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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隨軍司馬

  站在朔方城的城樓上,劉岩與陳宮眺望著遠方,很久沒有說話,匈奴中郎將的官印與虎符到手,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餡餅砸在腦袋上,這讓劉岩本來隻想找個地方能夠過得好一點的想法有些改變,今日得到了印璽和虎符,如果能坐實這個匈奴中郎將的位置,那麽將來是不是能夠憑借這個身份參加到諸侯爭霸的序幕之中呢,如今天下雖然還沒有大亂,但是袁紹已經開始伸出爪牙,窺探著韓馨的冀州州牧這個位置,窺探著整個河北,已經想要霸占河北諸州。


  再說曹操得了東郡太守,在張邈等人的攢等下,想要自表青州牧,已經隱隱的有了雄踞天下的本錢,如今漸有與袁紹反目的跡象,剿滅了青州的黃巾之後,經過整編之後,一直強橫的青州兵已經在手中,足有近兩萬之數,手中大將十餘人,有夏侯惇夏侯淵徐晃樂進李典等人,一時間躋身於強軍之列,誰人不側目,對曹操劉岩與陳宮皆有顧忌。


  而北方公孫瓚已經擠得幽州牧快要不能立身,手下一萬多強兵,更有白馬義從震驚天下,有南下冀州的苗頭,也算是一方諸侯。更有山東諸侯臧洪劉岱張邈等人,荊州的劉表,益州的劉焉,南陽的袁術,江東的孫堅,徐州的陶謙,河間的張揚等等,大大小小竟有幾十路諸侯,而董卓更是占據了司隸,挾天子以令諸侯,總領二十餘萬大軍。


  這些流言倒不妨在心上,畢竟熟知曆史的他,對於這些所謂的諸侯也不在意,關鍵是現在自己沒有兵馬沒有地盤,最重要的是沒有名分,沒有名分就意味著沒有人願意來投效,起於草莽是為賊寇,流言可不想做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陳宮,你倒是出出主意,咱們該怎麽辦呢?”劉岩巍巍歎了口氣,心裏有些煩躁。


  哪知道陳宮隻是看了劉岩一眼,半晌才遲遲出聲:“怎麽辦?主公,那陳宮倒要問你一句,你打算怎麽辦?是想盤踞這苦寒之地,能夠有立身之地便可,還是想雄霸一方,乃至於最後稱王稱霸,你若是沒有主意的話,我又怎能為你謀劃。”


  稱王稱霸,哪裏有那麽容易,劉岩還沒有狂妄到憑借著幾百兵力去問鼎天下,就算是鮮卑騎兵降過來,勢力也實在是太單薄了,先不要說各路諸侯,朔方此地本就是苦寒之地,不出糧草,人口稀少,加上還有北方鮮卑虎視眈眈的,想要與此地稱霸,那實在是開玩笑。


  沉默了很久,劉岩苦笑了一聲:“你說的倒輕巧,現在剛有了立身之地,還都沒有站穩腳跟,難道你還想稱王稱霸,好了,咱們能夠雄霸一方就不錯了。”


  一聲歎息,陳宮扭頭看著劉岩,臉色一正:“我有上中下三計,正與這三條策略相對,如果隻是要立身之處,咱們也不用大費周章,如今雖然兵少將寡,但是在這朔方容身還不是問題,那咱們就響朝廷自表朔方太守,或者一縣縣令也成,不妨多送些錢財,太守之位並不敢說,一縣縣令還是沒問題的,這朔方郡早就被董卓放棄了,若是我們願意為董卓防禦北方,董卓那是求之不得呢。”


  “如果想要稱霸一方,如今便是機會,握住這匈奴中郎將的官印,我便請魏寵去一趟長安,想朝廷請表匈奴中郎將,有了這個名義,咱們就可以借機一統並州北部的朔方郡五原郡雲中君定襄郡,哪至於西河郡上郡,也足以稱霸一方,號中郎將一表天下。”陳宮微微而笑,這其實是眼下最好的辦法,或者多送些錢財,由魏寵出麵,這匈奴中郎將也未嚐不可以拿到手。


  再看看劉岩,陳宮深吸了口氣,雙眼冒出光亮:“如果想要趁著如今天下大亂,直接裂土封侯的話,那就要表請匈奴中郎將,然後不顧一切的拿下雁門郡,太原郡和上黨郡,待壓製住鮮卑的侵擾,南下河東,趁亂攻占河東,剿滅張揚,到時候有河東地利,可做糧草的基地,修整上兩年,便可經略涼州冀州,南下進逼南陽。這才是真正雄霸天下的路。”


  看著陳宮有些癡狂的眼神,劉岩心中雖然也隱隱的有些激動,但是還是拍了拍陳宮的肩膀:“陳宮,別想那麽多了,就如你所說,想弄個匈奴中郎將來,有了個身份,至於其他的再說吧,計劃不如變化快,說不定很快就會有變化呢,趁這此時咱們還是先強大自己才是真理,這樣吧,就請魏寵大人走一趟吧,請表我為匈奴中郎將,在讓魏寵自表朔方太守,從今天起,咱們就稱為新軍,有了這名號,將士們也都能安心下來了。”


  陳宮一呆,不知所措的看著劉岩,卻一時間難以明白劉岩的心跡,隻是見劉岩衝著他眨了眨眼睛,然後咧嘴一笑,陳宮登時恍然大悟,現在多想也沒用,不過看來劉岩是有那種心,但是這種事情說出來並沒有多大意思的,心中一動,不由得一陣朗笑,轉身而去,徑自去尋找魏寵,準備去長安的事宜,隻是將劉岩留在城樓上觀山景。


  魏寵正呆在縣衙裏整頓文書,並統計城中百姓與兵士的材料,卻不想陳宮便推門進來了,到讓魏寵皺了皺眉,雖然獻出了匈奴中郎將的官印和虎符,其實在魏寵心裏依舊看不上劉岩這個小將,但是畢竟有求於人下,況且張煥將軍一去,便再也沒有人能夠帶領他們走出困境,魏寵自問沒有能力撐起這一片天,所能做的也隻是為張煥大人留下的這些百姓和兵士尋一個出路,至於為何選擇劉岩,道理很簡單,那就是劉岩趕得巧,而此時魏寵沒有別的選擇,不然隻怕等不到別人,自己和所有人都餓死了。


  “原來是軍師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貴幹?”魏寵抱了抱拳,也並不顯得太近乎,隱隱的好像還有些排斥陳宮。


  陳宮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這才笑道:“魏大人當真是憂國憂民,也不多休息就忙活上了,陳宮此次前來,可是有事要求魏大人相助。”


  魏寵眼眉一跳,就知道絕不會有什麽好事,不過人在屋簷下也不得不低頭,心裏歎了口氣,收起一臉的嚴肅,輕聲道:“陳軍師,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就是了,如今都是自家人,那還要說兩家話,可是將軍有事情吩咐,魏寵自然盡心去辦。”


  也是魏寵明白,如今寄人籬下,一應百姓兵士的生活都需要仰仗劉岩,況且也算是投了劉岩,雖然心中還在緬懷自己的老將軍,但是卻又不得不表一表忠心。


  陳宮也是明白人,又哪裏看不出魏寵的心機,隻是陳宮也沒想過讓魏寵全心全意的為自己辦事,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聞言嗬嗬笑道:“既然魏大人如此說,那陳某也就不敢有瞞大人了,如今鮮卑蠻子不時抄掠邊疆,但是朝廷卻被董卓把持,如今朝綱敗壞,國事糜爛至此,這朔方郡卻已經是無主之城,眼下雖然我家主公入主朔方,挾絕世武功而來,想要震懾鮮卑,但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既然承蒙魏大人看得起,將匈奴中郎將的符印虎符都給了我家主公,但是一日不曾正名,我家主公也不能號召五原雲中幾郡共同抵禦鮮卑侵擾,所以——”


  “陳軍師是想讓老朽去長安走一趟吧,如今董卓專權,對北疆根本就不在意,如果進展得利,劉將軍這匈奴中郎將也未必就拿不下來,隻是魏某也不能紅口白牙的去說話吧,不知道陳軍師如何教我。”魏寵臉色不變,從將符印和虎符交出去就料到今天的事情,換做誰隻怕也免不了要動心思,況且如今劉岩連一點身份都拿不出來,如今這點威勢,也不過是因為武功了得,才讓魏寵不得不依靠,如果有了這個名分,劉岩當能乘勢而起,這種誘惑誰能放的下。


  陳宮暗讚,這魏寵不愧是隨軍司馬,為張煥將軍參讚軍事,這一翻心機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可惜年逾五十,卻已經是半截埋土了,不然隻怕將來當能有一番造化,心中一動,對魏寵客氣了一些:“魏大人,這番事情我家主公早有考慮,已經全權委托陳某處理,隻是也不怕魏大人笑話,我現在能拿得出手的就隻有十萬錢,便再無其他了,哎,就這十萬錢也是傾其所有,如是換做糧食,卻不知道能讓多少老百姓活命呀,說來還真舍不得。”


  哪知道魏寵卻並不接這個話題,而是雙眼打量著陳宮,不知道在想什麽,卻忽然沉聲問道:“我聽聞公台在陳留私自征糧救濟百姓,才因此獲罪流落到這朔方苦寒之地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陳宮臉色一黯,輕輕地歎了口氣,對於自己所為雖然說不上後悔,但是如今想來也卻是有些莽撞了,這還是幸虧劉岩乘勢而起,不然也隻有流落天涯的下場,輕歎了口氣,正想說話,卻忽然一人推門進來,望定魏寵輕歎了一聲:“所謂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如果再有這樣的機會,我還是要打一打土豪,也為百姓掙一分活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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