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王子開口
瘋子吳耀德來了，他圍著丹陽子轉了幾圈，丹陽子氣呼呼地把他推到一邊，吳耀德也不惱，拍著巴掌喊：“熊妖是我殺的，是我！（在身上找）我的刀呢！我的刀呢！我要大戰水妖，我要大戰水妖！”驛丞把之前那條鹹魚給他，吳耀德如獲至寶，反複看，然後朝驛丞身上捅了幾下。驛丞很配合，表現出痛苦的深情。
驛丞誇張地叫著：“哎呀，啊——！”驛丞倒地，裝死。吳耀德舉著鹹魚繞著圈子大喊：“我殺了熊妖了，我殺了熊妖了。”
驛丞抱著他的腰，把他抱走，吳耀德還拚命掙紮。玄機子走到丹陽子身邊，嚴肅地看著他：“華山的劍從不對著自己人，棄劍！”丹陽子依然舉著寶劍，遙指玉清子。玄機子厲聲：“棄劍！”丹陽子手裏的劍，當啷落地。他低頭不語。
玄機子拍拍他的肩膀，和他並肩站著，看著深邃的離水。玄機子：“大家都知道你為五弟擔心！不會怪你！”丹陽子的長發被微風吹拂，他懇求玄機子：“不光是五弟，還有那麽多受害的百姓，我心痛啊！我們請師父下山吧！”玄機子搖頭。玄機子：“這是我們華山仙劍宗第一次單獨行動，這是第一步，雲霄九萬重，始於一念間，如果第一次就要求師父，那麽我們一輩子都是師父羽翼下的雛，師父幫不了我們一輩子，還得靠自己！”丹陽子若有所思。
一陣窒息的喘息聲和痛苦的呻吟聲。扶搖子被莫愁的黑發像裹粽子一樣過著，不斷收緊，肥胖的身體已經被勒成長條。扶搖子的眼睛暴突，臉色發紫發青。
莫愁用深邃的黑瞳盯著他：“你們為什麽來此地！”
扶搖子眼角都憋出血來，眼珠子外凸，但還是一字一句出自己的心聲，他用低微的聲音：“降-妖-除-魔。”莫愁把頭發鬆了一點：“我本不願與華山結怨，如果能各走各路，不管閑事，我可以放你走！”
扶搖子感覺被捆得鬆了一點兒。
扶搖子：“那也得看走什麽路？爺犯了何錯？被你抓到這裏，你不擺個三五桌酒，給我們兄弟跳舞助興，我才不走呢！”
莫愁的頭發又一次收緊，連扶搖子的嘴也被勒上了。扶搖子含混不清地叫著，掙紮著。莫愁的頭發已經把扶搖子弄得沒有知覺了，恨恨道：：“等我完成大事，我再收拾你！”莫愁收回黑發，把扶搖子放下來，倒在地上。莫愁悄無聲息地離去，過了許久，扶搖子都沒有動靜。
一直在洞裏蜷縮的那個年輕人爬起來，來到扶搖子跟前，觀察了一會兒，用手指捅捅他，見他沒反應，就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上試探鼻息。扶搖子還是直挺挺地躺著，沒有呼吸，也沒有動靜。吐蕃王子想要給扶搖子進行人工呼吸，他騎在扶搖子身上，把滿是魚腥味的嘴對準扶搖子的嘴就要下嘴。
扶搖子用手隔開他的嘴，睜開眼睛，驚恐地看到一個胡子拉碴魚腥嘴正要口，脫口問道：“你幹什麽？”吐蕃王子如釋重負：“給你人工呼吸，我以為你死了！”
扶搖子坐起來，看他騎在自己身上，姿勢十分猥瑣，最最重要的是自己身上隻剩一些水草遮蓋，並沒有衣服，立刻把他掀到一邊去。
扶搖子先是整理衣服，然後才問：“你能話了？”吐蕃王子回答：“能，沒弄清你的身份，我不敢話。”扶搖子又問：“吐蕃王子？！”吐蕃王子點頭，眼淚從烏黑的臉色流下來，劃出兩道濕痕，顯得格外顯眼。扶搖子顧不得別的了，抱著吐蕃王子葉赫大聲：“你怎麽在這裏？外麵要因為你開戰了。”
吐蕃王子葉赫布傑開始回憶，一個月前他們離開長安，被一群黑衣人追殺，他騎著馬逃跑，被流箭射中。他的隨從保護著他，拚命逃跑。對方一直追趕到莫幹山，葉赫布傑：“我乃吐蕃王子，與你們無冤無仇，何必趕盡殺絕！”
一隻黑熊妖從而降，揮舞巨掌把一個隨從連人帶馬一下子打飛。蒙麵人不再追趕，飛馬離去。葉赫布傑從馬上掉下來，在草叢裏爬行，狼狽不堪。他聽到熊的嚎叫聲和同伴的哀號，他順著草叢爬行，看到血淋淋的斷肢殘腿，看到的馬匹在草叢裏吃草，看到黑熊寬闊的後背。葉赫布傑在草裏匍匐前進，色將晚才提心吊膽地爬出來。
他聽到琴聲，聽到歌聲，像是得了救星，拚命朝那個方向跑，背後那隻黑熊夜不再追趕，嚎叫幾聲，轉身離去。
葉赫布傑看到一個身影，黑衣黑發，正背對著他彈琴。葉赫布傑剛要上前話，一張蒼白的臉，黑漆漆的瞳孔麵對著他，然後絲滑的長發如遊蛇一般纏住他的脖子。莫愁冷冷笑道：“吐蕃王子，太好了！謝謝熊弟送我一劑升仙的靈藥！”
葉赫布傑感到呼吸困難，他掙紮著，然後被裹挾著來到離水上，水麵出現巨大的漩渦，葉赫布傑進入水府，被關在地牢裏，他掙紮，叫喊，但是根本沒人理他，他的隨從都被熊妖殺害吃掉了。
被關在地牢裏，葉赫布傑被餓了好多，奄奄一息倒在地上，一條活魚在地上跳躍掙紮，為了活命，他隻能忍著惡心，生吞活魚。每到夜深，無數靈魂進進出出，鬼哭嚎啕，加上親隨被黑熊妖剖肚裂腸，血腥吞嚼，他的精神受損傷，所以葉赫布傑一直生活在恐懼中，直到扶搖子被擒來。
扶搖子這才明白葉赫王子為什麽會突然人間蒸發，鬧得吐蕃國要和大唐開戰。他正跟葉赫布傑話，水妖莫愁悄無聲息地來到他們身後。扶搖子還搖頭晃腦地：我們得逃出去，戰端一開，你就是千古罪人！葉赫布傑點頭，還沒話。。
莫愁在後麵搭上話了。
莫愁：別忙活了，三就是月滿之日，三後你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