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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搦戰

  而此時韓遂的大帳之中,韓遂卻是一臉的陰沉,帳下諸將也都臉色凝重,唯一開口的是主薄閻嵩,隻是說起諸營損失,卻也是一腦門的冷汗,平時流利的話也是磕磕絆絆的,這樣的損失,誰知道大帥會不會惱怒,說不得就要拿他撒氣,可是一戰失利,卻與他何幹,閻嵩也是無可奈何,當時他也是拚命廝殺了,不見此時背上還有血跡滲出嗎。


  聽著閻嵩的回報,諸將臉色更加難看,雖然知道損失不小,但是也絕想不到損失竟然是這般慘重,不但兵力損失近半,就連糧草也被燒毀了不少,剩下來的糧草也隻夠十多天的,也就是說,要麽在十多天裏貢獻臨涇彭陽,要麽就要在這十幾天裏回去朝那那邊,當然對於攻陷臨涇眾人沒有人去想,這根本就不可能,先不說如今劉岩兩萬大軍就在眼前,隻是臨涇城和彭陽城就還有上萬大軍住手,就憑現在的樣子,這種士氣想要攻克臨涇彭陽,那無疑是癡人說夢,何況這一戰,攻城器械幾近全毀,攻城也隻是妄談而已。


  眾人正在胡思亂想,卻忽然聽韓遂歎了口氣:“這一次是我決斷失誤了,累得大家到了如今這般情形,如果當日不是我顧慮著不想死太多的兵士,下令全力攻克臨涇或者彭陽,隻怕如今這二縣已經是咱們的了,可惜呀可惜——”


  “大帥,您何須自責,當日那般打算也是為了弟兄們好,不願意看到弟兄惡魔呢死傷慘重,何況當時劉岩的死訊傳來,誰都以為劉岩是真的死了,如果不是劉岩忽然回來,大軍圍城早晚會兵不血刃的拿下臨涇和彭陽,隻是誰又知道劉岩沒死,還能突然率領三萬大軍歸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大帥又怎麽能因此自責。”一名校尉梁習站起來朝韓遂一抱拳,雖說是安慰韓遂,但是也說的都是實情,當時劉岩死訊傳來,新軍當時就開始動蕩,如果不是董白前來,隻怕臨涇城也就破了,即便是如此,如果不是劉岩忽然出現,隻要有時間,還是能讓臨涇自己陷落。


  隻是這一切沒有如果,所有的假設都不能成立,隻能如今麵對現實,那就是打是不能打,也隻有撤退,但是這個話說也不敢說,不敢勸解韓遂,這句話也隻有韓遂才可以開口,隻是韓遂會放棄嗎?


  幸好韓遂聽了梁習的話,隻是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不管怎麽說,如今算是敗了,這樣吧,今夜好好休息一夜,等明天一早,將糧食給兵士們分下去一半,收拾帳篷,那些器械不要也罷,明日一早就準備回朝那去。”


  眾人自然應是,誰還敢留下來,如今已經沒有力量在於劉岩硬抗,撤退是唯一最好的辦法,隻是每個人心中都很酸楚,畢竟戰死了這麽多的兄弟,而且是打了敗仗。


  卻說這一夜安靜,隻是到了快要天明時分,新軍大營忽然傳來一陣號角聲,登時間鼓聲大作,新軍將士開始集結,這樣的動靜又怎麽瞞得過不過四五裏的韓遂軍大營,被新軍所驚,韓遂軍反應也不慢,隨著號角聲響起,韓遂軍近三萬將士也開始集結,不管新軍想要幹什麽,但是不可不防,隨著號角聲,雙方結成大陣。


  一時間偵騎四出,隻是圍著雙方的大營轉悠,觀察著雙方大營的動靜,隻是新軍在集合起來之後,卻在沒有動作,甚至劉岩都沒有出現,好在各營已經將消息傳了下去,其實兵士們也知道劉岩著急全軍是做什麽,自然也就不會遲疑,也不會有什麽不解,隻是安靜地站著,反倒是讓韓遂軍驚疑不定,隻以為一場大戰就要開始。


  殊不知此時在青石萍北邊七八裏外,一支三千大軍押送這糧草,還有近衛營三百護送著神火炮,一路朝西而去,統領大軍的正是張遼,這一軍是從臨涇於彭陽個抽出一千五百人合起來的一軍,便是利用雙方對持的這個空隙,從韓遂軍的監視空擋裏,直接摸了過去,一個時辰之後,卻已經完全擺脫了韓遂軍的監視。


  正是因為劉岩集合大軍,韓遂不得不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新軍答應這裏,所有的偵騎都調回來監視著新軍大營,再也顧不得其他,果不其然,正如李豔的算計,新軍大營吸引了韓遂的所有的目光,張遼才得以安然通過,並沒有被韓遂察覺。


  眼見著一個時辰過去,韓遂便有些不解,新軍集結了這麽久,卻根本沒有動作,反倒是過了一個時辰,劉岩卻是從大帳裏出來,竟然招呼新軍將士開始埋鍋做飯,也不顧忌韓遂軍的感受,各營便自行安排,一時間吃的火熱。


  新軍的異常讓韓遂趕到費解,第一個念頭就是劉岩一定是有什麽陰謀,心念一轉,隻是沉聲吩咐道:“讓探馬散開,圍繞方圓二十裏開始巡查,一定要仔細一點,劉岩這樣反常不可能沒有目的。”


  隨即偵騎四布,圍繞著方圓二十裏開始巡查,隻是再小心,也並沒有察覺到什麽,最讓韓遂鬱悶的是,劉岩等吃過飯,竟然轉身回了大帳,各營邊有各自去歇息,隻有三千巡查還在小心地戒備著,剛才的集合難道隻是為了吃飯不成?


  不過韓遂沉下心來,雖然隱隱的不安,但是卻開始下令收拾帳篷,整備軍糧,準備撤退,隻是這麽大的動靜又怎麽瞞得過新軍這邊,幾百偵騎圍著韓遂軍大營遠遠地查探著,不斷地將消息送回大營。


  得到這消息,劉岩於甘寧典韋相視而笑,不由得輕輕地搖了搖頭:“韓遂這是想撤退了,看來昨天一戰打得他不輕呀。”


  甘寧點了點頭,臉上揚起一絲微笑:“主公說的是,隻是此時卻不能讓韓遂退走,寧想出去拖一拖他的後腿,不知主公以為如何?”


  輕輕一挑眼眉,劉岩笑了,甘寧心中的謀略並不少,可謂是有勇有謀,三國演義之中對甘寧評價甚高,相信甘寧一定有他的的辦法,劉岩也不多問,隻是點了點頭:“那興霸大哥可要自己小心,這是軍符,興霸大哥自己看著調動兵馬吧,我和典大哥就在這裏等你回來喝酒——”


  甘寧哈哈大笑,接了軍符便轉了出去,隨後領軍五千,竟然動了拋石機和弩車,一路朝韓遂軍殺去,果然引起了韓遂軍的注意,一時間也顧不得在打理行裝,準備應付甘寧可能而來的攻擊,隻是沒有想到的是,甘寧在三百步外就止住了腳步,隻是將幾台拋石機砸出石塊,又用弩車襲殺韓遂軍。


  這樣的攻擊並不能引起騷動,甚至很多石塊根本就砸不到韓遂軍大營,隻獅子啊兩軍陣前砸出一個個大坑,但是一樣,韓遂軍也不可能攻擊的到甘寧所部,隻是弩車到底傷了幾個人,可惜甘寧所部並沒有殺過來,隻是在三百步外折騰。


  沒過多久,甘寧折騰的也就沒了力氣,竟然就此退了回去,隻把韓遂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過心中反而更加擔憂,也隻是催促大軍盡快收拾,一時間還猜不到新軍會是派人去了朝那,也虧得劉岩沒有在大營中抽人。


  等甘寧回去,劉岩果然準備好了酒菜等待,隨即三人喝了幾杯,隻是喝過酒之後,典韋卻是控製不住,將酒杯一頓,便抓起雙戟嘿嘿的笑道:“主公,我也去逗弄一下韓遂,等我回來在喝酒,可要給我留著點呀——”


  話音落下,典韋便已經大步而去,去招呼了兵馬,便領著三千大軍而去,行了不過三裏,便離著韓遂大營不遠,隻是在轅門外徘徊,手中雙戟交錯,望著韓遂大營高聲喊道:“你家典爺爺在此,那個帶卵蛋的出來敢和你家典爺爺廝殺一番?”


  可惜韓遂軍都知道典韋的武勇,大軍掩殺還可以,但是真要是出去拚殺,就這些校尉還不夠典韋殺的呢,一時間也不會出來迎戰,隻是典韋又怎麽會幹休,在轅門外越罵越凶,隻是將韓遂軍的將領說成蹲著尿尿的,意思也就是說韓遂軍就沒有個老爺們,枝江韓遂軍將領說的慚愧不已。


  “大帥,是可忍孰不可忍,小將閻行願意去廝殺一陣。”終於有人忍不住,一員小將踏步而出,邊看這員小將麵如白玉,丹鳳眼,劍眉入雲,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閻嵩之子閻行,身穿一身白銀爛鎧甲,手中一個兩刃長矛,端是英氣勃發,隻讓人讚歎一聲,好一員少年將軍。


  韓遂略一猶豫,閻嵩已經站了起來,朝韓遂一抱拳:“屬下願與吾子一同前往。”


  隻待閻嵩話音落下,另一名校尉也站起來:“張勳願意隨嚴大哥一起去,絕不墜了大帥威風——”


  隨即又有校尉站起來,一時間七八個人要出去迎戰,隻是躲在營中被人喝罵的的滋味不好受,於是七八個校尉便請了將令,一同殺了出來,直奔典韋而去,遠遠地校尉張勳便大喝一聲:“孰那賊子休得猖狂,待張勳來會會你,讓你也見識一下我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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