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唯有蒼婆
不等周天藍說完,冥無極眉頭一鎖,一揮袖子,周天藍緊跟著猛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朝自己的右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臉頰立刻腫了起來,嘴角發紅,緊跟著又是一個巴掌。
“啪!”
我吃驚,趕緊低喊了一聲:“冥無極。”
冥無極回頭朝我無辜的聳肩,然後把手攤開給我看:“為夫沒動手。”
我努了下嘴角,他是沒動手,但他控製了周天藍,這和他動手也沒什麽區別。
就在周天藍的手又揚起來要往自己的嘴上扇的時候,我趕緊掏出一張昏睡符貼在了她的肩膀上。
周天藍驚恐的眼睛很快閉上了,順著牆根倒了下去。
看著躺在地上昏睡的周天藍,我長鬆一口氣,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冥無極:“你是想嚇死她嗎?”
冥無極卻說:“她大限將至。”
我意外:“又是你算命算出來的?”
冥無極一揮衣袖,一股玄風撲向周天藍,然後示意我看。
我回頭看了過去,周天藍的天靈蓋裏竟然在往外冒著一絲絲細微的煞氣,可能是被驚嚇的緣故,周天藍的魂魄居然在身體上浮了起來。
就在魂魄隱約顯現的時候,冥無極突然眉頭一鎖:“淬生?”
我不解:“淬生?”
冥無極臉色凝重,但卻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好像他之前就知道似得。
“從活人的身體裏淬煉精生之氣,稱之為淬生。”
活人和鬼魂一樣,身體裏都有一股氣息,鬼魂的是陰煞之氣又成為煞氣,而活人的是精生之氣又成為精氣。
這東西居然還能淬煉?
看著周天藍,冥無極氣息壓抑,麵色凝重,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一點寒光在眼眸裏散開,低聲重語:“蒼婆。”
我注視著周天藍身體上時隱時現的魂魄,突然想到了張淩雲和張強。
“張淩雲和張強也是這樣。”我驚問,“難道它們也是被淬生了?”
冥無極點頭:“為夫當日就覺得不,如今看來,的確是被淬生了。”
我卻納悶了:“你說的那個什麽婆是什麽人啊?她和張淩雲、張強以及周天藍被淬生有關係嗎?”
冥無極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冷笑:“懂淬生之術的,唯有蒼婆!”
是這樣。
想著,我卻更納悶了,看著冥無極淩厲的眼神問:“你認識這個蒼婆?”
冥無極頜首。
我緊跟著皺眉,雖然不知道這個淬生之術到底是怎麽把人的靈魂變枯萎的,但這個蒼婆一定是很厲害的人,亦或者,它不是人。
可冥無極是怎麽知道的?
我越來越覺得冥無極神秘了。
想著,我猛地想起了張強和張淩雲費盡心思要得到的鐲子,還有那個長生石的碎片。
“這個鐲子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段錦和張強都要得到它?還有段錦和張強背後的神秘人,這個鐲子到底有什麽特別?”
我問。
冥無極看了看我,卻說:“娘子真的想知道?”
我微微蹙眉,之前他想說,我說不想知道是賭氣的,但現在,我好奇的不行。
“嗯!”我用力點頭。
冥無極想了下,然後把頭靠近我,緊貼著我的臉頰在我耳邊低聲:“娘子還沒履行承諾,為夫不說。”
“什麽承諾?”我疑惑。
冥無極眯了眯眼睛,眼神裏透著一股灼熱:“娘子真的不記得了?”
把我往牆邊逼著退去,我很快就無處可逃了。
他雙手撐著牆壁閃爍著眼神看我:“娘子,真的不記得了嗎?”
我這才想起來之前和冥無極的打賭,他不說我還真忘了。
“我隻是……”我躲開他的眼神,“沒時間準備。”
冥無極突然縮了下手臂的距離,緊貼著我,把臉湊到了我的跟前,柔聲:“不用準備,又不是第一次親親了,這次娘子要先從左邊開始,還是先從右邊開始?”
親個嘴還這麽多花樣?!
看著他越靠越近的嘴,我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咕咚。”
冥無極輕笑出聲:“娘子這表情是打算願賭服輸?還是打算據死不認?”
“輸就輸了,沒什麽好不承認的。”我大氣的一揮手,順勢把他推開,整理了一下衣領,“我說過了,我自己有辦法,用不著你。”
冥無極一臉震驚:“用不著為夫?”
說著,冥無極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一本正經的說:“娘子的全身都是為夫的,誰敢碰,為夫就剁了他的三魂七魄!”
“你想哪裏去了!”我甩開冥無極的手,“用不著任何人,我自己來。”
冥無極想了下,然後一臉疑惑,想著想著,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居然露出了一臉蕩漾的表情。
“娘子。”冥無極對我挑了挑眉毛。
我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伸手拍了他的胸膛一下:“想什麽呢?猥瑣!”
冥無極聳肩:“娘子既然知道為夫想什麽,那娘子想的也猥瑣。”
“你……”我咬牙,論口舌,從來沒占過他便宜。
“哐哐哐……”
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我趕緊抓起周天藍身上的昏睡符拽著冥無極躲進了衛生間。
我趴在門上聽著外麵的動靜,冥無極則貼在我耳邊低語:“娘子,前幾日為夫不在你身邊,你可曾想念過為夫?”
不知為何,冥無極在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居然莫名的慌亂了一下。
哼了一聲,我甩開心裏一閃而過的異樣情緒,壓低了聲音說:“做夢!我最多會擔心……”
“娘子終於承認了,娘子是擔心為夫的。”冥無極興奮的打斷了我的話。
我冷哼:“你想多了。我隻是擔心你要有個三長兩短,誰來幫我賺錢!還有,說了多少次了,要叫我老板!唉,算了算了,不過,你記著,我畢竟是老板,你身為員工無故曠工是非常不好的行為,下次記得走之前先寫個請假條,聽到沒有?”
冥無極沒回答我,而是一臉壞笑又湊到了我耳邊低語:“娘子娘子,為夫昨日還真的做了一個夢,而且……還是一個春,夢。”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的話他到底聽沒聽進去啊?!
外麵的動靜逐漸安靜了下來,我又等了一下,確定沒動靜之後才走出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