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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訴罪書

  這事情已經無可挽回,隋遠射殺了老太太,顯然已經沒有了緩和的可能,至於這樁婚事卻是隻有如此作罷,讓劉岩頗為惋惜,但是事已至此,劉岩也沒有辦法,如果堅持下去,反而讓隋遠更難過,輕歎了口氣,劉岩伸手將隋遠拉了起來,隻是苦笑著看著隋遠:“你們跟著我出生入死,有那麽多弟兄為了我已經戰死了,我卻一直沒有為兄弟們著想,如今想來心中慚愧,本想助你成就這次好事,卻沒想到會能成這樣,好了,什麽也別說了,咱們都是兄弟,沒那麽見外的話,說多了反而沒意思了。”


  隋遠登時住嘴,還有什麽好說的,遇到這樣的將軍,就是死都值得了,沒什麽大不了的,盡管心中隱隱作痛,看見一旁驚慌失措的馮秀蘭不由得一陣默然,隻是瞬間強迫自己拋開兒女私情,有將軍這番情意,這次機會錯過了葬送了,但是以後還有機會,若是辜負了將軍的情意,這一輩子都會後悔的。


  望著劉岩點了點頭,雖然並沒有在說話,傻不傻這一家人都無關緊要,在隨緣看來,這一家人不過是跳梁小醜,將軍如果不是心中太仁慈,碾死他們就像一隻螞蟻,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留下後患的好,心中一動,朝一旁的近衛使了個眼色,此時他已經不能動手了,一切等劉岩離開再說。


  隻是劉岩怎麽會不知道他們這點小動作,這個惡人還不如讓自己來做,心中也不會有什麽不忍,輕歎了口氣,臉色忽然一冷:“張銘,全殺了吧,不要留下一後患。”


  張銘點了點頭,朝一旁的近衛們一使眼色,已經一個個抽出了長劍,神色間沒有一點變化,隻有眼中的快慰,對於殺這一家人並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卻不想就在此時,馮秀蘭忽然撲倒在劉岩麵前:“將軍饒命,將軍饒命,秀蘭願意跟著隋將軍,還請將軍饒了這一家人的性命,我求您了——”


  一個頭一個頭的磕在劉岩身邊,直到此時馮秀蘭卻還是想著要保全這一家人的性命,這種仁義讓劉岩也是心中一動,忽然歎了口氣,有些疲憊的朝張銘擺了擺手:“算了吧,有馮秀蘭這樣的女子,真的下得去手嗎,隋遠,事情已經這樣了,讓她跟著你,如果這家人在敢廢話一句,格殺勿論。”


  扭頭望著那個已經攤在地上的老頭,還有抱著弟弟縮成一團的那姑娘,劉岩陰森森的笑了:“你們真是好命,若不是有這樣的兒媳婦,此刻我就將你們剁成幾十塊去喂狗了,今日看在馮秀蘭的仁義上,我就暫且饒你們一條命,饒是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嘿嘿,我便親手殺了你們這幫不知好歹的東西,現在給我立刻些文書,從此馮秀蘭與你們再無一點關係,聽見了嗎。”


  自然老頭慌亂下之下很快寫好了文書,任何事情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即便是死了老太太,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卻是一點也興不起一點心思,最少此刻一家愛人除了逃出升天的那種感覺,就沒有一點想要報仇的打算,越是這樣沒有人性的東西,越是隻顧著自己,根本不會對別人看重,死者已矣。


  既然劉岩橫下心來,也就沒有了那麽多的束縛,領著人便回了縣衙,吩咐人請來俞縣全部的官吏,又命人安排婚事諸項,準備酒宴,所謂人多好辦事,就在當天晚上一切都準備好了,客人們也都到了,劉岩也換下了那一身衣服,作為男家家長上座,拜請鄭博為其主持婚禮,範統作為司儀,其餘人等都是賀客。


  不管隋遠心中怎樣別扭,卻沒有拒絕劉岩的安排,畢竟是他的好事,而劉岩在席間將那封染血的文書取出來交給了鄭博,鄭博也沉默了,劉岩並沒有隱瞞什麽,如今這件事情在座的都知道了,卻沒有人說什麽,與法不容,但是其情可歎,那婦人也是罪有應得,即便是鄭博這種愛民如子的官員,對此也沒有說出來一句話,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看看劉岩額頭的傷口一切就明白了,劉岩還沒有必要在這點事情上說謊。


  而劉岩根本就沒有在意那一家人,心中隻有對隋遠對近衛的愧疚,否則也不會有此事發生,按照他的一貫做法,對待這種人,直接逼著那家人些文書,一切都了了,或者老太太還不用死呢,沒想到一番苦心竭慮,忍辱負重的下場卻是一條人命,何苦來哉。


  這一晚,劉岩是喝的伶仃大醉,隋遠這新郎官也喝多了,在酒席上又哭又笑,最後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麽了,反正最後是被人抬回新房的,至於那晚上怎麽樣了,事情這樣也沒有人去聽新房鬧洞房,不過馮秀蘭那晚上傳出過聲音。


  心情不好的劉岩在第二天早上醒來,整個人心情有些不濟,吃過早飯,忽然就不想再等待,這樣的日子讓劉岩感覺到很厭煩,隨即讓人把硬把劉子惠給請了出來,然後將兩千大軍拉到城外,又搭起高台,隨即取來劉子惠親自鐫寫的袁紹罪書。


  望著台下的大軍,劉岩深吸了口氣,走出這一步,從此就卷進了天下風雲,是福是禍誰也說不清,但是此時劉岩主意已定,清了清嗓子高聲念道:“承天之運,訴袁本初之罪,罪之一,為渤海太守,丟疆棄土,治下之郡為中郎將都亭侯公孫瓚所奪取,並因此威脅到冀州全境,以至於戰亂連年。罪其二,失之治下,卻不思奪回,反而西略常山國,屯兵中山國,其心可誅,其罪難容。罪其三,州牧韓馨於公孫瓚征戰,保護治下之民,袁本初屯兵觀望,不思報效,其意為何,韓為天子所設州牧,公孫瓚率軍而來,已形同反叛,上不敬天子,下不尊百姓,袁本初屯兵觀望,可與公孫瓚相合乎?眼中可有天子在上,心中可有百姓在下,如不能率軍迎擊公孫瓚,則齊心必為反叛,對天子更為大不敬。”


  劉子惠手書自然是無話可說,劉岩暗自讚歎,這份訴罪書已經命人抄寫了幾十份,隨著劉岩念罷,邊有幾十個騎兵一人一份,送往各地,冀州全境,青兗二州,豫州徐州幽州,隻要傳遍各地,袁紹不出,便做事了謀反之名,袁紹若出,便要與公孫瓚大戰,不然難以字表,劉子惠這一手不可謂不狠辣。


  至此,劉岩祭拜了天地,對兵士又是一陣鼓舞,留手千人駐守俞縣,率千人往東武城而去,舉起了迎戰公孫瓚,救援州牧韓馨的大旗,從此攪動了冀州的風雲,也讓冀州從此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戰亂。


  這訴罪書據了劉子惠之名,有縣令鄭博之名,有劉二之名,合著一份劉岩的推薦書,上呈韓馨,薦劉子惠為清河國國相,薦鄭博為清河國執掌功曹,又薦範統為清河國郎中令,又薦隋遠為清河國都尉,如此清河王劉忠算是徹底失去了清河國的執掌權,當然劉忠也不在乎,畢竟清河國已經不屬於他了。


  當這份訴罪書於薦書交到韓馨手中的時候,已經自以為要敗落的韓馨,都準備不顧屬下反對,要將冀州牧禪讓給袁紹了,但是此時卻正好是韓馨督人去請荀爽的時候,隻等韓馨看完這份訴罪書,荀爽也正好進來,還正為韓馨要禪讓而感到高興,哪知道韓馨卻將訴罪書交給了荀爽,荀爽接過來一看,不由得臉色大變,哪還有心思於韓馨商議禪讓之事,這訴罪書可是個大麻煩,弄個不好就會讓袁紹成為謀逆之臣,竟不及理睬韓馨,便匆匆於高幹返回了中山國。


  荀爽一去,韓馨就是想禪讓也無從準備,這訴罪書傳到了長史耿武手中,耿武不由得拍案而起,興奮的對韓馨道:“州牧大人,這可是個好機會呀,有了這份訴罪書,隻要大人在堅持一陣,事情必然會有轉機,到時候袁紹若參戰,咱們正好固守魏郡,到時候看龍虎鬥,州牧大人還擔心什麽,雖然甘陵失守,但是還有貝丘青淵平恩一線三萬大軍,如今劉二在公孫瓚腹部插了一刀,短時間內公孫瓚不會全力進攻,有趙浮將軍,甩手下張郃高覽鞠義諸將,相比守住貝丘一線卻是不成問題,隻待袁紹參戰,那自然便有了轉機,大人又何必心憂。”


  韓新一代,自然聽的書耿武話中的意思,也不由得雙眼發亮,請鐵青點了點頭,至此有去了禪讓之心,這個劉子惠呀,韓馨心中也不知什麽滋味,隻是歎了口氣,又將那封薦書送給諸人,李曆接過不由得哈哈一笑:“大人何必為難,就算是為難那也是清河王的事情,此時易爾,隻需大人下一份召令,言此時戰亂,清河王不在屬國,大人暫為布設官吏,之後的事情就讓清河王自己去說吧。”


  “李大人此言可是有些誅心了,清河王乃是皇室宗親,其中屬國的事情,又豈能隨便插手,不然那是不敬皇室的罪名,李大人其意為何?”一旁一隻冷著臉不說話的郭圖郭公則卻不陰不陽的說出來如此一番話,卻並沒有按什麽好心,隻想將李曆之言攪黃了,免得會徒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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