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典韋之能
麵對著閻行的話,劉岩忽然笑了,招呼近衛停下,隻是上下望著閻行:“閻行,看上去你倒是一條漢子,隻是我想問問你,我說過要殺你了嗎?”
閻行一呆,不過卻不肯丟了分,冷哼了一聲,一臉的大義淩然:“休要多說,盡然抓了我,要麽殺了我,要麽放了我,等我回去找匹好馬再來與你征戰,如果想要勸降我,那你是癡心妄想——”
“我說過要勸你投降了嗎,還是我勸過你了——”劉岩一聲輕笑,隻是嘲弄的看著閻行,早知道他會這樣說,進來的模樣就知道閻行不會輕易就範,所以劉岩也就懶得多費口舌,慢慢地消磨閻行的精神,勸降的事情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卻說閻行聽了劉岩的話卻是不由得一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怔怔的半晌,這才遲疑道:“你既不殺我,又不勸我投降,到底有什麽陰謀詭計盡管是出來就是,我卻不會怕你這些手段——”
劉岩隻是笑而不答,於甘寧典韋對望一眼,三人哄然大笑,隻把閻行笑的臉紅脖子粗的,不由得怒道:“笑什麽,有種便殺了我,我決不皺一皺眉頭,否則你便是無膽匪類,若還是男兒就殺了我吧。”
閻行心中大怒,索性刺激劉岩將他殺了算了,也好成全他一番忠義之名,若是別人或許也還有一番解釋,但是對於劉岩卻與其他人不同,隻是嗬嗬笑道:“閻行,我是不是男人可不是你說了算,刺激我沒用,你說讓我殺你我就殺你,那我多沒麵子,再說我殺你有什麽好處,你倒是說來聽聽。”
這一番話,莫說閻行一愣,就是甘寧於典韋也是一呆,劉岩這話頗有無賴之意,隻是這種情況下,卻並不讓人嘲笑,本來就已經完全占據上風,又怎麽會還有無賴這一說,隻是說到底還是有些聽著別扭。
閻行一時間卻不知道說什麽悶了半晌,才冷笑道:“還以為你劉岩名震天下,一定是一個英雄人物,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劉岩笑了,嘴角略帶著嘲弄:“你說的到是好聽,莫不成殺了你就是英雄嗎,那天下豈不是都成了英雄,倒真是好笑,是你太小瞧我了,還是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要殺你何用我動手,隻要一句話你信不信我能讓你全家都送命。”
話音落下,劉岩夜不語閻行再糾纏,隻是一揮手,命人將閻行帶下去,不管閻行如何叫罵,劉岩卻根本不放在心上,既然占盡上風,這時候何必與閻行計較,隻可憐閻行被帶下去,卻被關在一個大帳之中,第二天就被轉到了臨涇城裏,至此好長時間吧鄫見到天日,隻以為劉岩已經將他徹底遺忘,等在出來的時候,先前的精神卻是再也沒有了,十七八歲的年紀,就已經很穩重了,那自然是後話,今日卻不必說。
再說閻行帶下去,劉岩卻是哈哈大笑,於典韋甘寧一番輕笑,吃罷喝罷,微微有了酒意的甘寧,卻站起來拎起那把晁陽刀邊往外走去,邊走邊道:“主公,剛才典大哥已經露了臉,這也該我了,帶我去敵營叫罵,也那會幾個首級來於主公換酒喝,典大哥,你等著我,我去去就來,一會再和你喝酒。”
話音落下,甘寧略帶酒意,拖著到便出去了,劉岩也不阻攔,心中對甘寧的武藝缺水很有信心,又想起當時所盛行的叫陣這一事,不禁莞爾,隻覺得那時候真有意思,人就是那麽傻不愣登的,隻要有人叫陣,要麽就衝出去拚命,要麽就是躲著不出去,以至於士氣低落,其實根本就是個人主義的影響。
且說甘寧拖著刀,索性除了錦帆眾那幫老兄弟,餘者誰也不帶,隻是入籍錦帆眾的那幫老兄弟幾乎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八百錦帆眾連年征戰下來,此時也不過剩下了二百多人,不過現在多半都已經成了新軍的助理高的有的成為了校尉,差的也是個什長什麽的,屯將更是多不勝數,這也是體現了劉岩對甘寧的信任,不過今日,甘寧喝了點酒,忽然有了當年的那種豪情,這才招呼這些老兄弟隨他去叫陣,這些錦帆眾的老兄弟自然沒有人推辭,一番衝動便已經殺了出來。
不過片刻便已經到了韓遂軍大營門口,立在轅門外,甘寧扯開嗓子就喊:“韓遂,甘寧在此,可有膽子出來一戰。”
正在軍中籌備撤退事宜的韓遂,聞言臉上抽了一陣,怎麽這還上癮,剛走了一個典韋,又來了一個甘寧,雖然甘寧並不罵人,但是一副挑釁的樣子,這可是打擊士氣呀,正猶豫著,卻聽一旁的閻嵩忽然怒聲道:“新軍也太他媽的欺負人了,就算是不是他的對手,我也要出去死戰,大帥,輸人不輸陣,嵩隋遠無疑不如那甘寧,卻也是拚死一戰,我便去讓甘寧看看咱們西涼男兒的義氣。”
說罷,隻是拎著長矛走了出去,也不聽別人勸阻,其實此時閻嵩正心煩意亂於閻行的不知生死,在他想來,多半是被新軍斬殺了,這些年來於兒子相依為命,此時忽然喪子,閻嵩還有和活下去的心願,說是出來迎戰,還不如說是出來尋死。
“孰那甘寧休得猖狂,待我閻嵩來叫你知道涼州男兒的手段。”遠遠地閻嵩就高聲叫喊,已經挺著長矛殺了過來。
本來想要大殺一場的甘寧聽見閻嵩卻是心中一動,甘寧如何看不出劉岩是想收降閻行,這閻嵩是閻行的爹,這可不正是送上門來的菜,甘寧不由得哈哈一笑,心中一驚打定了主意,雙腿一夾馬腹,便已經殺了出去:“老兒,便讓你知道我甘寧的厲害,不過土雞瓦狗兒一,不堪甘寧一擊。”
說著,兩人衝到一起,閻嵩挺槍就此,甘寧毫不在意,大刀翻舞已經將長矛擋開,刀柄橫陳,已經朝閻掃去,恍然間隻是一聲大喝,閻嵩到時候讓開了這一下,卻不知甘寧一記回馬刀,說起來好不迅速,卻是用刀身狠狠地砸在了閻嵩悲傷,此時兩人正要錯開戰馬,就是這一下閻嵩就被砸的飛落在馬下,一時間被摔懵,瞬間被錦帆眾給拿下。
甘寧不過兩回合就把閻嵩打落馬下,心中暢快得很,不由得哈哈大笑:“可還有人敢出來一戰嗎,不過癮,不過癮,便有種多出來幾個。”
這話讓韓遂軍如何忍耐得住,雖然自知不是甘寧的對手,但是若是就此跑了,那也不是他們的習慣,幾個校尉一商量,便到了韓遂麵前請命:“大帥,我等幾人願意一起出戰甘寧,用四象陣圍住甘寧,或許能將甘寧拿下,願大帥準我們出戰。”
韓遂一陣遲疑,時下手中人手不足,但是知道若是不出站杜宇兵卒們的打擊有多大,打不打得過是一碼事,或者對士氣不利,但是不敢出戰又是另外一回事,那會讓兵卒徹底的失望,便將在沒有戰心,權衡過後,卻還是苦澀的點了點頭:“你等出戰自己小心,但若不成便撤回來,不要拚死。”
隨即四將出戰,各持兵器殺出了轅門外,望定甘寧策馬奔來,隱約的成了四象陣,四人聯手企圖與甘寧一戰,可惜甘寧也不傻,不等他們合圍過來,猛地一催馬,便已經殺了過去,奔其中一人殺到。
若是這人能支持一下,也容的四人合圍,說不定還真能困住甘寧,可惜此人著實不是甘寧的對手,才不過兩個回合,根本不容其他人圍過來,一記橫掃千軍,生生將此人腰斬於此,卻是被破了陣勢,剩下的三人一見,也隻能和在一起,三人聯手逼住甘寧,一時片刻倒是沒有落敗,轉眼十幾個回合,甘寧一錯馬,讓開三人聯手,便已經錯到了邊上,猛地大喝一聲,大刀舞動,刀柄在一個敵將身上一點,將那敵將裝的從馬上跌落,隨即橫刀斬下,又將另外一個斬落馬下,剩下的哪一個眼見事情不好,竟然打馬而走,隻是奔回大營去了。
自有錦帆眾拿住另外一名敵將,隻是讓甘寧哈哈大笑:“可還有人出來一戰,甘寧正好多抓幾個回去向主公換酒喝,哪個還敢出來——”
一時間這話讓韓遂軍臉色都很難看,合著他們的價值就是換酒喝的一點存在,隻是形勢比人強,雖然不甘心,但是他們也是無可奈何,隻是輕歎了口氣,卻沒有人出戰,隻由得甘寧囂張,隻是士氣在一步低迷。
折騰了一會,估計著是不會再有人出來了,甘寧也就不再廢話,便壓著閻嵩兩人自行回新軍大營,一時間也是誌滿意得,挨著到了大營,甘寧隻是押著閻嵩到了中軍大帳,還沒進去就吆喝著:“主公,我可是給你帶了一個禮物,你看看值得幾壺酒。”
將閻嵩押進大帳,甘寧隻是笑道:“主公,這邊是昨日閻行小兒的父親,我便給主公拿來了,怎麽也能多換一壺酒吧——”
劉岩於典韋也是哈哈大笑,劉岩上下打量著閻嵩,卻隻見閻嵩一臉的悲憤,隻有就死之意,劉岩倒是笑了,朝近衛一揮手:“把他也送回臨涇大牢看押,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什麽時候我有空再去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