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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法紀之張

  跌坐在地上,段白水一臉的不知所措,如果說劉岩踢落長劍是為了救他,這段白水能明白,但是卻又被一腳給踹在地上,段白水就真的不明白了,隻是怔怔的看著劉岩,臉上寫滿了茫然,就算是此時劉岩要提劍殺了自己已正法紀,段白水也絕對會引頸就戮,隻是踹自己一腳,難道是對自己已經徹底的失望了。


  看著段白水傻傻的看著自己,劉岩心中大是不忍,又是歎了口氣,望著段白水,隻是沉聲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打你嗎,那我告訴你,爹娘給了你一條命,卻不是讓你湧來自殺的,我剛才說過了,你殺人不成,死罪可免,隻是活罪難饒,誰讓你死的,是個男人的話,就算是在戰場上戰死也是好的,自殺是最愚蠢的行為,你知不知道,你這個笨蛋,你他媽的就是個笨蛋——”


  這一罵反而把段白水罵醒了,雙眼一亮,將軍很少罵人,但是罵人的時候卻都是絕不是真的生氣了,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就如劄木合的事情一般,早就在近衛營傳開了,最少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將軍舍得罵你,不但是沒有動怒,反而是以為內愛護,想到這,段白水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猛地跪起來挺直了腰板,隻是等待著劉岩打也好罵也好,無論如何比起比例不睬那是要強一百一千倍。


  看著段白水,劉岩心中其實也很感動,但是這麽多百姓之前,卻又不得不責罰段白水,隻是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沉聲道:“來人呐,給段白水杖三十,以懲處段白水企圖行凶殺人,幸好不曾造成特惡劣的後果,仗三十以儆效尤。”


  自然有近衛應諾大步走過來,隻是拿著長槍的木杆當做殺威棍,便狠狠地朝段白水身上抽去,耳聽‘啪啪’的沉悶的聲音,木杆於皮肉相磨,等是將外衣抽的撕裂,一道道血痕出現在背上,而段白水隻是使勁的咬著牙關,卻不肯畜生,默默地忍受著,卻又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聲悶哼,轉眼便是十幾棍下去,段白水已經臉色慘白,嘴唇都已經咬出血來,卻依舊不曾喊出一聲來,也沒有人敢為段白水求情,但是三十棍下去,卻隻怕打不死也要差不多了。


  一旁的陳宮終於忍不住了,事情是自己惹出來的,總不能自己裝聾作啞吧,兩步上前朝劉岩深深地一躬:“主公,請放過段白水吧,是我指使他的,剩下的那些棍就由我來承受吧,不然真要把段白水打死了。”


  其實陳宮卻也是估摸著劉岩不可能真的對自己動手,這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是卻死活沒有想到,偏偏這一次劉岩卻真實出乎他預料,隻是冷哼了一聲:“現在知道錯了,早幹嘛去呢,我還想等打完了段白水在找你算賬呢,你倒是先自己站出來了,那也好,你教唆他人行凶,原本也是最擋死,念及不曾真正發生,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不過看在你身體衰弱的份上,杖十下,以儆效尤。”


  話音才落下,斜眼朝段白水望去,卻見段白水已經搖搖晃晃,眼見著就要挨不住了,再打下去必然是要出人命的,心念一動,不由得喝了一聲:“住手,先別打了,剛才已經打了多少下了?”


  劉岩下令,近衛如何不停,再說也不是真正想打的,自然也就停了下來,恍惚間聽到劉岩想問,趕忙收斂長槍,朝劉岩恭聲道:“將軍,已經打了二十一下了。”


  劉岩點了點頭,看著終於堅持不住倒下的段白水,眼角微微有些濕潤,輕歎了口氣,揮了揮手:“將段白水馬上抬去醫館,讓人趕快給他治傷,千萬不要傷了他的性命。”


  自然有人將段白水抬了下去,眾人都以為這事情要散了,卻忽然聽劉岩哼了一聲:“來人呐,段白水剩下來的九棍我替他來受,近衛營是我親自統領,出了這種事情,也應該我來承受一定的罪責,動手吧。”


  近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有人敢上去動手的,向劉岩動手那不是和造反一樣嗎,不過卻有人知道劉岩此話絕不是用來作秀的,此事劉岩已經有過一次了,便是在藍田城的時候,便曾經替人受過,那也是不打不行,最後還是董白下的杖,好在董白力氣沒那麽大,縱然是用盡全力,也不會有多痛,不然當日錢衛三人抗令攻城,那是死罪,也虧得劉岩代為受過,而董白親手行刑,而且也是全力用盡,那時候徐榮才算是原諒了錢衛等人,不然當時三千遼東子弟怎麽會實心來投並州。


  而今天劉岩為了段白水又開了口,此時誰能阻攔,怕是董白在此也不能勸阻,隻是今日都是大老爺們,都是劉岩的屬下,又有哪一個敢對劉岩動手,一時間卻是都傻了眼,隻是冷冷的不知道該如何為好,就連龐統衣袖昂自詡與足智多謀,也是無可奈何,看來眼下也隻能挑選一個力氣小的來,眼光轉來轉去,卻想尋找一個,奈何此時不能留手,哪一個也不合適,龐統歎了口氣,都準備自己上場。


  “你們都傻了嗎,我叫你們動手行刑沒聽見嗎?”劉岩跪在當街,受刑自然是要跪的,並無其他意思。


  劉岩一開口,眾多近衛傻了眼,哪一個敢上前,此時聽劉岩聲音有些怒意,一個個嚇得都是雙膝一軟,刷拉拉的跪倒一片,隻是給劉岩哀聲道:“將軍,這剩下來的棍杖就讓我們來承受吧,您怎麽能受刑呢,我們——我們都是段柏書跌弟兄,也應該受刑。”


  “將軍,受刑也應該是我,是我跟段大哥做的事,怎麽能讓將軍帶我們受過,求您了,你讓人打我吧,我求您了——”一隻沒緩過神來的張柱子此時算是緩過勁來,跪倒在地,隻是給劉岩磕頭不已,一時間心情激蕩,將軍竟然要帶他們受過,這種愛護讓他恨不得這一刻去為劉岩赴死,哪怕是千刀萬剮,張柱子也絕不猶豫,也不肯皺一皺眉頭,何況隻是杖刑,大不了就是被打死,有什麽可怕的。


  劉岩哼了一聲,轉頭瞪了張柱子一眼,隻是冷冷的道:“既然你這麽著急,那也好,你也是其中之一,隻是不曾與段白水一樣窮凶極惡,也該杖二十,來人呐,給他杖二十,給我打——”


  話音落下,然後有望向此時還呆呆的陳宮,嘴角撇了撇,嘿了一聲:“陳宮大哥,你還用我在多說嗎。”


  陳宮啊了一聲,算是緩過神來,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隻是朝劉岩拱了拱手,卻是明白了劉岩的意思,自然不能是無可奈何,便也走過來,於劉岩跪倒在一起,歎了口氣:“來人呐,動手吧。”


  可惜卻沒有人敢對他們動手,陳宮還好說,隻要劉岩下令,近衛們豁出去也敢動手,但是劉岩,就是要他們的命也不敢也不肯,至於那些官員自然已經是嚇得噤若寒蟬,一個個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龐統咬了咬牙,忽然沉聲道:“主公,還是我來吧。”


  龐統便是想明白了遭襲擊動手,最少是打的輕,九下應該沒有大問題,不然沒有人敢動手,劉岩下不來台,那自然是一個麻煩,說不定事情會演化成什麽樣,到了最後也許劉岩還會走極端,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主公。


  哪知道幾乎是於龐統開聲的同時,卻也有人高聲道:“我來,我是事主,自然應該是由我來動手。”


  眾人臉色各自一變,很多人眼中都是閃爍著殺機,龐統說話,大家也都能猜到龐統的意思,就連典韋也是一個勁的在一邊囑咐龐統輕一點,但是竟然還有人敢動手打劉岩,這個是等於捅了馬蜂窩,一時間,無數滿含殺意的眼光朝那邊望去,循著聲音就看到了黃家兄妹,而開口說話的便是黃珍。


  不管是近衛營的弟兄,還是並州的各色官員,或者是城防軍的兵士,昂或是許多百姓,所有人望向黃珍的眼光都不善,隻是看到黃家兄妹卻是俱都是一呆,先前百姓拿東西砸他們兄妹,哥哥黃術隻是將妹妹黃珍撲倒在地上,自己用身體為黃珍抵擋,就在劉岩來的之前,卻早已經被東西砸暈了,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麽砸的,蔬菜水果亂七八糟的甚至也有磚頭瓦塊的,有人連鞋子也脫了下來,總之利用了手邊一切可以拿到的東西,甚至也有女人的鞋子,不知如何,竟然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女人的肚兜,隻是剛才一直沒有注意,此時卻都看到了,整個亂七八糟的東西如山一般將兄妹二人淹沒,此時黃珍也是磁力的扶著黃術從這堆雜物中鑽了出來,甚至鬆開黃術,黃術在昏迷中都倒不下。


  無疑黃家兄妹是悲慘的,如果不是劉岩及時出現,男包這兄妹二人就會被活活的砸死,此時黃術也不過是還留下一口氣,頭破血流的,更是身上有許多的傷痕,被黃珍扶起來,卻隻是耷拉著頭不知世事,腦袋上還掛著一片菜葉,臉上都看不出神峨眉模樣,被雞蛋砸的掛滿了雞蛋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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