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辯才張博
劉岩終於知道什麽叫做意外,什麽叫做誤會,聽到典韋進來,欒喜也是一呆,隨即回身望去,隻是不經意間一動,胸前的衣襟竟然開了,隱隱的露出那兩團肉來,而且此時臉紅的厲害,更是一臉的媚態,典韋一下子呆住了,不過典韋也是眼見,早注意到欒喜得到喉結,知道他是男人——哦,是太監,卻沒有想到劉岩竟然趁著沒人的時候,對欒喜這孌童也動手動腳的,自己可是親眼看見劉岩抓著欒喜的胸的,真是想不到妻妾成群的劉岩竟然是有這樣的嗜好,典韋還能說什麽,片刻之後,典韋一臉沉重的歎了口氣:“主公,你放心吧,打死我也不會說出去的,隻是主公你妻妾成群,這以後還是要注意一下,這玩意傳出去也不好聽不是——”
劉岩傻眼了,隻是一臉的尷尬,下意識的分辨道:“典大哥,你誤會了,我就是想把欒喜扶起來,我真的沒有——”
這一刻劉岩真想痛哭流涕,典韋是殺人劉岩知道,一旦喝多了酒那就是個大嘴巴,能保密才怪呢,這要是典韋瞎白活,拿自己的清譽可不就完全毀了,這還讓人活不活了,若是自己真那啥了也就忍了,但是自己卻沒有那啥呀——
可惜典韋不給劉岩解釋的時間,幹笑了一聲,隻是搖了搖頭:“主公,是大家夥讓我過來催一催的,我就先回去了。”
話音落下,典韋已經轉身溜了出去,便再也不給劉岩機會,讓劉岩真是欲哭無淚,老天爺呀,怎麽會這麽巧的,難道真是無巧不成書,鬼才信呢,不過轉念又想到,這解釋就是掩飾,倒不如自己裝出什麽事情也沒有的樣子,越是坦然反而越不會有人相信,正在胡思亂想之間,卻聽欒喜吃吃的道:“將軍,是奴婢害了你了,我——”
劉岩心裏抽了一下,隻是擺了擺手,盡量的裝出沒事的樣子:“算了,跟你沒關係,你起來吧,我這不興下跪的事情,這是我的令牌,你收藏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暗間司的百戶,我會將你的名字讓人收錄在冊的,去吧,我再給你一筆錢,你就釘在長安這一塊就好。”
話音落下,劉岩臉上閃過一道精光,卻是沉聲道:“好好幹吧,我不管你是什麽人,隻要你有足夠的功勞,封侯也沒有問題,在長安自然會有人跟你聯係,會有人給你送活動經費的,至於你需要人手的時候,隻需將令牌掛的下半節掛在西市口就行了。”
欒喜心中激動,不免又是給劉岩磕頭,眼中光彩連連,可惜這臉上卻是更顯得媚態十足,欒喜是聰明人,也聽得出來,劉岩雖然是告訴他如何聯係長安城中並州的探子,但是同時也是警告他,如果聽不出這一點,那麽他欒喜也就白活了這麽大,長安城鍾的消息,欒喜眼光亮了,一個閹人真的可以封侯嗎,欒喜並不覺得劉岩是信口開河,盡管劉岩也不過是個關內侯,但是劉岩的潛力卻是讓他看好的。
隨著劉岩走出大帳,欒喜還是難掩興奮,一張秀麗的臉上,卻宛如剛剛做完了那事一樣,可惜劉岩在前麵看不到,不然心中還不知道有多麽堵得慌,轉眼間回了中軍大帳,還沒等走進去,就聽見裏麵唧唧咋咋的,音樂的好像提到他和欒喜,而且這聲音就是點圍著大嗓門,劉岩心中不免一沉。
其實要說這孌童之風在大漢也不是稀罕之事,那些將相王侯多有好此風者,便是靈帝活著的時候,也偏好此風,更何況欒喜如此修理的人物,就算是拿他當女人使喚也未嚐不可,卻沒有如今的變態之說,其實說起來也不是什麽大事,也不會惹人笑話,最少劉岩所知,荊州的劉表便是詞中的愛好者。
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果然典韋的大嘴巴登時息了聲,等劉岩走進去的時候,卻見典韋正襟危坐,絕不是平時的模樣,而且死活不肯朝他看來,擺明了做賊心虛,劉岩心裏咒罵一聲,卻隻是裝作不知道的,對眾人投過來的異樣的目光平靜以待。
“怎麽了,剛才聽你們好像聊得挺熱鬧的,怎麽我一回來就不說了,說什麽呢這麽開心。”劉岩佯裝不知,眼光在眾人臉上掠過,最後落在典韋臉上,卻是多了一絲怒氣,早晚要算這筆賬。
倒是龐統反應最快,聽劉岩問起來,不由得嗬嗬笑道:“沒什麽,主公,剛才張博大人說起頻陽的事情,隻說願意進頻陽一趟,去遊說王方,不在對咱們敵視。”
“哦,原來如此,”劉岩點了點頭,隻是望向張博,卻見張博淡然以對,不由得笑了笑:“怎麽,莫非張大人還是縱橫家的傳人不成?”
縱橫家在春秋曆史上最為活躍,其實也就是常說的說客,做的就是說服工作,曆史上有不少出名的縱橫家,確實做出了不少驚天動地的事情,但是自從秦以後便逐漸式微,沒有想到張博竟然縱橫家的傳人,難怪當日就覺得張博不一般。
張博灑然一笑,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到讓將軍見笑了,博學藝不精,隻不過是想給將軍一個見麵禮,那日在並州於將軍見麵之後,博隻感覺和將軍頗為投緣,所以有心給將軍出點力,也和給將軍看看我的本事,免得被將軍小瞧了。”
其實張博也是敢於在朝廷上不被重用,自感在朝廷不能盡展所學,又說在並州感覺劉岩還是頗有希望和勢力的,便有心到並州為劉岩處理,但是這樣過去不讓劉岩見識自己的手段,自然也不會得到重用,所以張博才有此一說,其實就是一個敲門磚而已,至於如何手段,此時卻是不宜多說。
劉岩也聽得出張博的話外之音,不由得笑了,這家夥挺有意思,劉岩感覺倒是頗為投機,便點了點頭:“那不知道張大人還需要什麽其他的東西嗎?”
張博笑了笑,隻是搖了搖頭:“無他,兩肩擔一口而已,博這就去頻陽一趟,還請將軍等博歸來在啟行如何?”
“那好,既然張大人由此信心,那我也就擺酒等待著張大人歸來。”劉岩嗬嗬一笑,朝張博一抱拳,便見張博已經站了起來,朝劉岩一拱手,卻是轉身大步朝外麵走去,轉眼便已經不見了蹤影,想必是奔頻陽而去,隻是此行究竟如何,卻還是不知道,眾人心中猜測著究竟會怎麽樣?
欒喜等四名小黃門便已經離開了,其他三人拿了錢便已經趕回家中,而欒喜不願意回家,臨走之際,隻是深深的看了看劉岩,用典韋的話講,那就是含情脈脈情深意切,惹的劉岩大怒,追著典韋好一陣拳打腳踢,隻是沒有人知道,就是劉岩今日這一時心血來潮,卻造就了後來的一個暗間司的天王,而且欒喜心性於常人不同,除了劉岩的命令之外,卻是並不會聽其他的人的話,而且沒有背叛的心思,心思狠辣,再後來有欒閻王之稱,不知多少人在欒喜手中喪了性命。
再說張博出了新軍大營,隻是一個人朝頻陽城走去,絲毫不見畏懼,即便是到了城下一百五十步,就被城上一箭逼住,也不曾變了臉色,隻是朝城頭上望去:“城上是王將軍吧,卑職是天子身前的禦前行走張博,早就聽說將軍箭術了得,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今日博奉了天子之命前來見將軍的,還請將軍開城門讓博進去。”
城上王方臉色陰沉,確實分不出是不是天子的使臣,隻是這家夥來幹嘛的,剛才那一箭就是王方射的,也是王方自持箭術了得,親自彎弓搭箭,也看出張博不愔武事,加上昨日劉岩的一番恐嚇,才讓王方沒有敢妄動,不然難說張博會不會被一箭射死。
“張匡,你說這家夥究竟是幹嘛的?”王方狐疑的望向身旁的張匡。
張匡也是皺著眉頭,輕輕地搖了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將軍,甭管他是幹嘛的,但是還是不讓他進來的好,所謂來者不善,這張博從新軍大營出來,難道還能是幫咱們說話的嗎,放他進城的話,將軍與他見麵,萬一真的拿出天子諭令,您是聽還是不停,挺久犯了太師,不聽就是大逆之罪,將軍還是暫時回去休息,讓我來應付他吧。”
王方點了點頭,或者這是最好的辦法,當下便退了下去,便不肯再露麵,也不開城門,隻是有的張匡應付,不想這張博便開始對著城頭上講大道理,從君臣之義講到如今形勢,一一剖析,又說道這些人的前程,說的張匡都是暈頭轉向,這張博從開始到最後,幾個時辰不停的巴巴的說,最後說的城頭上的兵卒隻想開門投降算了,也虧得張博意誌堅定,也隨了胡煒的性子,不然若是晚一步就阻止不了兵卒們衝動。
一直說到日薄西山,張博這才住了嘴,無奈的搖了搖頭,朝城上的張匡擺了擺手:“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下,多喝點水,等我拿了水桶過來,在於你們分說,你們等我回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