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山穀有埋伏
從中盧出發,一路奔平陽而去,有了劉表的通關文碟,這一路上也沒有人為難劉岩,倒是也暢通無阻,一路走下來也是平平安安的,而且老天爺也願意幫忙,這幾日一直就是大晴天,始終沒有雨雪,可謂是風平浪靜,隻是劉岩卻不敢讓典韋放鬆警惕,畢竟是六十萬石糧食,恨難說引不起別人的窺探。
劉岩倒是並沒有煩躁,這幾日和吳悺兒感情倒是進步了不少,因為劉岩是病人,所以倒是一直受吳悺兒的照顧,常常是躺在吳悺兒的懷中,和吳悺兒說起醫術談論時政,除此之外,吳悺兒卻並不說別的事情,不過這幾日也不想此前那樣,說話也柔和了許多,好像也默認了他們之間的這種曖昧關係。
出了上郡,劉岩就將馬軍暫時交給魏延統帶,至於典韋反而興高采烈的交了差事,天生就不是統兵的材料,典韋更喜歡領著近衛守護在劉岩身邊,讓劉岩感慨萬千,曆史已經因為自己而扇動了蝴蝶的是翅膀,但是人的本性卻不會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改變,典韋始終不適合統領軍隊,因為他每次遇到廝殺的時候都隻顧著自己往前衝,雖然能激勵士氣奮勇向前,但是卻沒有人指揮。
劉岩並沒有看錯魏延,魏延也更沒有讓劉岩失望,短短幾日,魏延就將幾個屯將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已經將馬軍能夠如臂指使,隻要一有空閑,魏延就訓練一下,常常和兵士們同吃同住,而且還教授一些武藝,有一日典韋非要和魏延比武,結果兩人鬥了幾十個回合,魏延才一招落敗,這讓兵士們對魏延也很敬重,於是魏延的威嚴在短短幾日就豎了起來,其中倒是還有典韋的功勞。
這一日,大軍過了平陽,眼看著再有一日多就能出了荊州地界,隻是這一日天空下起了小雨,山路變得有些難走,在一處山路上還耽誤了行程,虧得知會了平陽縣令,平陽縣令組織人手幫著運出了這一段山路。
隻是等離著荊州邊界越近,劉岩心事就越大,在荊州地界之內,是不會有人來生事的,畢竟劉表也不會容許有人在荊州地界之內做什麽,但是當出了荊州,剛進司隸地界的時候,這六十萬石糧食可就難說了不引起別人的窺探了。
這一日也看著就要出了荊州地界,劉岩就把魏延典韋都叫過來,一臉的憂慮,沉聲吩咐道:“這就要出了荊州地界了,你們可要小心點,讓探馬加大巡邏範圍,以二十裏為半徑,全天巡邏,魏延,這些天你也熟習了咱們的弟兄了,從今天起,腳夫也要打起精神,隨時準備戰鬥,每晚的巡邏更是不能放鬆。”
“典大哥,你也不用隻是每日守在我身旁了,幫著魏延晚上查哨,你們倆倒班,這些糧食可一定不能出差錯的,不然三郡百姓可就要麻煩了,就都要餓肚子了。”劉岩輕籲了口氣,也說不出心裏為什麽總是感覺不安。
劉岩的吩咐自然不會沒人遵守,不管是魏延還是典韋,對劉岩的吩咐做得還是很不錯的,探馬二十裏巡防,一旦預警所有的馬軍和腳夫都會進入事先安排好的,而且這一次出來,新軍也是做足了準備的,一千腳夫不但有木盾,有腰刀,還有長矛長戈,更有一千弩箭,而且這些人本身就是草原部落的人,原本都是縱橫草原的健兒,也是劉岩買下的一招暗棋,明麵上隻有五百馬軍,但是一旦遇到戰事的話,那就是五百馬軍和一千步卒,這些人即便是被裁軍下去,但是在地方上還是常參加訓練的,也是劉岩仿照後世的預備役所建的後備軍,平時為農戰時為軍,最少不會比一般的郡兵差。
馬軍和腳夫都動了起來,一時間氣息變得有些肅然,探馬不斷的派出,幾乎前後不停頓的循環往複,一個接一個的消息被送了回來,此時已經出了荊州地界,處在荊州與司隸的交界處,去上雒隻有一條路,從這裏過去幾十裏外就是一座山穀,隻有過了山穀才真正的到了司隸地界,兩州郡之間就是以此穀為界限的,這座山穀名叫射日穀,傳說當年後羿射日曾經在這裏彎弓,所以便以此得名。
“將軍,前方馬上就要到了射日穀了。”一名近衛過來回報,如果說一路過來,出了荊州最容易設伏的地方那就是這裏射日穀了,這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是射日穀又是去上雒的必經之地。
劉岩點了點頭,其實這些天病早已經好了,隻是賴在車上和吳悺兒混在一起,男女之間一旦有了那麽一點事,就誰也不願意分開,每天就是願意膩在一起,這本是無可厚非的,而劉岩還為了麻醉別有用心的人,真正出了荊州地界,劉岩才精神起來,望了望不遠處的魏延,略一沉吟才沉聲道:“文長,你覺得射日穀能安全得了嗎?”
聽見劉岩招呼自己,魏延驅馬過來,眉宇間看得出多了幾分憂慮,朝劉岩抱了抱拳:“將軍,如果是我設伏的話,那我必然選射日穀,因為咱們必須走射日穀,有著幾百車糧食,已經困住了咱們的腳步,隻要一陣滾石就能讓咱們望而卻步,而且此地也不適合騎兵拚殺,我也很擔心。”
看著魏延劉岩泛起一絲譏誚,輕輕地點了點頭:“那就對了,你這麽想敵人一定也這麽想,而且這些天我始終臥病在車上,好像都知道了,此地又是三不管的地方,一會到了射日穀穀口之處就安營紮寨,等明天再過去。”
魏延一呆,隨即明白劉岩想幹什麽,心中一動,朝劉岩抱了抱拳:“將軍的意思魏延明白,到了穀口紮營。”
大軍依舊朝射日穀趕去,沒有多久就望見了射日穀,此地山勢果然險峻,兩座山之間出現一條蜿蜒的山穀,素有九轉之名,特別是第四轉的地方,名叫閻王殿,也不過隻能通過一輛馬車過去,要是屯兵於此的話,不用太多,隻要五百人就能將新軍死死的堵在這裏,要是在前後夾擊,那新軍就沒有了退路,畢竟不可能放棄這些糧食。
很快就到了射日穀穀口,魏延便安排安營紮寨,大軍迅速組成一個圓形防禦,此地相對來說比較開闊,對於防禦來說比較有利,隻是此時也不過晌午剛過而已,看來新軍是要打算安頓下來,今天沒有趕路的打算了。
紮營之後新軍就開始埋鍋做飯,一時間飯香味飄出很遠,很快新軍就飽餐了一頓,然後炸了帳篷就開始休息,劉岩將典韋喊過來,讓他帶著近衛去西邊的丈人山,一定無比占據第四轉的製高點,隨時準備傳遞消息。
“典大哥,這次就拜托你了,你自己小心些。”劉岩並沒有多說,和典韋已經不需要多說了,兩人隻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想什麽。
典韋點了點頭,隻是朝劉岩抱了抱拳,然後領著五十近衛便大部朝山上摸去,這一次近衛棄馬上山,鐵甲木盾長矛都準備好了,而且還有弩箭,隻要控製了丈人山的最高的山頭,從哪裏一眼望下去,很難能隱藏住什麽。
遙遙的望著丈人山,也不知道多久,劉岩悄悄地和吳悺兒從車上溜了下來,當然再不願意分開也要分開了,劉岩喊來馮隱娘吩咐道:“馮姑娘,從現在起,你負責照顧好悺兒,一時一刻也不能離開她,其餘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是,將軍,悺兒姑娘的安危你就放心吧,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隻要隱娘還有一口氣,就絕不叫悺兒姑娘有一點危險。”馮隱娘朝劉岩一躬身,劉岩和吳悺兒這些天天天都靠在車廂裏,不管白天晚上,傻子也知道兩人是什麽關係了,馮隱娘如何還不知道吳悺兒對劉岩的重要性。
劉岩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吳悺兒,輕輕地摸了一下吳悺兒的臉:“悺兒,你自己也小心點,一定不要離開馮姑娘,別讓我擔心。”
“恩,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吳悺兒畢竟和一般女子不同,並沒有癡纏劉岩,隻是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劉岩一眼,幾日的折騰,吳悺兒都認為現在自己是劉岩的女人了,雖然還沒有走出最後一步,但是很多事情都被劉岩的癡纏而突破了。
安排好吳悺兒,劉岩也就沒有了掛念,這才和魏延合在一起,望著丈人山,等待著典韋的消息,而典韋此時正領著人朝山上攀去,一路上很小心,因為剛才已經發現了一些有人經過的蹤跡,也就是說,差不多已經是必須的有人在此地設埋伏了。
慢慢地越來越接近那個高峰,遠遠地能看清了山上的一切,果然是有人,差不多有幾百人在山上等待著,也已經發現了典韋等人的到來,從山的後麵還能看到一座軍營,幾十頂帳篷就在那裏,然後他們不是第一天來到這裏,而劉岩給典韋的命令就是燒掉那些帳篷,讓敵人無處容身,隻要沒有了帳篷,敵人今晚上在山頂上凍不死也差不多,畢竟現在是冬天,沒有帳篷就不能禦寒,如果是生火取暖,那不等於把自己放到明處當靶子嗎,而糧隊的出現,足以將敵人吸引到山頂處,點為就有機會將敵人的營地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