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的劍!
沈一與葉離已經在回山莊的路上，黎明將近，街上漸漸有了行人。
“葉，你雲野先生和南宮成所受的傷非常相像，是這樣的嗎？”沈一問葉離道。
葉離笑了笑：“差不太多吧，而且確如你所，雲野先生的房間裏也有那種特別的木皮香，而且好像比南宮成身上的味道更濃烈一點。”
沈一點了點頭道：“雲野先生與我師父是生死之交，曾經一起並肩作戰過，所以雲野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
“而且，無生血祭重現江湖，所以這事兒，我是想跑都跑不了。快些走吧。”
沈一初識葉離，不便展開輕身功夫托著她一起走，隻得不停加快腳步。
約莫半個時辰，他二人才走到雲野山莊的大門口。
那輛淺黃色的馬車停在門口旁，那馬兒不住嘶鳴，顯然是餓壞了。隻不過沈一葉離現在還沒有時間照顧它。
大門是洞開的，沈一葉離麵麵相覷，不知所以。
“也許裏麵有什麽事情發生也不準。”葉離道。
沈一沒有話，邁步進門，葉離快走兩步緊緊的跟著他。
山莊之內依舊如初，隻不過這麽大一個庭院，竟然連一個早起幹活的傭人也沒有。沈一心中不安，但不知雲野先生起居所在，所以看向身邊的葉離。
葉離會意，輕聲道：“跟我來。”
山莊占地甚廣，兩人兜兜轉轉，才找到雲野先生的房間，屋內黑著燈，沈一葉離二人站在門前，心中忐忑，不知該不該敲門，房間裏的情況到底如何。
二人心中忐忑，現在這種情況，耽擱的越久，雲野先生的危險也就越大，沈一不敢再猶豫，剛要有所動作，隻聽裏麵有人話道。
“你們不用這麽緊張，進來吧，屋門沒鎖。”
兩人不假思索，推門而入，就看到一個人坐在廳內太師椅之上，這個人就是雲野先生。
“門鎖不鎖無所謂的，想擋住他們，光憑這道門是遠遠不夠的。”
雲野先生見二人推門進屋，笑了笑道：“我已經將下人驅散，他們是無辜的，用不著跟我一起趟這灘渾水。你們二人竟然又回來了，老朽久病之軀，性命本就在旦夕之間，唉。”
沈一向前一步微微屈身施了一禮道：“先生的哪裏話，我曾聽師父不止一次提起過您老人家。我自幼便失去雙親，現今師父是我唯一的親人，您既然是師父至交，子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屋內雖然沒有點燈，但將破曉，倒不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雲野先生也微微向前探身仔細端瞧，輕聲歎了一口氣，繼而道:“你長得像一個人，一位我當年的舊人。不過我看，你如今應該是不太願意聽別人提起這名字的。”
“多謝先生體量，這名字能不就不吧。我知道他是誰，就足夠了。”沈一話的真誠，但情緒並無絲毫波動。
“老頭子不得不倚老賣老了，你可願意幫我一個忙，沈一。”雲野先生對沈一道。
沈一又向前走近了一步恭敬地回答道：“老先生但有吩咐，隻要子能做到，赴湯蹈火。”
雲野先生道：“你幫我去買一味藥，城東卓醫堂，有一點點遠，不過葉可以帶路。你近前來，我隻將這味藥的名字與你聽。”
沈一近前俯耳傾聽雲野先生話，頻頻點頭。
“子雖然沒什麽本事，隻不過您現在的安危可還沒有著落，不知先生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麽退敵的計劃。”沈一語聲關懷的道。
“老頭子早就活夠本兒了，你們不用管我，將我囑咐你辦的事兒辦好了，就算是對得住我。你們快快去吧。”
已蒙蒙亮，沈一葉離在山莊隨便吃了些早點，就匆匆上路了。
卓醫堂，樊城最大的醫館，坊間傳聞卓醫堂最大的老板其實就是雲野先生，在樊城，隻要是賺錢的買賣，沒有雲野先生觸及不到的。
“可雲野先生這麽有錢有勢，怎麽會被仇家逼迫到這種地步。”沈一不知是在問葉離，還是在自言自語。
但葉離還是回答道:“有錢的怕有勢的，有勢的怕有權的。”
“哈哈哈，的好。隻不過我還是有很多疑問，他們好像並沒有趕盡殺絕，這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像是在警告。”
沈一心中疑惑甚多，不能盡言，因為他還沒有完全想清楚。
葉離嗯了一聲，算是對沈一的回應，思索了片刻繼而道。
“問題有很多。誰發出的警告，警告的主要人物是誰，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要想揭開謎底，必須先搞清楚這三個問題。”
沈一瞧了瞧身邊的葉離，輕聲地笑了笑。他心裏知道，這個葉離絕對不簡單，可他卻沒什麽證據，
而且沈一也沒有發現她有什麽可疑之處，隻是覺得她聰明異常，絕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婢女。
“你，你看我幹嘛？”
“你長得好看。”
“你懂得欣賞嗎？”
“不懂。”
“嗬嗬，我想你也不會懂的。”
卓醫堂果然是樊城最大的醫館，若不是牌匾上寫得清清楚楚的三個大字，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個達官貴人的豪門府邸。
“你們求醫還是求藥，求醫入偏房排隊，求藥的話”
“麻煩看一下，我這裏有一封信，是雲野先生的手書。”
醫館管事誠惶誠恐起來，雙手接過信封，仔細察看上麵雲野先生的印章，確認無誤後，笑臉道。
“二位請跟我來。”
沈葉二人跟著醫館管事左轉右轉，走到一間待客大廳之中。
沈一生平從未見過如此豪華裝飾的待客大廳，雕梁畫棟精美無匹，名人字畫掛滿牆壁，連地麵都被打磨的光亮如鏡。雖是這樣，但沈一還是覺得有一些太過奢華，比之雲野山莊少了一些意境。
“你就是沈一？”一位從大廳偏門進屋的老者到。
沈一轉身正視，道：“我就是，子奉雲野先生之命來取一味藥。請先生賜。”
“你跟我過來吧。”
這位老者一身灰衣，頗有些仙風道骨，與這裏的精美奢華極不相稱。
又是一陣左轉右拐，沈一被帶進一間封閉的室。
室內漆黑一片，老者待沈一進門之後將門緊緊關閉，繼而點上了一支蠟燭。
橙黃色的燭光照暖了整個室，但沈一卻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溫暖，反而不由自主生出一陣陣寒意。
屋內事物甚少，光禿禿的牆壁隻掛著一把滿是鏽斑的劍。
“那就是你要的東西，取走吧。”老者指著牆上的鏽劍對沈一道。
沈一沉默半響，一頭霧水，眼光從牆上的鏽劍轉移到老者身上，仿佛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看什麽看，我很好看嗎，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麽好看的。這把劍本就屬於你，你拿走吧！”這位老者話得非常幹脆。
沈一更摸不清頭腦了，他有些後悔，那封信上不知寫了些什麽，現在想看已經有些晚了，信已不再自己手裏，雖拆信不敬，但是
“這位老先生，你這把劍本就屬於我，那”沈一一臉疑惑的問道。
老者二話不，從牆上把劍取下，用清布保住，一把按在沈一胸口上，沈一不得不接住。
“真是婆婆媽媽，一點也沒有你老子當年的樣子。”
這位看似仙風道骨的老者，脾氣竟然如此火爆，沈一被下了一跳，還沒回過神，隻見這位老者將室門一把推開，繼而喊道。
“管家！送客！”
沈一背負著劍，站在卓醫堂門口，久久不肯離去。
葉離看了看沈一身上背負的奇怪事物，心中不解到底什麽藥長這個樣子，但見他呆呆的不話也不移步，也就沒有發問，隻是站在他的身邊一聲不吭，靜靜的等著他。
已大亮，路上行人漸多，樊城又開始熱鬧起來。。
街邊嘈雜，可沈一心中隻有一個聲音
“這劍柄就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