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閻行
眼見張勳橫刀殺來,典韋不驚反喜,雙戟一橫,不由得哈哈大笑,隻是道了一聲:“來得好,正愁沒東西去找主公換酒喝,正好接你項上人頭一用。”
話音落下,典韋雙腿一夾馬腹便自衝出,說時遲那時快,典韋已經與張勳碰在一起,手中一隻短戟狠狠地於張勳的長矛撞在一起,隻聽叮的一聲,雖然典韋是單手用力,但是張勳竟然也承受不住,隻感覺雙臂一麻,竟然一時拿捏不住,長矛竟被打飛出去,河口也被震得鮮血直流,一時間張勳如何不肝膽俱裂,沒想到自己練典韋一招都接不下來,如今兵器又失去,自然大驚失色不能自已,打馬就要往回遁去,哪知道剛剛轉身,點位的另一隻短戟已經砸下,生生的將張勳砸落馬下。
其實這一切之不過眨眼之間的事情,閻嵩都來不及阻止,張勳便已經斃命如此,讓閻嵩於眾將不由得臉色大變,隻是心中誰都明白,確實不能一個一個的上來打車輪戰,不然隻要被典韋秒殺的份,想到這,閻嵩不由得一聲大喝:“諸位兄弟,咱們聯手殺敵,決不能讓此賊猖狂下去。”
哪知道話音落下,卻隻見一抹白影已經衝了出去,待閻嵩定眼一看,那白影可不是自己的兒子閻行嗎,雖然閻行於金城三郡也算得上是把好手,少有人能戰的過閻行,但是閻嵩卻也明白,自己的兒子絕不是典韋的對手,一時間不免魂飛魄散,哪還有心思說些場麵話,呼了一聲便已經當先殺了出去,而隨著閻嵩殺出去,身後六名將領也一起殺出。
剛將張勳斬落馬下,典韋聽著閻嵩的喊聲正在好笑,也準備醞釀點什麽含量嗓子,哪知道還沒有醞釀好,便已經見一員身著獅子爛銀鎧的小將,挺著一把白銀雙刃槍殺到,一時間那裏還想得出來什麽詞,隻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狀態被人打擾,典韋如何不怒,不由得啐了一口,雙戟交錯,便已經迎著閻行殺到。
兩匹戰馬一交錯,典韋的一支短戟擋住言行的雙刃槍,而另一隻短戟卻已經朝閻行當頭砸下,一時間力若千鈞,知道此時閻行才知道典韋的武藝如何,雖然心中一驚,但是卻並不慌亂,眼見短戟砸來,隻是隨著勢頭一晃,已經將那隻短戟卸到一邊,隨即一抬槍,便將典韋砸下來的短戟架住,雖然身子一沉,卻是勉強架住,心中也不免一驚,自己可是金城郡少有的力士,竟差點不能抗住典韋這一短戟。
這還不算,閻行好歹也是架住了這一短戟,也算是一個高手,隻是閻行還能禁得住,坐下的戰馬卻是禁不住了,閻行還要再戰,哪知道坐下的戰馬卻是悲鳴一聲,剛才典韋含怒一擊,力道何止幾百斤,這戰馬自然是承受不住,悲鳴一聲竟然前腿跪倒,沒有防備的閻行卻是身子一晃,隻是此時典韋又是一戟砸來,慌忙之間,閻行還能扛起雙刃槍夾住了短戟,隻是雙臂微麻,人卻在戰馬上呆不住,一下子張了下來,甩出十幾步外,直接摔得暈乎乎的,沒等反應過來,便已經有新軍將士上前將閻行給綁了。
而此時閻嵩等人在堪堪趕到,卻已經是救援不及,再說又被典韋一人攔住廝殺在一起,怎奈的眾人無一人能扛得住典韋的短戟,不過片刻,便有兩名將領被砸的腦袋崩裂,鮮血腦漿濺了一地,就連典韋身上都是,隻是典韋卻不在意,依舊哈哈大笑,直殺得韓遂軍眾將心驚膽戰,眼見不敵,便一起打馬而退,可憐閻嵩雖然想救兒子,卻被同袍給夾著回了大營,急切間也無可奈何。
先不說閻嵩被架回大營,如何悲傷自己的兒子,直到這一次閻行是必死無疑,卻說典韋打敗了韓遂軍諸將,心中不免開懷,策馬在韓遂軍大營門口哈哈大笑,繼續叫罵,可惜再也沒有人肯出來,自量不是典韋的對手,無疑讓寒素軍的士氣更一步低迷,卻又無可奈何,那時代崇拜的是個人英雄,一個武藝高超的主將對整個大軍的影響卻是不能想象的,就說此時典韋身後的三千大軍,如果典韋敢衝擊韓遂軍大營,他們確實絲毫不怕,自然會嗷嗷叫著跟著衝進去。
隻是叫罵半晌,典韋卻是很無奈,怎麽也不見韓遂軍有將領肯出戰,隻是罵的最感舌燥,最後典韋頗為無奈,也隻好咒罵了一聲,調轉馬頭高聲道:“韓遂老賊,你家典爺爺嘴幹了,帶我回去喝壺好茶再回來找你麻煩,一群沒卵蛋的家夥——”
新軍將士轟然大笑,一起咒罵韓遂軍,隻是韓遂軍將士都很羞愧,卻是死活說不出話來,也隻能看著典韋大搖大擺的回去了,一時間韓遂軍再無戰心,隻想回去,說白了也是沒臉,主將不利,兵卒自然也就沒有精神。
這邊典韋回到大營,新軍將士自然是興奮異常,卻說起方才典韋如何神勇,營中兵卒都很是振奮,就連西涼軍也是開懷,畢竟有這樣的猛將,絕對是兵卒們的好事,一時間新軍大營是歡天喜地,渾然還忘了有個倒黴蛋閻行,此時還被捆著丟在馬廄。
卻說典韋大步進了帥帳,劉岩於甘寧正喝著茶瞪著典韋,見到典韋回來,劉岩一臉笑意:“看典大哥春風得意,想必是大勝而歸,不知道斬了幾個敵將?”
典韋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在了劉岩身旁,端起酒壺便朝嘴裏灌,隻是當水來喝,可惜小小一壺酒卻不能讓典韋盡興,舔了舔嘴唇,典韋意猶未盡的道:“主公,我可是斬了三員敵將,怎麽也給上三壺酒吧——”
“當得,當得——”劉岩哈哈大笑,一旁甘寧也是一臉的輕笑,對於典韋的武藝,甘寧也是自承不如,隻是輕笑道:“典大哥這般時間怎麽才斬了三個,這可不是典大哥的手段呀,不如我再去為典大哥掙幾壺酒來,免得典大哥喝不夠。”
隻是此時,典韋晃了晃腦袋,好像想起了什麽,猛地一拍大腿:“主公,這或者的也值一壺酒吧,我剛才還抓了一個,叫什麽閻行的,帶我去割了他的腦袋來,正好換一壺酒喝——”
話音落下,典韋就要朝外走,隻是劉岩一呆,閻行,這個名字好像是有點熟悉,心念一轉,便已經想起了涼州小將,記得此人在涼州也是頗有名氣的小將,可惜如今落在了典韋手中,眼見著典韋就要走出大帳,劉岩這邊起了愛才之念,趕忙出聲阻止了典韋:“典大哥且慢,死人一壺酒,這活著的我給大哥三壺酒如何。”
典韋哪會有不應之理,聞言不由得大喜,猛的一拍大腿:“太好了,主公怎麽不早說,不然我也不會看了那三個狗頭,可不是白白丟了六壺酒嗎,真是——”
劉岩於甘寧對望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典韋也隨著大笑,不過是說笑罷了,劉岩招呼近衛,將六壺酒端上來,不由得讓典韋雙眼發光,隻是端起酒壺朝嘴裏倒,隻是這一壺酒也不過三兩左右,而且那時候的酒可是低度酒,似典韋這等酒量,就是喝上他三五斤都不會醉,此時二斤酒下肚,卻還是覺得不過癮,砸吧了砸吧嘴:“主公可是有些小氣了,弄得這酒壺這麽小,要不然帶我再去抓幾個來。”
三人大笑一陣,劉岩便命人將閻行帶了上來,可憐銀鎧小將,此時卻已經變成了臭氣烘烘的,身上還沾了馬糞,就連那麵如白玉的臉上也是馬糞,頭上還有幹草,說不出的狼狽,不過閻行雖然狼狽,卻並不畏懼,依舊昂首挺胸的大步而進,隻是身上的模樣卻是讓閻行的氣質大打折扣。
劉岩坐在榻上,上下打量著閻行,果然是一員小將,隻看這儀表堂堂的,劉岩就打心裏讚歎,若是閻行肯在自己帳下效力,劉岩到不吝嗇於給閻行一個機會,畢竟能在三國誌中留下一筆的人物,又有哪個是簡單人物的,何況閻行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否則如何能擋住典韋一戟。
隻是劉岩卻明白什麽叫做欲速則不達,上下打量了閻行一番,而此時閻行昂著頭,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直道劉岩要處置他,卻並不開口求饒,涼州兒郎豈有怕死之人,隻是令閻行意外的是,劉岩隻是打量了他一番,便點了點頭:“將閻行帶下去吧,先關起來,派人給我看守好了,決不能讓他給我跑了。”
閻行一呆,心中想過劉岩護殺了他,也想過劉岩輝勸降他,心中早就想過應該如何,如是要殺他,閻行自然是挺著胸膛就死,絕不給涼州兒郎丟人現眼,要是勸降,閻行就隻有一句話,寧死不降,隻是此時劉岩不與他說話,卻隻是將他關起來,這是什麽意思?閻行心中疑惑,卻更是不安,對於未知的不安。
隻是劉岩話音落下,近衛那還多想,押著閻行就要下去,隻是閻行心中卻有些不解,掙紮了一下,卻還喊道:“劉岩,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有什麽手段盡管朝小爺使來,若是小爺哼一聲,那也不是涼州好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