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六章 槍王張繡
劉岩並沒有把張博留下來,在讓張博去說教頻陽,因為劉岩不想再頻陽多費工夫,有胡煒足矣,對於胡煒各種陰損的手段,劉岩是深有體會,為了達成目標,胡煒紳士可以連自己也算計進去,一個連自己的命都敢算計的人,對付王方絕對沒有問題,就在劉岩走的時候,胡煒並沒有跟隨劉岩一起離開,而是領著三百西涼軍在一處高崗上駐紮下來,然後二百西涼軍趁夜離開了,這些人究竟去了哪裏就不知道了。
再說劉岩大軍開拔,便一路朝萬年而去,這裏是長安的第一站,從高陵開始,原來牛輔的防區完全交給了張濟,而萬年的守將就是張濟的侄子,也就是趙雲的大師兄張繡,隻是如今張繡還並不算是太出名,在對山東聯軍的時候,張繡一隻被安排在後方,縱然一身武藝超群,卻沒有施展的機會,也隻是憋屈在萬年無奈的每日消磨時光,不過今日卻是興奮起來,可以說這是張繡的第一次獨領一方,對於劉岩的到來,張繡心中無疑是十分高興地,就是要借著劉岩立功。
一路上劉岩差點被張博煩死,從頻陽開拔之後,張博大為不滿,親自找到劉岩,隻是要求自己留下來,據需對頻陽說教,且說三天之內,讓頻陽開門納降,不能不說張博好口才,其實活著再給他時間,還真能把城中的兵卒說動,畢竟如今天子雖然積弱,但是皇族正統卻是不容置疑,普通的兵卒還沒有勇氣說到造反,在張博的說教下,如果不是張匡攔著,便已經有人要開城門了,如果再說下去的話,男包就沒有人不顧一切的打開城門投降,對於張博的離開,張匡幾乎是大鬆了一口氣,第一時間跑到了王方那裏,對著王方差點激動地要哭出來:“那廝終於他媽的離開了。”
就連王方也是鬆了口氣,聽張博說教無疑是一件要命的事情,既然是天子使臣,殺不得,抓不起,也隻能眼不見心不煩,但是心裏真的不煩嗎,聽說兵士們要開門投降,王方差點忍不住出去要和張博拚命,這該死的張博,一張嘴能把死人說活了,能白白的說成黑的,偏偏還是那麽讓人信服,怎麽聽也是那個理。
如今劉岩就體會了這一點,張博將劉岩的錯誤從頻陽說道萬年,最後無奈劉岩就開始躲著張博,等到了第二天日落西山的時候,大軍終於在萬年城下紮營,根據消息,萬年受獎便是槍神的大弟子張繡,便是趙雲的大師兄。
卻說張繡眼見劉岩大軍已經感到,站在城頭上便是兩眼冒光,不由得哈哈一陣大笑,快步下了城頭,隻是朝副將一吆喝:“陳衝,招呼兄弟們準備隨我出去殺一場。”
副將陳衝不敢怠慢,便已經招呼張繡的神槍營,這神槍營有千餘人,乃是張繡平日裏親自指導武藝,親自訓練出來的,雖然並沒有學會百鳥朝鳳槍,但是卻也回了一些,加上張繡將對槍的把握交給他們,這些神槍營的兵卒對張繡隻當做師傅,其忠誠確實不用質疑的,再說神槍營的戰力卻是非凡,隨張繡訓練經年,可惜一直不曾發威,加上張繡所操練的百鳥神槍陣,一旦運轉起來,簡直堪稱無敵。
這邊新軍才紮了營,就聽萬年城中一陣震天的吼聲,隨即城門打開,一員驍將手持銀槍便已經殺了出來,要說這張繡也是一表人才,濃眉大眼麵如寶玉,一身亮銀盔,手中又是一杆盤龍亮銀槍,加上坐下的白馬,無端讓劉岩想起了趙雲,難道童淵的弟子都是這一個揍性的不成,白馬銀槍還都生的這麽俊。
再說張繡一馬當先便到了大營之前,自然不會殺到衝擊已經有了準備的新軍大營,卻隻是一聲高呼,望定新軍大營之中:“劉岩,我乃槍王張繡,可敢出來一戰。”
身後那些兵卒也隨著張繡一起呼喊,對於張繡的本事,他們崇拜的很,自然是滿懷信心的高呼不已,登時見西涼軍雖隻有千人,但是一身士氣卻是高漲,仿佛便已經無敵於天下一般,根本不講五千新軍看在眼裏。
一陣鼓聲傳來,新軍大營的營門打開,白衣白袍爛銀盔的劉岩慢慢地遛馬出來,說是遛馬卻是因為劉岩慢吞吞的,根本無意於張繡上去打一場,劉岩不殺,自己這點武藝雖然比起一般的兵卒強些,但是也是有限,自然不會上去和號稱槍王的張繡廝殺,那是找死的下場,當然就算是麵對任何一個將領,劉岩也不會冒這個險,因為身邊有典韋甘寧周倉這樣的絕世名將,那用他老人家出馬。
一聲輕笑,上下打量張繡,心中不由的暗讚這張繡的模樣,好一員驍將,登時便起了惜才之心,隻是劉岩打量張繡的時候,人家張繡也在打量劉岩,相比劉岩的讚賞,張繡卻是有些失望,都說並州劉岩一身是膽,那也是殺出來的名聲,怎麽今日一見,卻不過是一個懶散的無賴模樣,真是讓人有些意外。
劉岩搖了搖頭,不由得嘖嘖有聲,隻是打量著張繡笑道:“張繡,你們童淵前輩的弟子莫非是約定好了,怎麽出來的都是一個德行,這白馬銀槍的,就沒有別的造型,前些日子我見了你的小師弟,那家夥和你真是一個模子立刻出來的,隻是模樣比你長得俊了些,你們呀——”
張繡哼了一聲,到是並不生氣這番話,聽劉岩提到師尊還是滿恭敬地,張繡倒是對劉岩印象好了一點,心道等抓了劉岩不會難為他,單憑對師尊的尊敬就好吃好喝的待承著就是了,心念一動,一擺銀槍便是大喝一聲:“劉岩出來一戰,讓你見識見識我張繡的本事,來呀——”
話音落下,猛地雙腿一夾馬腹,白馬‘希律律’的一陣叫喚,便已經朝劉岩奔來,張繡手中的銀槍更是反射著一種光彩,讓人那裏敢小視,隻是劉岩沒有動,邊有劉岩身邊的一個黑大個不由得大吼了一聲:“小子,讓俺來會會你,也讓你知道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說罷,已經縱馬而出,便已經殺了上來,這恍惚間便於張繡碰在一起,到時劉岩這方並沒有人擔心典韋的安危,對於典韋的武藝眾人都知道,卻是不會有人擔心,這天底下能勝過典韋的有幾個。
且說典韋於張繡碰在一起,也沒有花架子,大喝一聲,一對短戟論起來,便是要靠著力氣取勝,揮動之間卻是大開大合,帶起呼呼的風聲,隻是張繡也不傻,但是看典韋這黑大個的造型,就猜到典韋是靠力氣取勝的人物,自然防備一二,試探著於典韋扛了一下,結果不由得大驚失色,這漢子好大的力氣。
若是換做旁人,隻是這一下隻怕也就落下馬去,張繡卻畢竟是張繡,一身武藝了得,手中一震,隻感覺雙臂微微發麻,便是心中一淩,左右一擺,便讓過短戟,隨之舞動銀槍,便於典韋廝殺在一起,仗著身手,一杆銀槍不停的朝典韋攢來,一時間看起來,竟然是難分難解,絲毫不落下風。
眨眼間便是二十多個回合過去,已經打上興趣來的典韋,再也沒有顧忌,也已經摸清了張繡的本事,要說起來,單論本事張繡甚至不會比甘寧差到哪裏去,隻可惜沒有多少力氣,這一點便已經注定張繡這一戰要失利,畢竟典韋一身武藝不差於誰,加上力氣天生,舞動雙戟隻是訓著張繡硬碰,你能躲得了一時,卻不能躲得了一世,雖然張繡始終盡量爆出不合典韋硬碰,但是這樣一來就難免有些束手束腳的施展不開。
雖然很小心了,但是一旦小心著,就難免在氣勢上弱了一些,渾然不如典韋不要性命的模樣,二十幾個回合下來,又怎麽可能不合典韋碰撞,隻是越碰撞手臂真的越是發麻,到了第三十個回合竟然感覺想要把握不住銀槍,心中不免大驚,虛晃一槍,張繡打馬便退,心中卻是窩囊極了。
卻說張繡退走,典韋也不追趕,畢竟神槍營了得,典韋也不敢隨便深入,便望著張繡的背影哈哈笑道:“小子,感覺如何,老典我還沒有過癮呢,你咋就跑了呢。”
也是佩服張繡的本事,典韋並沒有說些難聽的話,能與自己占了三十回合,典韋不能不高看張繡一眼,也知道自己隻是欺負張繡力氣比他差了很多,若是單論本領的話,最少張繡不會弱於他,心中佩服,這便是英雄相惜,便不說難聽的話,語氣之間也客氣了許多,可惜張繡不肯停留,便已經退回了大軍之中。
再說張繡回到軍中,不斷地抖落雙臂,心中又驚又怒,好一個大漢,竟然如此神勇,不過張繡卻不至於害怕,隻是心中卻又不得不服,畢竟典韋的本事在哪裏擺著,一時間頗為喪氣,不想劉岩手下有如此的高手,但是張繡又怎麽甘心就此退走,心念轉動之間,便已經朝劉岩高呼道:“劉岩,我自認沒有這位典將軍的力氣,戰的久了不是他的對手,便不與你單挑了,不過今日你我對陣,我要維護太師,你卻要興兵長安,自然是必須一戰,可敢各出三百軍結軍陣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