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章 看透
水軍,果然如自己所想,龐統也是這樣想的,一時間二人心中都在想著,半晌,劉岩點了點頭:“士元所想正是我所想,如果蔡瑁真想憑水軍爭勝,那麽在我看來,最後的這顆棋子必然會落在這新野城中,這新野北麵不過十裏便是兩條大河交界之處,從此地走陽水可攻一趟宛城,走閩水可以攻安眾冠軍儷國,此為兵家必爭之地,如果要破荊州水軍的話,那就必然不能失去新野,所以我打算在新野諸郡三千,並且留下兩門神火炮,而新野臨河,隻要出去一千軍在河邊建大營一座,就可以封鎖河麵。”
龐統點了點頭:“為今之計,也隻有如此了,士元本來還想來提醒大王的,不想大王已經想明白了。”
對於劉岩能想得到,龐統到是一點想法也沒有,和誰爭也不可能和劉岩爭得,不然可就是自找麻煩了,相比賈詡也能看到這一點,所以雖然是軍機大事,卻還是沒有說什麽,不願意和賈詡搶風頭,卻不知此事正好應了和龐統慪氣的說法。
“士元怎麽能這麽說呢,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不管是你是我總有許多事情想不到,那就必須依靠大家的群策群力,所以以後不要想得太多了。”劉岩拍了拍龐統的肩膀,卻是在告訴他以後不能在慪氣了。
龐統哪裏會聽不出來,隻是一陣尷尬,說真心話,龐統當真有些厭惡賈詡,隻是因為賈詡博望坡那一戰實在是太經典了,而龐統在劉岩身邊這麽久了,卻真的沒有做過如此經典的戰例,說白了,龐統這就是嫉妒,其實這也不怪龐統,從小龐統家貧,而且人生的又醜,鄉裏的孩子都笑話他,加上龐統又沒有了父親,所以從小的時候心中就很自卑,才躲進深山之中隱居,一直到劉岩約他出山,在並州地位高升之後,才覺得自己算是不錯了,才改變了一些,卻又被賈詡給觸動了。
另外自古有文人相輕這一說,文人之間的爭鬥和武人之間的不一樣,武人要是看著不順眼,要麽咒罵一番,要麽就是打一場,但是這文人卻是爾奸我詐,表麵一團和氣,私底下卻是鬥得厲害,龐統已經幾次和賈詡交鋒,卻絲毫便宜不曾占到,所以心中於賈詡更是厭惡,才會有今天的這一切,不過被典韋一說,龐統卻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過了,生怕劉岩說自己什麽,又慚愧對不起劉岩的看重,此時被劉岩一說,卻是歎了口氣,輕輕地點了點頭:“大王放心,統曉得該如何做了,絕不會再讓大王操心。”
說實在話,龐統本來打算等明天一早,先去給賈詡道個歉,然後把話說開了,以後就是再要鬥,那也要在真本事上鬥,決不能在沒有原則的鬥下去,哪知道這個念頭還沒有落下,劉岩的房門卻忽然推開了,走進來正是賈詡,這一下二人相見,賈詡當時便是一呆,臉上表情豐富得很,尷尬和不安,而龐統也是如此,誰曾想兩人都會選擇這種方式來喝劉岩說話。
“賈大人來了,想必是有大事要和大王說起,統就先告辭回去了。”龐統呆了一呆,趕忙起來給劉岩躬了躬身,便自行退了出去,不然留下來都難過得很,不過臨走之際,卻還是朝賈詡拱了拱手,一臉真摯的道:“賈大人,統有些心胸太小,一千有些對不住的地方,賈大人大人大量,切莫計較,統這裏給賈大人陪個不是了。”
此時的賈詡真的有些發傻,隻是應和著,好話說了許多,直到龐統離去之後,賈詡才泛起一絲苦笑,轉而朝劉岩一鞠倒地:“大王見諒,這件事乃是詡的錯,總感覺龐軍師好像針對詡,隻為了不惹麻煩,所以竟然不對大王提出建議,還請大王責罰才是。”
劉岩嗬嗬一笑,便把氣氛衝談了不少,拉著賈詡坐下:“行了,文和怎麽也這麽多話,我認識的文和可是能把什麽都看透的高人,過去的事都讓他過去,以後大家群策群力便是了,畢竟都是一家人,肉爛還是爛在鍋裏。”
“說說吧,吃飯的時候沒說的話,現在說說到底有什麽想法?”劉岩算是鬆了口氣,其實一直便捉摸著,到底該怎麽調和龐統和賈詡之間的矛盾呢,這兩個人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如果他們掐起來,那自己可就難辦了,但是正是因為如此,劉岩才會為難,又怕說不透,又怕傷了二人的顏麵,沒想到二人到是自覺地自己反省了。
賈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畢竟這般年紀了,卻還和龐統爭鋒,確實有些不好意思,此時劉岩見問,賈詡略一沉吟:“想必剛才龐軍師已經說過了吧,蔡瑁必定會在水軍上做文章,這才是以己之長克敵之短,要在野戰或者攻城戰之中,荊州軍多半是敗亡的份兒,所以水路是蔡瑁唯一的選擇,既然如此,新野則更是重要,此地是兩條水路交叉的地方,蔡瑁要想用水路反攻的話,那麽新野就是必爭之地,大王還是造作準備。”
劉岩點了點頭,賈詡果然看出來了,不過這問題不是問題,關鍵是怎麽應對:“文和,你倒是說說,如果蔡瑁陳咱們南下攻城之際,忽然出水軍奔新野而來,那咱們應該怎麽對付他們?”
輕輕搖了搖頭,賈詡沉吟了一陣:“大王,水戰咱們覺趕不上荊州軍,與其打水戰,不如打陸戰,敵人終究是要上岸的,而新野是北方城市的必經之路,所以隻要拿住此地,必然讓荊州軍全盤計劃無從成功,依臣之見,敵人一定要攻新野,不拿下新野,進退之路都被封住,所以新野將作為主戰場——”
頓了頓,卻又低聲道:“如果蔡瑁將咱們一路南下,引到鄧縣再行反擊,此時多是南風,荊州軍水江而下,不一日便能從鄧縣趕到新野,但是反過來咱們,就是快馬加鞭的,也絕對敢不回來,隻怕荊州軍要的就是這時間差,若想破荊州軍的謀劃,不如在新野附近隱藏一軍騎兵,在荊州軍到的時候,從背後殺過來,當可解燃眉之急。”
隱藏一支去騎兵,劉岩沉吟起來,原來他還想在江上做些文章,不過賈詡這麽一說,倒是也覺得這樣更是穩妥一點,如果新野城中留守兩千人,在河邊留一千人,在埋伏一千騎兵,就算是荊州軍出動一萬大軍,也休想將新野拿下來,當先不由得點了點頭:“文和說得對,以不變應萬變,荊州軍有荊州軍的長處,咱們也有咱們的優勢,我本來還想在江上做些文章,如此看來到是我想多了。”
“這也不然,在江上做些文章,卻也是錦上添花的事情,如果辦法得當,何樂而不為呢,不過詡生於北方,對於水戰確實不懂,大王若是想要在水上做文章,那還要去問龐軍師。”賈詡籲了口氣,卻又將事情推給了龐統,也不知道賈詡到底是因為不想自己一個人出風頭,還是真的沒有好辦法。
不過賈詡既然這樣說了,劉岩卻也不好在說什麽,當下客氣了兩句,便將賈詡送了出去,再回來睡覺,這一夜也就誰的踏實了,這一夜無話,便已經到了第二天一早。
吃過早飯,劉岩便又將眾人招呼來,就著昨夜的話頭,劉岩便又問龐統:“昨夜我想了想,既然蔡瑁做大的可能就是動用水軍,那麽我倒想在水上給蔡瑁來一點顏色看,士元生於荊襄之地,對於水戰畢竟有些了解,所以,還要士元拿些主意。”
龐統顯然並不意外劉岩輝問到他這些,所以隻是略略沉默了一下,便沉聲道:“水戰說來也簡單,無外乎船艦對弈,隻是短時間之內想要組建一支水軍,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就算是有了船艦,咱們也不可能是荊州軍的對手,所以這一方麵自然不成,到是不如取巧一下,而想要攔截的話,無疑橫縮攔江是一個好辦法,但是問題是要早這麽一條橫索卻是不是短時間能造的出來的,而且在南陽,咱們也沒有這樣的匠人,所以這個辦法看似很好,反而對咱們是一種雞肋——”
說著見眾人麵色不善,仿佛也察覺到自己說的的確有些廢話,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還說什麽,龐統幹笑了一聲:“大王,臣有一計,如果咱們兵進朝陽,朝陽也是輕易到手,那麽蔡瑁動用水軍的可能就是百分之百的,既然如此,咱們便可在朝那安排一支騎兵,一來讓他們砍伐大樹,做成衝城木一般的東西,然後上麵澆上火油,我會將這東西的圖樣交給大王,到時候,一旦發現敵人船艦過去,就點燃衝城木,然後順流而下,朝那道新野這一段的水路是比較湍急的,隻要敵人敢停船,這些就是絕大的殺手鐧,從朝陽到新野,不過是一個時辰的水路,敵人絕反應不過來,隻要停船就已經會被撞毀船艦,縱然不能完全毀掉,但是也能毀掉大半的,如此敵人奇襲便算是破壞了,到時候騎兵在快馬趕回新野,正好作為助戰之力,或者還可以殲滅來抵敵,不知大王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