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你喜歡我
花離恍然回神：“你喜歡我？”
“你也太自戀了。”周念巴嫌棄地望著她。
“太好了，你要是喜歡我，我還要想著要怎麽拒絕你呢。”
“你這麽自戀，好嗎？”
“有什麽不好呢？自戀能讓我開心，這樣挺不錯的。”花離笑道。
周念巴傻眼：“你太讓人醉了。”
花離道：“你真想要調查這案子。”
“嗯。”周念巴道：“非常想，我總覺得這案子跟清水有點相像。”
“為何這麽說。”
周念巴道：“怎麽說呢，至今沒有線索，但是凶殺案不停地出現。如果清水不主動顯示自己是魔，其實我們也沒那麽容易發現，對嗎？”
“紫玉有這樣的魔力。”花離有將案件方向朝著這個方向思考。
周念巴道：“清水的背後有一支神秘的隊伍，似乎像一隻無形的手，正在撥弄著一切，而我們目前看到的或許是他給我們營造的冰山一角。”
花離佩服周念巴的洞察力，笑道：“不錯，但是猜對了一半，事情應該比你想象中更複雜。”
周念巴道：“什麽？”
“具體什麽的，我也沒有證據。”花離沒能搞清楚那個神秘人的真實意圖，“但是，目前可以確定的是或許有兩股勢力。第一股是山鬼派，另一股是未知派。”
“山鬼派？未知派？”周念巴掌握的線索比花離更少，調查袁夕兒與十一娘的死，都是偷偷摸摸的潛入，見到的線索也是少之又少，沒辦法像花離那麽全麵。
花離給周念巴分析了案件的關係，凶殺案可以分成兩類。
周念巴道：“凶手不一樣。”
“卻同樣可怕。”花離最討厭那些擅長利用人心的陰暗麵去放大惡意，然後逼人犯罪謀殺。
周念巴沉默，顯然沒想到案件出人意料的驚險。
花離將腰間的酒袋交給周念巴，裏麵裝著小紅蓮：“以後，你幫我照顧它。”
“它是你的寵物。”
花離道：“不是寵物，是朋友，來自一位半神的傑作，隻要你接收它，我也容許你去查案。”
“真的？”周念巴尚領悟不到小紅蓮的神奇，不過聽到花離不反對了，熱血沸騰。
花離笑著點頭：“小紅蓮怕悶，你時不時要撫摸它，還要給它喂魚，給每天都要換水，蓋子不用蓋緊。”
周念巴道：“我一定做到。”
花離道：“那就好。還有一點，你必須知道，我們要捉的凶手不是人，或許是魔，或許是妖，又或許是鬼，有可能是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到時候不要慫啊。”
“開玩笑，我肯定不會慫的！”周念巴認真道，終於可以好好表現。
她希望小紅蓮能夠代替她貼身保護周念巴。
等到他們回到飯桌時，蕭憶情像不是自家的錢拚了命的占便宜，將一大桌的飯菜幹掉了。
蕭憶情的胃似乎還沒有得到滿足，繼續吃著。
雲亦業道：“按照你這種瘋狂的吃法，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當個飽死鬼，也比餓死鬼強，”蕭憶情不停地朝著嘴巴裏塞東西，真像餓死鬼投胎。
雲亦業懷疑蕭憶情非得將自己撐死了才罷休來著：“你這種吃法，別說我沒提醒你，遲早會被撐死。”
這句話剛剛落下，蕭憶情就噎著了。
花離搖頭，這些小年輕活力真好，盡管擁有了年輕的肉體，但是年輕的精神再也回不去，不禁感慨，歲月匆匆，精神不在。
雲深看花離吃不上飯，隻好給花離開一個小桌吃飯。
蕭憶情獨自吃一桌，其他人又一桌。
這個決定非常正確。避免每人搶著吃。
蕭憶情也舉雙手讚同。
與此同時，添香也將京城上下的大夫調查了個遍，大夫是一門技術活，成為一個大夫，更需要花費巨大的時間與閱曆去掌握知識。
故而調查出來的大夫，都是四五十歲，幾乎沒有什麽特別。
添香將調查資料交給雲深、花離。
花離翻閱過了。
雲深發現出入劉家、袁家的大夫也不同。
這麽說大夫這個點也要排除嗎？
雲深道：“不是同一個大夫，確定嗎？”
添香點頭：“我調查到的情況如此。”特別將那些大夫的記錄譜子都拿過來了，方便他們調查。
花離盡管沒有報多大的期望，線索落空，不免感到失望來著，希望添香再繼續調查一番，再看添香，不禁一愣。
添香的眼神好陌生，看她帶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這些眼神，從未在添香看到過的。
一閃而逝，快的讓花離誤以為是一場錯覺。
雲深張口欲開口，將這些大夫的情況調查清楚，卻被花離抓住了手腕。
花離道：“添香，你感覺不舒服嗎？”
添香打了一個激靈，搖頭：“沒有不舒服。”
“胡說，你的黑眼圈都要掉到地上去了。”花離微笑道：“你下去休息吧。”
添香望向了雲深：“主子似乎有話要對添香吩咐，請主子吩咐。”
花離的開口讓添香去休息了。作為寵老婆的人，怎麽能夠忤逆老婆的意思呢？
雲深道：“你下去休息吧。”
添香欲再張口，最終什麽都沒說，眼睜睜望著花離與雲深攜手離開，外麵的陽光照耀在他們的手上，發射出閃耀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眸。
“嫉妒嗎？羨慕嗎？你的主子眼睛裏從來沒有你。”聲音又出現在添香的腦海裏。
添香捂住了腦袋，虛弱地退後兩步，低聲吼道：“滾！”
“隻要跨出一步就好了。隻要一步，你就能夠得到雲深君。”
添香的雙眼一閃而過的猩紅。
……
……
花離察覺到添香的狀態不太對：“你最近派了很多任務給添香嗎？”
“沒有，隻是讓她調查了一下京城大夫。”雲深回答。
花離納悶，道：“為何她的臉色那麽差呢？難道京城的大夫很難調查嗎？”
“這有什麽困難的，他們隻是去偷大夫的診斷本出來，這些事情還不用添香親自去做，雲月樓有一些江湖小偷。”雲深漫不經心道。
花離道：“那是怎麽回事，添香的臉色很難看，好像整夜沒有睡覺的人，你沒發現嗎？”
雲深遲鈍道：“是嗎？”
花離醉了：“她是你的下屬，你不應該多多關心一下。”
“我為什麽要關心另一個女人？”雲深奇怪地望著花離：“關心你，我感到吃力，精力不夠了。”
花離甩開了他的手：“我不需要你關係。”
“女人的話都要反著聽來著。”雲深很清楚來著。
“這樣就不吃力了。”
“添香值得你那麽費神關心嗎？你怎麽不多看看我呢。”雲深說。
“你的臉，我看膩了。”
雲深一把將她拽入懷中，“你說什麽？”
“放開，廣天化日之下，你要幹什麽啊。”花離掙脫不開他的懷抱：“鬆手，他們要出來了。”
雲深戲謔地盯著花離的眼睛，笑道：“他們已經出來了。”
花離身體一僵，腦袋機械緩緩地扭過去，見到一幹小輩們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花離與雲深正在——打、情、罵、俏！
她的老臉啊！
周念巴依然是那副酷酷的表情。
綠藻害羞地捂住了眼睛，羞答答地望著花離，嘴角含著赧然的笑容。
雲亦業盯著他們看，每次發現，隻要師叔麵對醜八怪，總是能夠展露從未見過的一麵，醜八怪雖然長得不醜，好吧，有一點好看，比好看多一點點，修真界女子雖少，但是每個幾乎都是絕色，女子修真，基本上都會將許多靈力注入到臉上。
女人對容貌有超乎想象的偏執。
故而，雲亦業不認為花離的容貌可以將雲深迷惑到這種地步。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雲亦業對高高在上的雲深君的印象不停的顛覆。
他感歎，愛情的魔力真偉大啊！
蕭憶情吃飽喝足，拿著牙簽正在剔牙：“嘖嘖，不錯啊，這畫麵太美好，我們都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自便。”
說完，他拿著一個籃子，準備拍屁股走人。
花離迅速抓住了蕭憶情。
蕭憶情的領子被揪住了，一回頭看到花離的臉，整個人頓時不好了：“仙子，放過我吧。”
花離笑道：“我怎麽舍得。”
蕭憶情頓時毛骨悚然的，被花離拖著走了，雲深跟著離開。
周念巴摸著小酒袋，雲亦業走了兩步，看著周念巴與綠藻沒有動。雲亦業疑惑道：“我們不去嗎？”
“要去你去，我有更要緊的事要辦。”周念巴朝著另一個方向走。
雲亦業左邊看看師叔的方向，再看綠藻跟著周念巴走了，想著他要是跟過去，看到醜八怪與雲深天天“打情罵俏”，豈不是找虐受。
他幹脆跟著周念巴走，追著他跑：“你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要辦？要我幫忙嗎？”
周念巴道：“不用。”
“要不要拒絕那麽幹脆啊，至少也裝成考慮的樣子。”雲亦業抱怨道。
“現在有了。”周念巴瞥了他一眼。
“什麽？”雲亦業吹牛皮說他知道很多，懂的東西也很多，一般的時候，他是不怎麽顯山露水。
周念巴道：“你閉嘴。”
雲亦業：“……”
綠藻格格笑起來，終於在周念巴與雲亦業兩個人拌嘴下，學會了第三個詞：“你閉嘴。”
雲亦業：“……”內心受到了一萬點暴擊：“人長了嘴巴就是用來說話的啊，你懂不懂，畢竟我們很少吃飯了，也沒了七情六欲，如果說話都省掉了，還要這張嘴幹什麽？”
他還想要像唐僧聒噪不停歇時，周念巴忍無可忍，直接施法將他的嘴封起來。
周念巴要前往靜安寺調查吳秀泊的過往：“從現在開始，我們是在跟你師叔比賽，看誰先破案來著。”
雲亦業瞠目地望著他，不明白他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擺明是要輸的節奏啊！
周念巴道：“你能幫忙最好，幫不了忙，也別扯我的後腿！可以滾。”
雲亦業少年心性，哪裏經得起周念巴這樣激將，嘴巴一可以開口，迅速說：“小看我，我也是有用處的，好吧，你跟著醜八怪混，我是師叔的弟子，俗話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們未必比他們差。”
綠藻道：“你閉嘴。”
雲亦業還想要開口，-周念巴又要施法了，雲亦業識相的閉嘴了，畢竟對他來說，不能說話，那幾乎比死還要難受來著。
……
兵分兩路的花離同雲深說了比賽的事。
雲深道：“你有你的決定。”
蕭憶情算是發現了，不禁笑道：“貌似這個世界還是男尊女卑吧，你們修真界不同嗎？女尊男卑嗎？仙人，你為什麽對仙子言聽計從。”
雲深道：“這不是男尊女卑、女尊男卑的問題，而是尊重，無論男女，先要走的長遠，都應該相互尊重。”
蕭憶情輕笑一聲：“得了吧。你就自我欺騙吧。仙子，你好有魅力啊，能夠將這樣的仙人拐騙到手上，你怎麽做到的？”
他算是將局勢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仙人基本就是跟著花離跑著的，對花離言聽計從。
花離道：“想知道？”
“當然。”
“很簡單。”
“怎麽做？”
“騙上床就行了。”
蕭憶情：“……”
蕭憶情奇怪地望著花離：“不對啊，騙上床後，不是仙子吃虧嗎？”
“修真界跟人間不同，第一滴陽血對他們而言，非常重要。”花離笑道。
蕭憶情恍然：“在人族，貞操對男人來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但是對修真界，童子身陽氣對修真的用處大著呢。”
這邊蕭憶情剛剛恍然大悟，對雲深深表同情，被花離拿掉第一滴血。
雲深道：“離兒，你什麽時候拿走我的一滴血？我怎麽不知道呢。”
花離眨巴眼睛，笑道：“夢裏。”
蕭憶情：“……”被套路了，被騙了。
他一個經常騙人的騙子栽倒在一個女人手裏。
蕭憶情已經吩咐小乞丐們再去調查大夫們的消息，想要從七大姑八大姨的口中聽到一些關於袁夕兒、十一娘的消息。
為此，蕭憶情要求花離支付報酬，也就是勞作費用。
蕭憶情的“月老大仙”的場子算是被周念巴給徹底摧毀了，他不好再回去，京城適魂的男男女女始終有限，時間短點還好，隨著時間不停的推移，暴露的問題也會隨之增加，見好就收是蕭憶情做騙子的信仰。
小乞丐們的確辛苦，也不容易讓別人有防備心，再說蕭憶情提出的費用合理。
雲深買了一攤子的肉包子。
蕭憶情說了：“帶回了幾條有用的信息，就獎勵幾個肉包子，還要肉餅湯，隻要消息準確，還有獎勵。”
小乞丐們當然興奮。
信息是一個一個排隊進屋，讓花離發問記錄的，包子由雲深發放，蕭憶情隻是從旁協助，事半功倍。
花離佩服著，蕭憶情當乞丐太浪費，如果真的給他資金，他能夠創立比丐幫還要牛的商場。
她雖然有心想要提攜蕭憶情，雲深承認蕭憶情的能力，卻對此保持中立，不願意跟他有太多牽扯。
雲深不願意與蕭憶情多加接觸，花離聽他拒絕後，也沒有反駁。
雲深道：“你為什麽不問緣由。”
“讓你渡人，又不是逼你渡人。你有你的考量，我們看到的方麵不同，我渡不了他，這是我的問題而已，何必想太多。”花離笑說。
畢竟她自己都自身難保。
雲深道：“我明白你的好心，好心未必會有好報，這類人擁有小聰明還好點，但是因為身處的環境魚目混珠，比較複雜，一旦心術不正，更容易走偏，會有大麻煩。”
“你覺得他心術不正。”
“我對他抱有懷疑。”雲深道：“他太聰明，離開大楚，來到大魏能夠混得風生水起，還能夠審時度勢，你相信這是一個普通乞丐能做到的嗎？”
聽過雲深的解釋，花離很快了解過來，也是事情太過巧合。花離道：“你調查過他的底細嗎？”
“他來自大楚，在大楚境內，我能力有限，不過蕭憶情這個名字，足以說明他不尋常。”雲深沒有聖母心提攜一個不定時炸彈，希望透徹的將事情權衡清楚。
花離道：“也是。”
“你們聊著什麽呢？”蕭憶情又端著熱騰騰的包子出來，邀請雲深花離吃包子。
小孩子吃肉包子特別幸福。
蕭憶情讓小乞丐們感謝雲深的慷慨解囊。
小乞丐們特別給雲深行禮。
雲深望著他們的動作，盡管不標準，卻分外真誠。
花離看之也不免動容：“你為何要幫助這些小乞丐呢？”
蕭憶情道：“看著他們，我想起自己小時候，我四歲的時候就開始乞討的，天天過著朝不保夕露宿街頭的生活，如果不是別的乞丐接濟，我早死了。”
花離首次聽到他說自己的事。
蕭憶情說：“所以，現在我有了一些能力，當然想要幫助這些小乞丐了。”
這麽聽來，蕭憶情倒是一個三觀很正的乞丐，花離佩服道：“厲害。”
“當乞丐有什麽厲害的，你們才厲害呢，能夠騰雲駕霧，能夠與天爭鬥。”
“哪裏能夠與天爭鬥，你太神話了。”花離相信這個世上某些力量是無法抗衡的。
蕭憶情拿出了記錄本：“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東西，認字比較少，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們，這個是城東李大夫的病曆簿。”
“李大夫？”
“對啊，李大夫是李慧敏的兄長。”蕭憶情將人物關係，梳理清楚給花離聽。
李大夫，叫做李輝，是李慧敏的兄長。
李慧敏是何許人也，她是十一娘的母親，也就是前任刑部侍郎劉大人的妾氏。
所以，十一娘有個不舒服，都會請李大夫看看。
花離查閱過之前的案例，發現劉大人家看病的不是李大夫，是程大夫。
蕭憶情說：“仙子，你就不知道了，其實明麵上，為劉家看病的人是程大夫，可是你不知道後院的爭鬥深不可測，李慧敏長得好看，大夫人早看李慧敏不順眼，她們相互不信任彼此，所以李慧敏看病的人是李輝。”
這麽一解釋，所有的點也串聯起來。
花離道：“所以，為劉家看病的有兩個大夫，一個是程大夫，另一個是李大夫。”
“對。”
“李大夫也為袁家看病。”花離恍然，現在看來調查大夫這條線是對的。
聽聞此處，雲深沒有表現出什麽喜悅，反而深究的看了蕭憶情。
蕭憶情興奮道：“仙子，仙人，我提供了這麽給力的證據，有什麽獎賞的呢？”
花離道：“你想要什麽？”
“錢，越多越好。”蕭憶情一小財迷的眼神，恨不得鑽到錢眼裏去了。
花離笑道：“好，我先去調查一下，如果你的消息可靠的話，錢財肯定少不了你的。”
蕭憶情聽到這句話，表現非常開心：“好的，仙子，你一定要早日破案，不要再讓那邪魔辣手摧花。”
花離與雲深得到李大夫這條線，迅速趕往李大夫的點。
李大夫正在為病人看病，是一個中年大夫，或許大夫比較會保養，所以他的皮膚光滑充滿彈性，麵色紅潤。
李大夫看到花離，笑道：“姑娘，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花離指著腦袋：“我最近總是感到頭痛。”
“頭痛？什麽樣的頭痛。”李大夫放在花離的脈搏下，發現她的脈搏跳動的厲害。
花離道：“就是會出現一些幻覺，時常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此言一出，李大夫的麵色微微一變。
雲深在一旁觀察，他的表情奇怪。
花離接著叫了他幾句。李大夫才恍然回神，緊張地望著花離：“你覺得現在呢，你清醒嗎？頭還疼痛嗎？”
花離扶了扶額頭：“現在，雖然沒有頭痛，但是感覺有點緊張。”
“是嗎？那你最近有沒有去什麽地方呢？讓你感到目眩的地方。”
“大夫，我的身體有什麽問題嗎？”
李大夫表情局促，笑道：“沒有，沒有。”盡管矢口否認，但是明顯能夠感受到他的緊張。
“真的沒有？”
“這樣吧，我已經看過你的症狀。”李大夫看了看她的腰間，呼出一口氣：“大約是你最近壓力太大，太過緊張，所以才會有點頭疼，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