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夢想
花離道:“誰讓你比不上師叔呢?”
“著冰山美人是誰啊?為什麽要坐在鋪子裏一言不發呢,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她來著。”這感覺太熟悉了,可是雲亦業就是想不起來。
周念巴道:“是嗎,冰山美人是誰,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但是你可以告訴我,你究竟對冰山美人說了什麽,為什麽她一句話都不願意對你說。”
“得了吧,自從她踏入我們房子後,我就沒看到她開口說一句話,你還好意思說我來著,難道你跟她說過話?”
“當然,還說了很多話。”
“不可能!”雲亦業拒絕相信周念巴,周念巴估計是跟醜八怪混的時間長了,所以說話有幾分不可信。
周念巴笑道:“為什麽不可能啊?你知道冰山美人的真名字嗎?不知道吧,我就知道,我還知道她為什麽來這裏,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變得如此冰山?”
“你真的知道?”雲亦業也是首次見到這麽漂來的女人,想著巔峰時候的花離,容貌也莫過於此吧。
周念巴點頭。
雲亦業道:“我不太相信你,除非你告訴我。”
“告訴你也可以,你告訴我們,你是怎麽調戲冰山美人的?”周念巴看得出雲亦業對現在的“雲深君”似乎很有好感來著。
花離不禁搖頭,周念巴越來越腹黑了,怕是要將雲亦業套路了。
雲亦業道:“我就是誇獎她長得很好看,希望她笑一笑,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頭,說有大爺出千兩黃金買她的一笑,希望她能夠配合一下。”
“什麽!你讓雲……”周念巴差點脫口而出喊著“雲深君”,後來舌頭打結,生生繞了回來,喊道:“你說你讓陌生的冰山美人去賣笑,你好大的膽子啊~!”
雲亦業道:“我們開銷很大的。再說了隻是讓她去賣笑,又不是去賣肉來著,笑一笑,對身體好,這有何不可呢?而且我們還能解決經濟問題。”
“你很缺錢花嗎?天山派很虧待你嗎?”
“天山派是天山派,我是我,再說了,我遊走凡塵,總是得買一些東西。”
“吃的?”
“是的。”雲亦業跟著綠藻與花離混,還有添香的手藝,不小心將嘴巴給養刁,凡間到處都要錢,而且凡間就是這樣,有錢走遍天下,沒錢對他盡管不是寸步難行。
周念巴道:“你要賺錢,叫添香給你就可以了,為嘛要讓冰山美人去賣笑來著?”
“沒辦法,現在傻子特別多。人傻錢多的人也特別多。”雲亦業笑道:“千金買一笑,這種情節,我隻是在話本裏看過。”
周念巴說:“我看你是第一次看冰山美人這樣傾國傾城的美人吧。”
雲亦業被戳穿了,笑道:“難道你不覺得她很好看嗎?”
“當然好看啦。”周念巴內心吐槽,“雲深君”變幻的女人,哪裏能夠不好看呢?
雲亦業道:“這美人究竟是什麽身份啊,我都說了,你該告訴我了吧。”
“對雲深君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周念巴拍著雲亦業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請節哀。”
花離在一旁看著,隻能強硬忍住不笑。
雲亦業傻眼地望著周念巴,這話是什麽意思?為嘛感覺特別不祥呢。
“雲深君”身上掛著香囊,進入了院子。
花離懷疑這香囊裏麵不是什麽桂花香料,是放著不幹淨的東西,想要拆開看看,又怕打草驚蛇。
周念巴領著雲亦業、綠藻撤退,唯獨留下了花離與“雲深君”。
花離躲在暗處,兩個人可以用千裏傳音秘密對話。
“雲深君”傲嬌的回了房間,起初還好,隨著夜色變濃,似乎院子被一團陰氣覆蓋,一股寒意從地底下滲透上來。
那種感覺就像被埋下的死人伸出了手,要拽著他們沉入陰間。
“雲深君”道:“來了。”
緊接著是桌子的茶水被打翻的聲響,花離從暗處衝了出來,見到一個小孩坐在桌子上。
長長的頭發,白的沒有血色就像天鵝的羽毛,嘴唇一點櫻紅。
小女孩天真的搖晃著雙腿,一隻手拋出了一根線,將雲深的脖子圈住了。
雲深雙眸無神,似乎入了魔障。
花離震驚,大喊道:“雲深君!!”
雲深君回過神,瞬間崩塌了外貌來著,變成了男性。
“你是什麽人?”那小孩的聲音清脆,雙目是窟窿,沒有眼珠子:“為什麽要阻止我!”
雲深伸出手要去抓住這個小女孩,但是他的手衝小女孩的身體穿過,根本摸不到實體。
小女孩格格地笑道:“你們抓不住我,你們愚蠢的人類是抓不住我的。”
雲深旋即點燃一張金符,咬破手指,在空中畫了符號,貼在小女孩的身上,一瞬間,聽到鬼哭狼嚎的叫聲。
小女孩再無法維持天真模樣,露出尖銳如猛獸的牙齒,仇視地望著雲深:“你是誰??”
花離也不甘示弱,迅速拋出了巴圖線,將小女孩給捆綁住。
小女孩吃痛叫喚著:“啊啊啊啊!”
身上的紅衣變成了一團火焰,雲深神色微變:“不好,她要燒掉金符。”
花離想著那麽多花樣少女都慘死在這生靈之下,雙眸猩紅,也隨之咬破手指,點在她的眉心,開始抽空小女孩身上的陰氣。
小女孩頓時安分下來。
花離將她捆好了,與雲深正要鬆上一口氣的時候,出現了始料未及的一幕,巴圖線鬆了,金符也失去了作用,隨著巴圖線掉在了地上。
小女孩消失了。
突然的,毫無預兆的。
花離與雲深都是做了萬全準備的,為何她還是能夠遮掩消失。
雲深再也感受不到那股陰冷的氣息,隨之是房門被撞開了,周念巴是第一個衝進來的人,看著狼狽的房間。
他問道:“抓住了嗎?”
花離歎息:“抓住了,又讓她跑了。”
按照那種狀態,小女孩應該任人魚肉,怎麽可能施法跑的了呢?
雲亦業與綠藻隨之趕到,見到房間裏有師叔與花離,沒有冰山美人,好奇道:“冰山美人去哪裏?這裏不是冰山美人的房間嗎?師叔,你上哪裏去了?”
雲深君一眼掃過雲亦業,這樣的眼神太熟悉了。
周念巴笑道:“那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冰山美人嗎?”
雲亦業瞬間表情石化,風中淩亂中,在師叔開口處罰之前,默默去跪搓衣板了。
解決了聒噪的雲亦業,周念巴在門外守著,都沒有見到什麽東西進入,房間裏亂七八糟。
周念巴道:“有看到什麽東西嗎?”
花離撿起了巴圖線,還有金符上,摩挲金符上的東西:“像鬼又像靈。”
“鬼靈?”
“生靈無疑。”雲深確認過了,確定是傳說中才會出現的生靈。
“為什麽會有生靈?什麽是生靈?”周念巴著急著,看來他是沒辦法比他們更先找到證據來著。
“執念太深,身體未死。”雲深道:“如果一個人在臨死之前承受了太大的怨氣,因為被身體束縛著靈魂,她無法真正意義的死去,所以無法變成怨鬼,反而會產生生靈。”
“生靈長什麽樣?”
“一個小女孩,紅色裙子的小女孩。”
周念巴聽著便覺得詭異來著:“我們要如何找這個小女孩?”
“小女孩是誰,什麽身份盡管不清楚。”雲深拿著香囊,仔細觀察著:“不過一點是清晰的,跟香囊有關。”
香囊是梁小冰給的,生靈跟香囊有關,那就是跟國色天香的香料鋪有關。
周念巴道:“我們從香料鋪下手了。”
天空中一隻飛來一隻鴿子,雲深伸出手去,鴿子落在了雲深的手腕處,宮中傳來的信鴿。
這兩天忙著破案,沒能去宮中行走,魏帝特別傳令過來,讓雲深今日進宮參加早朝。
聶傑宇特別歸來,來接雲深進宮麵聖。
雲深望著花離,多有遲疑:“你跟著我進宮麵聖。”
花離想要一巴掌拍醒他:“我去調查國色天香的香料鋪子跟小女孩有什麽關係,不是更要緊嗎?”
雲深道:“太危險了,生靈的修為遠在惡鬼之上。”
很多人以為身體不死,能夠束縛住靈魂,必然讓他們不能作惡,實際上不是這樣的,如果生靈的執念夠深,它便越強大,強大到六界之外的東西。
你問那是什麽,俗話說人間之惡,莫過於妖魔鬼怪,而生靈屬於最後的——怪。
非人非鬼非魔非妖,不存在於六道之中,卻能力詭異超仙超鬼超妖,取決於它的執念多深。
花離道:“我是孩子嗎?需要你一再提醒她的可怕,你不在的時候,我們不會輕易動手,隻是暗地裏觀察,早朝時間又不長。”
聶傑宇讚同:“殿下,花離君是個信守諾言的人。”
雲深與花離之間還有一線牽,故而應該不至於她逃了,他不知道,在眾人的勸說下,雲深想著讓花離跟著他早朝太無聊,不如讓她調查。
他再三囑咐:“不許輕舉妄動。”
“是,爺爺。”花離笑道。
雲深:“……”
雲深君走後,雲亦業果斷站起來,要痛扁周念巴一頓,這家夥竟然敢套路他。
花離阻止了雲亦業,讓他們去調查李大夫。
周念巴道:“為何要我們去調查李大夫呢?明明現在是程大夫夫妻更有嫌疑。”
“可是桂花這個疑點,是李大夫無意中透露給我們的,李大夫必然知道一些什麽,我們需要他口中的證據。”花離冷靜分析過現在目前掌握的線索。
醫館,李大夫,程大夫,梁小冰,李慧梅等等。
周念巴道:“好的。”
雲亦業隻好將功補過了,綠藻也跟著他們去湊熱鬧,添香一把抓住了綠藻,綠藻這家夥口齒不清,又是小妖,還喜歡亂吃東西闖禍。
花離不想要綠藻誤事,將她交給添香照顧。
添香笑道:“是。”
花離去找小叫花子時,蕭憶情還在翹著二郎腿曬太陽,等到有人擋住了他的陽光,他當場想要爆粗口,一睜眼睛看到是花離,罵人的話瞬間變成誇獎的話。
他諂媚道:“仙子,你怎麽還來找我啊?我都將線索提供給你啦。”
花離道:“不是喜歡你的信息網嗎?”
“啊?”蕭憶情苦著臉:“這個不大好吧。”
花離道:“會給你報酬,這會獎勵變成桂花糕與肉包子。”
“成交。”蕭憶情坐了起來:“你這次要調查的是什麽?”
“小姑娘。”花離想著那小姑娘的年紀:“八歲左右,昏迷不醒的狀態,家境應當不錯。”
“你為什麽不去問醫館大夫呢?”蕭憶情聽著要調查深閨中昏迷不醒足不出戶不算,直接癱倒在床上的,難度係數比調查大夫多了整整兩倍。
花離道:“大夫沒有你可靠。”
“的確是。可是你誇獎我,我還是覺得自己做了虧本買賣。”
“你調查不調查?”花離活動了活動手腕上筋骨。
“我還有得選嗎?”蕭憶情縮了縮脖子,苦巴巴地說。
“這就對了。”
蕭憶情:“……”
花離等著蕭憶情的消息,蕭憶情也沒閑著,任務分配給小乞丐後,也跟著花離討價還價,要求她將一個肉包子漲成兩個。
花離嫌棄地望著他:“你就這點出息嗎?肉包子把你打發了。”
蕭憶情道:“難不成你還能給我魚翅啊?”
花離道:“你就沒想過除了當乞丐外,還敢點別的。”
“開玩笑,你以為乞丐很好混啊,尤其我背井離鄉來到這裏,當乞丐都被人排斥嫌棄,更別說幹別的了。”
“你幹騙人的勾當不是做的挺好的嗎?”
蕭憶情道:“那是因為我腦子靈活,騙的是那些投機愛湊熱鬧尋個心理安慰的錢,再說了,我可比普通媒婆靠譜多了。”
花離笑道:“是的,所以你可以考慮別人沒有涉足的行業。”
“什麽行業?”
“譬如我找你幫忙,付你錢財的跑腿行業。”
蕭憶情腳步停頓下來,望著花離的背影:“鏢局?”
“你幹得過鏢局嗎?再說了別人怎麽會將東西給你押送,不怕被偷被騙啊。”花離認為自己算是說的足夠明顯了,小家夥壓根還沒反應過來。
蕭憶情道:“你在開我玩笑吧,我還能做什麽?”
花離道:“你做的最好的不就是收集消息,賣消息嗎?”
蕭憶情靈光一閃,躲了一下腳:“哎呀,我怎麽沒有想到呢?”
“因為你蠢。”
“嗬嗬,可是你不想一想,誰會花錢來跟小乞丐買消息呢?”蕭憶情認為花離異想天開:“仙子,如果不是你拆穿了我是月老大仙,估計你也不會相信我的消息吧。”
花離道:“萬事開頭難,你不試一試就放棄了,未免太小看自己了。”
蕭憶情抿唇,皺著眉頭,思考著花離說的話:“的確,長久下去,我要是一直都是乞丐的話,會娶不到漂亮媳婦的,為了漂亮媳婦,也得努力奮鬥,逆襲屌絲,走向人生巔峰。”
花離道:“你英雄話本聽多了吧。”
“人是要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蕭憶情笑著說
花離遠遠看著香料鋪。
蕭憶情道:“仙子,你要買香囊啊?早說啊,我知道一條街,都是一些老奶奶的手藝,雖然包裝不好看,但是裏麵的花瓣花粉是實打實的。不像這裏賣的是包裝,是噱頭。”
花離道:“你了解這裏?”
“不了解,就知道這裏是有錢人消費的一條街,裏麵的東西貴死人,一個香囊賣十兩銀子,天啊,都夠我吃兩年的肉包子了。”蕭憶情說起肉包子,情不自禁流口水。
花離道:“你很上道啊!”
在蕭憶情的提醒下,花離發現忘記了香囊裏放著是什麽,除了桂花必然還有別的東西,能夠招來生靈。
她轉身離開,蕭憶情原本計劃購買天香樓裏的肉包子吃,還沒走到鋪子裏麵,這下好了,仙子走了,肉包子也泡湯了。
花離手中拿著香囊。
蕭憶情看到香囊,大吃一驚:“仙子,你不要告訴我,這個香囊花了十兩銀子的那個!天啊。你太有錢了。”
“不是十兩銀子,是二十兩。”
蕭憶情:“……”
花離特別打開了香囊,想要確認裏麵的材料,布囊打開,看到一個透明的紙,有點兒小孔,一陣陣的桂花香味就是從小孔中散發出來。
蕭憶情嗅到比之前更濃鬱的桂花香,花粉味弄得鼻子好癢,他不禁鼻子抽了抽,打了個噴嚏。
花離搶救不及,所有的花粉直接灑向了空氣中。
蕭憶情傻眼地望著空中飄著的淡黃色粉末,嘴上喃喃道:“十兩銀子!!!”
花離下一秒將蕭憶情給打趴在地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蕭憶情狗吃屎的姿勢撲在地上,可憐的鼻子流下了兩隻“血鼻涕”,血的教訓。
蕭憶情跪在地上,求花離放過,他的命都還不值十兩銀子:“仙子,我對花粉過敏。之前也不知道的,你繞過我吧。”
花離懶得理他,看著空中消散的花粉,實在太碎了,即便將他們重新收拾起來,與空氣中的灰塵合在一起,摻了雜誌,分辨不出原來的成分。
蕭憶情看花離不說話,更是膽怯,唯恐花離會將這十兩銀子的賬目壓在他的身上,到時候要將他賣了,他就不是自由身……
花離不知道蕭憶情想了那麽多,幸好去外麵收集消息的小乞丐陸陸續續回來了,算是解救了他們的小老大。
蕭憶情熟悉的分類消息,小女孩的年齡明確,比較好調查,根據小乞丐調查的結果,目前大魏京城中,隻有兩戶人家是有這樣的孩子。
一戶是將軍家的孩子,八歲,長期臥病在床,是天生的疾病,不過不是女孩,是個男孩。
另一戶是商戶家的孩子,也是八歲,不知道是什麽緣由,聽說是溺了水,有人說失了魂魄,變成神誌不清的植物人,是個女孩。
花離問:“商戶在哪裏?”
蕭憶情靈機一動:“你之前不是讓我調查過程大夫嗎?程大夫是入贅梁家的,那商戶是方家,與梁家是鄰居關係。”
當所有的線索匯集起來,花離總算找到了靠近源頭最重要的線索之一。
雲亦業也匆匆歸來,為了給花離帶消息:“醜八怪!少爺讓我給你帶消息,今天監視了李大夫一天,見到他關閉醫館後,神情不安地走入了梁家。”
“又是梁家。”這些絕對不是巧合。
花離道:“我也去梁家,你們在這裏等著不要動,等著你師叔歸來,待會通知他來梁家。”
“是。”雲亦業也犯懶病了。
蕭憶情傻眼,喊道:“仙子,我的肉包子呢,你答應過我的肉包子!”
毫無回應。他將目光落在雲亦業身上。
雲亦業看著蕭憶情露骨的小眼神,冷眼道:“死開,臭乞丐,本仙君是直的。”
蕭憶情:“……”
大魏,皇宮。
早朝中,出現了許多彈劾雲深君的奏折,無一都是在說詭異的案子,要雲深君找凶手,三天期限馬上要過去了,可是至今依然一無所獲。
以魏文武為首,質問雲深君,這些日子究竟做了什麽?為什麽命案還在發生呢?
雲深與魏帝都很清楚魏文武的目的,雲深在帝君心中的位置,尚無人可及。
魏文武必須先下手為強,將雲深的位置逼迫到懸崖邊緣。
魏文武聰明的隻是質問,卻沒有問要如何解決。
雲深淡淡地望著魏文武,麵對魏文武的質問,並不急促,也沒有急著反駁。
大家一下拿捏不住雲深君的真正想法。
魏文武道:“七弟,你是如何看的?”
魏帝希望雲深別置身事外,畢竟他此次歸來,讓天下都忌憚了大魏幾分,故而將這個任務交給了雲深。
朝中百臣齊刷刷地望向了雲深,想要確認一下雲深君的態度,畢竟大家都忙著要急忙站好隊伍來著。
雲深道:“破案便是。”
他向來不喜歡浪費時間在聽這裏的口水,他作揖道:“皇上,若無其他事情,我便告退了。”
魏文武伸出一手臂,要擋住雲深,雲深若是想要走,魏文武又如何能夠攔得住他呢?
雲深原以為能夠跨過去,卻見到魏文武穩穩地站在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