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二章 鶉觚之戰(3)
馬衝於白政不明白閻行的意思,隻是呆呆的望著閻行,還道是閻行不願意承認失敗,讓閻行有些惱火,隻是瞪了二人一眼:“你們也不想想,如果殺了這費孫,李傕還能派出人來嗎,這費孫一眼便知道有些傻呼呼的,李傕若是還有其他人選怎麽會拍出如此一個人物,難道李傕就不要麵子嘛,要是不要麵子也不會出來鬥將,如果磁歐石斬殺費孫,李傕一旦無人可派,那必然會直接用大軍掩殺,到時候咱們就隻能依仗城池陷入苦戰,,隻是這不是咱們想要的,如今之計,能拖就拖,也好等到張將軍派援軍來,估計這此時袁軍已經在路上了吧。”
原來如此,馬衝於白政這才恍然大悟,還是閻行想的周到,讓這些老將都不得不佩服,果然如此,還是能拖就拖,不然這兩千人可不是李傕的對手,也阻擋不了李傕的腳步,此時諸將於馬衝都是降將,若是敗了,可不好與劉岩交代,便是自己也沒有臉麵隻要拖下去,一旦援軍到來,眾人也就可以不用在孤寂,如果再有三千援軍,這一場仗也就有把握了,憑借著城池之利,絕對能將李傕拖在此地,除非李傕肯舍棄這座城池,不過那樣一來,鶉觚不去,李傕的糧路就要受到威脅,李傕是絕對不會冒險的,想到這,二人不由得朝閻行一抱拳:“還是閻將軍想的周到,我等佩服。”
佩服不佩服言行不在乎,在乎的是張遼派出來的援軍到了那裏了,其實對於李傕犯邊的消息,張遼知道了以後當真是吃了一驚,雖然西線很緊張,韓遂近日來動作頻頻,也許眼見著就是一張大戰,隻是卻不得不抽調五千大軍,請徐庶為主,領軍往鶉觚方向而去,也是張遼手下卻無獨當一麵的將領,如李傕這等精兵,張遼也隻有請徐庶前往。
隻是從略陽方向道鶉觚也有幾百裏,如果閻行堅持得住的話還行,如果堅持不住的話,身後的陰盤更是沒有防守之力,鶉觚一破,陰盤也就隨即而破,而這兩城一去,那麽臨涇和彭陽也就危險了,畢竟作為後方,臨涇和彭陽並沒有太多的兵力,也不過隻有兩千郡兵,鶉觚若破,這三座城池也就不保,載入北地郡更是沒有多少防禦之力,便是安定郡全境也在沒有防守之力,如此一來,並州在涼州的根基可就有難了,這也是徐庶親自出馬的原因,這一戰對新軍太重要了,一切隻是寄希望於閻行。
大軍到了朝那,不好的消息就已經傳來,李傕攻鶉觚的同時,派了一支偏軍攻北地郡的戈居泥陽,如今已經占據那裏,又往臨涇方向攻去,這支偏軍五千人,剛好攻打臨涇,受不受得住徐庶心中也沒有打算。
再說第二天,閻行一大早便吃了早飯,依舊領著人去了西涼軍大營轅門外,望著大營隻是高呼:“昨日那大漢出來一戰,今日一定要來殺了你。”
自然有兵卒將消息報去李傕那裏,此時李傕昨夜喝了酒,今早還沒有起來,聽到報告也就是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去叫費孫出去應戰,我現在躺一會,有事情再對我稟報,好了,下去吧。”
那親兵也不敢多言,便已經轉了下去,隻是到了費孫所住的營帳,在外麵招呼了幾聲,也不見費孫答應,等直接走進去,卻直接費孫躺在榻上正在呼呼大睡,鼾聲如雷,那怪在外麵也聽見什麽聲音,親兵上去推了推費孫,也不過是讓費孫翻個身,卻是繼續鼾聲如雷,怎麽叫也叫不起來。
原來昨夜費孫足足自己喝了三壇子酒,即便是費孫好酒,酒量也不錯,但是這樣下來也是醉的一灘糊塗,到了早上也還沒有清醒過來,親兵也是無可奈何,隻能又去回稟李傕,直說費孫此時酒醉還沒有醒來,怎麽叫也叫不醒。
李傕呆了呆,不由得氣的哼了一聲,想想又無可奈何,隻是擺了擺手:“算了,你令人出去掛了免戰牌,今日就歇息一天。”
親兵無奈,也隻得退了出去,隨即在轅門外掛了免戰牌,讓正在叫罵的閻行也是頗為無奈,知道是不可能叫出那費孫,不過也好,倒是鬆了口氣也就自行轉回了鶉觚城。
回到鶉觚城,閻行就將馬衝白政招呼來,眼光掃過二人卻是一陣沉吟:“兩位,今日西涼軍掛了免戰牌,給了咱們一天時間,咱們到底該如何利用這一天時間為自己爭取一下,決不能隻是在城中等待,不知二位可有什麽建議?”
馬衝白政呆住了,對望之間也不知道有什麽辦法,撓了撓頭,便是苦笑不已:“閻將軍,如今咱們隻有兩千人馬,又如何還能做些什麽,哎——”
聽馬衝如此說,閻行有些失望,隻是白政也是搖頭不已,李傕大營防守嚴密,想要襲營卻是不可能的,心中想來想去,卻是煩惱的很,半晌,卻忽然靈光一閃,猛地一拍腦門:“既然有這一天時間,如果快馬加鞭的話,從鶉觚去戈居一日夜就可以折返,如今戈居被王方領人占據,如果現在啟程,換人不換馬的話,估計這不到天黑就能到達,如是出其不意斬了王方,還可以在明日早間折返回來,到時候西涼軍的偏軍沒有了主將,也就不能再對咱們形成多少威脅,免得王方去攻擊臨涇陰盤,讓咱們成為一座孤城。”
“什麽?”馬衝和白政當時就呆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閻行,這真的能行嗎,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白政遲疑道:“將軍,這是不是太冒險了?”
閻行哼了一聲,望向白政有些瞧不起,此人膽子也太小了,就算不去做又能有如何,那不過是瞪著敗亡,除非援軍及時出現,現在不就是在爭取時間嗎,不由得哼了一聲:“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既然咱們如今內外交困,便是冒一冒險又能如何,總比什麽也不做的好。”
馬白二人一呆,略作尋思,果然如此,做了總比不做強,其實反正也不是他們出馬,白政點了點頭,不過又想到另一個問題:“閻將軍,卑職到時還有一個顧慮,不知將軍打算領多少軍馬前去,我隻怕多了的話,絕對會引起西涼軍的主意,如今鶉觚周圍都是西涼軍的探馬,如果真的要大軍啟行,就隻怕到時候西涼軍會成咱們空虛攻城。”
這一點閻行到時早就想好了,隻是點了點頭:“我指領一百親兵便可以,至於鶉觚就拜托兩位了。”
話音落下,也就不在多耽誤,便召集親兵,一人兩騎變笨北地郡的戈居而去,戈居距鶉觚也不過二百的來裏,快馬加鞭換馬不換人其實也就是半天的功夫,這一路奧運行拚命趕路,就算是被探馬發現,才隻有百十騎也引不起他們的主意,還以為是閻行派出的求援之人,自然也就沒有報告回去,卻不知當真耽誤了大事。
再說這一路過去,到了未時十分便已經趕到了戈居城下,閻行等人甚至連飯都沒有顧的吃,到了城下這才暫時安歇下來,以來是讓戰馬能夠休息一下,二來也還讓兵卒們吃一頓飽飯,不然哪有力氣來打仗呀。
占據戈居的是王方,奉了李傕的命令,攻打北地郡,隨即攻打臨涇,在於李傕匯合,此時攻下戈居,卻已經是很疲憊,於是隻是便在戈居打算休整一下,卻不知此時忽然有親兵來報:“將軍,城外有一對並州的新軍約有百十人,此時在城西紮營,正在準備飯菜,您看咱們——”
有人,王方到時沒有多想,不過百十騎而已,也就是一個探馬,估計這去求援的,這倒是正好可以消磨一下時間,反正王方有沒有參與攻城,心中一動,不由得哈哈大笑:“來人呐,給我穿上衣甲,取了我的大刀來,我要去殺了這隊探馬。”
“將軍,還是讓我們去吧,您還是不要冒險了。”一名屯將抱了抱拳,卻是不想王方去冒險,可惜錯看了王方,卻隻聽王方嘿了一聲:“不貴哦百十騎,想必便是去並州求援的,這有什麽危險呢,好了,給我穿上衣甲出發——”
親兵也不敢怠慢,便已經給王方穿上甲衣,隨即王方領著三百親兵便已經殺了出去,心中還是蠻高興地,隨後城中的兵卒還多站在城牆上看熱鬧,看來這些敵軍是死定了,隻是望著威風凜凜的王方殺了出去。
再說閻行一頓飯還沒有吃飯,也還沒有休息過來,卻已經有敵軍朝這邊殺來,讓閻行也有些頗不是滋味,他娘的,還沒有一吃飽飯呢,不過也不敢大意,隻是各自翻身上馬,準備廝殺,閻行才到了跟前,朝到來的王方高呼道:“那賊子,可敢容小爺吃飽了飯之後,略作休息再來一戰。”
王方到時沒有覺得什麽,還以為閻行是在拖延時間,不由得哈哈的道:“這有何難,那我就給你一個時辰,到了申時二刻便要大戰一場,你可別嚇的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