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你到底去哪了?
周天藍已經被抬走了。
我整了下衣角,然後若無其事的往電梯走。
“娘子,你要不要聽?”
冥無極跟在我的身後,一起進了電梯,興奮又沒頭緒的問題讓我不解。
“聽什麽?”
“為夫做的夢。”
我緊跟著又是一個白眼,臉色瞬間一沉,誰要聽他的春,夢裏頭有什麽鬼?!
“不要!”
“娘子,你不想知道……”
“不想!”
“娘子,為夫……”
“閉嘴!”
匆匆回到前廳,卻隻看到楊彥一個人坐在那裏。
我走過去坐下,隨口問:“怎麽就你一個人?”
楊彥給我倒了杯水:“司徒去洗手間了。”
我慌忙一怔,什麽?洗手間?
男洗手間和女洗手間是挨著的,可我沒見他啊。
那……
如果司徒晉笙真的去了洗手間,豈不是看到我和冥無極了?
我緊張。
“去了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
就在我正慌著的時候,司徒晉笙回來了。
坐下,司徒晉笙卷了下袖子,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反應,而是拿起杯子和楊彥碰杯。
楊彥看著他一飲而盡的爽快,笑問:“今天喝了不少,你確定要繼續?”
司徒晉笙勾了下唇角:“難得聚一次,更難得……和鈴鐺一起吃飯,今天要不醉不歸。”
我訕訕的哈哈笑,眼睛卻時不時的瞟著司徒晉笙犯心虛。
他真的去洗手間了?
想了下,我低聲小心翼翼的問他:“你剛才去哪裏了?”
司徒晉笙略帶著醉意笑我:“想我了?”
我笑了下,把頭扭過去:“我就是問問。”
司徒晉笙的眼神閃了閃:“哦,二樓的洗手間門口堵著一大堆人,我就去了三樓。”
聽到他的話,我長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一個小時後。
南山公寓。
終於把醉醺醺的司徒晉笙抬到了他家門口。
楊彥把他抗進客廳,放在沙發上,回頭不好意思的對我說:“司徒一直酒量不錯的,今天……額,可能是今天太高興了,不知不覺的就喝多了。”
我笑了笑。
楊彥麵露難色,看了一眼司徒晉笙又看了看腕表:“我得趕回公司一趟,這裏……”
“交給我好了。”我接過他的話。
一路上他不停的接電話,聽語氣好像公司的賬目出了點問題,如果不是我一個人抬不動司徒晉笙,他早就走了。
“那……”
“哦,等晉笙醒了,我自己會打車回去的,你忙就趕緊走吧。”
楊彥想了下,隻好點頭:“那好,不過這裏打車可能不太方便,這樣,司徒醒了你給我發個信息,我讓司機過來接你。”
“真的不用。”
“必須用,如果讓司徒知道我居然讓你一個人三更半夜的打車回去,他會殺了我的。”
楊彥一臉認真,反而讓我不好意思了。
“那好吧。”
送走楊彥,我把門關起來,看著躺在沙發上醉到昏睡的司徒晉笙籲了口氣,卷起袖子去衛生間給他洗了條毛巾。
司徒晉笙的家布置很簡潔幹淨,讓人眼前一亮。
把溫熱的毛巾疊好蓋在司徒晉笙的腦門上,我看著他的臉,忍不住笑了。
兩年前他突然回來,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嚇了一跳,小時候的他看起來很是瘦弱,雖然比我大好幾歲,可個頭居然還沒我高。
而現在,他比我高處一個頭再加一個脖子,我站在他麵前,隻能到他的鎖骨。
小時候我仗著個子比他高,總揉他的頭發,他氣的不輕。
而現在,他伸手揉我的頭發,我連他的後腦勺都夠不著。
“哼!”
冥無極突然冒出來。
我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司徒晉笙,緊張的說:“你怎麽出來了?”
冥無極撇嘴,一臉不高興:“為夫為何不能出來?為夫可是娘子正經的夫君。”
我眯了眯眼睛:“正經個鬼,我什麽承認了?”
冥無極一把摟住我的腰,抬起我的下巴,示威一樣的看著我的眼睛:“娘子若想,為夫隨時準備好做娘子真正的夫君!”
冥無極的眼睛裏仿佛有一團火,我居然被這團火燒的心坎一陣莫名的發癢,臉頰也隱隱發燙,心跳加速。
我隻是喝了發酵過的果飲,難不成,也醉了?
擔心的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司徒晉笙,我趕緊把冥無極推開:“晉笙的祖先是趕屍人,雖然到了他這一輩早就不做這一行了,可鬼眼一直傳承了下來,他會看到你的。”
冥無極的眼睛裏閃過一抹失落:“娘子你怕他知道為夫的存在?會覺得愧疚?”
愧疚?
我抬頭看向冥無極,不解:“我為什麽要愧疚?我隻是不想讓他擔心而已,畢竟我可是驅鬼師,卻和一隻猛鬼締結了生死契……唉。”
提到這裏,我就忍不住歎氣。
如果老祖宗在天有靈知道後代裏有我這個存在,肯定氣的冒煙。
冥無極看著我,眼神裏的火逐漸冷了下來。
“為夫知道了。”冥無極淡淡的說,聲音低落。
我看著冥無極失落的樣子,心裏突然冒出了一些不忍,聽他語氣好像誤會我和司徒晉笙的關係了。
想到這裏,我不假思索的下意識開口道:“我一直拿晉笙當哥哥,所以我才不想讓他擔心的。”
我說完,冥無極的眼裏即將熄滅的火焰瞬間又燃燒了起來。
“娘子說真的?”冥無極興奮。
我趕緊捂住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皺眉,怪了,我幹嘛要跟這隻色鬼解釋我和司徒晉笙的關係?
看來真的有些醉了,沒想到隻是一點點的發酵果飲,就讓我醉的說胡話了,早知道不喝那麽多了。
正當我懊惱的時候,我垂下的右手突然被抓住。
我回頭一看,是司徒晉笙,他迷迷糊糊的抓住了我的手,然後閉著眼睛起身想吐。
我趕緊把垃圾桶推到他跟前:“這裏這裏。”
司徒晉笙隻是幹嘔了兩下,然後倒在了我的懷裏,喃喃的念了一聲:“鈴鐺。”
“哼。”冥無極冷哼,帶著一肚子的酸氣嘀咕,“娘子還說為夫違犯約定,娘子不也是把為夫的‘為妻四不得’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