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兩軍激戰
怎知道郭圖此言一出,登時卻引來冀州眾人的一致不滿,長史耿武更是當先喝道:“郭公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李大人為保州牧大人獻此策,你卻要從心中破壞是何意,如今清河國淪於公孫瓚之手,清河王已經逃到了趙國,不理清河國諸事,州牧大人臨時安置官吏督掌清河國事務有何不妥,你卻來從中破壞,試想如果劉二能在在公孫瓚腹地鬧將起來,隻有對州牧大人有利,可謂是百利而無一害,你卻要從中阻撓,郭公則,我來問你,你可是心向著公孫瓚說話,難道你是公孫瓚的奸細不成?”
郭圖臉色一變,心中大怒,冷哼了一聲,站起來於耿武對視:“耿大人慎言,郭某於州牧大人同為潁川之士,又怎麽會幹這出賣大人之事,耿大人若是沒有真憑實據,此番挑撥卻又是何意?莫非是想讓冀州更亂,有心火中取栗不成。”
“胡說,這是誅心之眼,我倒要問問郭大人為何非要勸州牧大人將州牧一職禪讓給袁紹,究竟袁紹許了你什麽好處,讓你如此賣力,你這是要陷州牧大人於危難——”耿武也不甘示弱,於郭圖爭辯起來,互相斥責對方的用心。
一時間隨著郭圖於耿武激辯,慢慢地演化為冀州本土官員,於潁川官員的對持,荀諶辛評也加入戰團,冀州這邊李曆閔純也相續加入進來,一時間口水亂飛,隻讓韓馨心中亂成一團,從內心來說,很耐心並不願意出讓冀州州牧,不然也不會在當年派人困居袁紹,但是郭圖等人的勸告卻讓韓馨幾次改變心意,如果不是耿武等人的阻止,隻怕早就禪讓了,韓馨自然之道耿武等人是對的,但是從心中卻又不信任耿武等人,而更親近與郭圖等人,又覺得郭圖等人也有道理,心中難下決斷。
隻有沮授審配於逢紀不肯說話,這種爭辯根本就無意義,眾人擁護韓馨是因為韓馨之位,與其他無關,誰是州牧便會為誰謀劃,這本是臣屬之心,眼見這種激辯更要惡化,終於審配卻是忍不住了,站起來歎息了一聲:“外敵在側,諸位不思如何抵禦外敵,卻在這裏相互攻殲,難道這是臣屬的作為嗎?作為州牧大人的臣屬,正應該為大人出謀劃策,而不是各懷心計,這樣於世何補?”
聽審配也說話了,沮授也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正南兄說得對,州牧大人,我有一句話要說,煩我等為大人出謀劃策,隻因為大人如今身在州牧之位,若是大人不在位,我等自然是腰圍新的州牧大人出謀劃策,用戶達人隻因為大人在位,其餘諸事大人自己尋思便可以,由不得我等隨便亂說,大人自己考慮吧,大人當知曆朝諸代失勢者的下場,其實又何必為難,觀古及今。”
話音落下卻是不肯再多言,卻是已經告訴韓馨,隻要你韓馨退位就不會再有人幫你,當時候你就是孤家寡人,你現在唯一依仗的就是州牧一職,如果放棄了,那下場自然於前朝的失勢者一般,那下場自然不會好的。
沮授的話讓韓馨心中更亂,猛地站了起來,拂袖而去,隻是留下一句話:“就按李大人所言行事,咱讓劉二所薦之人為官,並進劉二為車騎都尉,詔令劉二一清河國為根基,抵禦公孫瓚大軍,好了,你們就不要再吵了。”
眼見韓馨憤然離去,眾人也就沒有了爭吵下去的意思,便也各自結伴而去,隻是這次冀州本土官員卻是扳回了一局,而且韓馨並沒有寫下禪讓詔令,總歸事情還有轉機,對這個劉二適時送來的訴罪書卻是倍感讚賞,更對劉子惠稱讚有加,至於郭圖等人卻是很失望,而沮授審配卻是很憂心。
話說劉岩起兵,奔東武城而去,快到東武城之際,正與公孫範的大軍相遇,遠遠隔著幾裏就望見,雙方各自頓住,並不敢輕易攻擊,劉岩這邊還好說,隨時準備打仗,但是公孫範卻不行,這次是押運糧草經過去甘陵,給公孫瓚送糧的,雖然有兩千大軍,更有五百騎兵,但是卻又幾百車糧草,卻不敢有失。
劉岩一擺手,心中一陣冷笑,自己這次可是準備充足,隻是一擺手,大軍便開始組裝木幔車用來防備騎兵,沒等公孫範的騎兵衝過來,登時幾十輛木慢車組裝起來,在一處小山頭建起了防禦,而山頭上更是立起了拋石機,更有衝車組裝起來。
公孫範臉色一沉,知道劉岩是有備而來,心中卻是大怒,隻是縱馬來到不遠處,指著劉岩咒罵:“劉二,當日俞縣我大哥放你一馬,你今日竟然還敢來送死,真是不知羞恥的東西,今日若戰,便送你去見閻王。”
對於公孫範的咒罵,劉岩根本不以為意,隻是哼了一聲,自己這一次來就是為了立威而已,並沒有打算對東武城真正動武,如今東武城可是有重兵把守的。
手一擺,衝車邊向前押進,隨之木慢車結成陣型,輔之弩車準備,這是專門對付騎兵的,是從將造篇上弄來的東西,劉岩這些天就是在趕製這些東西,不然單憑千人如何幹叫板公孫瓚大軍,更何況這些騎兵。
隨著劉岩逐步逼來,公孫範也意識到不對,眼前的這些東西,正是騎兵的克星,如果是在平原地帶,騎兵可以進行迂回,但是此時隻有一條路,騎兵不能大隊衝鋒,人數少了根本就破不開這等防禦,特別是劉岩這該死的竟然還準備了衝車,騎兵根本就撼不動這東西,何況後麵還有弩車於拋石機共行。
從此也隻有退回東武城,不能拔出此地劉岩的大軍,南下甘陵卻隻能空想,畢竟糧草的大車卻是不能通過,心中雖怒,卻是不敢妄動,猛地咬了咬牙:“先退回東武城,準備好器械,再來於劉二決一死戰。”
到底是究竟殺場,隻是片刻就有了決斷,大軍不敢前進,劉岩也鬆了口氣,畢竟此時打起來並沒有好處,因為公孫範又援軍,而自己卻是背水一戰,眼見公孫範退走,便隨即逼近,於一處名叫燕子口的地方屯兵,將各種器械屯於此,整個堵住了南去甘陵的路,此地名為燕子口,正是細長得地形,騎兵施展不開,步卒麵對這些器械有損傷太大,任何將領都要三思而後行。
於是劉岩埋鍋造飯,紮營於此地,又將望樓車組裝起來,這望樓車設有可以升降的板屋,開有瞭望的口洞,可以容納五六名士兵,湧來觀察敵情,最早稱作巢車,後來多次改進,變成了望樓車,此車高有兩丈,可以看到遠處幾裏外的情況。
就此,劉岩算是紮營於此地,阻斷了公孫瓚軍的糧路,劉岩也不願意真的去拚殺,隻希望能夠拖時間,一旦糧草供應不暢,定然會引起公孫瓚軍的恐慌,這就足夠了。
可是劉岩希望敵人會往而不答,隻是確實不可能的,所以劉岩其實也做好了打算,而且預先留下了退路,幸虧如此,隻在當天下午,退走了公孫範就率軍三千,騎兵五百,器械無數,望劉岩的防禦而來,隻可惜劉岩早有準備。
哨兵回告敵軍已經至五裏外,劉岩不由得譏笑了一下,看來公孫範還真是要決一死戰了,可惜自己可沒這打算,一麵命令騎兵準備好,一麵取出了新近劉岩弄出來的火彈,其實說破了也簡單,隻是將一下幹草枯枝綁在一起,卻又不緊,等準備拋出去的時候澆上火油,然後點燃了拋出去,等到了半空,外麵嘉年華的那一截繩索也就燒斷了,於是這些幹草枯枝便會散開,這就會形成漫天的火焰,說真的威力其實不大,落在人身上燒起來的幾乎也不大,但是驟見這種情形,隻怕什麽人也會害怕,雖未水火無情,戰場上最怕的就是火焰,所以恐嚇得成分更大,劉岩要毀的是公孫範的那些器械。
果然,很快公孫範的大軍就已經到了,兵強馬壯的公孫範此時可是感覺自己必勝無疑,前麵衝城車已經準備好,隻要衝過去,就能破開敵人的防禦,到時候大軍掩殺,自然可以擊潰敵軍,打通南下的通路。
“準備好了,隻要等敵人進了攻擊範圍在動手。”劉岩沉聲道心中也難免有一絲緊張,若是這一次敗了,那自己就隻有抱頭鼠竄了。
慢慢地,雙方越來越接近,深吸了口氣,劉岩猛地大喝一聲:“動手——”
此時敵人也正準備拋石機,可惜終究不如劉岩以逸待勞,晚了一步,等劉岩軍蹦出一個個火團之後,公孫範臉色變了,這已經夠讓人畏懼了,一時間竟然顧不得準備器械,等看到火團在半空中忽然變成了漫天的火焰,便整個亂了,都開始抱頭鼠竄,盡量的躲避天上的火焰,隻是都要躲,又能躲到那裏去。
公孫範雖然盡力約束大軍,但是等一個火團出現在他頭頂上的時候,公孫範也是嚇得臉色大變,勒馬後退,自己也顧不得其他了,人對於火焰的畏懼是出自本能,並不是那麽好戰勝的,公孫範一退,大軍更是顧不上那些器械朝後退去,一直退出二三裏之外,才勉強穩住了大軍,除了被擠到的兵卒,卻基本上並沒有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