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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廝殺

  可惜此時劉岩軍已經有人扛著盾牌,從木慢車之後衝了出來,有的扛著火油,有的舉著火把,隻是衝到被公孫範軍拋棄的那些器械前麵,然後將火油澆到上麵,丟上火吧,等大火燒了起來,然後就拚命有衝了回去,這一場大火阻斷了雙方的戰場,大火不滅,敵人也不敢衝過來,最少騎兵是死得了。


  看看身邊並沒有損傷的士兵,公孫範臉色鐵青,氣的咬牙切齒的,卻又無可奈何,看著那一堆變成熊熊大火的器械又是欲哭無淚,東武城的器械能抬出來的幾乎都在這一站之中損失殆盡,卻隻是被一點火星給嚇住了,等大哥知道如何交代,隻是看著熊熊大火卻又無計可施,隻是咬了咬牙:“步卒從側麵迂回過去。”


  三千步卒隨著公孫範令下,開始從兩側的山坳裏迂回過去,馬軍卻隻能在此等待,遠遠地就被劉岩軍的哨兵發現,劉岩便安排拋石車準備,收縮防禦,弩車從小山崗上居高臨下,等待敵人靠近,更有布幔遮住了上空,用來抵擋敵人的箭矢。


  隨著敵人越來越近,劉岩特製的長矛從木幔車之中探了出去,幾百弓弩準備妥當,此時的陣型如同一個刺蝟,根本不好下手,隻待敵人全軍攻上來,喊殺聲響起,隻是一陣碎石砸下,邊有不少敵軍慘死於碎石之下,又是一片箭矢,弩車也跟著發威,敵軍沒有能衝到陣前,就已經折損了一些。


  好不容易衝過來,手中的長矛長戈有隊木幔車無奈,一時間根本攻不破防禦,而公孫範軍的箭矢大多唄布幔擋了一下,又被底下的木盾阻擋,真正能傷人的並不多,很多地方根本就是沒人,而那些木幔車被劉岩加了鎖,沒有足夠的衝力又破不開木幔車,一時間敵軍死傷慘重,卻始終無法破開防禦,讓公孫範軍士氣大落,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們對此戰已經沒有了太大的信心。


  雖然間隙中也有長矛次進來,也會有兵卒殘較重死去,或者流矢落盡,也會帶走一名兵卒的性命,隻是相比起遼東兵來說,這種代價幾乎是微乎其微的,強大的防禦,被鎖在一起的戰車,都不是能輕易憑人力破開的,如果公孫範還有火油的話,這一仗也不會這麽艱難,偏偏剛才一陣天火,遼東兵破膽之餘,根本就沒有運出去,此時隻是助長了火勢,在沒有任何的攻城器械的情況下,遼東兵此事與冀州兵死磕,除了用很大的傷亡來換取微未的冀州兵的死亡之外,也沒有起到什麽作用,而這種結果,就是遼東兵原本就已經低落的士氣進一步低落,反之冀州兵的士氣進一步高昂。


  在這種占到絕對的優勢之前,冀州兵簡直是發揮了百分之二百的力量,每個人打起來都很興奮,好像一時間有使不完的力氣,先前忐忑不安的心情早已經不見,此時隻感覺打敗遼東兵並不困難,戰功就在眼前,兵士們可是記得,將軍說過,凡是有戰功的就可以優先參加相親或,誰不想回去摟著小娘們睡熱炕頭。


  公孫範鐵青著臉,看著倒下的遼東兵,心中卻是沒有一點辦法,這樣下去,甚至可能會拚到全軍覆滅,公孫範明白人力是不可能破開這些厚重的防禦的,這些木幔車都要比一般的更厚重,這足以讓遼東兵無計可施,咬了咬牙,終於還是聽從了副將的勸告,猛地一聲高呼:“撤退,撤退——”


  遼東兵如潮水撤了下去,臨走還留下了一百多具屍體,在整個防禦周圍,遼東兵總共留下了近七百具屍體,而這樣的代價卻是冀州軍隻用了幾十人換來的,當遼東兵撤退的時候,冀州兵也不用人組織,幾乎是一齊開始歡呼,自信心開始膨脹,原來打仗並不是那麽難,當然這得益於他們的防禦,這些事情還是懂的。


  劉岩鬆了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卻是現出一絲苦澀,畢竟他並不想真的硬碰,劉岩對自己這些防禦心中有數,如果是自己,隻要百十壇火油,就足以讓自己全軍覆滅,這種防禦有利也有弊,一旦被人用火攻,卻會成為牢籠,一個逃不出的牢籠,公孫範也隻是氣急了,不然也不會想不到其他的主意,自己還是要早做防備。


  遼東兵已經褪去了,劉岩便吩咐兵卒們將所有的屍體都拖到那邊的大貨中燒掉,無關乎遼東兵於冀州兵,屍體都不能保留的,當然對於冀州兵也沒有負擔,戰死的都會按照名冊的登記,將應該得到的撫恤發回到家中,出發前可是經過了很嚴格的等級的,他們也願意相信將軍。


  當然劉岩是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的,公孫範不會想不到火攻一計,所以劉岩便下令將木幔車打開鎖,隨時準備衝出去,另外盡量的在周圍挖一些深坑,當然流出了足夠的道路,可以通行這些木幔車和衝車,但是這些道路兩旁就隻變成一片深坑,不遠一個,不遠一個,跳是跳不過去,不知道公孫範會不會攜帶壕橋或者井瀾這些器械,不過劉岩認為,公孫範不一定會想到,希望這些能限製遼東兵的行動。


  劉岩猜的沒錯,此地於東武城所居不遠,來回也不過用了步卒兩個時辰,天黑之前,公孫範有趕了回來,這條路必須早一點破開,不然就是麻煩,前方的巨量是不能耽誤的,不然沒有就你兩,就可能導致大敗的,而如果敗了,那麽這個罪名就會扣在自己頭上,到時候自己這腦袋可不夠砍的。


  公孫範懈怠了二百多壇火油,當然還有一些器械,但是這已經是城中最後的器械了,當然還有那些超大的拋石機,或者一些守城器械,但是再也沒有可以進攻用的器械,當然有些事情是不能預料的,公孫範顯然沒有將壕橋帶來,在看到這麽些深坑的時候,公孫範臉色又綠了,當然這一次已經學得精明了,不肯在意氣用事。


  看著被分成一條條的路,公孫範心中遲疑了,並沒有立刻下令攻擊,音樂的也看得出敵人已經將木幔車破開了,隨時都可以前進,顯然敵人也是在防備自己用火攻,這樣的地形加上這些深坑的阻礙,敵人很容易就將防禦擴展開,那麽自己索要付出的代價就會大了一點,公孫範不得不考慮。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公孫範歎了口氣,也隻有讓兵卒們先休息一下,然後埋鍋造飯,最少給兵卒們一些回神的時間,這樣有利於接下來的廝殺。


  雙方都表現得很平靜,隨著遼東兵開始埋鍋造飯,冀州兵也開始埋鍋造飯,好像他們本來就是要來吃飯的,而不是要來打仗的,這是一種奇怪的平靜,讓人有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雙方的兵卒都有些古怪的感覺。


  隻是在吃飽了飯之後,沒等遼東兵有動作,隨著天黑了下來,雙方也聊起了火吧,但是冀州兵已經開始推著木幔車開始前進,利用小山包和深坑將防禦範圍擴大,而用拋石機開始鎖定一定的攻擊範圍,居高臨下的弩車形成了一種威脅。


  這樣的防守頗具章法,公孫範看在眼中,心中也遲疑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於劉二的手段,公孫範已經不能不小心了,特別是冀州兵準備的那些圓球,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而冀州兵高昂的士氣背後又是重重殺機。


  隨著天黑,劉岩下令用拋石機將一堆堆的柴火拋出去,柴火遠遠地咋出去,落在地上,就成為一個個火堆,將周圍映的光亮,遼東兵想高些小動作,就不得不可氯,光亮下根本不能偷偷摸摸的進行。


  終於公孫範還是克製不住,將千人大軍分成三隊,然後用衝車在前,木幔在後,乍起了臨時的木幔防禦箭矢,中規中矩的進行一場廝殺,但是也隻能沿著劉岩早已經給他規劃好的道路前進,那些深坑雖然掉進去還能爬上來,但是卻不能前進衝車木幔,所以,一旦在深坑區前進,那根本就是弓弩手的靶子,沒有人願意去冒這個險。


  劉岩站在一個小山包上,靜靜地看著開始推進的遼東兵,心中一緊,一隻手緩緩地舉了起來,已經準備好的,被改造過的木幔車緩緩地開始沿著道路前進,這些木幔車前麵紮了一個木排,木排上有幾十根長木刺結成,宜良木幔車就足以將一條路阻住,而後麵所跟隨的拋石車,卻會在遠距離打擊遼東兵。


  眼看著就要接近,遼東兵的衝車護坦開始加速,有衝車和木幔車的防禦,拋石車的碎石就減少了很大的威脅,終於雙方中在了一起,碎石漫天,但是也並沒有對遼東兵造成太大的損失,雙方還是撞在了一起,衝車撞爛了木幔車,遼東兵更是將火油澆上去,然後點燃了木幔車,大火升騰而起,雙方的兵士都扛著布幔開始撤退,這一次的接觸,雙方都毀了一些器械,但是他們的損失的兵卒確實不多,雙方各留下幾十名兵卒,然後退卻了。


  但是大火升騰起來,冀州兵卻放鬆下來,這本來就是他們的目的,大貨燒毀器械的同是,消耗了敵人的火油,隻是幾輛木幔車,就消耗了敵人三分之一的火油,還將敵人徹底阻擋與外,一時間也不能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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