有烏娜那樣鼓溜溜的,當然烏娜是純種的丁零人,而這個女孩子卻是漢人的樣子居多,甚至比劉岩的個子也不差,而另外中年兩個女人卻都是羌人,反倒是老太太卻是漢人。
“大王,這就是馬騰的家人,那老太太是馬騰的母親,那個是馬騰的大老婆,細封氏族人,那個年輕一點的是米擒氏的,不過馬騰的母親雖然看上去是個漢人,不過確實是個羌人,而且是薑姓的一個部落公主,那個姑娘就是馬騰的女兒馬雲祿。”一旁伏文才指指點點的介紹著,倒也是介紹的詳細。
劉岩點了點頭,看來這幾個女人在這裏已經關押了時間不短了,每個人都是蓬頭散發的,身上更是髒兮兮的,不過卻還是有羌人的一股彪悍,此時隻是冷冷的望著劉岩眾人,根本沒有敬服的樣子,不過劉岩也不在意,站在門口呆了一會,卻忽然朝伏文才低聲道:“給她們換一間幹淨一點的牢房,畢竟都是女人,她們也沒有犯下什麽罪行。”
倒不是劉岩可憐她們,實在是劉岩有些受不了了,這間牢房或許是因為住了四個女人的原因,味道特別難聞,一間牢房本來就隻有二十多個平方那麽大,卻睡了四個人,貼著北邊的是一個大炕,上麵鋪滿了茅草,倒是整整齊齊的疊著兩床棉被,不過棉被也看不出什麽顏色的了,隻是黑乎乎的,靠著大炕也隻有幾步遠的地方放著一個木桶,一個屎尿的臭味從木桶裏散發出來,就這樣的環境,四個女人吃喝拉撒都在裏麵,這過的日子是可想而知了。
伏文才一愣,正要說什麽,卻不想劉岩籲了口氣:“以後把牢房的衛生弄得好一些,這哪裏是人住的地方,好人在這裏呆上一陣,也要鬧出一身的病來,以後每天都要打掃牢房,不要再用木桶了,可以在牢房裏秀一個茅廁,可以借鑒我府裏的設計,到時候都能衝出去,不然在這地方那卡裏還能吃得下飯去,還有這些被褥常換洗一下,拿出去曬曬,就算是這裏麵住的是犯人,也不能不拿他們當人。”
或許劉岩的口氣有些嚴厲,伏文才臉色微變,卻並沒有在說什麽,隻是抱了抱拳,應諾了一聲,便招呼獄卒給馬甲的人換牢房,隻是卻不想此時,那個老太太卻冷哼了一聲:“換牢房就不用了,既然已經落在你們手上,要殺要刮還不是你們一句話,不過我告訴你們,我們馬家人沒有孬種,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們屈服——”
“大膽,敢和我們大王這樣說話,信不信——”眼見那老太太一臉的嘲弄,典韋不由得大怒,指著老太太就要發火。
話未說完,卻被劉岩給拉住了:“典大哥,和幾個女人一般見識沒意思,算了。”
看了看劉岩,隻見劉岩一臉的淡然,典韋這才哼了一聲,閉嘴不再說話,不過心中還是不舒服,惡狠狠地瞪著馬家人,心裏暗罵這幾個惡婆娘,都他媽的到這份上了,還敢裝大頭。
“給他們換牢房,再拿兩床幹淨的被子,給她們弄些清水梳洗一下,”劉岩淡淡的道,轉臉望向馬老太太,卻是輕輕地笑了一聲:“要不要換牢房我說了算,既然我說了,就由不得你們不同意。”
劉岩發話,獄卒很快就整理出一件幹幹淨淨的牢房,這才過來打開牢門,不過卻有幾名兵卒用長槍逼住幾個女人,顯然是怕幾個女人堆劉岩不利,一旁伏文才有些尷尬,撓了撓頭苦笑道:“大王,這幾個女人凶得很,剛來的時候,我曾想勸她們,不想打開牢門,我卻被她們給打了一頓——”
看著伏文才有些漲紅的臉,劉岩一時間沒忍得住,一下子笑了出來,笑的伏文才一張臉通紅,幸虧劉岩止住了笑聲,隻是拍著伏文才的肩膀咳嗽了一聲:“文采,那你可改練練武了,最少對身體也有好處不是,那個——”
看看幾個女人,劉岩嘿了一聲:“馬家的女人自然不是善茬子,再說羌族的女人久受戰亂,本來就很野性,你這小身板還不一定能打得過人家呢,文才,我可不是笑話你,你呀縱然一肚子學問,但是這身體也很重要。”
在獄卒的長槍的逼迫下,幾個女人也沒有敢折騰,很快就被押出了這間牢房,轉入了另一間幹淨的牢房,不過好像馬甲的幾個女人並不感謝劉岩的好意,望向劉岩眼中依舊凶巴巴的,如果目光能殺人,估計著劉岩不知死多少次了。
坐在幾個女人對麵,劉岩吐了口氣,身邊有點位在,並不擔心幾個女人會怎麽樣,目光從幾個女人臉上掃過,最終落在馬老太太的臉上:“老太太,今天我來呢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勸勸你的兒子,還是投降吧,不然一場仗打下來,就不知會死傷多少人了——”
“不用和我一個老太婆廢話,軍國大事我不懂,我也不會勸我兒子投降的,我們馬家世世代代是漢家臣子,絕不會投降你這反賊的。”劉岩話未說完就被馬老太太打斷,而且老太太說的很堅決,絲毫不容置疑,聽這口氣也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
劉岩皺了皺眉,臉色陰沉下來,說不生氣是假的,這老太太有些愚忠,讓劉岩很是惱火,不過還是按捺著脾氣沉聲道:“其實我說你們沒有必要,有道是百姓為天社稷次之君為輕,大漢已經腐朽透了,沒有必要——”
“哼——”老太太忽然冷哼了一聲,將劉岩的話又給打斷,不過卻沒有說什麽。
劉岩臉色越見陰沉,這老太太根本就是食古不化,劉岩便不想和這老太太說話,目光轉向那兩個中年女人:“你們是馬騰將軍的妻子吧,我說句實話吧,如今馬超馬休馬岱馬玩都已經落入我的手裏,隻有馬騰將軍和馬鐵還領著三萬大軍在堅持,我想請你們勸一勸馬騰將軍,大漢已經不值得他消腫了,何不投到我們後漢國來,我絕不會虧待他的。”
不過回答他的卻是那個老太太:“你和阿大阿二說沒有用,我兒是不會聽婦人之言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幹脆就給我們一個痛快,馬家男兒就沒有怕死的。”
眼中閃過一道冷冽,劉岩也真有些著惱,這個老太太連自己的話都不讓說完,根本不想商量,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這樣子,再說你一個老太太也主不了馬家的事情,心中一陣厭煩,隻是冷哼了一聲:“老太太,你的意思就是說寧願開戰嗎,你可想好了,一戰之後,你們馬家就徹底死絕了,而且你們根本沒有勝算。”
老太太哼了一聲,還是不在意劉岩的話,而另外兩個女人卻是不說話,在羌族的觀念裏,女人一旦出嫁,就連自己的姓名都沒有了,更不能參與族中大事,不過這老太太卻是例外,看來自己想要馬騰的的家人規勸馬騰的事情並不好辦,眼光從四個女人臉上掃過,心中卻是一動,因為從哪個阿大的臉上看到一絲的驚慌,還有眼底的擔憂,顯然是因為擔心他的兒子馬超和馬休,至於另外一個女人阿二也有些擔憂的神色,想必這就是馬鐵和馬雲祿的母親,心念一轉,不由得嘿了一聲,便已經有了主意。
扭頭朝伏文才望去,卻是低聲道:“文才,牢房還多不多?”
伏文才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大王,還有不少。”
“找幾間打掃幹淨,她們擠在一起也太難受了,這樣吧,包括馬休馬玩都是一人一間,等下午我再來看看。”劉岩打了個哈哈,站起來朝伏文才擠了擠眼睛。
伏文才立刻會意,隻是抱了抱拳:“諾,臣這就去安排。”
既然沒辦法勸,劉岩也不想多呆,隻是轉身離去,對這個頑固的老太太也實在是沒辦法了,出了大牢,一隻默不作聲的陳宮才笑了:“大王,怎麽樣,那老太太很傷腦筋吧,我早就試過了,老太太根本就不停勸解,這老太太本身出神是一個部落的公主,當年嫁給了馬騰的父親馬子碩,這馬子碩當年曾為天水蘭幹蔚,所以老太太自詡與官宦出身,自比忠良,嘿嘿,不過一個倔強的老太。”
看著陳宮淡淡的臉,劉岩哼了一聲,白了陳宮一眼:“早知道還不告訴我,合著是故意看我出醜去了。”
哪知道陳宮倒不以為意,隻是嘿了一聲:“我說了,你沒試過會聽我的嗎,其實那兩個女人還是很擔心他們兒子和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