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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

  抱著吳悺兒,劉岩並沒有多想,吳悺兒身子很輕,怕是沒有一百斤,讓劉岩估計著也不過九十來斤,如今劉岩力氣大了,抱著吳悺兒根本就不吃力,至於吳悺兒臉色羞紅,隻是窩在劉岩懷裏也不敢說話,心裏跳得厲害,平生第一次感到這樣害羞,好像有了什麽奇異的感覺,隻是心裏有說不出來。


  三間上房是獨立的,最邊上的一間給吳悺兒住下,而劉岩就是緊靠著吳悺兒,在次一間是幾名近衛住著,上房和通鋪分隔開,也算得上還不錯,當劉岩將吳悺兒抱進房間的時候,屋子裏已經點上了火盆,這也是劉岩要求的,多了這個火盆,房間裏便暖和了許多,最少不想劉岩那間屋冰冰涼的。


  “吳姑娘,你躺著多歇一會吧,我這就去給你買點藥來,一會你自己處理一下,我這就去了。”劉岩將吳悺兒放在床上,拉過被子給吳悺兒蓋上,讓吳悺兒心中一暖,沒有想到劉岩廝殺與戰場上,還能有這樣心細。


  輕輕咬了咬嘴唇,吳悺兒不敢去看劉岩,一臉的羞赫,心中還跳得厲害,卻不知道以往的堅強淡漠去哪裏了,隻是輕聲道:“恩,你——你去吧。”


  劉岩點了點頭,在沒有多說,便轉身出去了,問了一下小二鎮上的郎中,遍尋這小二的指引,轉身出了客棧,經過前麵大堂的時候,劉岩看見又多了一桌子客人,幾個文士而已,有老有少,正在那裏說天到地,隻是劉岩心急著買藥,卻並沒有理會,轉身就奔了出去,直奔鎮東邊的郎中哪裏。


  買藥倒也不用郎中開方,劉岩隻是要了一份止血草,然後讓郎中碾成麵,煸炒回折去,已經入夜的街上根本就沒有行人,很快就回到了店裏,剛走進店裏,哪幾個剛才吃飯的文士並沒有離開,就當劉岩正準備直接走近客棧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有人喊了一聲:“元直,昨天的詩會你沒參加真是可惜,可是龐德公也到了,習家就來了好幾位,詩詞沒幾首,大家都在討論天下大勢——”


  元直,劉岩一呆,徐庶徐元直,這世界也太小了吧,這樣都能碰見,不由得朝那一桌子客人望去,那桌子有五個人,其中有一個年長的,其餘四個都很年輕,此時有人正張開嘴笑道:“其實我也想去,可惜昨日龐德公的侄子龐士元來了,拉著我說了一天的話,昨晚上還在我家住了一宿,今天早上才不知道去了哪裏,有客來呼,我又怎麽能夠將士元丟在家裏不理財,你們也知道士元的脾氣,他是不會參加詩會的。”


  這就是徐庶,劉岩仔細望去,此人身長七尺,一身的器宇軒昂,臉色白淨,所做讀書人打扮,但是畢竟和其他人明顯的看出不同,舉手投足之間卻又力度,很明顯之前練過武藝,又不是一般人,麵白無須,一雙大眼炯炯有神,說話間更是談笑風生,率性而自然,並無一絲嬌柔做作,最少劉岩第一眼所見,就對徐庶大有好感。


  略一沉吟,劉岩深吸了口氣,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將手裏的藥揣在懷裏,大部朝徐庶走去,沒幾步便到了桌前,而劉岩的舉動自然引來了徐庶等人的注意,便停了剛才的話,一起朝劉岩望來,一個個麵帶詫異,不曉得劉岩這一個軍漢要來做什麽。


  “閣下就是徐庶徐元直?”雖然知道這是徐庶,但是劉岩還是抱了抱拳,沉聲問了一句,來確定是不是徐庶,免得搞錯了反而貽笑大方。


  徐庶有些迷惑,自己並不認識此人,不知道為何要來尋找自己,看著人身上染血,一身的殺氣外溢,便知道是常年沙場征戰的人物,說話不亢不卑,雖然臉上帶著激動之一,但是能感覺得出此人的上位者的氣息,這必然是一個統兵打仗的將軍,當然身邊的近衛也是一種證據,微微皺了皺眉頭,徐庶遲疑道:“不錯,在下正是徐庶,不知道這位將軍是?”


  果然是徐庶,劉岩有些激動起來,猛地吸了口氣,將懷中的諸葛亮的信取了出來,然後往前一遞,沉聲道:“在下並州三郡之地的劉岩,前幾天拜訪了諸葛孔明先生,隻是孔明先生妻子有病在身,所以孔明先生謝了一封推薦信,讓我來尋找先生,卻不想今日在此巧遇,真是三生有幸呀。”


  徐庶一怔,聽到孔明的名字,不由得微微一笑,徑自將信去了過去,打開來一看,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還真是孔明的筆跡,這個孔明呀,自己不願意去三郡之地幫將軍,卻把我賣了出來,可真是不夠朋友義氣。”


  劉岩一呆,臉色微變,徐庶怎麽會看出諸葛亮不願意幫自己呢,這封信自己也看過,洋洋灑灑都是在推薦徐庶去三郡之地,如何也沒有露出不願意的意思,隻是徐庶如何得知呢,不由得遲疑道:“先生,你怎麽這麽說,當日孔明先生可是極力推薦你的,再說孔明先生也隻是妻子有病,還答應妻子病愈後,還會到我三郡之地走一走。”


  徐庶笑了,將手中的信交給那位長著:“德操老師,您來看一看,給評一下理,孔明這次可是夠壞的。”


  那叫做德操的老者接過書信,拿在手裏仔細端詳,隻是一時間肯不出是什麽意思,這心中確實如劉岩所說,在激勵的推薦李豔,將劉岩說得如何德才兼備,不過徐庶又不是無的放矢的人,那德操先生遲疑著卻隻是輕歎道:“元直,我不如你才思敏捷,你且說說孔明究竟是如何說得。”


  “每句取其第一個字。”徐庶倒也不多言,對這位德操先生還是蠻尊敬的。


  果然,那位德操先生再看,確實不由得愣了楞,半晌才歎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孔明果然心機頗多,不願意去也就罷了,還來玩這種把戲,倒是把這位劉將軍害苦了,白費了人家一番心意。”


  劉岩一呆,臉色倏地一變,看著德操先生將信有遞了回來,趕忙接過來,展開來一看,登時就感覺一陣心灰意冷,因為諸葛亮在這封信上有了藏頭詩的發自,全篇第一個字接下來,竟然是:亮觀之,劉岩不過時勢所造,不得依附,慎之。


  原來還有這機關,枉自己如小醜一般,來回奔波幾百裏,損失了幾個兄弟,換來的竟然是這種結果,不知道那些死去的弟兄回不會責怪自己,越想越是心酸,在徐庶等人麵前簡直沒有了臉麵,屁顛屁顛的拿著信來請人家出山,結果寫信的人竟然告訴徐庶,自己根本不可以跟隨,沒有比這更可笑的了,不待這麽打擊人的。


  苦笑了一聲,劉岩徑自將信給撕了,心中對諸葛亮的信心一下子破碎了,縱然他有千般的計謀,但是隻是這件事做得就太不地道了,你不願意跟隨也是無可奈何,你覺得我不知道跟隨也就罷了,你勸你的朋友不跟隨我也無所謂,但是你別那我當傻瓜耍呀,還讓自己屁顛屁顛的東奔西跑,報了這麽多的希望,到頭來不過是被人家玩了一會,諸葛亮呀諸葛亮,我真不想生氣,但是我好歹幫助過你,不管我為了什麽原因,但是你就算是不幫我就算了,卻又何必來耍我呢。


  想到這,劉岩心中就升起一陣惱怒,神色猛地一震,一股殺氣升騰而起,整個人已經一掃剛才的頹廢,也隻有恢複到金戈鐵馬的氣勢,劉岩才能完全遮掩自己的尷尬,不過並不是想殺人,而是隻想擺脫這種難堪的場麵,一陣苦笑,朝幾人抱了抱拳:“打擾諸位了,劉岩一番心思到讓諸位見笑了,告辭。”


  劉岩已經沒有心思在延攬徐庶,畢竟人丟到這份上,還有和臉麵在說服徐庶跟隨自己幫助自己,話音落下,便要轉回客棧,雖有的努力都隻當付諸流水,這尷尬難堪還是自己慢慢地咀嚼吧,也不是離了誰就不能轉,心情一鬆,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走。


  才走了兩步,卻忽然聽身後的那位德操先生忽然開口道:“劉將軍,所謂相逢不如偶遇,何不坐下喝幾杯。”


  不等劉岩反應過來,便聽徐庶和嗬嗬而笑:“是呀,德操老師說得對,劉將軍何不坐下喝兩杯,人生相逢便是緣,見一回也不容易,何不坐下來聊聊。”


  劉岩一怔,挑了挑眼眉,心道要是就此走了,反倒顯得小氣,人都已經丟了,此時走也沒有多大意義,最多不過是逃避而已,坐下便坐下,有何不可,心中一動,深吸了口氣,讓臉色平靜下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便轉過身來,徑自坐到徐庶身邊,朝幾人抱了抱拳,然後端起酒杯:“諸位,劉岩還沒有請教諸位的大名呢?不知道可願意相告。”


  “我就不用自報名號了,劉將軍不是已經認識我了嗎,”徐庶哈哈大笑,哪裏有文士那般清雅,反倒是很想草莽之中的俠士,舉杯與劉岩碰了一下,便一飲而盡,倒是頗有江湖俠士的作風,看著劉岩也喝了一杯,便端起酒壺給劉岩和自己滿上,這才一直那位德操先生:“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水鏡先生司馬徽,字德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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