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徐庶
劉岩一怔,不由得肅然起敬,司馬徽,字德操,號水鏡先生,乃是當時荊襄名士,也是全國聞名的名士,隻是生性淡泊名利,一身才學當世罕見,與龐德公宋仲子並稱於世,蹭著有《水鏡集》,此人生性淡泊與世無爭,從來不說別人的壞處,是出名的好好先生,但是並非不講原則,而其識人之能天下不出其右,雖然本身被淹沒在曆史之中,其名不彰,但是一聲教導出的學生卻是一個比一個出名,最著名的便是諸葛亮和龐統,當其號稱臥龍與鳳雛,有得其一便可安天下之說。
其餘比較被世人所知的比如徐庶徐元直,石韜,孟建,龐山民,向朗,劉廙,李仁,尹默等,司馬徽雖然並沒有入仕,但是起影響隻廣泛,卻是一般人不能想象的,一生教導出許多著名的學生,由此可知司馬徽的才情有多高。
劉岩不敢怠慢,趕忙站起來朝司馬徽一抱拳道:“剛才聞德操先生大名,一時間竟然沒有想起來,竟然不知水鏡先生便在我麵前,小子失禮了,還請先生莫怪,這廂給先生見禮了。”
話音落下,便是一躬身,神色恭敬,絲毫不因為諸葛亮是司馬徽的弟子而遷怒,劉岩的禮敬讓司馬徽也趕忙站起來,將劉岩扶起來:“何必這般客氣,劉將軍還請落座。”
待落座後,劉岩便端起酒杯救了司馬徽兩個酒,要不是司馬徽推辭,劉岩還打算多敬兩個呢,隻等把就被放下,這邊徐庶有指了指劉岩身旁的一個三十來歲的儒生道:“劉將軍,這位是我的好友崔州平,也是德操老師的學生。”
崔州平,劉岩好像隱隱有記憶,卻是在想不起在哪裏聽說過他,不過也不敢怠慢,畢竟能與司馬徽徐庶坐在一起的都是名士高人,雖然不一定回為他所用,最少無怨無仇的,劉岩還能對所有人保持尊敬,即便是普通的店小二。
“崔兄好,能見到崔兄,那是劉岩三生有幸,劉岩也久聞崔兄大名。”盡管想不起來,但是既然是名士,自激說點好聽的話便是沒錯。
崔州平倒是很和氣的一個人,見劉岩朝他施禮,趕忙站起來,深深地一鞠,不敢生受大禮,看上去很謙卑,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徐庶見二人這般客氣,不由得颯然一笑,待二人喝了一杯酒,便有給二人倒滿,便又指著崔州平身邊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士子道:“這位是潘濬,是宋仲子老師的學生,博學多才,是我們荊襄之間的名士。”
劉岩想不起這潘濬是何人,隻是此人瞧著劉岩好像也不是很瞧的起,雖然徐庶介紹,也隻是站起來略略抱了抱拳,反而並沒有說什麽,與劉岩碰了杯酒便算是過去了,至始至終都沒有與劉岩說句話。
接著就輪到最後一位了,徐庶便指了指那人,此人身材矮小瘦弱,一撮山羊胡,讓此人看上去有些猥瑣,不過那一雙小眼睛倒是平視劉岩,絲毫不見喜怒,一臉的平和,觀此人定然是沒有脾氣,不然也不會和司馬徽這好好先生相處得益,卻聽徐庶笑道:“這位是建安七子之中的徐幹徐偉長,這可視為有大德之人,著有《中論》一書傳天下。”
劉岩倒是記起了徐幹是誰,建安七子之一,古史記載,少年勤學,潛心典籍。漢靈帝末,世族子弟結黨權門,競相追逐榮名,徐幹閉門自守,窮處陋巷,不隨流俗。此人雖然沒有留名千古,卻是以為富貴不能淫的人物。
劉岩不敢怠慢,站起來朝徐幹抱了抱拳:“徐先生的大名我倒是聽聞過,我才我和徐先生應該有一些共同語言,我聽人說先生常視百姓疾苦為自己的苦難,但凡是有一己之力便會幫助百姓,北海郡百姓可沒少受了你的恩德,如果有時間還真想請先生去我三郡之地看看,或者先生有興趣呢。”
徐幹隻是微微一笑:“我也聽說過劉將軍的大名,一念之間從白身道匈奴中郎將,入草原殺鮮卑,還我大漢好河山,功績彰著,短短時間就控製了三郡之地,並且自封官員,如今更是董卓的孫女婿,天子親自賜婚,可謂是大江南北俱都揚名,天下間如今不知道劉將軍的可是不多了。”
劉岩一呆,便知道徐幹對自己並不看重,從說話的口氣裏,對自己私自相授官員,攀附董卓都是極其不滿,怕是自己在他眼裏也不必董卓好到哪裏去,不過是董卓霸占了朝廷,而劉岩隻是在並州貧寒之地而已。
輕歎了口氣,挑了挑眼眉,忽然心有不甘,徐幹與諸葛亮看不起自己不一樣,或者說徐幹忠直,劉岩深吸了口氣道:“徐先生此言詫異了,劉岩何德何能讓天下人知道,驅除鮮卑,那是為了保家衛國,為了保全百姓,至於三郡之地,個人治理不同,今天在我手中,三郡百姓比以前生活的要好得多,如果先生去走走看看,相信就知道劉岩說得並不是假話,如今三郡之地時近入冬,卻不見一個餓死凍死之人,百姓無分男女老幼,皆有飯吃皆有衣穿皆有房住,生病看得起,貧苦百姓的孩子也能求學,律法清明,軍紀嚴謹,雖然軍威很盛,但是卻從不曾欺壓百姓,即便是吃頓飯,便是我也是授予錢財,不知先生究竟那裏看我不滿,難道三郡在我手中,反不如在其他人手中,難道先生覺得寧可讓百姓餓死凍死,也比在我治理下要好。”
話音落下,劉岩雙眼頂著徐幹,隻是看的徐幹皺眉不已,半晌,徐幹才微微歎了口氣:“如今朝臣弄權,天子威儀全失,劉將軍長於軍陣廝殺,尤精於內政治理,正當是報效國家之際,但是立足朔方,吞並西河上郡,瓜分並州,實乃英雄所不為。”
見徐幹如此迂腐,劉岩隻能說這人人品極好,但是卻很迂腐,不過現在大部分人還是張口朝廷閉口朝廷,話說回來了,真正終於朝廷的人卻又少之又少,或者這就是當時大漢的政治氣候造成的,否則大漢又怎麽會淪落到這般田地,想到這,劉岩靜靜的望著徐幹,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先生此言有詫異,大夏將傾,非一人之力可挽回,這天下之大,有狼子野心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先生又何必獨來勸我,若是有人真心勤王,大漢朝政何至於糜爛至此。”
劉岩的話讓在做的諸人都是不由得一呆,這一番話赤裸裸的表現出了劉岩的野心,見眾人驚懼,劉岩哈哈一笑:“先生,我想問你一句,不知者天下天子為重還是百姓為重,天子重隻扶天子一人,百姓重便就百姓與水深火熱,先生如何教我。”
徐幹一呆,竟不能答言,自古有雲百姓為重君為輕,而劉岩偏偏將這話給分開了,便是問徐幹是天子一人重要,還是百姓萬民重要,如果天子一人重要,那麽便救了天子,隻是天子一人有如何撐得起這天下,若是百姓重要,那自然是放棄天子而救萬民,也就等於說是造反了,隻是這話沒有明說。
“劉將軍說話有失偏頗,這天下是大漢的天下,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如果都似將軍之意,這天下豈不是永無太平之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司馬徽傾聽著,此時忽然開口反駁劉岩,而且曉以大義。
看了看司馬徽,劉岩忽然笑了:“水鏡先生怎麽不去勸解袁紹曹操之輩,不去勸解袁術公孫瓚之人,這天下似我劉岩者多的是,再說了,若是天子能夠治理好國家,像我這等小人物根本也沒有機會,如果我有機會的話,那隻能說明天子沒有那個能力,就算是我不做這些事情,也會有很多人來做,如果水鏡先生能夠勸的動他們,那我劉岩又有何所顧忌,又如何讓董太師掌權。”
眾人一陣沉默,其實明白時事的人都知道這天下已經到了大亂的時候了,但是很多人那還是寄希望與年幼的天子長大,或者能重掌天下,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隻是這個想法極其脆弱,不過是拿來哄自己的而已。
看眾人這般模樣,劉岩歎了口氣:“先生若是真心憂心天下,真是為了萬民百姓的話,為何隱居山林不出仕,卻寧肯做一個閑雲野鶴,也不肯出來救助百姓,先生又何來說我。”
“好,說得好,劉將軍果然看法精辟,大漢到了這一步,為何會有這許多人霍亂朝政,其原因不在一人,而是從根本上已經腐化了,如是朝廷清明,能夠全心為了百姓,如果地方上吏治清明,就不會有人禍害百姓,百姓也就不會動亂,前有黃巾軍在此,如不是實在是活不下去,又被有心人教唆,誰會冒著殺頭的危險造反,大廈將傾豈是一人可挽回,以我之見也是該重整清明了。”一直沒說話的徐庶卻忽然高聲道,絲毫不畏懼引人誤會,見劉岩望過來,卻是衝著劉岩一笑。
劉岩雙眼一亮,看來徐庶和自己的想法倒是相近,並不認為自己現在吞並的事情是如何大逆不道,心中轉過許多信念,剛才已經死寂的心有活了過來,朝徐庶一抱拳:“徐兄可願意來三郡之地幫我,助我救治一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