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大理衙門
那天晚上,劉岩喝多了,最後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散的席,喝到最後,劉岩就一腦袋栽在桌子上,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麽了,後來才聽說,自己當時說起了許多胡話,什麽在天上能飛的大鳥,叫做飛機,還有什麽宇宙飛船,反正喝多了,吹牛也不用上稅,當時眾大臣也就喝的差不多了,劉岩說什麽也有人應和,最後劉岩還說要發明一個時光機器,然後回家去看看,當真讓還清醒的眾人都是莫名其妙,隻當做劉岩喝多了胡說八道,自然是不會有人站出來說什麽。
那天晚上就睡在董白那裏,畢竟董白是王後,還沒有人和董白搶,不過那天晚上,劉岩也記不清自己是不是和董白那啥了,不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是光溜溜的,董白睡的還很沉,到時讓劉岩鬆了口氣,看來董白還沒有真的生自己的氣。
不過醒來之後,才出了房間,劉岩就聽見外麵的夏荷正和秋月說話,說的就是昨晚上劉岩說過的醉話,偷聽了一會,才知道自己昨晚上說的有多麽離譜,什麽飛機大炮,什麽汽車輪船,什麽星星月亮,甚至宇宙飛船都出來了,還說起什麽電視,還有什麽手機,總之自己的那個世界的東西,卻是說了個清楚,後來還說要造時間機器,還說要回家,甚至說起自己崇拜的幾個女明星——
暗暗咒罵了自己一句,昨晚上真是喝多了,到了此時還感覺腦袋暈乎乎的,胃裏已經吐得幹幹淨淨,隻是已經空空的,很是難受,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卻忽然聽身後傳來董白的聲音:“岩哥哥,是不是很難受呀,難受以後就別喝成這樣,哼,昨晚上吐了我一身呢,真是惡心死了——”
劉岩呆了呆,猛地回過頭去,卻隻見董白俏生生的正站在自己後麵,手中端了一碗熱騰騰的米粥,也說不上是不是生氣,不過顯然是不怎麽高興,不管是因為貂蟬,還是昨晚上自己沒出息,嘴角抽了抽,劉岩打了個哈哈幹笑道:“男人就是沒辦法,你說那個大臣來敬酒,我也要喝下去,真是沒辦法呀,其實喝多了我最難受,不過要是不和,顯然就博了人家的麵子,這個實在是——”
“行了,還是先喝一碗米粥,也好受一些。”董白白了劉岩一眼,盡管在生氣,卻還是忍不住心疼劉岩,女人就是這麽犯賤,明明是劉岩不對,確實是始終記掛著。
劉岩也不敢多說,接過米粥就大口的喝了起來,才喝了一半,卻忽然聽董白壓低聲音道:“那孩子應該是咱們老劉家的吧,我看應該是錯不了了。”
猛地身子一緊,抬頭朝董白看去,卻隻見董白臉色雖然有些陰沉,卻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冷靜,見劉岩望過來,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岩哥哥,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就算是孩子是咱們老劉家的,孩子必須認祖歸宗,但是那個女人卻不能呆在你身邊,我已經讓人在西城外的懷玉山上,建一座宅子,到時候讓她住進去,孩子讓她先帶著,到時候我會派出五十名近衛鎮守的,會讓春蘭去哪裏主持,另外派出十名宮人伺候著,以後再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都丟到哪去,這個女人永遠不能露麵,不然會讓岩哥哥顏麵大丟的,此事幹係重大,這件事以後岩哥哥就不要管了,如果你想看孩子可以去,不過最好是能接過來,但是她不能走出那地方一步。”
劉岩苦笑了一聲,沒有敢答話,不過董白也沒有再繼續糾纏此事,一些事情說透了便算了,不過顯然董白還有別的事情,話音落下,反而猶豫了一陣,才低聲道:“岩哥哥,如今馬騰的老母親和她的小兒子馬休,還有女兒馬雲祿都關押在大理府的監牢裏,最好你去看看,如果能不打仗最好還是不要打仗,或者有其他的辦法也說不定。”
董白顯然知道些什麽,不過卻不肯說出來,劉岩雖然感覺的出來,卻並沒有問,馬騰的家人,正好打算去看看的,也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白兒,我也不希望打仗,不希望在多死人,我一會就拉上陳大哥去看看。”
吃完那碗粥,董白也沒有多做糾纏,便自行回屋去了,劉岩便招呼上典韋,正準備去陳宮的住處的時候,卻在皇宮禁道上撞見了陳宮,遠遠地就看到陳宮的馬車過來,劉岩便笑了:“典大哥,陳大哥和咱們真是心有靈犀呀,我正想找他,他就自己來了,多半也是為了馬騰的事情。”
話音才落下,就見陳宮從馬車窗子裏探出頭來:“大王,這你也猜到了,正準備去找大王呢——”
閑談之間便直奔大理府而去,大理府便是長安的司職衙門,負責後漢國的司法,衙門便在皇宮禁道轉過去的玄武街上,而這九卿之一的大理便是伏文才,昨日喝過酒之後,也猜到今日劉岩多半回來,倒是早早的便在衙門口等待著。
“文才這家夥越來越會鑽營了,也知道在衙門口接著我,哎,這可和從前不一樣了。”說到最後,劉岩卻是有些感觸,自從自己稱了漢王,建後漢國之後,所有人都變了,沒有了從前的親近,見到自己越來越像是君臣之間。
陳宮瞟了劉岩一眼,隻是淡淡的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大王已經是一國之君了,你可以那我們當兄弟,但是我們卻不能不知道自覺,不然豈不是亂了禮法,此前我曾下令,凡是不尊大王者,格殺勿論。”
呆了一呆,劉岩看了陳宮一眼,卻隻是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說什麽呢,隻是歎息了一聲,再也找不到從前和弟兄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那種感覺,剩下的卻隻是一種疏遠,或許這就是每一個帝王為什麽都稱自己是孤家寡人的原因,為君王者,便不能牽絆太多的情意,即便是陳宮典韋也不如以前對自己那般親近了。
正胡思亂想著,卻忽然見伏文才雙喜跪倒在地,隻是高呼道:“臣伏文才叩見大王。”
心中一陣迷茫,卻還是翻身下馬,上前將伏文才扶了起來:“文才,都是兄弟,不需要這麽多禮數,走,令我去看看馬家的人。”
卻說伏文才在前麵引領著,便進了大理府,這大理府前麵是衙門,也是斷案的地方,後麵是大理府各官員處理政務的地方,再往後,過去兩個跨院,這事駐紮的兵卒的住處,因為大理府的特殊性,所以也給了大理府三百軍兵的權限,方便大理府處理案件,再往後便是大理府的大牢,不過這大理府不管一般的百姓,基本上關進來的都是一些官員,所以條件要比一般的大牢要好得多,但是即便是如此,也還是有一般的大牢很難見到太陽的通病,陰暗潮濕,裏麵始終一股怪味,特別是一股屎尿味。
劉岩皺了皺眉頭,還真沒有進過大牢呢,不想大牢竟然這樣陰暗肮髒,就算是白天如果不點燃火把也看不清楚,而且越往裏走就越是難聞,見劉岩的神色不好,伏文才卻是苦笑了一聲:“大王,其實這已經很好了,不過有些事情也沒有辦法,凡人們都在大牢裏關著,又不能放出去,所以吃喝拉撒都在大牢裏,吃喝還好辦,這拉撒就隻能準備一個木桶,攢上幾天才能清理一次,不過其他的倒是還都不錯。”
說話間,便已經走到了一座牢房前麵,裏麵關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此時見有人過來,卻忽然撲到柵欄上,隻是伸出手來想要來抓劉岩,慘慘的哀求道:“饒命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這是原來的弘農太守楊軒,此人貪贓枉法,草菅人命——”見劉岩有些不快,伏文才趕忙向劉岩解釋,卻原來是弘農郡被後漢國占據之後,這楊軒是當時大漢的弘農太守,當時貪墨了不少的錢糧,而且收受賄賂做假案,著實冤枉了一些人,後來弘農歸入後漢國,便有人將楊軒告到了大理衙門,隨即伏文才接到狀紙之後,便命人去將楊軒給抓裏了,隻是——
說到這,伏文才卻是遲疑了一下,見劉岩臉色有些不對,這才咳嗽了一聲:“大王,這楊軒是楊德祖的伯伯,也是當年司空楊彪的哥哥,所以——”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能看人情麵子,不然如何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該殺的就殺,告訴德祖這事我的意思,”劉岩臉色陰沉下來,有人的地方就有這些人情往來,即便是劉岩也不能消除,殺了楊軒,楊修必然心中有疙瘩,但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深吸了口氣,卻是又望向陳宮接著道:“陳大哥,最近看看楊家可還並能夠出仕的人嗎,對楊家的人查看一下,如果怕還行,這弘農太守就交給楊家把吧。”
“諾——”陳宮抱了抱拳,臉色卻是不變,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劉岩這一手玩的很純熟,這消息傳到楊家,絕不會為了這麽一個犯官在多想什麽,那自然楊修也不能多想什麽,還要叩謝劉岩的大恩,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