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雪人
“就是study and work”徐嘉解釋道
“簡單倒是簡單，是不是太簡單了。而且我覺得中文比較合適一點。你說呢腿哥？”
“徐總說的是挺言簡意賅的，但是趣味性不足。”吳斌也覺得過於簡單
“那就叫雪人吧”徐嘉再次提出自己的意見
“有什麽寓意嗎？”林錦凡問到
“沒什麽特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雪人很簡單。你這人也真是，簡單明了的不行，容易好聽的也不行。”徐嘉抱怨了兩句，一旁的林錦凡有些尷尬。
“雪人，可以理解為學習的人。我覺得雪人也挺好啊，簡單易記。”吳斌這次倒是挺認可雪人這個名字
“既然你們都這麽說，那就叫雪人。先這麽定了。”
指尖科技的第一款軟件雪人。
中飯是吳斌的妹妹吳芳做的，大家都很滿意吳芳的廚藝，以後的一段時間的吃飯問題，算是全權委托給了吳芳。
對於吳芳薪資待遇，暫時定的四千左右。吳斌也突發奇想，覺得妹妹可以跟著其他人學點東西的，算是暫時安頓下來了。
林錦凡吃過飯安排了下午的工作，下周一軟件就要上架，時間還是很緊迫的。明天悠悠的弟弟就要過來，估計要陪著解決悠悠的事情。
朱衛基今天也是十分頭疼，雖然在京北這個政治中心，但是真的不認識多少官場上的朋友。倒不是自己花不起錢，哈哈出行前兩年都處於快速快速擴張期，工作實在過於繁重。文化部的侯秘書，據說是直管廣電係統副部長的大秘。雖然通過朋友認識，這幾年在他身上也花了不少錢，可是早晨侯秘書的回話，全讓他一整天沒有心情。
對方言語透露，因為他們之間關係不錯，侯秘書才實話相告。胡軍這個人沒什麽了不起，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可是胡軍背後的大伯胡偉明這個人可了不起，不僅有著龐大的商業帝國，並且在官場上也頗為吃得開。他不知道叢主任是受何人所托，如果僅僅是胡軍，那倒沒什麽，反正胡軍在他家裏不受待見。要是家裏其他人打的招呼，讓朱衛基務必掂量清楚。
朱衛基對於胡偉明這個人，雖然談不上多了解，別的場合聽到過幾次。他也模糊的知道，國內除了四大紅色家族，就是八大商業集團領導的商業行會了。胡偉明和他們現在最大股東BKB背後的大老板陳利之，都是八大商業行會的領袖人物。陳利之這個風雲人物，外人看來創業故事是勵誌的，等朱衛基真正走進公司高層才知道，陳利之早年創立slime軟件，靠的就是背後廣南商會的扶持。胡偉明主要經營山西一帶，近些年也有輻射京北平海廣南這些大城市，但都是不顯山不露水，頗為低調。
朱衛基一個電話，把日落西山還在女人被窩裏的趙蘇偉喊到了公司。同在朱衛基辦公室的還有個秦俊兵，這是朱衛基十足的狗腿子，早年吃的就是社會飯，自從被朱衛基招到身邊，雖然一改做派，穿的人五人六，依舊改不了流裏流氣的味道，這倒像是深入骨髓的東西。這兩年和趙蘇偉混的最熟，兩個人一左一右，仗著朱衛基在公司水漲船高也是混的風生水起。
“我打電話給胡軍，他沒怎麽表態。他隻說具體事情不知道，說是公司高層的決定。”趙蘇偉抖落著煙灰說
“嗯，看來這胡軍他這公司是動不了了。”
“那也不見得，你不是說侯秘書告訴你胡軍在家裏不受重視。那麽大的家業誰管的了一個小傳媒公司。”對於朱衛基告訴他侯秘書的話，趙蘇偉隻記住了這一件。
“侯秘書不幫忙也沒辦法，你說這聞思思真有這麽大能耐嗎？”
“你不是有個校友，在他們公司？找她問問？你不說她當年也是傾城傾國的大美女嗎？嘿嘿”趙蘇偉知道胡琪瑜的美貌，嘴上慫恿著，心裏打著歪主意。
“她你就別多想，這個女人不簡單，眼睛裏有不一樣的東西。我看了我就想躲開，再說我和她不熟。一個小事情，搞的這麽複雜，那我拚了命走到今天，是為了什麽？”朱衛基不甘願的說
趙蘇偉安慰道：“八成還是林錦凡那小子搗的鬼，雖然現在那小子混的不行，但是他鬼點子多。這你比我清楚。”
“林錦凡，林錦凡你一定要和我鬥嗎？”
“他哪有那個實力，哈哈哈。”趙蘇偉拍著馬屁
“沒有實力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還不自量力。既然他要玩我就要陪他玩玩，你聯係聯係看看別的關係，我就不信一個聞思思還能把我攔得住。”
見朱衛基如此憤憤不平，久久未開口的秦俊兵說道：“嘿嘿，這麽小的事情朱總何必勞民傷財的！直接讓人把你說的那個什麽凡給做了，聞思思那小娘們弄點藥，生米弄成熟飯不就結了。”
“哈哈哈，秦總啊你不懂。”
“我有什麽不懂的？趙總你倒是說說，你們這些書讀多的人，就是麻煩。”秦俊兵抱怨著
“嘿嘿，我們朱總真想治的其實就是這個林錦凡，得到聞思思也隻是讓林錦凡活的不痛快。要是林錦凡不在了，那還有什麽樂趣。”
聽趙蘇偉解釋完，秦俊兵聽懂了大概。
“秦總你不要亂搞，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麽簡單。”朱衛基說道
“我看你們因為這件事搞得這麽煩躁，我覺得沒有必要，那個林錦凡又不是什麽大人物，你們要想讓他消失我就去辦了。”秦俊兵是想要在朱衛基麵前表現表現的，奈何沒有合適的機會。
“秦總啊，現如今都什麽社會了。要讓一個小雜毛消失，自然有的是辦法，有錢什麽搞不定？安全又省心，還需要自己動手？”趙蘇偉這幾年工作上沒什麽長進，倒是深諳社會上的旁門左道。
“林錦凡是觀眾，觀眾沒了，那演出還有什麽意思。拿下聞思思是必須的事情，誰也攔不住。”朱衛基堅定的說
“那我們就把那個聞思思給你綁來。”秦俊兵再次說到
“都是這些辦法，要錢有什麽用？你把聞思思身邊關係查一下，還有那個經紀人是關鍵，看看有什麽能利用的。”朱衛基對趙蘇偉說
第二天一大早，林錦凡就被悠悠拉起來，開著他的麵包車去火車站接悠悠的弟弟譚玉峰。
小夥子長得結結實實，一米八的身高，皮膚呦黑，看著很精神，就是對誰都沒個笑臉，好像大家夥都欠他錢似的。隨身帶來的一個綠色的背包，還有一個大布袋看著十分厚重，譚玉峰怎麽都不肯放在麵包車的後備箱，一定要抱在自己身上。悠悠看著也無可奈何，隻能任由他。
“小凡哥，我們給小峰找個旅社先住下來。這幾天我也沒找到合適的房子，你說呢。”副駕駛的悠悠說
“好的，沒問題？就住萬城家園門口的萬城賓館吧。”萬城家園就是他們租住的那個小區。
“姐我不住旅館，我跟你一起住。”譚玉峰說道
“我都告訴你那就是個單室間，沒有你住的地方，你怎麽就是不相信。”
“哼，那我也要去看看，是不是你們已經同居了，怕我去了不方便？”譚玉峰質疑道
“你別胡說，我和小凡哥什麽關係都沒有，姐到這來，就認識小凡哥這麽一個朋友，工作也是他幫姐找的，都靠他平時對我照顧，我才能安定下來。”悠悠想到林錦凡安排的朋友公司，雖然身份是假的，但也算是他托的朋友。
林錦凡卻不敢答應，心想你那個工作讓你弟弟知道是我找的，那我豈不是多了一個大麻煩，連忙推脫道：“工作是你自己找的，我可沒幫什麽忙。隻是大家住隔壁，能幫一點小忙也是順手的事情。”
“姐，這小子不是好人，白白淨淨一看就沒安好心。你可別信了他的話，娘說了，女孩子家要是不檢點，將來可沒人要。”
對於譚玉峰的話，林錦凡充耳不聞，隻要不把麻煩搞到自己身上，愛怎麽說怎麽說吧。
“你瞎說什麽呢？一點禮貌沒有，叫小凡哥。小凡哥要是壞人，姐姐現在還能幹幹淨淨的嗎？怎麽就不檢點啦？”
“反正不是我說的，我就給你提個醒……”
聽著姐弟兩左一句又一句的拌嘴，車子開進了小區。
“這看來就是師傅說的社會主義新農村了。”譚玉峰下車看著小區環境感慨道
林錦凡自然知道譚玉峰的意思，悠悠不解的說：“這麽大個京南市，怎麽就是農村了？”
“這又是種菜，又是養雞的，和我們農村有什麽區別？就是房子比我們那裏高。”
悠悠聽懂了弟弟譚玉峰的意思：“你懂啥，這是安置房。肯定沒有商品房那麽高檔，再說姐是來掙錢的，住那麽好幹嘛？”
悠悠打開房門，指了指牆角：“東西先放那裏吧，你先洗個澡。”
看著四處打量的譚玉峰，林錦凡怕他又搞出什麽事，就想先回房間：“那你們聊聊，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一會兒你要陪你們去公司，再叫我。”
“別急，我去你那裏看看。”
“你這麽沒禮貌，去人家房間看什麽？小凡哥你別理他。”
“你這裏收拾這麽幹淨，我去他那裏看看有沒有你的東西。”譚玉峰不甘心自己的偵查工作沒有什麽進展
“隨便吧”
林錦凡回到房間，自顧自的往床上一躺，昨晚整理材料搞到大半夜，準備先睡一會兒。他沒有理會譚玉峰的好奇心。
看到倒頭就睡的林錦凡，譚玉峰忽然失去了揭穿二人關係的興趣，見林錦凡一句話沒有和自己說，隻好坐到床上休息起來，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悠悠來到房間看兩人睡著，悄悄帶上房門，直到中午才把兩人喊醒。三人來到小區附近的大排檔，隨便點了幾個菜。譚玉峰的食欲是可以的，一個人吃了三個人的飯量，菜也一點沒有浪費，全部包圓了。
“看來小峰是餓了，你要是沒吃飽我們再加個菜。”林錦凡客氣的說
“夠了夠了，差不多了，菜做的真好，就是太油了。”譚玉峰說
“你以為都像咱們那，什麽菜都舍不得放油，大城市的人大方著呢！”
“我師傅喜歡吃清淡的，這些菜給他肯定吃不下去，我重口味，嘿嘿。走吧姐，我們去你上班地方瞅瞅。”
領著譚玉峰去金山懷的公司轉了一圈，金山懷的應變能力真是不一般。隻是之前電話的幾句交代，悠悠反複就是山懷貿易的骨幹力量，離開了悠悠，公司仿佛立馬就開不下去了。聽的譚玉峰直高興，覺得姐姐在公司肯定是個老板信賴的大人物，才能一年間掙了那麽多錢，臨走還要了金山懷辦公桌上的一個貔貅擺件。
“姐你說，你現在那麽本事，我到你這來上班多好，還能幫著你。”回去路上的麵包車裏，擺弄貔貅擺件的譚玉峰說道
“那哪行，那可不行，你來了我怎麽辦？”悠悠焦急的說
“你說什麽？”譚玉峰沒聽懂姐姐的意思
“你姐姐的意思是，你去了什麽都不會，別人以為你姐姐搞裙帶關係。以後金總就不重用她了。”林錦凡幫忙解釋了一句
“那可不行，那不能去舔麻煩。哎，我也不知道我能幹什麽。”譚玉峰發愁的說
“不是說了，你先去小凡哥朋友那裏，你腦子聰明跟著他們學習互聯網，這個今後能掙大錢。”
“那還不是搞裙帶關係！”譚玉峰的一句話，讓兩人滿臉尷尬。
“那不一樣，我是男的不怕，你姐姐是女的不一樣。而且我是公司老板，沒人說你。”
“哎，我說你這個人不是好人，吹起牛皮來草稿都不打，我姐還不信。我就知道長得白白淨淨的人肯定不靠譜。你都是老板了，咋還住那種環境，你以為我什麽都不懂？”譚玉峰更加懷疑林錦凡的為人，悠悠也不知道林錦凡說的是真是假，隻好一句話也不說。
林錦凡笑著說：“哈哈，誰說老板一定就有錢了？我們隻是創業公司，不僅沒錢還缺錢。”
“你就聽小凡哥的吧，他肯定不會騙你的，明天就領你去看看，今天我們要把住的地方找好。下午小凡哥還有事情。”悠悠接話道
“不用找啦，我就和他一起住，他的床軟和，睡著踏實。”
悠悠聽到譚玉峰的決定，著急的渾身不自在。祈求的眼神看著正在開車的林錦凡。
林錦凡自是知道一個大概，隻好開口說：“我沒有跟人睡覺的習慣，你先去公司看看有沒有興趣，住我們有宿舍，你先將就一下。”
“那你住宿舍，有別的同事一起，你也不無聊。”悠悠鬆了口氣
“那好吧，先這麽著吧。都當老板了，還開個麵包車，咋沒有大奔呢！”譚玉峰依舊不甘心的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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