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今日破案

  魏文武冷笑道:“七賢弟,早朝還沒有散,你急著上哪裏去?”


  雲深錯愕地望著他,按照魏文武的身體,不可能攔得住他的。


  他迅速探向了魏文武的脈搏,試圖查看他的身體。


  魏文武警覺的甩開了雲深的手,冷眼道:“你要如何?莫非是想要挾持本皇子不曾!父皇,七弟不僅僅是目無兄長不說,還無視早朝朝綱,也正是無視父皇,請父皇降罪七弟,以儆效尤。”


  魏帝大感頭痛,這些日子來,京城朝廷命官的孩子接連出事,百官心驚膽戰,他讓雲深君上早朝,就是希望能夠給百官一顆定心丸。


  但是,事情沒能定下來,反而搞出新的事情來。


  魏文武目光短淺,雲深心思太深,魏帝若是早幾年,或許胡認為雲深太傲慢,現在看來如果讓大魏江山落在魏文武身上,說不定離亡國日子也不遠了。


  魏帝道:“雲深君,你且退下。”


  雲深抬眸看了一眼白發蒼蒼的皇帝,雙手作揖,畢恭畢敬道:“父皇,此案今日可破。”


  此言一出,百官震驚。魏帝亦如此,激動問道:“當真?”


  刑部侍郎接連出事,他也委托過其他人調查,得出的結論是暴斃,京城之中,突然有這麽多人暴斃,顯然不合理來著。


  然而眾人都沒能調查出線索。


  雲深道:“當真。”


  魏文武問道:“倘若你調查不出來,又當如何?”


  “你想如何?”雲深反問。


  魏文武道:“說明你沒有才能破案,朝廷不養無用之人,理應不能再入朝當官。”


  雲深道:“皇兄,我不是官。還有,若朝廷真不養無用之人,我若破不了案,是不是說明朝中有其他人能破此案呢?案件拖了這麽長時間,不知道皇兄做了何事?”


  “我……”魏文武給雲深下絆子,全然不考慮後果。


  雲深道:“皇兄,我若破了此案,你應當如何?”


  “你破了案子,大家自然皆大歡喜了。”魏文武不傻,沒有繼續接下雲深的話。


  雲深倒是笑道:“一山不容二虎,倘若我破了此案,說明案件在皇兄手裏的時候,皇兄無所作為,才是朝廷無能之人,課稅不是用來養無用之人,理應不能入朝為官了,你說呢?皇兄。”


  “你!”


  “這些可是皇兄善上一刻說的。”雲深擋開了魏文武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魏文武再不敢去攔著雲深,吃了好大一記虧,握緊了拳頭,本想要今天給他一個施壓的下馬威,沒想到一個不小心將自己坑了。


  魏帝道:“退朝。”


  魏文武原本還想要參魏帝一本,後來見到父皇的麵色,隻能先忍下這一口氣,旋即派人去跟蹤雲深,他還真不相信雲深能夠破了找不到證據的案子。


  雲深回到住處時,雲亦業與綠藻正在吃糕點。


  蕭憶情看到師叔回來了,旋即讓他兌換承諾,說要包子要桂花糕來著,說小乞丐們還等著呢。


  雲深道:“花離呢?”


  雲亦業將花離要他帶的話通知師叔,看師叔離開,呼出一口氣,幸好師叔忘記了“冰山美人”那一茬。


  雲深回頭看了一眼雲亦業,雲亦業嚇得寒毛樹立起來:“師叔……我去跪著,老老實實跪著還不成嗎?”


  蕭憶情道:“我的包子,我的桂花糕啊!”


  天空突然打起了悶雷,雲深看著突然堆積起來的烏雲,寒風刮過。


  蕭憶情納悶道:“剛才還豔陽高照呢,怎麽天氣這麽邪門,說變臉就變臉啊?”


  梁家門口,花離找尋了一圈都沒有見到周念巴的身影,目光不由鎖定進入梁家。


  尚且還沒有進入梁家,花離嗅到了一陣濃鬱的血腥味。


  花離麵色大變,快速衝入了宅院,見到血洗的地麵,一路橫屍遍野,血中還攙和著淡淡的桂花香味。


  這兩種氣息結合在一起,實在不好聞,幸虧花離中午沒吃什麽東西,否則她指不定會吐出來。


  花離的鞋子沾滿了血跡,往前麵走著,越發覺得心驚膽戰。


  忽而,有琵琶聲幽幽傳了出來。


  花離循著聲音走過去,見到昏迷不醒倒在地上的李大夫,還有被繩索捆綁著的周念巴。


  彈琵琶的人穿著女裝,卻不是梁小冰,是男扮女裝的——程大夫。臉上抹著胭脂細粉,畫了眉毛,畫了唇妝,也梳了女人的發髻。


  程大夫有一下沒一下的彈在琵琶上,非常詭異。


  花離經曆太多詭異的事情,實屬能夠麵對泰山崩塌也麵不改色,如今見到這樣打扮的程大夫,不禁嚇一跳,完全是被他的妝容嚇的。


  不是說他的妝容難看,而是非常非常好看,一張臉比花離還要女人,隻是他的男性骨骼的身材,給他減分了。


  程大夫笑道:“沒想到你能夠發現我。”


  “是你在操控生靈嗎?”花離緊張地觀察四周,唯恐生靈從某處跳出來,到時候她別說救周念巴了,說不定自己又要經曆一次輪回。


  程大夫笑容一僵:“雲深君不愧是雲深君,即便是生靈那麽悠久的東西,他既然也知道。你跟雲深君是什麽關係?”


  花離正要開口時候,程大夫對她優雅地搖了搖頭:“你先別說話,讓我猜一猜。”


  “我猜你們是情人關係。”程大夫自顧提問,自顧回答,似乎對他們的關係很好奇,又為自己答對了問題,而低低的笑起來。


  “嘩啦”一下,外麵突然下起了澎湃大雨。


  程大夫彈奏著琵琶,笑道:“覬覦神的女人,你真夠有膽子的。”


  “你是誰?”眼前的人絕對不是程大夫。


  程大夫的臉開始幻化,時而小姑娘,時而程大夫。


  花離愕然。


  程大夫笑道:“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你為什麽要盯著程大夫,為什麽要殺那麽多的人?”花離目前能做的也就是拖延時間,若這個房間隻剩下她一人的話,她肯定會不顧一切往上衝,跟這個生靈來比劃一下。


  但是,程大夫沒彈奏一下琵琶,就看到周邊的屍體斷掉一隻胳膊,用的是非常詭異的手法,若有若無在警告花離,不要亂動。


  否則下一個目標就是周念巴來著。


  花離無奈隻好被動著望著程大夫,原來這個程大夫是被生靈上了身,現在隻能寄希望在雲深身上,盡量拖延時間。


  “你為什麽要殺那些人?”花離問道。


  程大夫笑道:“我知道你在等雲深君,放心好啦,雲深君不會來的。”


  花離頭皮發麻,看著一個大男人塗著胭脂水粉,蘿莉的臉蛋魁梧的身段,你也沒辦法保持淡定來著:“為什麽?”


  “當然得為你設置障礙。”


  “為我?”


  “哪裏有危險,你和雲深君必然不會置之不理。”程大夫尖銳地笑道。


  花離錯愕,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切的歸根究底是因為自己:“為什麽說是為了我,我們認識嗎?”


  “當然啦,不過你不記得我了。現在的你,是你,又不是你。不過靠它越來越進一步。”程大夫悠然地說:“你知道人最脆弱的地方是什麽?”


  花離的手被琵琶線給纏繞住。


  程大夫彈奏一下,花離感覺身體與靈魂被撼動一下,靈魂幾乎要脫離身體。


  這種體會前所未有。


  程大夫抓住了花離的靈魂,要將她一把拖出來。


  這是什麽鬼操作,花離會被震得靈魂出竅,駭人聽聞。


  程大夫抓住了她的靈魂之手。


  花離更是心驚,程大夫能夠抓住她的靈魂。


  上一次,麵對楚天闊的一箭,還有麵對無間火山都沒能將她與身體燒分開,而程大夫彈奏的琵琶,竟將她的靈魂震出來,還要揪出身體。


  靈魂出竅的感覺太不好受,就像徘徊在死亡線上。


  花離感到虛脫。


  程大夫道:“不必掙紮,出來吧,出來之後。我帶你去找真正的主人。”


  花離的身體就要被揪出時,身體裏驟然出現另一個靈魂,將花離一把抱住,瞬間將花離扯了回來。


  花離的身體承受靈魂的巨大慣性力,撞上了牆體,也與此同時撞破了牆體,整個人掉入了院中的池塘了。


  她喝了一口池塘的水,冷徹入骨的池塘水嗆得她渾身發抖。


  花離咳嗽起來。


  程大夫傻眼地望著花離,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花離見況,迅速跳起來,沒有戀戰,拋出巴圖線將周念巴給纏繞過來,丟入池塘裏。


  周念巴被冷水一澆過之後,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打了一個寒顫:“好冷!”


  黑壓壓的天空還在翻雲覆雨,豆大的雨珠打在花離與周念巴身上。


  周念巴望著屋子裏,不男不女的程大夫,唯恐道:“他……他……他是生靈!!!!”


  花離道:“我長了眼睛,看到了。”


  “快滅了他啊。你不是很強嗎?”


  “那是上輩子。”


  “現在不行了嗎?”


  花離道:“這東西太邪門,剛才差點將我的靈魂撕出來了。”


  比起這個,花離更震驚於身體裏擁有的另一個靈魂將花離給拽回來。


  如果花離沒有看錯,那個靈魂是花莫離。


  她知道這個身體裏有花莫離的殘魂,但是首次看到她的靈魂這麽完整,如果是完整的靈魂,那她又是什麽呢?


  周念巴一把撞開了花離,“你是花離君啊!就算你不是上輩子的血月傀儡,依然是很厲害的啊!剛下你在想什麽?”


  程大夫不願意走入雨水中,撥動著琵琶,曲調越來越急驟。


  花離道:“我們不是它的對手,撤退。”


  周念巴領略了花離的強,沒想到在關鍵的時刻,她竟然當縮頭烏龜:“不行,不能放任這個邪祟害人。”


  花離去阻止衝動的周念巴,但是哪裏是那麽容易的事,尤其下雨天打滑,她的巴圖線還是晚上一步。


  程大夫的琵琶線已經捆綁上周念巴,他仰頭大笑,笑聲跟雨聲形成一幅詭異的畫麵。


  任人聽了,都會汗毛聳立,驚恐萬分。


  程大夫咧嘴一笑,要將周念巴給碎屍萬段。


  花離喊道:“不要!!!”


  程大夫十根指頭用力一握,見到周念巴的身體變成了肉醬,切割成幾段,掉在地上:“得逞了。”


  就在他正要得意,證明他比花離強很多倍的時候,肉牆掉在地上變成一朵一朵的桃花,沒有任何血跡……


  花離拽住了周念巴的領子,跳在最高的屋頂。


  周念巴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差一點就變成肉塊,如果不是花離的話。


  程大夫望著花離:“你做了什麽?怎麽可能?莫非……”


  “你會布陣,我也會。”花離嘴唇上揚,笑道:“的確我的整體實力比不上上輩子,這也不代表我好對付。”


  程大夫麵色驟然一變,看著天空中的雨珠靜止了:“怎麽可能,這裏隻有我的陣法的,你什麽時候布陣的?”


  “我們之間還沒有到達可以共享陣法秘密的關係。”花離鬆開了周念巴,“滾開,臭小子,不要車我後腿了。”


  周念巴盡管不願意承認,卻還是隻能認命:“是。”站在花離的身後,盡量不給她添麻煩。


  他領略到了程大夫的變態指數,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程大夫麵對花離,笑得扭曲了,低頭看手中的琵琶,琵琶在剛才的打鬥中毀掉了,他索性丟掉了琵琶。


  活動了幾下手指關節,隨著他動一下,能夠清晰地聽到手指關節咯噔作響。


  周念巴心理承受能力絕不是個膽小鬼,麵對這樣的程大夫,他禁不住覺得恐怖。


  花離指尖輕彈,打開了周念巴腰間的酒壺活塞。


  小紅蓮在裏麵差點被悶死了。


  周念巴不明白這個節骨眼上,花離為什麽還要打開酒壺:“待會再跟你算賬,你現在離遠一點。”


  雲深君怕是被別的事拖住了,指望別人,還不如靠自己,這一場惡戰避免不了了。


  花離跳躍而起,程大夫不甘示弱。


  周念巴肉眼幾乎看不到他們打鬥的動作,太快了,眼珠壓根跟不上。


  小紅蓮警惕地望著戰局,埋怨地戳了戳周念巴。


  周念巴道:“你看得清嗎?花離怎麽樣?戰局怎麽樣?”


  轟隆一聲巨響,花離與程大夫在空中對掌,隨之兩個人被巨大的衝擊,將彼此逼退數裏之外。


  周念巴驚訝,如果是正常的環境,他記得程大夫的家麵積不大,按照這種程度的打鬥,房子應該摧毀,他們也的應該逼著對方離開這個範圍。


  目前看來,他們還是在房間裏麵。


  周念巴仔細觀察周邊,除了這幢房子外,其他是一片虛無。


  程大夫擦拭了嘴角,手指上也傷痕累累:“不錯,你還沒有退步到一擊就倒的地步。”


  周念巴再看到雨水重新降落。


  花離也擦拭了一把雨水,張開了左手:“隻是一擊就倒,未免太小看我了。”


  程大夫的身體已經濕透了,呼吸一滯,震驚地望著周邊,見到一條肉眼看不到的氣流將雨珠串聯起來,瞬間捆綁住了身體。


  花離握緊了拳頭,程大夫身體被牽製住,越來越緊。


  程大夫看著一隻像章魚的蟲子將他束縛住了:“就靠著這樣的醜章魚,想要困住我,你是在開玩笑嗎啊?”


  “小看小動物是要吃大虧的,還有它可不是醜章魚,而是叫小紅蓮。”花離微微一笑。


  程大夫想要掙脫小紅蓮的束縛,發現力量被章魚的腿吸附著。軟軟的黏黏的。


  他不禁仰天長嘯,掙脫不開。


  周念巴震驚:“小紅蓮這麽厲害嗎?”他一點都不知道。


  花離捏著他的耳朵:“我告訴過你吧,不許你將活塞給弄緊,讓小紅蓮能夠自由活動,你為什麽要將酒袋擰緊?”


  周念巴不知道小紅蓮的用處,隻是他看到程家中,程大夫在大屠殺,就想要進來一探究竟,還有救人來著。


  小紅蓮在酒壺裏鬧騰,周念巴受不了,直接將活塞擰緊了,讓它與世隔絕。


  周念巴現在才知道小紅蓮是在阻止他進來。


  他也沒料想到對方這麽強,他一進入院子就直接暈倒。


  程大夫連著叫了三次,小紅蓮差點也捆不住他,再最後一次歇斯底裏的悲慘叫聲之後,程大夫暈倒了過去。


  花離走到程大夫的身邊,再次檢查他的身體,生靈消失不見。


  花離收了陣法,天空中的雨水也停住,陽光破雲,灑在院子裏麵,小紅蓮也累了,跳入了酒袋裏麵休息。


  周念巴道:“這個程大夫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麽邪門啊?”


  程家完全是人間慘案,之前生靈謀害的是女子,事情敗露後,程大夫連自己一家人都殺了,未免太喪心病狂。


  雲深趕到之時,周念巴捆綁好了程大夫。


  花離正準備去旁邊的梁家找尋那個生靈的孩子。


  雲深抱歉道:“我來遲了。”


  “來的剛剛好,真正的生靈我是對付不了,在旁邊的梁家。”花離身體再吃不消,看到雲深到來,身體搖搖晃晃的,雲深快速扶住她。


  花離靠著雲深:“別管我,你先去看那生靈的孩子。”


  “好,你等我一下。”雲深不願花離再冒險,進入梁家。梁家與程家隻是一牆之隔,布局幾乎一樣,裏麵人煙稀少。


  雲深找到了小女孩在的房間,看到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小女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禁皺了皺眉頭。


  花離忍不住好奇心,最後也進來院子。


  周念巴看著床上的女孩子:“咦,不是我們見過的小女生,怎麽回事?”


  這個反轉太奇怪,周念巴還想要去看清楚。


  雲深攔住了他:“別靠近,她死了。”


  花離的視線落在程大夫的身上:“看來,所有的謎題要問這個程大夫了。”


  雲深道:“見到梁小冰與程大夫的孩子嗎?”


  花離尚未來得及去查看程家死的是哪些人,她準備去看看情況。


  雲深道:“我找人來處理這裏,程家的事情,你也不用管了,先回去休息,待會我會跟你商量。”


  周念巴也將程大夫交給了雲深,扶著花離回桂花鋪休息來著。


  花離起初還想要睜著眼睛等著雲深的答案,後來實在扛不住又累又餓,所以吃了添香做的東西,就閉上眼睛沉睡過去,好好休息了一陣子。


  在夢中,花離腦海裏不停地浮想起,與生靈爭鬥的那些畫麵。


  花離的靈魂出竅,差點被生靈給撕出來,卻被花莫離瞬間扯了回去。


  花離驟然睜眼,額頭溢出冷汗,呼吸急促。


  “怎麽了,離兒,你做噩夢了?”雲深歸來了,坐在花離的床邊,握住了她的手,發現她心跳的厲害。


  花離喉嚨冒著火,一發聲,感覺喉嚨疼得厲害。


  雲深給她端來了溫水。花離喝過水後,心跳也漸漸平複。


  “你的臉色難看,做什麽噩夢了?”雲深問道。


  花離道:“沒什麽,對了,你記得這身體裏有兩具靈魂。”


  “對。”


  “你看我是花離,還是花莫離。”花離問道。


  “這麽問這個問題,我看你當然是花離。”雲深道。


  花離垂下頭去,望著自己的雙手:“我……覺得不是。”


  “怎麽啦?”


  花離將今天與生靈爭鬥時候,發生的奇怪事情對雲深一說。


  雲深陷入了沉默:“花莫離的靈魂將你拖進去了?她為什麽那麽做?”


  花離搖頭:“不知道,如果花莫離的靈魂還在,原主定然不希望有人霸占她的身體,為什麽她還要幫我?”


  因為死過一次,花離如果不照鏡子,幾乎確認這才是她的身體,契合的太好了,與其說是為她量身定做,更不如說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就是她。


  上輩子被花想容削皮刮骨的身體反而……不是真正的她。


  雲深利用了靈力檢查花離的身體,發現花莫離的殘魂依然處於花離心尖口的位置,非常的微弱:“她真的出現救了你?她太微弱了,按照生靈的強大,她完全不可能抗衡住。”


  花離也不明白:“算了,她既在危急關頭救我,必然不會害我,程大夫的事情調查怎麽樣?”


  雲深道:“程大夫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怎麽可能?”


  雲深取來了一個盒子:“他說他最近總是做噩夢,噩夢的根源是來源於一個道士送了他妻子一份禮物。”


  花離緩緩打開盒子,震驚地望著裏麵,放著一個精致的女孩傀儡,女孩傀儡跟生靈是同一個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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