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報仇的機會
先不說黃家兄妹的悲慘,可惜沒有人同情他們,望著他們還是恨不得殺了他們,隻是劉岩在卻不敢有人動彈,劉岩也不敢朝黃珍兄妹望去,在看到黃術那慘狀之後,也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中替黃術趕到難過,真是太慘了,這比在戰場上被人砍上他十刀二十刀的來的舒坦如果是自己的話,寧願在戰場戰死,也不願意被風怒的百姓砸死,這實在是太可怕了,估計這自己再不來的話,說不定這瘋狂的百姓們都會脫光了把一切都砸過去,甚至把黃術黃珍給生撕了,臉上抽了抽,隻是略一沉吟,再然後沉聲道:“黃澤,你馬上帶人將黃術送到府衙,請郎中為他救治,我還想有事情和黃術說,若果黃術若是死了,黃澤我就拿你們黃家是問。”
黃澤臉色一變,知道這是劉岩在敲打他,但是劉岩的性格黃澤明白,而劉岩也明白他,就知道不說這話,黃澤支部的多半會暗使手段將黃術弄死,而且絕對看不出一點傷痕,也查不出是怎麽死的,畢竟此時黃術都已經帶死不活了,就算是救治的過程中,或者是在半路上死了那也不是稀奇的事情,這才有了劉岩的一句話,而劉岩的警告讓黃澤身子一哆嗦,知道劉岩可不是說說那麽簡單,自然不敢再多想,趕忙恭聲道:“放心吧主公,我一定會讓黃術活下來的。”
於是便招呼了幾名近衛,朝黃珍黃術兄妹走去,隻是黃珍臉色大變,卻又如何相信的過這些人,生怕哥哥被帶走了,便會使就此天人永隔,隻是死死地抱著黃術,絕望的盯著黃澤等人:“你們別過來,你們都沒有一個好人,你們都是壞人——”
黃澤眾人便有些麵麵相視,難道還要硬搶不成,隻是此時誰敢這樣做,隻是朝劉岩望去,希望劉岩能給點指示,果然不能劉岩不服所望,望著黃珍淡淡的道:“黃珍,如果你不想你哥哥死了的話,就把他交給黃澤,要是你還怕你哥哥被黃澤害死,那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哥哥被害死了,我來給他償命,我劉岩一向是說話算話的。”
黃珍呆了呆,看了看身邊的哥哥,此時已經是昏迷不醒,心中一算,眼淚就嘩啦啦可憐的掉下來,如果不盡興救治,隻怕還真的撐不下去了,但是如今在並州還有他們兄妹的一席之地嗎,若是送去醫館,就憑並州百姓的瘋狂,隻怕是多半也會被害死,想想就覺得可怕,或者也隻能選擇相信劉岩,正在遲疑著,卻又聽劉岩淡淡的道:“怎麽,還不放心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我要殺你們兄妹,就算是當著天下人的麵殺了你們,你猜會不會有人來攔阻我,何況此地是並州,你可以問一問,並州的百姓有人會反對嗎。”
這話讓黃珍心頭一顫,下意識的牛頭看了看周圍的百姓,隻見到一雙雙恨不得將他們兄妹生吞了的目光,卻明白劉岩所言非虛,劉岩真要是想興心殺人,可以說並州的法令給本不能約束他,因為劉岩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即便是這樣,隻怕並州百姓也會一個個順著他的意思去說,黑的就是白的,這讓黃珍心中升起絕望,不由得歎了口氣,隻是吃力的將黃術扶起來,然後交給黃澤,神色負責阿德看了被黃術一眼,然後眼巴巴的看著黃術被抬走了,心中擔心得很,卻又無可奈何。
黃術被抬走了,劉岩這才笑吟吟的望著黃珍:“黃珍,你剛才不是說要動手為我行刑嗎,那就動手吧。”
黃珍聞言一咬牙,便步伐蹣跚的走了過來,伸手向一名近衛,卻是索要長槍,隻是那近衛卻猶豫了,這長槍調轉就可以置人於死地,給還是不給,正猶豫著,卻聽劉岩淡淡的道:“把長槍給她,讓她行刑便是。”
近衛一遲疑,卻忽然福至心靈,心念一動,猛地將長去愛那個在腿上使勁的一闋,便將長槍給弄斷了,隻是格的腿生疼生疼的,然後把木杆遞給黃珍,沒有槍尖總不會傷到將軍了吧,這下子兄弟們指定誇獎自己聰明,果然見中近衛和城防軍都投過來意思讚歎的目光,不由得讓他大為得意。
黃珍接過木杆,卻是搖了搖嘴唇,若是有槍尖她還真說不定搖動殺人的心思,但是此刻卻隻能盡量的痛打劉岩一頓,但是計算是這樣,黃珍卻已經是相當高興了,當下也不再猶豫,舉起木杆用盡了全力,隻是別的小臉通紅,將牙咬得咯嘣直響,猛地抽在劉岩的背上,這一下幾乎耗盡了黃珍全部的力氣,甚至感覺有些眩暈,想想昨日多半天沒有吃飯,也沒有睡好,還幹了一天的活,今天又被追殺,然後差點被砸死,又那裏還有多大力氣,說真的,這一棍下去,劉岩還以為會是往死裏打,結果也就是和拍蚊子一樣,到時真的出乎劉岩的預料。
再說另一邊,一名近衛已經到了張柱子身邊,隻是搓了搓手,朝張柱子低聲道:“兄弟,可要對不住了,將軍的話誰也不敢不聽,你就忍忍吧。”
然後見劉岩沒有注意這邊,便湊到張柱子耳邊低聲道:“兄弟,你放心就好,我會煞著的,不會下死手的,不過也不能太明顯了,你忍著點。”
張柱子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咬緊牙關,隻是低聲道:“動手吧,咱不怕,為了將軍做啥也值得。”
話音落下,那近衛猛地掄起長槍,看似惡狠狠你的落下來,卻是有輕輕地打在張柱子身上,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雖然也是砰的一聲,張柱子卻沒有那種死沉的痛,當然也不會沒有感覺,不過確實已經輕多了,還感覺不出這近衛留手,心中不由得按讚了一聲,隻是沒有幾下,卻忽然來了一下重的,打的張柱子不由得悶哼了一聲,一歪頭剛好看到劉岩望過來,怪不得會下重手,也隻是咬牙挨著,不過幸好下一下就沒那麽重了,張柱子不用回頭也知道準時將軍沒有看過來。
至於另一邊,龐統從一名近衛手中接過來長槍,卻朝陳宮苦笑了幾聲:“陳大人,可要委屈你了,你可忍著點點,我打你最少沒有那麽重,對不住了,等你好了我請你喝酒,我可要動手了。”
說著,也掄起長槍重重的砸了下去,可惜龐統如何使勁,卻是不可能和兵卒一樣有力,其實龐統說得對,的確是打的不厲害,這一點不可否認,不過即便是這樣,陳宮也是悶哼了一聲,嘴裏嘶嘶作響,也夠他受的,心中暗罵,龐統這混蛋該不會是故意的吧,說不定就是借機報複。
再說劉岩這邊,打了第一下,說真的,倒不是感覺不到疼,結果等了半晌,才感覺黃珍軟趴趴的又打了一下,說到真的並沒有趕到多麽疼,就這樣的杖責,就是一百下也不會有事,不由得回頭望去,卻見的黃珍氣喘籲籲地,一張臉已經漲的通紅,正在那裏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休息,合著打一下還要休息一陣。
看到這些,劉岩不由得樂了,要是這樣的杖刑估計這誰也不會害怕,那也就幹脆該廢除這種刑罰了,嘿了一聲,一臉古怪的笑著:“黃珍,我說你是沒吃飯呀,還是故意的不敢打重了,還是怕我找你算賬,沒關係,就是九下,你若是九下能把我打死,那也是給你父親報仇了不是嗎,使點勁,別像個——”
本來說比像個娘們似得,不過又想起本來就是娘們,便不再說話了,隻是回過頭來等著黃珍動手,哪知道黃珍卻是抽泣了一聲,咬著牙道:“莫非你都知道今天會發生著一切,所以昨天故意不讓那些兵士給我們飯吃,你也太卑鄙了。”
劉岩一呆,卻是不由得哈哈大笑,竟然長身而起,回身望向黃珍,隻是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讓黃珍感覺道一種威壓,竟然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心中卻又為了自己的這樣感覺到羞愧,卻又無法控製自己,恍惚間,卻聽劉岩冷哼了一聲:“黃珍,你真是太高看自己了,在我眼中,你根本不過是和一隻蟲子沒甚區別,這裏每一位鄉親都比你高尚多了,就是你的哥哥黃術也要把你強上一千倍一萬倍,我真要是要對付你,不過也就是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你其實和你的父親和你的二哥一樣,都是不知道什麽叫做感恩,什麽叫做好歹,如果不是看你年幼,並沒有做過什麽壞事,我也會親手殺了你,免得會有人被禍害,哼,真以為自己是什麽了。”
黃珍臉色大變,一張臉漲紅,眼中閃過恨意,隻是嘶聲道:“胡說八道,你就是個劊子手,你殺了我父親我的家人,你——”
“我又怎樣,要不是我當時受傷,還真像親手將你一家六十七口全部殺個幹淨,那有什麽關係,我從來沒有當自己是什麽正義使者,但是對你父親和你二哥,還有你們加那些狗仗人勢的仆人,我殺起來絕對不會手軟,因為他們做的根本就不是人幹的事,殺他們我不但不會做噩夢,還是喝酒慶祝一番——”劉岩說起來臉色有些陰沉,隻是冷冷的看著黃珍,身上一股肅殺之氣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